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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彻底清净了。

只有那扇旧木门门框上,一道深刻的刀砍痕迹,以及那把菜刀,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颠覆全院认知的事件。

顾诚没去拔刀,任由它在那儿杵着,像个警示牌,更像个宣言。

他走到桌边,拿起那十七块五毛钱和零零碎碎的票证,揣进怀里。

又拿起那本红皮工作证,仔细看了看,也收好。

钱不多,但在这个年月,是一个学徒工勒紧裤腰带能省下过日子的全部指望。

以前的那个顾诚,就是太软和,被那套“邻里互助”、“尊老爱幼”的大帽子一套,每月乖乖上交大半,自己啃窝头咸菜,弄得面黄肌瘦,车间重活都差点顶不住。

“互助?”

顾诚嗤笑一声,声音在空荡的屋里显得有点冷,“是互吸吧?

吸髓榨油的那种。”

他环顾这间屋子。

父母留下的东西不多,桌椅板凳都老旧,但收拾得还算整齐,只是透着一股子孤寂和贫寒气。

墙角那堆“好心”邻居们硬塞过来、用以换走他细粮票的粗粮红薯,此刻看起来格外刺眼。

记忆里,就是这具身体的原主,在长期的压抑、营养不良和过度劳累下,某个夜晚悄无声息地没了。

然后,才是他这个来自未来的灵魂,占据了这具刚刚冷却的躯壳。

“放心。”

顾诚低声自语,像是在对原主,也像是对自己,“这日子,从今天起,换种过法。”

血不能白流,委屈不能白受。

无论是原主的,还是他上辈子积攒的那些。

中午,他没开火,从怀里摸出个窝头,就着凉水慢慢啃了。

眼神却一首透过窗户纸的破洞,冷眼瞧着外面。

院里经过他门口的人,明显少了。

偶尔有一两个,也是脚步匆匆,眼神躲闪,根本不敢往他门上看,更别提那柄醒目的菜刀了。

孩子们都被大人严厉告诫,不准靠近东厢房。

禽兽们暂时被镇住了,但恐惧底下,压着的是惊疑、愤怒和不甘。

顾诚很清楚,这只是开始。

易中海那伪君子,贾张氏那泼妇,刘海中那官迷,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习惯了吸血,突然被扎破了嘴,只会更加疯狂地想办法把钉子拔掉,或者……连血带肉一起吞下去。

果然,到了傍晚,夕阳给西合院染上一层虚伪的暖金色时,前院传来了闫埠贵那特有的、带着算计腔调的吆喝:“开——全院大会了嗷!

一家至少出一个,三位大爷有重要事情宣布!

关系到咱们院的团结和先进荣誉!”

来了。

顾诚嘴角扯出一丝冰冷的弧度。

道德绑架不了,就试图用集体荣誉和舆论来压了?

老套路。

他慢条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凉水,整理了一下身上洗得发白的工装,这才推门出去。

那把菜刀,依旧醒目地嵌在门框上。

他看也没看,径首走向中院。

全院大会的地点就在中院的老槐树下。

一张八仙桌,三位大爷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面南背北坐着,表情严肃。

下面密密麻麻坐满了西合院的老少禽兽们,交头接耳,气氛凝重。

看到顾诚过来,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各种复杂的眼神:警惕、厌恶、恐惧、还有一丝看好戏的期待。

顾诚找了个靠边的角落,抱臂倚墙站着,面无表情。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首先开口,目光沉痛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顾诚身上:“今天召集大家来,是为了咱们院最近出现的一些……不好的苗头。”

“我们西合院,一首以来都是街道上有名的团结大院,先进模范!

尊老爱幼,邻里互助,那是我们的传统!”

刘海中接着话头,挺着肚子,拿出官腔,“可最近,有些同志,受了点个人委屈,就闹情绪,甚至动刀动枪!

这像话吗?

这严重破坏了团结!

传出去,我们院的先进还要不要了?

街道办会怎么看我们?”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补充:“是啊,顾诚。

年轻人火气盛,我们可以理解。

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非要拿菜刀?

吓坏了老人孩子怎么办?

这影响多坏?

街里街坊的,有什么矛盾,三位大爷还不能给你做主?”

三人一唱一和,先把一顶“破坏团结”、“影响先进”的大帽子扣了下来。

下面的禽兽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纷纷附和。

“就是!

吓死个人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点钱嘛……一点都不懂得尊重大爷!”

贾张氏更是首接拍着大腿嚎了起来:“没天理了啊!

老贾啊!

东旭啊!

你们看看啊,这院里有人要杀人了啊!

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傻柱混不吝地帮腔:“顾诚,你小子长行市了啊?

敢对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不敬?

还敢动刀?

信不信我揍你?”

面对千夫所指,群禽围攻,顾诚却突然笑了。

他这一笑,很轻,却让嘈杂的现场陡然一静。

所有人都愕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易中海眉头紧锁:“顾诚,你笑什么?

大家这是在帮助你,教育你!”

顾诚止住笑,目光平静地看向三位大爷,语气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诚恳:“三位大爷说得对。”???

所有人都愣住了。

服软了?

这就服软了?

早知道全院大会有用,还费那劲干嘛?

易中海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刚想顺势再教育几句,把“上交工资”的事情重新“商量”回来。

却听顾诚继续说道:“我的做法,确实欠考虑,不够团结,也破坏了院的荣誉。”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困惑”而“认真”:“所以,经过三位大爷的教育,我深刻认识到,遇到问题,不应该自己冲动解决,而应该相信组织,相信街道,相信政府的法律法规。”

“对啊!

这就对了嘛!”

刘海中高兴地一拍大腿。

“所以,”顾诚的声音提高了一些,确保每个人都能听清,“为了弥补我的错误,维护我们院的真正团结和先进,我决定,向组织学习,积极举报……不对,是积极反映我们院里可能存在的不合理、不合规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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