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我主动申请了永久性失声手术。前世,
我的继妹喻晴是个音乐天才,凭借一曲天籁般的吟唱红遍全国,可她却是个哑巴。
但我一个五音不全的人,却患上了“超声波”症,开口说话便会震碎方圆十米的玻璃。
最后我因误伤路人被捕,声带被鉴定为“高危武器”,终身佩戴禁声项圈。
看到我脖子上的金属圈,父母连夜把我送进特殊看护所:“你这个怪物,别连累我们!
”男友寄来一箱玻璃渣:“跟你说话,我的耳膜都快碎了,分手吧!
”学校以我“具有高度社会危险性”为由,将我除名。我意识到跟喻晴有关,
在她开演唱会时冲上台,用手机打字问她:你明明是哑巴,为什么我的声音却能杀人?
1.手术同意书上的每一个字,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永久性声带切除”。我握着笔,
指尖冰凉,落笔却没有半分犹豫。签下名字的那一刻,
我仿佛听到了前世无数玻璃破碎的尖鸣,和我自己绝望的哀嚎。医生看着我年轻的脸,
最后一次劝道:“你真的想好了吗?这手术不可逆,你这一辈子都不能再说话了。
”我点点头,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不能说话,才是我唯一的活路。
前世的记忆像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我的继妹喻晴,是上天偏爱的宠儿。她生来失语,
却拥有被誉为“上帝亲吻过”的歌喉。她不用开口,只需轻轻哼唱,
就能吟咏出世间最动听的旋律,纯净、空灵,直击灵魂。而我,一个五音不全的普通人,
却在十八岁生日那天,患上了怪病。我只是想开口对朋友说一句“谢谢”,
周围所有的玻璃杯瞬间炸裂。尖锐的碎片划破了一个女孩的脸。从那天起,我成了怪物。
我的声音被鉴定为“高危武器”,脖子上被强制戴上冰冷的金属项圈,一旦情绪激动,
项圈就会瞬间收紧,让我窒息。父亲和我继母,也就是喻晴的亲生母亲,
看到我脖子上的禁声项圈,眼中满是惊恐和厌恶。“林晚,你这个怪物,别连累我们整个家!
”他们连夜将我送进全封闭的特殊看护所,仿佛丢掉一件危险的垃圾。相恋三年的男友沈澈,
没有来看我一眼,只寄来一个装满碎玻璃的箱子。附带一张纸条,
字迹潦草又愤怒:“跟你说话,我的耳膜都快碎了,分手吧!”学校也将我除名,
理由是“具有高度社会危险性”。我被世界彻底抛弃,在暗无天日的看护所里,
唯一的慰藉是电视。电视里,喻晴正穿着洁白的纱裙,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
接受着山呼海啸的掌声。她因一曲《寂静天籁》红遍全国,被奉为“哑巴歌姬”。
主持人问她,失语的她如何能发出那么美的声音。她用手语比划着,
脸上带着纯洁无瑕的微笑:“是姐姐给了我唱歌的力量。”那一瞬间,我如遭雷击。
我逃出看护所,疯了一般冲到她的演唱会。在万千粉丝的尖叫声中,我冲上舞台,
用手机打出那行血泪交织的字。“喻晴,你明明是哑巴,为什么我的声音却能杀人?
”她看着我,脸上的微笑第一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冰冷的怨毒。然后,
我被保安拖下台,重新关回了那个地狱。直到死,我都没能得到答案。如今,我重生了。
回到了一切悲剧开始之前,我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这一天。这一次,
我选择亲手斩断这罪恶的源头。我不要这副能杀人的嗓子,
更不想再成为喻晴成名路上的垫脚石。手术很成功。麻药过后,我躺在病床上,
喉咙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但我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我试着张开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世界一片安静。真好。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父亲林建国和继母周岚冲了进来。“林晚!你疯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建国气得满脸通红。周岚则立刻挤出几滴眼泪,扑到我床边:“小晚啊,
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哑巴?
这让你妹妹以后怎么想?”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喻晴。我冷冷地看着她表演,
从枕头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写字板。“我自己的决定,与任何人无关。”“你!
”林建国被我的冷漠态度激怒,“你马上给我去想办法恢复!我们林家丢不起这个人!
”我扯了扯嘴角,在写字板上继续写。“已经切除了,不可逆。”林建国气得发抖,
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这时,喻晴被周岚牵着,怯生生地走了进来。她穿着干净的白裙子,
长发披肩,眼睛又大又亮,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任何人看了都会心生怜爱。
她看到我脖子上的纱布,眼眶立刻红了,用手语飞快地比划着:“姐姐,为什么?
是因为我吗?你是不是在怪我不会说话,所以才……”她把姿态放得很低,
将所有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显得无辜又善良。前世,我就是被她这副模样骗了,
以为她真的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妹妹。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我没有理会她的表演,
转头看向窗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周岚立刻心疼地搂住喻晴:“晴晴你别多想,
不关你的事,你姐姐就是……就是不懂事。”她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不安。我的沉默,显然打乱了她们的计划。没过多久,沈澈也来了。
他是我前世的男友,也是我大学的学长,一个阳光开朗的校草级人物。他看到我时,
英俊的脸上满是震惊和不解:“林晚,我听说你……你为什么要做手术?我们不是约好了,
要在迎新晚会上合唱一首歌吗?”我看着他,心脏平静无波。前世那箱碎玻璃,
已经将我对他所有的爱恋割得粉碎。我拿起写字板,一笔一划地写道:“沈澈,我们分手吧。
”他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为什么?就因为你不能说话了?没关系,我可以学手语,
我们可以……”“不是因为这个。”我打断他,继续写,“我们不合适。”干脆,利落,
不留任何余地。沈澈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带着一身的失落和不甘离开了。病房里又只剩下我们一家人。周岚看着我,忽然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诡异的快意:“林晚,你还真是够狠。为了跟我赌气,
连自己的前途和男友都不要了。”我终于抬眼看向她,在写字板上写:“接下来,
该轮到你的宝贝女儿了。”我的话让周岚和喻晴的脸色瞬间变了。周岚一把抢过我的写字板,
厉声道:“你什么意思?”我没再理她。答案,她们很快就会知道。出院后,我回了家。
林建国对我视而不见,周岚和喻晴则像防贼一样防着我。
她们大概以为我要用什么手段去报复喻晴。可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安静地待在房间里,
看书,上网,仿佛一个真正的哑巴。距离全国大学生音乐大赛的初赛,只剩下一周。前世,
喻晴就是在这个比赛上,凭借那首《寂静天籁》一鸣惊人,从此踏上星途。这天晚上,
我听见隔壁喻晴的房间里传来一阵急促的钢琴声,夹杂着周岚压抑的、焦急的训斥。
“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是不行!”“再试试!集中精神!就像以前一样!
”然后是喻晴委屈的、带着哭腔的呜咽。我靠在墙上,无声地笑了。来了。
没有我这副被诅咒的“超声波”嗓子作为祭品,喻晴那所谓的天籁之音,根本无法降临。
第二天餐桌上,喻晴的眼睛又红又肿,像两颗核桃。周岚也一脸憔悴,
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林建国不明所以,还一个劲地给喻晴夹菜:“晴晴,快比赛了,
要多吃点,保持好状态。”周岚忍无可忍,摔了筷子:“吃什么吃!
现在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还比什么赛!”林建国愣住了:“什么意思?
晴晴不是一直……”他的话没说完,因为他想起来,喻晴是个哑巴。周岚死死地盯着我,
一字一句地问:“林晚,是不是你搞的鬼?”我慢条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粥,拿起写字板。
“我一个哑巴,能搞什么鬼?”我把她前世今生用来搪塞别人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
周岚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找不到任何证据。毕竟,我只是做了一个手术,合理合法。
谁能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诡异的、掠夺他人天赋的邪术。而她们,就是施术者。初赛那天,
周岚还是不死心,带着喻晴去了赛场。我在家里,通过网络直播看着。轮到喻晴上场了。
她依旧穿着那身标志性的白裙,安静地坐在钢琴前,像一尊美丽的雕塑。
台下的评委和观众都充满了期待,想亲眼见证“哑巴歌姬”的奇迹。音乐响起,喻晴闭上眼,
开始酝酿情绪。然后,她张开嘴,发出了……一声微弱的、毫无美感的“啊”。
就像普通人清嗓子一样。全场一片死寂。评委们面面相觑。喻晴慌了,她不信邪地再次尝试,
这一次,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啊——啊——”那声音干涩、嘶哑,甚至还有些破音。
哪里有什么天籁,分明就是噪音。台下开始响起窃窃私语和嘲笑声。“什么情况?
这就是所谓的天籁之音?”“骗子吧!根本就是炒作!”“一个哑巴,怎么可能唱出歌来,
我们都被耍了!”评委席上,一个资深评委拿起话筒,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这位选手,
如果你是来搞笑的,那你成功了。请你离开这个舞台,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喻晴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僵在台上,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嘲讽和鄙夷。最终,
她捂着脸,哭着跑下了台。我在屏幕前,露出了重生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喻晴,
你的好戏,才刚刚开始。喻晴在比赛上出尽洋相的视频,很快就在网上传开了。
歌姬 天赋真相##继母邪术换运##天籁之音的背后是献祭继女#一个个耸人听闻的标题,
迅速霸占了所有平台的热搜榜首。周岚的录音,那个诡异的布偶,
加上我这个“受害者”主动去医院申请永久失声的病例证明,
形成了一条完美又触目惊心的证据链。舆论彻底引爆。
无数网友涌到喻晴和周岚的社交账号下,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她们。“蛇蝎母女!
偷了别人的人生还不够,还要逼死人家!”“太恶心了!亏我以前还那么喜欢喻晴,
觉得她身残志坚,原来是个喝人血的魔鬼!”“必须严惩!这不是简单的家庭纠纷,
这是故意伤害,是封建迷信害人!”周岚和喻晴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林建国的公司也受到了波及,股价暴跌,合作商纷纷解约,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这一切,
都发生在我离开那个家的二十四小时之内。我找了个安静的酒店住下,
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手机上收到了沈澈发来的几十条信息。“林晚,对不起,
我才知道你经历了这些。”“我错怪你了,我不该说那些话,更不该寄那些东西给你。
”“你现在在哪里?我想见你,当面跟你道歉。”我看着那些信息,只觉得讽刺。
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想抹去前世他给我带来的伤害吗?我拉黑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
我的世界,再也不需要他了。几天后,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国内顶尖的音乐制作人,张谦。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我的联系方式。“是林晚小姐吗?
”他的声音温和而充满磁性,“我在网上看到了你的事,我感到非常遗憾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