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升职宴上,婆婆对着全场宾客,字字诛心地说我“高攀”。我心头剧痛,
老公却只顾着朝我使眼色,示意我“别闹”。我拿起主持人话筒,
声音清晰地宣布:“为庆祝老公升职,我有个决定要说。”“从今天起,
我辞掉年薪百万的工作,以后,就全靠我老公养了!”现场一片死寂,
婆婆僵硬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无人敢言。01宴会厅的水晶吊灯,折射出无数道冰冷的光,
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牢牢困在原地。空气里弥漫着香槟的甜腻和食物的香气,
混杂着人们虚伪的恭维,熏得我一阵阵反胃。今天是林凡的升职宴,
他从部门经理升到了总监。我作为他的妻子苏颜,穿着量身定制的礼服,化着精致的妆,
端坐在主桌,扮演着一个完美的、与有荣焉的贤内助。“我们家林凡能有今天,
全靠他自己争气!”婆婆李秀芳举着酒杯,红光满面,声音不大,
却足够让周围几桌的宾客都听得清清楚楚。“从小到大,他就是我们院里最有出息的孩子。
这不,才三十二岁,就成了大公司的总监,手底下管着几十号人呢!”宾客们纷纷附和,
赞美之词不绝于耳。李秀芳的目光在我身上轻飘飘地扫过,嘴角撇了撇,
那点笑意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施舍与轻蔑。“当然了,林凡这么优秀,找的媳妇也不能差。
小颜虽然家境普通,但胜在人乖巧听话。”她顿了顿,声音拔高了几分,像是在刻意强调。
“当初他们在一起,我就跟林凡说,咱们家不讲究门当户对,只要人品好就行。
一个女孩子家,工作再好有什么用?能赚几个钱?最终还是要回归家庭,相夫教子,
这才是女人最大的福气。”“现在林凡升职了,小颜也算是熬出头了,以后就在家享清福吧。
我们林凡,养得起!”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却字字诛心。
将我年薪百万的工作轻描淡写成“赚几个钱”,把我的独立和价值贬低得一文不值。
仿佛我能嫁给林凡,是我苏颜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是我高攀了他们林家。
我捏着酒杯的指节泛起青白,精致的美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一阵阵地抽痛,呼吸都变得困难。我偏过头,看向身旁的林凡。他正是我今晚痛苦的根源。
他没有看我,眼神躲闪,只是一个劲地朝我使眼色,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忍着点,别闹大。
”别闹大。又是这三个字。结婚三年,每当我被李秀芳刁难、羞辱,他永远都是这三个字。
我的委屈,我的尊严,在他眼里,都比不上他那可笑的“家庭和睦”和“面子”。
多年的付出和隐忍,在这一刻,轰然倒塌,化为无尽的委屈和滔天的怒火。
那股火从心底烧起,瞬间席卷了我的四肢百骸,让我的血液都在沸腾。
我压下所有翻涌的情绪,脸上反而露出一抹极淡的微笑。我缓缓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
动作优雅得体。主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李秀芳的笑容僵了一下,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林凡的脸色更是瞬间变得紧张,他伸手想拉我,却被我轻巧地避开。
我端着酒杯,一步一步,从容地走到宴会厅中央的舞台上。主持人正在说着串词,
看到我上来,有些错愕。我没有理会他,径直从他手中拿过了话筒。
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指尖传来,让我的头脑愈发清醒。刺眼的追光灯打在我的脸上,
我微微眯起眼,目光扫过台下或惊愕、或好奇、或看好戏的脸孔。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我看到林凡慌乱地站起来,嘴唇颤抖。
我看到李秀芳脸上的得意笑容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错愕和警惕。我将话筒凑到唇边,
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宴会厅,清晰、冷静,甚至带着一丝愉悦。“大家好,
我是林凡的妻子,苏颜。”“为庆祝我老公升职,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
想在这里和大家分享。”我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着台下所有人屏息凝神的样子。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李秀芳那张已经开始扭曲的脸上。“从今天起,我,苏颜,
正式辞掉年薪百万的工作。”现场响起一片细微的抽气声。我勾起唇角,
扔出了更重磅的炸弹。“以后,我就全靠我老公养了!”话音落下,整个宴会厅死寂一片。
针落可闻。所有人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表情凝固在脸上。李秀芳那张精心保养的脸,
此刻僵硬得像一尊蜡像,眼神从错愕到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一片空白。林凡的脸色惨白如纸,
他猛地站了起来,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张着嘴,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我平静地放下话筒,
在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中,优雅地走下舞台。回到座位上,我端起那杯未喝完的红酒,
对着脸色煞白的林凡,和已经快要气晕过去的李秀芳,轻轻举了举杯。然后,我轻抿一口。
仿佛刚才那个石破天惊的宣言,只是在说一件“今晚月色真美”的寻常小事。
02那场本该为林凡铺路的升职宴,因为我的一句话,戛然而止。
宾客们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窃窃私语声像潮水般涌来,
那些复杂的、探究的、带着怜悯或嘲讽的眼神,像无数根细密的针,
扎在林凡和李秀芳的身上。他们都在猜测,我是不是疯了。李秀芳气得浑身发抖,
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好几次想冲上来对我发作,都被林凡死死拉住。宴会草草散场,
回家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压抑到极点。林凡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毕露。李秀芳坐在后座,
呼吸粗重得像一头濒死的牛。我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
内心一片前所未有的平静。那层包裹在我心上,名为“爱”与“隐忍”的硬壳,
终于在今晚被敲得粉碎。一回到家,门刚关上,李秀芳积攒了一路的怒火就彻底爆发了。
“苏颜!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她的声音尖利刺耳,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
“你是不是疯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说那种话!你是想毁了林凡的前途吗?
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看我们家的笑话吗?”林凡疲惫地揉着眉心,试图安抚她:“妈,
您少说两句,小颜她可能就是喝多了……”“喝多了?我看她清醒得很!
”李秀芳一把推开林凡,“你别替她说话!我今天就要问问她,年薪百万的工作,说辞就辞,
她到底安的什么心!哪有这样的媳妇!”我脱下高跟鞋,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转身看着他们母子。“我没安什么心。”我语气淡漠,“妈,您不是一直希望我回归家庭,
相夫教子吗?现在我如您所愿了,您怎么好像不高兴?”李秀芳被我堵得一噎,
脸色更加难看。是啊,这不正是她一直以来对我PUA的目标吗?只不过,
她要的是我被她逼到走投无路,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弃事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由我主动,
并且是以一种打了她脸的方式。第二天一早,李秀芳一反常态地敲开了我的房门。
她脸上堆着假惺惺的笑,手里还端着一杯牛奶。“小颜啊,起来了?昨晚是不是说气话呢?
妈知道你心里委屈,但也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啊。”她把牛奶递给我,一副慈母的姿态。
“年薪百万的工作,多好啊,怎么能说辞就辞呢?快,今天就回公司去,跟领导认个错,
就说昨晚喝多了胡言乱语。”我接过牛奶,却没有喝,只是放在床头柜上。我看着她,
眼神平静无波。“妈,我没说气话。辞职报告我已经发了,从今天起,我就正式失业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敲碎了她最后的幻想。李秀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眼神闪烁了几下,一丝精明与得意取而代之。既然木已成舟,那她就要将利益最大化。
“那……也好。”她清了清嗓子,坐到我床边,语重心长地说,“既然你决定在家了,
那以后家里的开销,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大手大脚了。”她开始了。
“林凡现在虽然升了总监,但压力也大,房贷车贷,哪样不要钱?你得给他省着点花。
”她开始如数家珍地列举我的“奢侈”消费。“你看你衣帽间里那些衣服,好多吊牌都没剪,
一件就顶林凡半个月工资了。还有你梳妆台上那些瓶瓶罐罐,什么高级护肤品,
不都是骗人的玩意儿?以后就用点普通的就行了。”“还有你的健身私教课,也该停了,
一个月好几千,在小区里跑跑步不也一样锻炼身体吗?”她的话语间,处处都在暗示,我,
苏颜,从今天起,就是一个只会花钱,不能赚钱的家庭负担。林凡正好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
听到这话,有些尴尬地想插话:“妈,小颜她……”李秀芳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
林凡立刻噤声了,只是不安地看着我,最终选择了沉默。又是沉默。他的沉默,
就是一把最锋利的刀,将我们之间最后的情分,一刀刀地割断。我心中冷笑。
这正是李秀芳想要的结果——把我彻底变成一个依附于她儿子的“软饭女”,
一个可以任由她拿捏搓扁的提线木偶。好啊。既然你们都想看我演这出戏,
那我就演给你们看。我垂下眼帘,做出顺从的样子,轻声应道:“妈,我知道了。
以后我会勤俭持家的。”李秀芳听到我亲口承诺,满意地笑了,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得意。
她以为她赢了。她不知道,当她为自己成功驯服儿媳而沾沾自喜时,
我心里那张名为“反击”的蓝图,已经勾勒出了第一笔。当天晚上,
我就发现李秀芳趁我洗澡的时候,偷偷溜进了我的衣帽间和书房。她像一个侦探,
仔细检查我的衣柜,翻看我化妆台的抽屉,大概是想找出更多我“败家”的证据,
好在林凡面前告状。可惜,她什么都找不到。因为那些真正昂贵的、有特殊意义的东西,
早在我决定辞职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我不动声色地转移到了我婚前购置的一套小公寓里。
那里,才是我真正的“弹药库”。03第二天,李秀芳对我的“全方位改造”正式拉开序幕。
她像一个严苛的教官,监督我生活的方方面面。“小颜,七点了,该起床去买菜了!
菜市场的菜最新鲜,去晚了就只剩烂叶子了。”“这鱼不是这么洗的!
要把鱼鳃里面的黑膜都去掉,不然腥!”“地怎么拖的?还有水印!要顺着一个方向拖!
”她没收了我的信用卡和大部分银行卡,美其名曰:“你现在没有收入,我帮你管理财务,
免得你乱花钱。家里开销我来,你安心。”林凡对此全程默许。
他甚至觉得我“在家休息”也挺好,看到我每天围着厨房和家务打转,对他“乖巧听话”,
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他以为,我真的认命了,真的被他母亲驯服了。
他那点可怜的愧疚感,在我“顺从”的表现下,迅速烟消云散。我表面上,
确实成了一个无可挑剔的“贤妻良母”。我每天早起,去菜市场和一群大爷大妈讨价还价。
我跟着网上的教程,学做各种复杂的菜式,从淮扬菜到川湘菜,
变着花样满足他们母子的胃口。我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地板光洁如新,窗明几净,
让李秀芳挑不出任何毛病。然而,他们谁都不知道,这看似被禁锢的躯壳里,
藏着一个怎样的灵魂。我所谓的“辞职”,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赋闲。我辞掉的,
只是那个“受雇于人”的身份。我真正的价值,在于我过去几年作为核心技术专家,
在一家新型科技公司积累的核心技术、人脉,以及我所持有的股份。宣布辞职后,
我已经委托律师,将那些股份分批变现,并利用这些人脉和资金,
开始筹备创立属于我自己的公司。从“打工女王”,转为“幕后掌控者”。
这才是我的真正目的。我利用每天出门买菜、倒垃圾的“放风”时间,在小区的咖啡馆里,
用加密的笔记本电脑,与我原来的核心团队保持着远程联系,推进着新公司的项目。
那些被李秀芳视为“浪费时间”的出门散步,其实是我在楼下的长椅上,戴着蓝牙耳机,
进行一场又一场跨国视频会议。我甚至联系了我的法律顾问,
开始秘密整理我与林凡的婚前财产协议,以及婚后共同财产的清单。每一个细节,
每一笔账目,都必须清晰明了。李秀芳和林凡对此毫不知情。他们看到我彻底“消停”下来,
穿着朴素的家居服,素面朝天,身上再也看不到过去那种职场精英的干练气息,
反而更加放心了。有一次,李秀芳进我房间送水果,无意中瞥见我手机屏幕上弹出的信息。
那是一条关于“AI算法优化迭代”的工作信息,全是加密的专业术语。她皱着眉看了一眼,
一个字都看不懂,便不屑地撇撇嘴:“都什么时候了,还看这些乱七八糟的垃圾信息,
有这功夫不如研究下晚上做什么菜。”她更加确信,
我已经彻底脱离了那个她无法理解也无法掌控的职场世界。为了进一步麻痹他们,
我特意去理发店,剪掉了精心打理的长卷发,换上了一个看似更“居家”的齐肩短发。
我甚至把我那些昂贵的护肤品都收了起来,换上了超市里几十块钱的开价产品。
当我看着镜子里那个面容素净、眼神温顺的自己时,连我自己都快要信了。但只有我知道,
在这温顺的表象下,是怎样的蛰伏与筹谋。我像一只精明的猎手,耐心地伪装着,
等待着给予猎物致命一击的最佳时机。我的新生活,看似被困于家庭的一方天地,
实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隐身术”。我在为接下来的硬核反击,积蓄着最强大的力量。
04时间一长,李秀芳开始在经济上对我进行更严苛的制约。她不再直接给我钱,
而是要求我每周向她报账。“这周买了什么菜,花了多少钱,把小票都拿来给我看看。
”她拿着一张张超市小票,戴上老花镜,像个审计员一样逐项核对。“这牛肉怎么这么贵?
下次买便宜点的。”“水果买这么多干什么?又吃不完,烂了多浪费。”她给我的生活费,
少得可怜,甚至连买菜都要克扣。更过分的是,她还开始在亲戚朋友面前,
有意无意地抱怨我。“哎,我家小颜现在没工作了,全靠林凡一个人养家,压力大啊。
”“以前花钱大手大脚惯了,现在让她省着点,还不乐意呢。我这做婆婆的,真是操碎了心。
”一时间,我“好吃懒做、败家、全靠儿子养”的名声,就在他们的亲友圈子里传开了。
我成了那个不知好歹、拖累丈夫的“寄生虫”。林凡对此并非毫无察觉。
他偶尔会觉得他妈做得有点过分,但他的反抗,仅仅是私下里偷偷塞给我几百块钱。“小颜,
你别跟妈计较,她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些钱你拿着,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我看着他手里那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只觉得无比讽刺。曾几何时,我一个项目的奖金,
就是他几个月的工资。现在,他却用这种施舍的方式,来安抚我,
来弥补他那点微不足道的愧疚。我没有接他的钱,只是淡淡地说:“不用了,
妈给的生活费够用了。”我表面上“节衣缩食”,开始穿几年前的旧衣服,
用最平价的护身乳,完美地营造出一个经济拮据、失去光彩的落魄主妇形象。
他们越是看到我这副模样,就越是放心,越是得意。而我,
则利用李秀芳给我的那点“少得可怜”的生活费,巧妙地进行了一笔操作。
我开了一个新的证券账户,用那点钱,
精准地投入到了一只我早已通过内部消息锁定的科技股上。那只股票因为一个新技术的发布,
在短短几天内,股价暴涨。我那点微不足道的本金,转眼就翻了几倍。在一个周末的下午,
我故意在客厅里,当着李秀芳的面,打开了我的交易软件。
当她看到那个鲜红的、代表着盈利的数字时,瞬间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
“这……这是什么?”我故作无辜地收起手机,语气轻松地说:“哦,一个炒股软件。
”“妈,我看您平时那么节省,林凡赚钱也辛苦,想着我也不能光花钱不挣钱,
就跟着网上的人学着玩了点小投资,没想到还真挣了点菜钱。”“挣了多少?
”李秀芳的呼吸都急促了。我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数字,足够让她震惊,又不至于太过夸张。
李秀芳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了怀疑与贪婪的火苗。她开始旁敲侧击地向我询问如何操作,
甚至暗示我也帮她投点钱。“小颜啊,你看你这么有眼光,要不……也帮妈理理财?
妈那点养老金,放银行里也生不了几个钱。”我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但我却摇了摇头,
一脸为难地婉言拒绝。“妈,这可不行。我这就是小打小闹,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而已。
您那可是养老钱,万一要是赔了,林凡不得骂死我啊?我可不敢担这个责任。”我越是拒绝,
李秀芳心里就越是痒痒。她开始认定,我不是运气好,而是掌握了什么赚钱的门道,
却小气地不想分享。这一记小小的“软反击”,成功地在她心里埋下了一根刺。
既让她看到了我并非真的“手无缚鸡之力”,又让她对我产生了一丝“利用价值”的错觉。
更重要的是,这让她对我放松了警惕,
注意力从“管束我花钱”转移到了“如何从我这里搞到钱”。我将这笔收益,
悄无声息地转入了一个全新的、完全独立的秘密账户。这,
将是我后续创业版图的第一笔启动资金。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05林凡升职之后,
整个人都像是上紧了发条的陀螺。应酬越来越多,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有时,他甚至直接睡在公司,
一个电话打过来,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今晚有个重要的客户要陪,回不去了,你早点睡吧。
”我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忙音。我看着一桌子渐渐变凉的饭菜,
心里那点仅存的温度,也跟着一点点冷却。我们之间的裂痕,像蛛网一样,迅速蔓延,
清晰可见。那天晚上,我病了。头痛欲裂,浑身发冷,
体温计上的数字一路飙升到三十九度二。我蜷缩在被子里,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冰窟窿,
连骨头缝里都在冒着寒气。我挣扎着拿起手机,给林凡打了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背景音嘈杂,是KTV里鬼哭狼嚎的歌声。“喂?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醉意和不耐。
“林凡,我发烧了,很难受……你能不能……早点回来?”我的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哼。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我听到了他敷衍的声音。“发烧了?吃药了吗?妈在家呢,
你让妈照顾一下就好。我这儿走不开,一个特别重要的项目方,得罪不起。”说完,
他便匆匆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躺在床上,高烧让我的视线都开始模糊。没过多久,
房门被推开,李秀芳端着一杯水走进来,脸上带着不情不愿的表情。“多大的人了,
发个烧还要折腾人。林凡在外面为了这个家拼死拼活,你倒好,一点都不能让他省心。
”她把一杯冲好的感冒冲剂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语气里满是嫌弃。“喝了赶紧睡,
别影响我明天早起买菜。”说完,她便转身出去了,连一句“好点没”都没有问。
我看着那杯还在冒着热气的感冒药,只觉得无比凄凉。这就是林凡口中的“照顾”。
这就是我曾经不顾一切,想要融入的“家”。高烧让我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梦境。
我梦见了我和林凡刚认识的时候。那时的他,还是个青涩的职场新人,
会为了给我买一个我喜欢的***版包包,啃两个月的馒头。他会在我加班晚归的深夜,
站在公司楼下,手里捧着一杯热奶茶,满眼都是心疼。他曾拉着我的手,
信誓旦旦地说:“苏颜,你放心,这辈子我都会保护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誓言犹在耳边,可眼前的人,却早已面目全非。他不再是我的保护伞,
反而成了将我推向深渊的帮凶。这场突如其来的高烧,像一场残酷的洗礼,
将我对他最后的一丝幻想,也彻底烧成了灰烬。我终于清醒地意识到,我辞职这件事,
除了激怒李秀芳,更重要的,是彻底撕下了林凡那张温情脉脉的假面,
暴露了他深藏在“孝顺”和“爱面子”之下的自私与懦弱。我对他,彻底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