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人赵乾、孙梅、赵辰,请起立。”庄严的法庭内,气氛凝滞得如同冻住的冰。
身着法袍的法官面色肃穆,目光扫过被告席。那席上站着三个人。衣冠楚楚,
却掩不住脸上的惊惶与不可置信。他们是本市叱咤风云的富豪赵乾,他保养得宜的夫人孙梅,
以及他们刚刚向全世界隆重介绍、认回还不足一个月的“真少爷”——林默。不,此刻,
林默站在他们的对面。原告席。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外套,背脊却挺得笔直,
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没有丝毫温度地落在他那三位“血亲”身上。
法官看向他:“原告林默,请再次明确你的诉讼请求。”林默开口,声音平稳,
却像一颗砸入死水的巨石,瞬间掀翻整个法庭。“法官大人,
我指控被告赵乾、孙梅夫妇两项罪名。”“第一,二十年前,他们涉嫌故意拐卖亲生子女,
并非外界所言的‘抱错’,这是彻头彻尾的、精心策划的人口买卖!
”旁听席一阵剧烈的骚动,记者们的相机闪光灯疯狂闪烁,
几乎要吞噬掉赵家人瞬间苍白的脸。赵乾嘴唇哆嗦着,似乎想呵斥,
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荒谬至极的指控砸懵了。但这还没完。林默微微提高了音量,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狠狠砸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第二,
基于我目前掌握的证据,我有合理理由怀疑,被告人赵乾、孙梅以及其养子赵辰,
乃至其背后的赵氏家族,实为某境外势力安插潜伏的间谍人员,
长期从事危害我国国家安全的非法活动!”他顿了顿,
无视身后那三道几乎要将他烧穿的惊恐目光,面向法官,掷地有声地抛出了最终的重磅炸弹。
“因此,就第二项指控,我正式申请,本案应即刻移交给国家安全机关,
启动国家安全特别调查程序!”“哗——!!!”整个法庭彻底炸了!拐卖?间谍?!
国家安全特别程序?!这任何一个词单独拎出来都足以引爆头条,此刻却像连环惊雷,
从一个他们原本以为只是来索要家产、博取同情的“真少爷”嘴里,毫不留情地劈了出来!
“胡说八道!疯子!他是疯子!” 孙梅第一个失控尖叫起来,精心打理的发髻散乱开来,
她指着林默,手指颤抖得不像话,“法官大人!他诬蔑!这是诬蔑!”赵辰,
那个享受了二十年顶级豪门生活的假少爷,脸上血色尽褪,他死死盯着林默,
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一个月前被接回家里,看起来沉默寡言甚至有些懦弱的“哥哥”。
那眼神里充满了惊骇、疑惑,以及一丝被逼入绝境的恐慌。赵乾猛地抓住妻子的胳膊,
试图维持最后一丝体面,但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和额角爆出的青筋,出卖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他们接回来的不是儿子,是一枚足以将他们炸得粉身碎骨的炸弹!
法官重重敲下法槌:“肃静!法庭肃静!”然而,
压制不住的议论声和快门声像潮水般涌动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引爆了这一切,
却依然冷静得可怕的年轻人身上。林默站在那里,仿佛周遭的混乱与他无关。
他看着对面那三个与他有着斩不断理还乱血缘、却恨不得他立刻消失的“家人”,
嘴角极轻微地勾了一下,那弧度冰冷而残酷。***,才刚刚开始。一个月前。
破旧的筒子楼里弥漫着潮湿和饭菜混合的气味。林默刚送完最后一单外卖,浑身汗湿,
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对方自称是某著名律所的律师,语气恭敬却不容置疑,
说有关乎他身世的重要事情面谈。几天后,他就站在了那栋如同宫殿般的赵家别墅门前。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倒映出他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旧球鞋,
与周围奢华到极致的环境格格不入。赵乾,他的“生父”,抓着他的胳膊,眼眶泛红,
声音哽咽:“孩子,苦了你了……爸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才知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孙梅,他的“生母”,则用喷了昂贵香水的手帕轻轻拭着眼角,仔细端详他的脸,
语气带着一种夸张的怜惜:“像,真像!瞧这眉毛眼睛,跟老赵年轻时一模一样!默儿,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妈妈一定好好补偿你!”假少爷赵辰也走上前,
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温和的笑意,伸出手:“哥,欢迎回家。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 他的手干燥温暖,但林默与他相握时,
却感到一丝极快速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僵硬和冰凉。他们表演得天衣无缝,
一场感人至深的骨肉相认。佣人们低着头,眼角却偷偷瞟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媒体通稿早已准备好,标题无外乎是“豪门情深”、“错位人生终回归”的催泪故事。
林默被安排进一间比整个筒子楼单元还大的客房。锦衣玉食,应有尽有。
赵乾孙梅每天对他嘘寒问暖,赵辰则“贴心”地带他熟悉豪门生活,介绍所谓的“人脉”。
但林默只觉得冷。一种渗入骨髓的冰冷。他们的热情浮于表面,眼神深处是打量、评估,
还有一种他难以名状的……警惕。每一次触碰都像隔着玻璃,每一次关怀都像背诵台词。
他们看他的眼神,不像看失而复得的儿子,更像看一件棘手的、必须小心处理的物品。夜里,
别墅静得可怕。林默长期在嘈杂环境养成的警觉让他无法安眠。他起身,想去找杯水喝。
经过二楼书房时,厚重的实木门并未关紧,泄出一线灯光和压抑的谈话声。是赵乾和孙梅。
“……必须尽快让他‘适应’,不能再出岔子了。”赵乾的声音低沉而焦躁,
完全不同于白天的温和。 “我知道,可是……那边催得太紧了。
谁能想到那老东西临死前会……”孙梅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是一种恐惧的哭腔,
“万一他真的……” “没有万一!”赵乾厉声打断,虽然压着嗓子,却透着一股狠厉,
“‘清理’必须彻底。之前是我们疏忽,留了尾巴。现在人就在眼皮子底下,反而好办。
要么他彻底变成‘自己人’,要么……”后面的话低不可闻,
但林默清晰地捕捉到了两个词——“测试忠诚度”和“目标资料”。
还有一声极轻微的、像是金属器械被放入抽屉的磕碰声。林默的血瞬间凉透了。
所有的不对劲都有了答案。那并非亲情。他们找他回来,不是补偿,不是愧疚。
是因为他的存在本身,成了某个巨大隐患的“尾巴”。接他回来,是为了控制他,测试他,
甚至……在他不符合要求时,进行最彻底的“清理”。灭口。
这两个字像冰锥一样刺入他的脑海。他悄无声息地退回黑暗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原来不是回家。是自投罗网,
踏进了一个精心布置的、要命的陷阱。林默退回房间,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
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得发痛。灭口。这两个字在他脑子里盘旋,
带着冰冷的铁锈味。但他没有崩溃。一种奇异的、近乎残忍的冷静迅速覆盖了最初的恐惧。
这种状态他太熟悉了——每次他被逼到绝境时,它就会出现。他的“病”犯了。
重度被害妄想症。七年前,辗转于各个孤儿院和福利工厂,
因为总是语出惊人地指认某个护工想害他、某个同伴被收买要给他下药,而被强制送医后,
某个疲惫的精神科医生给他下了这个诊断。医生说他想太多,说世界没那么多恶意,
让他吃药。药,他吃了。但那种如影随形的、被窥视被算计的感觉从未真正消失。
反而像磨刀石,将他的感官磨得异常锋利。直到他踏入赵家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这里,
他的“病”严重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每一次赵乾拍他肩膀,
他脑中就尖锐预警“他在试探你的肌肉紧张度,判断你是否受过训练!”。
每一次孙梅给他端来补汤,他鼻尖就仿佛闻到一丝诡异的甜腻“吐真剂?还是慢性毒?”。
每一次赵辰对他露出那种无懈可击的微笑,他耳边就嗡嗡作响“假笑!评估!
他在分析你的微表情!找出你的弱点!”。他知道这听起来荒谬绝伦。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觉得他疯了。但底层挣扎求生的二十年教会林默一件事:宁可错判一千,
不可疏忽一次。疏忽的代价,可能是饿肚子,可能是被殴打,也可能是……悄无声息地消失。
而现在,赵家书房门缝里漏出的低语,印证了他最疯狂的“妄想”。那不是妄想。
那是他的保命符。一种被动触发的、只针对恶念和阴谋的“读心术”。赵家这座宅子,
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对他而言几乎凝成实质的恶意。它们像黑色的蛛丝,缠绕着每一个笑容,
每一句关怀,编织成一张巨大的、要将他吞噬的网。“好啊……”林默低声自语,
嘴角扯出一个没有任何笑意的弧度,眼神在黑暗中亮得骇人,“想测试我?想清理我?
”他慢慢站起身。既然他们把他这只他们眼中的“兔子”逼进了窝,那他就让他们看看,
这只从贫民窟污水沟里爬出来的兔子,牙口有多锋利。他开始利用他的“病”。
他故意在赵辰面前表现出对某个高端电子产品的笨拙好奇,
赵辰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屑和放松被他精准捕捉——那里面的安保系统或许有漏洞。
他假装被孙梅的母爱感动,
无意间提及小时候在福利院差点被一个“总在夜里偷偷讲电话”的护工欺负,
孙梅瞬间僵硬的手指和加速的心跳被他收入耳中——那个护工?或许也是他们的人?或者,
是灭口名单上的另一个? 他甚至在一次家庭晚餐时,
状似无意地用叉子敲击了几下特定的盘子边缘,
赵乾下意识蹙起的眉头和投向某个装饰画方向的快速一瞥,
让他几乎确定——那里有窃听器或者警报装置。他像个在雷区跳舞的疯子,
每一步都踩在死亡线的边缘,依靠着那些被诊断为“妄想”的预警,
疯狂地收集着碎片化的信息。他不需要确凿的证据,他的“病”就是他的指南针。
指向最深的恶意,那里就埋藏着真相。他偷偷记录,用最原始的方式——记忆,
和藏在鞋底的一小块石墨。
外卖时摸清的这座城市 every back alley and shortcut,
成了他传递信息的安全通道。一个月。他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在一个赵家所有人都出席盛大晚宴的夜晚,林默如同幽灵般潜入书房。
他的“妄想”在他脑中尖啸,指示着他避开隐藏的摄像头,绕过压力感应地板。
他凭着直觉和无数次“妄想”的推演,打开了那个藏着金属器械声的抽屉暗格。里面没有枪。
只有几份加密文件的碎片,和一个他看不懂编号的微型胶卷。但足够了。这些,
加上他“妄想”到的那些关键词、那些反应、那些蛛丝马迹,
足够拼凑出一份足够引爆一切的“疯子的指控”。他要把这捅破天。
法庭的喧嚣在法官数次重槌下才勉强压下。旁听席上的人们伸长脖子,
媒体区记者几乎要冲破栏杆,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钉在原告席上那个扔下核弹的年轻人身上。
赵乾脸色铁青,强作镇定,率先发声反击,
声音因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而微微变调:“法官大人!这是污蔑!彻头彻尾的污蔑!
我赵乾行得正坐得直,对国家忠心耿耿!林默……我的儿子……”他看向林默,
眼神痛心疾首,仿佛在看一个误入歧途的精神病人,“他可能因为从小流落在外,
吃了太多苦,精神压力太大,产生了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们愿意给他请最好的医生!
”孙梅立刻会意,戏精附体,哭得梨花带雨,接着丈夫的话头,
试图将水搅浑:“是啊法官大人!默儿,我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想爸爸妈妈?
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挑拨我们母子关系?
你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她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旁听席,暗示有商业对手搞鬼。
一直沉默的赵辰此刻也抬起头,脸上带着被深深伤害却又努力维持修养的表情,他看向林默,
语气沉痛:“哥,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占了你二十年的人生。如果你想要赵家的一切,
我可以还给你,立刻就可以!但你不能用这种方式来报复爸妈,报复这个家啊!这是犯法的!
”一家三口,配合默契,一个扮冤屈,一个打感情牌,一个以退为进,
直接将林默钉死在一个“因嫉妒而精神失常、受人蛊惑报复家庭”的耻辱柱上。
法庭风向似乎微微转变,一些旁听者开始窃窃私语,看向林默的目光带上了怀疑和怜悯。
法官看向林默:“原告,对于被告方的陈述,你有什么要回应的?你指控的间谍罪,
性质极其严重,若无确凿证据……”林默脸上没有任何波动,
仿佛刚才那场精彩的表演只是蚊蝇嗡嗡。他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微微抬手,打断了法官的话,
声音平静无波:“法官大人,关于他们质疑我的动机和精神状态,我们可以稍后再讨论。
首先,我想请法庭确认一件关于‘血缘’的小事。”他拿起桌上一个薄薄的文件夹,
从里面抽出一份报告。“这是一份由市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DNA亲权鉴定报告。
”林默的声音清晰地在寂静的法庭里回荡,“鉴定样本提供者,是我本人,
以及被告赵辰先生。”赵辰的脸色“唰”一下白了,瞳孔骤然收缩。赵乾和孙梅也瞬间僵住,
一种远超刚才的不祥预感攫住了他们。“报告显示,”林默的目光冷冷地扫过被告席,
一字一句,如同宣判,“我与赵辰先生的DNA序列比对结果,
支持二者存在全同胞关系同父同母的生物学亲缘关系。”“什么?!” “全同胞?!
” “意思是……他们都是亲生的?!” 台下瞬间炸锅!
比刚才听到“间谍”一词时更加轰动!这简直是伦理道德的惊天逆转!“这不可能!伪造!
这是伪造的!”孙梅失态地尖叫起来,几乎要扑过去抢那份报告。赵乾浑身发抖,
指着林默:“你……你从哪里弄到赵辰的……”“一根掉落的头发,足够了。
”林默语气淡漠,“至于我的,更容易。”他转向彻底傻掉的法官和全场观众,
抛出了真正的炸弹:“所以,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抱错’。” “二十年前,
是赵乾、孙梅夫妇, intentionally、恶意地,将他们刚出生的亲生儿子,
也就是我,林默,与人调换,抛弃至社会底层任其自生自灭!
” “而他们精心养育了二十年的赵辰,从一开始,就是他们如假包换的亲生儿子!
”他顿了顿,看着对面那三个脸色惨白如鬼、精神几乎崩溃的“家人”,
声音里淬满了冰渣:“接我回来,不是因为愧疚,更不是因为亲情。” “而是因为,
我这个被抛弃的、他们眼中的‘瑕疵品’和‘隐患’,
可能接触到了某些能威胁到他们‘另一重身份’的人或事。” “他们害怕了。” “所以,
他们把我这个最大的‘漏洞’放在身边,不是为了补偿,是为了监视、控制,
以及……”林默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刀,刮过赵家三人惊骇欲绝的脸。“在必要时,
彻底‘清理’。”真相如同最残酷的冰水,浇灭了赵家所有伪装的温情,
只剩下***裸的、令人窒息的恶意和算计。整个法庭,鸦雀无声。
只剩下记者相机疯狂连拍的“咔嚓”声,像是为这场人伦惨剧奏响的诡异背景乐。反转!
极致打败的反转!法庭死寂。 赵乾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着,孙梅几乎瘫软在被告席上,
全靠法警架着。赵辰则死死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微微颤抖。
全同胞兄弟! 这个事实比任何间谍指控更先一步击碎了他们的伪装。
二十年的谎言被当众撕开,露出底下最不堪的算计和冰冷。法官深吸一口气,
极力维持着法庭秩序,但眼神也已彻底改变。他看向林默:“原告,你之前的指控极其严重,
即便血缘关系存在疑点,但间谍罪……”“法官大人,”林默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平稳,
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关于间谍罪的指控,并非空穴来风。我的‘被害妄想症’,
就是最好的引路人。”旁听席传来几声压抑的嗤笑,但更多人屏住了呼吸。他们意识到,
这个年轻人不是在开玩笑。“过去一个月,在赵家,我的‘病’史无前例地严重。
”林默开始叙述,语调平铺直叙,却让人脊背发凉,
“我‘妄想’赵先生在书房暗格藏了东西——”他报出一个精确的位置和开启方式,
号码的通话使用了特定的加密代号——”他流利地报出一串杂乱却又有规律的数字字母组合。
“我‘妄想’赵辰先生电脑中有隐藏分区,密码与他‘无意’中向我炫耀过的,
他小学时获得的某个冷门竞赛奖项日期有关。”他每说一句,赵家三人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那些细节,太过具体,太过准确,绝不是一个外人能凭空“妄想”出来的!
“基于这些‘妄想’,”林默从文件夹里取出几张模糊但能辨认的照片复印件,
以及一份通讯记录分析报告这是他通过“妄想”锁定关键点后,
利用城市流浪者网络和旧日工友里的能人搞到的间接证据,“我合理怀疑,
赵氏集团利用海外贸易为掩护,
长期向境外传输涉及新能源、精密机床等敏感领域的商业和技术情报,
并通过慈善基金会等形式洗钱、发展下线人员。”证据不算多,但每一条都精准地指向要害,
与他刚才描述的“妄想”一一对应。“而这,”林默的声音陡然拔高,
目光如炬射向赵乾和孙梅,“引向了我另一个‘妄想’——关于我这病的来源!
自己的头:“我这份被医生诊断为‘重度被害妄想症’的、总能精准捕捉到恶意的‘天赋’,
究竟从何而来?!”“赵先生,赵夫人!”他的质问如同雷霆,
“你们赵家早年是否资助过某些境外心理学和行为学研究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