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四年，我是陆庭渊名存实亡的妻子，直到一场高烧，他突然放下冷漠彻夜守着我。
可我满心欢喜出国进修，归来却撞见堂妹穿我的衣服，听儿子甜甜叫她 “妈妈”。
心死提离婚、争抚养权，我一头扎进科研界，凭一药封神成 “科研女神”，
当初弃我如敝履的他，却红着眼攥我手腕：“小茜，安安想要妹妹了。
”1 寒夜的退烧药输液管里的药水顺着透明软管往下坠，冰凉的液体流进血管时，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病房里很静，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的 “滴滴” 声。
我盯着天花板上剥落的墙皮，想起四年前结婚那天，陆庭渊穿着高定西装，
面无表情地跟我交换戒指。那时我还天真地以为，再冷的冰也能被捂热，可四年过去，
我只捂冷了自己的手。“感觉怎么样？”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我偏过头，
看见陆庭渊站在病房门口。他穿着黑色大衣，领口别着枚银色袖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连裤脚都没有半点褶皱 —— 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走进的不是病房，
而是谈判会场。我扯了扯嘴角：“死不了。”这四年，我早习惯了这样的对话。
他是陆氏集团的总裁，是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而我程茜，
不过是他为了应付家族催婚，随手挑选的 “陆太太”。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
却像是合租的陌生人，他很少回家，偶尔回来，也只是在书房待到天明。可今天不一样。
我昨天下午发烧到 39 度，晕在客厅时，手机正好落在沙发底下。等我醒过来，
人已经在医院，床头还放着温好的粥 —— 是陆庭渊送我来的。“医生说你病毒性感冒，
要住院观察两天。” 他走到床边，把一个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张妈熬的鸡汤，你喝点。
”我愣住了。结婚四年，他连我对海鲜过敏都记不住，现在居然会管我喝不喝汤？
“陆总今天不用上班？” 我刻意加重 “陆总” 两个字，想提醒他我们之间的距离。
他动作一顿，指尖在保温桶盖上轻轻敲了敲，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下周的出国进修，
手续都办好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出国进修是我三个月前提的，
当时他只淡淡说了句 “随便你”，我还以为他早忘了。“嗯，机票订好了，下周三的。
”“需要我让助理帮你安排接机吗？” 他又问。我看着他的眼睛，
那双总是覆着一层寒冰的眸子，今天居然能看到一点温度。可这温度太陌生了，
陌生得让我心慌。“不用了，学校有安排。” 我别开脸，不敢再看他，“安安呢？
今天谁接他放学？”“我让司机去了，晚点会送他来医院看你。” 他顿了顿，又说，
“你放心，进修期间，安安我会照顾好。”这时，病房门又被推开，
程雅柔提着一个果篮走进来，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姐，你怎么样了？
我听庭渊哥说你住院了，赶紧过来看看。”她走到床边，很自然地挽住陆庭渊的胳膊，
眼神却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带着不易察觉的挑衅。我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程雅柔是我堂妹，
三年前刚毕业就来陆氏集团实习，后来留在了陆庭渊身边当助理。这三年里，
她对陆庭渊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有陆庭渊，一直说 “她是你妹妹，你别多想”。
“我没事，小感冒而已。” 我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姐，
你就是太拼了，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总想着工作。” 程雅柔叹了口气，转向陆庭渊，
“庭渊哥，你可得好好照顾我姐，她要是有什么事，我爸妈该担心了。
”陆庭渊轻轻推开她的手，语气平淡：“我知道。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
”程雅柔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自然：“那好吧，姐，我明天再来看你。庭渊哥，
你也别太累了。”她走后，病房里又安静下来。我看着陆庭渊，
想问他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想问他和程雅柔到底是什么关系，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有些话，问了也是自讨没趣。晚上安安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幅画，是他画的全家福。
画上的爸爸很高，妈妈穿着裙子，他站在中间，笑得很开心。“妈妈，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安安想你了。” 他趴在床边，小手紧紧握着我的手。我摸了摸他的头，
眼眶有点红：“妈妈很快就回家，安安要乖，听爸爸的话。”“嗯！” 安安点点头，
又转向陆庭渊，“爸爸，你要好好照顾妈妈，不能再让妈妈生病了。”陆庭渊蹲下来，
揉了揉安安的头发，难得露出一点笑容：“好，爸爸知道。”那天晚上，陆庭渊没有走。
他在病房的沙发上坐了一夜，我醒过来好几次，都能看到他盯着我的方向。
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这突如其来的关怀，像一场不真实的梦。可我没想到，
这场梦，很快就碎了。2 陌生的 “妈妈”出国进修的日子过得很快。
我在国外的实验室里忙碌着，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几乎所有时间都泡在项目里。
偶尔和安安视频，他总是说 “爸爸很好”“雅柔阿姨也很好”。
我问他 “雅柔阿姨经常来家里吗”，他说 “是呀，雅柔阿姨会给我买玩具，
还会陪我写作业”。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却也没多想。毕竟程雅柔是我堂妹，
照顾安安也是应该的。三个月后，我结束进修回国。下飞机的时候，天空下着小雨，
我没让司机来接，想自己打车回家，给安安一个惊喜。打开家门的时候，
客厅里传来欢声笑语。我换鞋的动作顿住，听见程雅柔的声音：“安安，这个拼图你拼不好，
妈妈帮你好不好？”“好！谢谢妈妈！”“妈妈” 两个字，像一把刀，狠狠扎进我的心里。
我僵在门口，看着客厅里的画面 —— 程雅柔坐在地毯上，穿着我的家居服，
手里拿着拼图，安安靠在她怀里，笑得一脸开心。而陆庭渊，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手里拿着报纸，却没有阻止。听到开门声，他们都转过头来。程雅柔看到我，
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下意识地把安安往怀里抱了抱。安安看到我，眼睛亮了一下，
却又有点犹豫地看向程雅柔。“妈妈？” 他小声地叫了一句，却不是对着我。
我的心像被冰水浇透，从头冷到脚。我看着陆庭渊，他放下报纸，站起身，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回来了。”“陆庭渊，” 我的声音在发抖，“她是谁？
”程雅柔抢先开口：“姐，你别误会，我就是…… 就是陪安安玩一会儿，
安安他……”“我问的是陆庭渊！” 我打断她，眼睛死死盯着陆庭渊，
“她为什么穿着我的衣服？为什么安安叫她妈妈？”陆庭渊皱了皱眉：“程茜，
你别小题大做。雅柔只是帮我照顾安安，安安年纪小，不懂事，随口叫的。”“随口叫的？
”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陆庭渊，你看着我的眼睛，
你敢说你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吗？你敢说你没有默许吗？”他避开我的目光，
语气冷了下来：“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行！今天必须说清楚！
” 我走到他面前，“陆庭渊，这四年我受够了！我受够了你对我的冷漠，
受够了你对程雅柔的纵容，受够了这个有名无实的婚姻！”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甩在他面前：“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安安的抚养权，我必须要。
”陆庭渊愣住了，他看着离婚协议书，又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 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你疯了？” 他拿起协议书，手都在抖，
“程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离婚？你想都别想！安安是我的儿子，你别想带走他！
”“他也是我的儿子！” 我嘶吼着，积压了四年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陆庭渊，你从来没有尽过一个丈夫的责任，也没有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
安安是我一手带大的，你凭什么跟我抢抚养权？”程雅柔走过来，想拉我的手：“姐，
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离婚不是小事……”“别碰我！” 我甩开她的手，“程雅柔，
你穿着我的衣服，占着我的位置，现在还想劝我？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吗？
”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姐，
我没有…… 我只是……”“够了！” 陆庭渊低吼一声，“程雅柔，你先回去！
”程雅柔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我，不甘心地走了。客厅里只剩下我和陆庭渊，
还有一脸害怕的安安。安安拉了拉我的衣角：“妈妈，你别生气好不好？
安安不是故意叫错的，雅柔阿姨说…… 说你出国了，不会回来了，
让我叫她妈妈……”我的心一软，蹲下来抱住安安：“安安，对不起，妈妈回来了，
妈妈不会再离开你了。”陆庭渊看着我们母子，眼神复杂：“程茜，你真的要离婚？
”我抬起头，看着他，眼神坚定：“是。陆庭渊，我们之间，早就该结束了。”那天晚上，
我带着安安回了娘家。我妈看着我红肿的眼睛，没多问，只是给我们做了一碗热汤。“茜茜，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妈都支持你。” 她拍着我的背，“要是陆庭渊敢欺负你，妈跟他没完。
”我靠在我妈怀里，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这四年，我一直强撑着，假装自己很坚强，
可只有在妈妈面前，我才能卸下所有伪装。第二天，我找了律师，正式提起离婚诉讼。
律师告诉我，陆庭渊的经济条件比我好，争夺抚养权会很困难。“不过，” 律师说，
“如果能证明陆庭渊对孩子的成长不利，或者程雅柔的行为对孩子造成了影响，
我们还是有胜算的。”我点了点头：“我会收集证据的。”从律师事务所出来，
我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心里突然觉得很轻松。虽然未来的路很难，但我知道，
我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了。我拿出手机，给之前联系好的科研所打了个电话：“您好，
我是程茜，请问之前申请的研究员职位，现在还能入职吗？
”电话那头传来惊喜的声音：“程小姐！您终于回来了！我们还以为您要留在国外发展呢！
您随时可以来入职，我们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实验室！”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陆庭渊，
程雅柔，过去的一切，都该翻篇了。从今天起，我是程茜，不是谁的妻子，
只是一个想为自己和儿子拼未来的科研人员。3 实验室的暖流入职第一天，我穿着白大褂，
站在属于我的实验室里，心里既紧张又激动。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却又让我感到无比熟悉。
大学时我学的就是生物医学，若不是当年为了陆庭渊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
或许我早就站在这个舞台上了。“程姐，这是您的实验记录本，
还有之前您提到的那个项目资料，我都整理好了。” 一个年轻的女孩走进来，
笑着递给我一个文件夹。她叫林晓，是实验室的助理研究员，也是我的助手。“谢谢你，
晓晓。” 我接过文件夹，翻开看了看，里面的资料整理得很整齐，标注也很详细。“程姐，
我听说您在国外做的那个肿瘤靶向药研究很厉害，真的吗？” 林晓好奇地问。
我笑了笑：“只是做了一些基础研究，还谈不上厉害。”“那也很厉害了！
” 林晓眼睛亮晶晶的，“我们所里好多人都知道您，沈教授还经常跟我们提起您呢！
”“沈教授？” 我愣了一下。“对呀，沈亦舟教授，他是我们所的首席研究员，
也是您那个项目的负责人。” 林晓说，“沈教授今天有个学术会议，让我跟您说一声，
等他回来再跟您详细讨论项目。”我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接下来的日子，
我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每天早上送安安去幼儿园，然后去实验室，晚上接安安回家，
吃完饭再继续看文献、写报告，日子过得充实又忙碌。陆庭渊给我打过几次电话，
都被我挂了。他还派人送过几次东西到我娘家，也都被我退了回去。
我知道他不会轻易放弃抚养权，但我也不会妥协。为了安安，我必须赢。一周后，
我终于见到了沈亦舟。他走进实验室的时候，我正在做实验。听到脚步声，我抬起头，
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门口。他很高，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气质温文尔雅，
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程茜？” 他开口，声音很好听，像清泉流过石缝。“您好，
沈教授，我是程茜。” 我放下手里的试剂瓶，伸出手。他握住我的手，
指尖微凉：“早就听说过你，你的那篇关于肿瘤细胞凋亡机制的论文，我很欣赏。
”我有些惊讶：“您看过我的论文？”“嗯，” 他笑了笑，“当时还在想，
这么有才华的人，怎么会突然放弃科研，结婚生子。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我脸上有些发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不说这些了。” 他转移话题，
“我们来聊聊你负责的那个项目吧。你之前提交的方案我看了，思路很新颖，
但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完善。”他走到实验台边，拿起我的实验记录本，认真地看了起来。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我看着他的侧脸，突然觉得很安心。
在他面前，我不用假装坚强，不用隐藏自己的脆弱，因为我们是同行，是战友。
接下来的几个月，沈亦舟给了我很多帮助。他不仅在学术上指导我，还在生活上关心我。
知道我要照顾安安，他总是尽量把会议安排在下午，让我能早点下班接孩子。有一次，
安安突然发烧，我不得不请假带他去医院。沈亦舟知道后，主动帮我承担了实验室的工作，
还让林晓给我送来了一些儿童退烧药。“程茜，你别太累了，工作再重要，
也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他在电话里说，语气很温柔。我心里暖暖的：“谢谢你，
沈教授。”“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他笑了笑，“等安安好了，你再回来上班也不迟。
”那段时间，陆庭渊也来过医院几次，每次都想带安安走，都被我拒绝了。“程茜，
你别太固执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安安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我们…… 能不能再谈谈？”“陆庭渊，” 我看着他，“完整的家不是靠勉强维持的。
你如果真的为安安好，就应该尊重他的意愿，而不是把你的想法强加在他身上。
”安安拉着我的手，小声说：“爸爸，我想跟妈妈在一起。”陆庭渊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盯着安安看了一会儿，又看向我，最终还是转身走了。看着他的背影，
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有些东西，一旦碎了，就再也拼不回来了。
4 隐藏的真相随着离婚诉讼的推进，我和陆庭渊的矛盾越来越激烈。他的律师提出，
我没有稳定的工作虽然我在科研所上班，但工作时间不长，
无法给安安提供良好的生活条件，而陆庭渊作为陆氏集团的总裁，
能给安安最好的教育和生活。为了反驳他们，我不得不更加努力地工作，
希望能尽快做出成绩，证明自己有能力抚养安安。沈亦舟看出了我的焦虑，他找我谈了一次。
“程茜，我知道你现在压力很大，但你别太着急。” 他递给我一杯咖啡，
“你的项目进展很快，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出成果了。到时候，你的地位稳定了，
争夺抚养权也会更有把握。”我接过咖啡，抿了一口，心里暖暖的：“谢谢你，沈教授。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他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温柔，“而且，我相信你的能力，你一定会成功的。”在沈亦舟的鼓励下，
我重新振作起来。每天泡在实验室里，反复做实验，修改方案，终于在一个月后，
我的项目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 我研发出了一种新型的靶向药物，
对晚期肺癌有很好的治疗效果。这个消息在科研所里引起了轰动，沈亦舟更是为我感到高兴。
“程茜，你太棒了！” 他拍着我的肩膀，“这个成果，不仅能让你在科研界站稳脚跟，
还能帮助很多患者。”我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充满了成就感。这是我第一次，不靠任何人，
只靠自己，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功。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时，
一个意外的人找到了我。那天我刚下班，就看到一个穿着旗袍的老太太站在幼儿园门口。
她看到我，笑着走了过来：“你是程茜吧？我是陆庭渊的妈妈。”我愣住了。结婚四年，
我见过陆庭渊的妈妈次数不超过五次。她是个很优雅的老太太，却也很严厉，
对我这个 “平民出身” 的儿媳，一直不太满意。“妈。” 我还是礼貌地叫了一声。
“我找你有点事，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她说。我们走进旁边的一家咖啡馆，
她点了一杯红茶，然后看着我：“我知道你要跟庭渊离婚，也知道你们在争安安的抚养权。
”我没有说话，等着她继续说。“庭渊这孩子，从小就倔，不知道怎么疼人。
” 她叹了口气，“他对你不好，是他的错。但你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安安不能没有爸爸。”“妈，不是我不给她机会，是他从来没有珍惜过。” 我看着她，
“这四年，我努力扮演好陆太太的角色，努力照顾安安，可他呢？他除了给我钱，
还给过我什么？”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你看看这个。
”照片上是陆庭渊和一个陌生女人的合影，那个女人肚子很大，看起来快要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