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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国良把那辆黑的劳斯莱斯幻影稳稳停在县道旁的老槐树下,他熄了火,

后视镜里映出一身洗得发白的工装,

脚上那双军绿色解放鞋的鞋边还沾着进城时蹭的泥点 —— 这一身行头,

是他特意在旧货市场花八十块钱淘来的。打开车门,热浪瞬间裹了上来,

沈国良弯腰从后备箱拎出那个半旧的黑色垃圾袋,袋口轻轻一拢,

里面 “窸窸窣窣” 的声响便被隔绝。他特意摸了摸袋底,

认那支用软绒裹着的天山红雪参没被硌到 —— 这可是孙女佳佳耗费五年心血培育的珍品,

去年在夏科院的品鉴会上被估出千万天价,整个华夏目前也仅有五支存世。可此刻,

它就像普通的山货般躺在垃圾袋里,与几包母亲爱吃的老式桃酥挤在一起。沈国良锁好车,

拉了拉衣襟,把领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他抬头望了望前方蜿蜒的乡间小路,

路的尽头隐在绿树掩映间,那便是他阔别十五年的沈家坳。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是孙女佳佳发来的微信:“爷爷,我和小妹带着贺礼快到村口啦,

您跟奶奶说一声~” 他笑着回了句 “路上慢”,指尖划过屏幕时,

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脚下的路是新修的水泥路,

比当年他背着行囊离开时的泥路好走太多,可沈国良走得并不快。十五年光阴在脚下延伸,

记忆里的老磨坊、歪脖子柳树渐渐清晰,偶尔有骑电动车路过的村民朝他瞥两眼,

眼神里带着陌生的打量 —— 毕竟,当年那个瘦骨嶙峋的青年,

如今已变成两鬓染霜的中年人,再加上这一身 “农民工” 打扮,

没人能把他和传说中搅动江东商界风云的大人物联系起来。“这不是国良吗?沈家老大?

” 一个骑着三轮车卖西瓜的老汉猛地刹住车,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讶。沈国良停下脚步,

笑着点头:“李叔,是我,回来给我妈过八十大寿。”“哎哟!可算回来了!

” 李老汉拍着大腿,“你妈这几天天天念叨你呢!不过你这…… 咋穿成这样?

在城里没混好?”这话问得直白,沈国良倒也不介意,顺着话头笑道:“嗨,工地上干活,

穿得利索点。”李老汉叹了口气,压低声音:“你二弟三弟可出息了,前几天回来那阵仗,

小汽车开着,礼盒抱着,全村都去看热闹了。你妈嘴上没说,

心里怕是……”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明白不过。沈国良只是笑了笑,

递过去一瓶随身带的矿泉水:“李叔,您先忙着,我先回家了。”离村子越近,

喧闹声越清晰。沈家老宅门口已经搭起了彩棚,红色的绸带在风中飘着,

几个帮忙的邻居正搬着桌椅,院墙上挂着 “恭祝沈母八十大寿” 的鎏金横幅。

沈国良远远就看见母亲王桂芳穿着藏青色的寿衣,坐在堂屋门口的藤椅上,

二弟沈国栋和三弟沈国梁正围着她说话,手里都捧着包装精美的礼盒。他深吸一口气,

紧了紧手里的垃圾袋,抬脚跨进了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院子。“妈,我回来了。

”王桂芳抬起头,看到沈国良这一身打扮,原本堆着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眼神扫过他手里的垃圾袋,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旁边的沈国栋和沈国峰也停了说话,

目光像探照灯似的落在他身上,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嘲讽。“你还知道回来?

” 王桂芳的声音里带着火气,“出去十五年,杳无音信,要不是你老舅说你还活着,

我都以为你早死在外头了!”沈国良喉结动了动,想说些什么,

却被母亲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王桂芳指着沈国栋手里的锦盒,

语气里满是炫耀:“你二弟送的是‘正品堂’的百年野山参,人家掌柜的说了,

这东西有钱都买不到,能安神补气,比什么都金贵!” 说着又指向沈国峰,

“你三弟更出息,送的是长白山的西洋参,还是***的,人家上市公司高层才能拿到的份额,

市值几十万呢!”她猛地拔高声音,指着沈国良手里的垃圾袋:“再看看你!

拿个破塑料袋来糊弄我,这里面能有什么好东西?怕不是在城里捡垃圾攒的破烂吧!

”周围帮忙的邻居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眼神各异地看着沈国良,

窃窃私语的声音像蚊子似的飘进他耳朵里。“这老大也太寒酸了……” “可不是嘛,

跟老二老三比差远了……” “听说在城里混得不好,

看来是真的……”沈国良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却还是耐着性子说:“妈,您打开看看,

这里面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我看?我怕脏了我的手!” 王桂芳说着就要起身,

像是被那垃圾袋烫到了似的。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

一个穿着灰色对襟褂子的老人快步走了过来,正是沈国良的大舅王建国。

他是村里少数几个知道沈国良早年不易的人,当年沈国良辍学打工供两个弟弟读书,

还是他偷偷塞了五十块钱作路费。“妹子,别生气,有话进屋说,国良刚回来,一路辛苦。

” 大舅拉着王桂芳的胳膊,又朝沈国良使了个眼色,“国良,快把东西放好,进屋歇会儿。

”王桂芳不情不愿地被拉进堂屋,临走前还瞪了沈国良一眼:“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沈国良刚要跟进去,沈国栋和沈国峰就堵了上来。沈国栋穿着笔挺的西装,

手腕上的名表在阳光下闪着光,他上下打量着沈国良,嗤笑一声:“哟,

这不是我们沈家的大功臣吗?在外面捡垃圾捡够了,想起回家啃老了?”沈国峰则抱着胳膊,

语气尖酸:“大哥,不是我说你,混得这么惨就别回来丢人现眼了。你看看你这鞋,这衣服,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呢!”沈国良看着这两个被母亲宠得忘乎所以的弟弟,

心里泛起一阵无奈。当年他在外省的建筑工地搬砖,一天干十五六个小时,

省吃俭用把钱寄回家供他们读书,可如今换来的却是这般羞辱。但他还是压下火气,

平静地问:“二弟,三弟,别来无恙?”这话一出,沈国栋和沈国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笑得前仰后合。沈国峰抹着笑出来的眼泪:“哈哈哈哈,‘别来无恙’?大哥,

你在城里待了几天,还真把自己当上流人士了?也不看看自己这穷酸样!

”沈国栋附和道:“就是,赶紧把你那破袋子扔了,别在这儿碍眼,

免得让客人看见笑话我们沈家。”这时,王桂芳从堂屋里走了出来,

脸上带着对二儿子三儿子的慈爱,一转头对沈国良却又是另一副模样:“国良,

把你带的‘贺礼’放到高台上去展示,我还有话要跟你二弟三弟说。

”那高台是特意搭起来摆放寿礼的,上面已经放好了沈国栋的百年野山参和沈国峰的西洋参,

包装精美,标签醒目,引得不少人驻足观看。沈国良迟疑了一下:“妈,我好多年没回来,

想陪您多聊聊天。那些礼物待会儿我和老二老三一起搬,很快就弄完了。”“你让他们搬?

” 王桂芳像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提高了音量,“你知道你二弟三弟挣多少钱吗?

你还想指派他俩干活?人家国栋大学毕业,现在是开公司的小老板,手下管着几十号人!

人家国峰是上市公司的高层,年薪百万!哪个不比你强?”她越说越气,

手指点着沈国良的额头:“再说了,你是老大,活儿就应该你来干!让你干个活你还挑理,

这个家一点儿都指望不上你!你要是不想搬,就别在这儿添堵,赶紧滚!

”沈国良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他看着母亲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又看了看旁边一脸得意的两个弟弟,缓缓开口:“好啊,妈,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去搬。

不过这老二老三,你也不能一直惯着……”“我惯着他们怎么了?他们有出息,值得我惯着!

” 王桂芳打断他,“你爱搬不搬,不搬就滚蛋!”“妈说得对,大哥,这就是你活该!

” 沈国峰幸灾乐祸地说,“对了,奶奶的寿礼你准备好了吗?可别到时候拿不出手,

让我们沈家丢脸。”沈国良还没来得及回应,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是司机打来的:“沈总,

您交代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送过去?”“等我电话,先在村口等着。

” 沈国良压低声音说完,挂了电话。刚挂掉,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孙女佳佳清脆的声音:“爷爷,我跟小妹准备了贺礼,已经在回老家的路上了,

大概二十分钟就到。”“好好好,路上注意安全,慢点开。” 沈国良的语气瞬间柔和下来。

“爷爷,您这么久没回老家了,奶奶他们对您好吗?” 佳佳担忧地问。

沈国良看了眼不远处的母亲和弟弟,强装轻松:“都挺好的,毕竟是好久没见的一家人嘛,

不用担心。”“那就好,我们很快就回来了!”挂了电话,沈国良刚要转身去搬东西,

大舅王建国快步走了过来,拉着他走到角落里,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叹了口气:“国良啊,

你看这个。”沈国良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支品相不错的人参,根茎饱满,须根完整。

“这人参是年前你二弟送给我的,” 大舅低声说,“你把它拿过去,就说是你带来的,

让你妈也高兴高兴。你妈那人,最看重面子,你拿个破塑料袋装东西,她肯定看不上。

”沈国良把锦盒推了回去,感激地看着大舅:“老舅,您的心意我领了。我带的这人参,

比他们的都好,只不过是我把包装给扔了,看着不起眼而已。”“哎呀,你这孩子就是犟!

” 大舅急得直跺脚,“我还能害你吗?你妈现在正在气头上,你拿这个过去,

她好歹能给你个好脸色。你那塑料袋里的东西,就算再好,她也不会看一眼的!”“老舅,

您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那个真的很好。” 沈国良态度坚决。“你这孩子啊,从小就犟,

现在还犟!” 大舅无奈地摇着头,“行了行了,我不管你了,我走了!”“老舅,

您去哪儿啊?” 沈国良追问。“我…… 我到门口转转。” 大舅摆了摆手,

快步朝门口走去。他刚走到门口,就被守在那里的沈国峰看见了。沈国峰眼珠一转,

立刻喊了起来:“哟,老舅,这是替我们的‘好大哥’遮羞去了吧?

是不是给了他什么好东西,让他冒充自己带的贺礼啊?”大舅脸色一变:“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别瞎猜。”“我想多了?” 沈国峰走上前,一把夺过大舅手里的锦盒,打开一看,

眼睛顿时亮了,“这是什么呀?人参!要不是我亲眼看见,还真被你们蒙蔽过去了!

”他举着锦盒,朝院子里的人喊道:“各位乡亲,都来看看啊!我们的好大哥沈国良,

在外面混不下去了,连给妈祝寿的礼都拿不出来,居然让老舅给他拿人参,

想冒充是自己送的贺礼,被我抓了个正着!”周围的人立刻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真的假的?老大怎么能干这种事?” “太丢人了吧,没钱就别送啊,何必冒充呢?

” “看来是真混得不行了……”沈国栋也走了过来,看到锦盒里的人参,

脸色沉了下来:“老舅,这人参是我年前送给您的礼物,怎么会在您手上?

您怎么能把我送您的东西,给这个穷光蛋拿去充门面?”“不是你想象的样子,国栋,

你听我解释……” 大舅急得满脸通红。沈国峰却不依不饶,

指着沈国良的鼻子骂道:“沈国良,你就是个穷光蛋,送不出礼来就想耍小聪明,

你简直不要脸!今天必须给我们说清楚!”沈国良皱起眉头:“老三,我是你大哥,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大哥?你也配当我们的大哥?” 沈国峰冷笑一声,

“干了这么不要脸的事儿,就是找打!” 说着,竟然抬手一拳打在了沈国良的脸上。

沈国良猝不及防,被打得一个趔趄,嘴角立刻渗出了血丝。他捂着脸,

眼神冷了下来:“这是老舅心疼我,怕我在妈面前受委屈,才想出来的办法,

可我根本没有接受!”“你没接受?” 沈国峰像是听到了笑话,“你没接受,

让老舅直接给咱妈拿去,这更不要脸!老舅,你把我送给你的礼物转手送给这个废物做人情,

问过我了吗?”大舅气得浑身发抖:“这东西是你送给我的,就是我的东西,

我想送给谁就送给谁,轮不到你管!”“不行!” 沈国栋上前一步,脸色难看,

“我就算把这东西扔出去喂狗,也不会让你送给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老舅,你太糊涂了!

”王桂芳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也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立刻明白了大概。

她非但没有责怪两个小儿子,反而对着大舅嚷嚷起来:“哥,你怎么帮着这个废物说话?

你不知道他有多没出息吗?他就是来给我们沈家丢脸的!”“妹子,你别说了,

国良在外边也不容易……” 大舅试图解释。“不容易?他有什么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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