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婚论嫁时,未来婆婆指着我爸妈的鼻子说:
“彩礼十万,一分不能少。但你们家是嫁女儿,嫁妆至少要陪嫁一辆五十万的车,不然我们家面子往哪搁?”
我爸妈脸色难看,还在努力挤出笑容。
我直接拉着他们站了起来:“这婚不结了。”
男友一家人瞬间炸了锅:“你以为你是谁?离了我们家,你这辈子都别想嫁个好人家!”
我懒得废话,掏出车钥匙。
随着一声轻响,楼下一辆劳斯莱斯的车灯亮起。
我挽着我爸妈:“走吧,回家,坐咱们自己的车。”
决裂之夜
刺耳的尖叫声撕裂了客厅的空气,我爸妈的笑容僵硬在脸上,那份为了我强撑的体面,被刘芬的指责彻底碾碎。餐桌上的残羹冷炙,此刻显得格外讽刺。我攥紧了爸妈的手,他们温顺地站起身,身体轻微地颤抖,那是被羞辱的本能反应。我的心底涌起一股烈火,烧得我胸口发疼。我付梅的父母,何曾受过这种对待?
刘芬瞪大了眼睛,像见了鬼一样盯着我,嘴唇嗫嚅着,却半天没发出声音。张浩从沙发上猛地弹起来,脸色煞白,似乎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他的母亲对他耳提面命,让他娶个有钱媳妇,却忘了,有些底线一旦触碰,就再无挽回的余地。
“付梅!你,你胡说什么?”张浩的声音有些尖锐,带着一丝被我决绝态度激怒的恼羞成怒。他快步冲到我面前,伸出手想抓住我的胳膊,我侧身躲过,冷漠的眼神扫过他那张写满震惊和不甘的脸。这两年,我刻意压低了自己的身段,穿着平价衣服,开着一辆普通的代步车,只为看清他是不是真的爱我。现在,我看见了,他爱的是我能为他带来的一切,而不是我这个人。这认知让我感到无比恶心。
“我说的很清楚了,这婚,不结了。”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每一个字却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砸在他们一家人的耳膜上。我爸妈被我的举动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跟在我身后,像两尊沉默的雕塑。他们习惯了忍让,却不知道,他们的女儿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刘芬终于回过神来,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结就不结!你以为你是谁?离开我们家,你这种没家世没背景的女人,这辈子都别想嫁个好人家!”她抬着下巴,高傲地盯着我,眼中充满了蔑视和怨毒。她自以为是地给我判了“***”,却不知道,她口中的“穷酸女”拥有着她一生都无法企及的财富和地位。
张浩的妹妹张丽,也就是我的前“小姑子”,也跟着附和:“就是!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等你后悔的时候,可别哭着来求我哥!”她的语气带着一种看好戏的讥讽。他们一家人,从头到尾,都只看到了我的“价值”,从未把我当作一个独立平等的人来看待。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嚣。我的目光穿过客厅,落在敞开的防盗门外,然后,我掏出了车钥匙。指尖轻触,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哒”声,一道明亮的车灯光芒,透过窗户,在昏暗的楼道里骤然亮起。那是一束极其优雅而富有质感的琥珀色光芒,像一只沉睡的猛兽,在夜色中缓缓苏醒。
客厅里,原本还在喋喋不休的刘芬和张丽,声音戛然而止。张浩猛地转身,看向窗外,瞳孔瞬间收缩。楼下那辆巨大的黑色剪影,即便是在夜色中,也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尊贵与威严。那车头,那标志性的女神立标,让他们一家人的表情彻底凝固,眼底深处,是无法掩饰的震惊与不敢置信。
我挽着我爸妈的胳膊,感觉到他们身体的僵硬。我抬头看向他们,露出一丝安心的微笑:“走吧,回家,坐咱们自己的车。”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爸妈的眼神从惊愕转向迷茫,又转为一丝带着困惑的信任。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知道,他们的女儿在保护他们。
我搀扶着爸妈,一步一步走向门口。刘芬和张浩一家人像被施了定身法,呆呆地看着我们。直到我拉开门,踏出客厅的瞬间,张浩才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猛地冲了过来。
“付梅!这,这车是哪来的?你,你是不是租的?你在装什么!”他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捏碎。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慌乱和无法理解的狂躁,甚至带着一丝嫉妒。他无法接受,一个他眼中的“普通”女人,怎么可能拥有这种级别的豪车。
我厌恶地甩开他的手,掌心被他抓得有些生疼。这种生理上的反感,让我连一秒钟的耐心都失去了。我的目光锐利,直视他的眼睛,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扎入他的神经:“这车,不关你的事了。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关系。”我的语气平静,却充满了决绝。
刘芬尖声大叫起来:“不可能!她哪来的这种车?她家里什么条件我们不清楚吗?肯定是租的!付梅,你就是个骗子!你为了面子,为了想高攀我们张家,租车来装样子!你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歇斯底里,她不能接受自己之前所有的判断都被彻底打败。她甚至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这比让她承认自己看走眼了更让她难以忍受。
我懒得看他们那副丑陋的嘴脸,也懒得解释什么。我只是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然后拉着爸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充满污秽的房子。楼道里的灯光有些昏暗,但劳斯莱斯那两盏明亮的大灯,像指引方向的灯塔,照亮了我们回家的路。
小区楼下,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静静地停在那里,在夜色中散发着沉稳而内敛的光芒。它不像那些招摇的跑车,张扬地展示着自己的速度与***,它只是静静地停在那里,却自带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场。我为爸妈拉开车门,让他们先坐进去。宽敞舒适的后座,让爸妈有些手足无措,他们小心翼翼地坐下,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我绕到驾驶座,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发动机轻轻启动,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只有一股低沉而有力的共鸣,从车底传来,提醒着它的存在。我抬头看了一眼,张浩和刘芬一家人,果然都挤在窗户边,探出头,带着或惊恐或愤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这辆车。他们的目光像要把这辆车生吞活剥,又像是在用眼神诅咒它。
我没有丝毫留恋,轻轻踩下油门。劳斯莱斯如同一道黑色闪电,划破夜色,在他们的注视下,绝尘而去。后视镜里,那一家人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他们的叫嚣和指责,也终于被隔绝在车窗之外。
车厢里,宽敞而静谧,只有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爸妈转过头来,脸上写满了担忧与疑惑。
“梅梅,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车,是不是你找朋友借的?你,你是不是跟人借了钱,装门面啊?”妈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宁愿相信我欠了巨额债务,也不敢相信这辆车是我的。她知道我这些年一个人在外闯荡不容易,总是把所有苦楚都往肚子里咽,生怕给我添麻烦。
爸爸也跟着皱起了眉:“是啊,梅梅,有什么事你跟我们说,可别,别胡来啊!”他的语气虽然责备,眼神里却全是心疼。他们以为我为了跟张浩结婚,不惜一切代价,连这种“大头鬼”都要去充。
我看着他们担忧的表情,心头一暖。这两年来,我隐瞒了太多,让他们一直活在对我的担心和自责之中。这种隐瞒,也让张浩一家人肆无忌惮地羞辱他们。现在,是时候让他们卸下心头的重担了。
“爸,妈,你们放心吧。”我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这车是我的,不是借的。我也没欠别人的钱。回家之后,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们,好不好?”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妈妈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妈妈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我的傻孩子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抹着眼泪,带着哭腔问道。
爸爸也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没有再追问,只是沉默地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他知道我不是个会乱来的人,也相信我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我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张浩”的名字。他还是不甘心。我直接点下挂断,然后将他的号码从通讯录里彻底删除,并拖入了黑名单。接着,我又将刘芬和张丽的号码一并拉黑。我不想再听到他们的声音,不想再看到他们的任何信息,不想再让他们打扰到我,打扰到我的家人。我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动作干脆利落,像是在切断所有与过去有关的腐朽链条。
车子继续平稳地行驶着,将所有的喧嚣和丑陋远远抛在身后。夜色沉沉,但我的心,却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坚定。我欠爸妈一个解释,也欠他们一个,安稳幸福的下半生。而那些企图吸食他们女儿血肉的寄生虫,我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