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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插满糖葫芦的草靶子狂奔。身后传来中气十足的吼声:“前面那个卖糖葫芦的!站住!

”“无证摆摊!没收工具!”谁站住谁是傻子。我跑得更快了。

草靶子上红艳艳的糖葫芦串跟着我的步伐疯狂颠簸,山楂果互相碰撞,

发出细碎的、诱人的响声。糖霜的甜香混着我狂奔带起的风,

飘进路两旁那些挂着“仙丹”、“法宝”、“灵宠”招牌的店铺里。

几个穿着飘逸长衫的修士探出头。“啧,又是她。”“这凡人的小贩,跑得倒快。

”这里是青云坊市。修仙界最底层修士和凡人混居的杂货集市。也是我的“战场”。

巡查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猛地一拐,钻进旁边一条堆满杂物的窄巷。巷子尽头,

一堵两人高的破墙。我熟练地蹬着墙角堆放的破木箱,手脚并用往上爬。糖葫芦架子太重。

我用力一托,把它先甩上墙头。自己再狼狈地翻过去。咚!

我和糖葫芦架子一起摔在墙的另一边。沾了一身土。

墙那边传来巡查弟子气急败坏的喊声:“又让她跑了!”“这凡人属耗子的吗?钻得这么快!

”我呸呸吐出嘴里的灰,扶正歪掉的草靶子,检查我的宝贝糖葫芦。还好,

只摔掉了几颗山楂。损失不大。拍拍身上的土,我扛起我的“吃饭家伙”,

熟门熟路地绕出这片贫民区,回到稍微像样点的街道。时辰还早,坊市里人不多。

我在一个卖低级符纸的老修士旁边,麻利地占了个位置。把草靶子往地上一杵。

“新蘸的冰糖葫芦——”“酸甜开胃,一颗提神,两颗醒脑,

三颗长生不老嘞——”我扯开嗓子吆喝。老修士斜睨了我一眼,往旁边挪了挪。“舒丫头,

你这牛皮吹得,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还长生不老?巡查队怎么没把你舌头给揪下来。

”我嘿嘿一笑,抽出一根品相最好的糖葫芦递过去:“王伯,尝尝?新改良的方子,

加了点晒干的醉仙草碎末,提神效果顶呱呱,保管你画符手不抖!

”王伯看着那裹着透亮糖衣、红得喜人的山楂,喉头滚动了一下。他矜持地接过。“哼,

就你会钻营。”“醉仙草?那玩意儿不是喂灵兽的吗?”“物尽其用嘛!

”我看着他咬下一颗山楂,眼睛微微眯起,“怎么样?甜里带着点微苦回甘,

是不是精神头立马不一样了?”王伯没说话,只是嚼山楂的速度快了点。算是默认。

这就是我的生意经。在修仙界底层挣扎的凡人,和那些同样囊中羞涩的低阶修士,

是我们的主要顾客。他们买不起真正的灵丹妙药。但花一两颗下品灵珠,

买点能短暂提神、缓解疲劳的小零嘴儿,还是舍得的。我的糖葫芦,主料是凡俗的山楂。

但裹的糖,是用一种低阶灵谷熬的糖稀。里面还根据时令和手头有的边角料,

添加各种微乎其微、但确实有点“灵力”或特殊效果的东西。比如提神的醉仙草碎末,

比如一点点宁神花的花瓣粉。量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主打一个心理安慰和即时口感。

成本压到最低。售价也低。薄利多销。靠着这个,我,舒晚,

一个没灵根、没背景、没宗门的“三无”凡人,在青云坊市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勉强扎下了根。目标明确:搞钱!疯狂搞钱!在修仙界,没有实力,就得有钱。

有钱才能买护身的法器,买延年益寿的丹药,买一张相对安稳的床。不然,一阵大风刮过,

都可能被哪个修士斗法的余波给震死。日头升高。坊市渐渐热闹起来。

吆喝声、讨价还价声、灵兽的叫声混杂在一起。我的生意也开张了。“给我来一串!

昨儿赶工抄符箓,困死了!”“舒晚,老样子,三串!带回去给我家小子解馋。

”“你这糖葫芦真有点提神?给我来一串试试。

”我手脚麻利地收着灵珠——一种比下品灵石更小单位的货币,一颗下品灵石等于一百灵珠。

脸上堆着笑。心里的小算盘噼啪响。一上午,草靶子上的糖葫芦少了一半。

腰间的小布袋沉甸甸的。都是灵珠。中午时分,人流稍歇。我拿出自带的干饼子,

就着凉水啃。盘算着下午的生意,琢磨着明天要不要去灵谷铺子讲讲价,

或者再找点便宜又有点用处的“添加料”。就在这时。一股极淡、极冷冽的气息飘了过来。

像初冬清晨刮过松针的风。带着点霜雪的味道。我啃饼子的动作顿住。下意识地抬头。

坊市喧闹的人流,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开了。一个穿着素白长袍的人影,正朝这边走来。

那人走得很慢。步子不大。但周围的人,无论是凡人还是低阶修士,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往旁边退开。自动让出一条通道。他身形很高,有些清瘦。白袍料子看着普通,

细看却有极淡的银色暗纹流动。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五官是极好的,但像蒙着一层终年不化的薄雪,让人不敢直视,更不敢生出半点亵渎的念头。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背后斜背着的一柄剑。剑鞘古朴,没有任何装饰。但仅仅是看着那剑鞘,

就让人眼睛微微刺痛。他走过的地方,空气都安静了几分。我心里咯噔一下。高手!

绝对的高手!还是那种顶顶厉害、高到没边儿的那种!这种人,

怎么会出现在青云坊市这种“贫民窟”?而且,他好像……是冲着我这边来的?

我旁边的王伯,手里的半张符纸啪嗒掉在地上。整个人僵住了。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白衣剑修停在了我的糖葫芦摊子前。距离我三步远。

那股霜雪般的气息更清晰了。我嘴里的干饼子瞬间味同嚼蜡。心脏咚咚咚狂跳,

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握着饼子的手有点抖。脑子里飞速闪过无数念头:我犯事了?

不可能啊!我就卖个糖葫芦!难道是刚才翻墙被巡查队告状了?巡查队能请动这尊大神?

还是……我往糖葫芦里加醉仙草的事儿,被灵兽园的大佬知道了?要找我麻烦?

就在我胡思乱想,差点想抱着草靶子再次开溜的时候。那白衣剑修的目光,

落在了我的草靶子上。更准确地说。是落在那红艳艳、裹着晶莹糖壳的糖葫芦上。

他看了大概有三息。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困惑?然后。他抬起了手。那手修长,

骨节分明,像用最好的玉石雕琢的。

指向草靶子上最顶端、最大最圆、糖壳裹得最厚最亮的一串糖葫芦。清冷的声音响起。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了坊市的嘈杂,落在我耳朵里。像碎冰落在玉盘上。“此物,如何售卖?

”我:“……啊?

”王伯:“……”旁边几个竖起耳朵偷看的人:“……”我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王伯怀疑自己眼花了。旁边的人怀疑自己在做梦。

这位看起来像从九重天上下来的剑仙大佬……指着我的糖葫芦……问价?我张着嘴,

傻乎乎地看着他。大脑一片空白。我的摆摊生涯里,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展开!

他似乎等了两秒,没等到回答。那双清冽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终于从糖葫芦上移开,

落到了我脸上。目光接触的瞬间。我感觉自己像被两道冰冷的剑气穿透了。浑身汗毛倒竖!

求生本能瞬间压倒了一切!我猛地一个激灵,几乎是吼出来的:“一、一颗下品灵珠!一串!

童叟无欺!”吼完我就后悔了。完了完了。我是不是喊太大声了?会不会惊扰了这位大佬?

他会不会觉得我态度不好?觉得我在讹他?我是不是该说“白送您尝尝”?

可那是我最大的成本啊!就在我内心疯狂天人交战,冷汗都要下来的时候。他微微颔首。

“嗯。”然后。我看到他那如玉般的手指间,凭空出现了一颗……灵石。不是灵珠。是灵石!

而且是……光芒温润,灵气内蕴,比我见过的所有下品灵石都要纯净漂亮得多的灵石!

那颗灵石被他轻轻一弹。在空中划出一道小小的弧线。

极其精准地落进了我装钱的、油腻腻的小布袋里。“咚。”一声轻响。像砸在了我的心尖上。

我傻眼了。我僵硬地低头。看着布袋里那颗与众不同的灵石。脑子嗡嗡作响。一颗糖葫芦,

一颗下品灵珠。他给了我一颗……这品相,至少是中品灵石吧?一颗中品灵石,

等于一百颗下品灵石,等于……一万颗灵珠?!我卖一万串糖葫芦才能赚到啊!“找零。

” 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没什么情绪。找……找零?我拿什么找?

把我自己卖了也找不开啊!我猛地抬头,脸都憋红了,声音带着哭腔:“前、前辈!

我……我找不开!这、这太贵重了!我……”他似乎又微微蹙了下眉。那极细微的动作,

却让我感觉周围的空气又冷了几分。他再次看向草靶子上那串他指定的糖葫芦。“此物,

予我。”顿了顿,补充道。“无需找。”说完,他伸出手。

那串最大最圆、糖壳最厚的糖葫芦,就像被无形的手托着,稳稳地脱离草靶子,

飞到了他面前。他接住竹签。动作依旧优雅。然后。在青云坊市无数道呆滞目光的注视下。

这位清冷如雪、高不可攀的剑仙大佬……低下头。

对着那串凡俗的红果子裹糖壳的东西……轻轻咬下了一颗。“咔嚓。”清脆的糖壳碎裂声,

在突然变得极其安静的坊市里,异常清晰。他咀嚼的动作很慢。细密的睫毛低垂着,

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看不清表情。几秒钟后。他咽了下去。然后,

拿着那串少了一颗的糖葫芦。转身。迈步。素白的衣袂飘动。像一片孤高的云。就那么走了。

留下一个抱着草靶子、拎着装着一颗中品灵石小布袋、彻底石化的我。

以及周围一圈下巴掉到地上的围观群众。不知过了多久。王伯颤巍巍的声音响起,

带着梦幻般的飘忽:“舒、舒丫头……刚才……那位……是……?

”“他……吃……吃了你的……糖葫芦?”我艰难地转动脖子,看着王伯,

又低头看看布袋里那颗亮得晃眼的灵石。一股巨大的、不真实感将我淹没。

我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嘶!疼!不是梦!

“好……好像是……”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王伯倒抽一口凉气,

眼珠子瞪得溜圆:“我的天爷!那可是……那是天衍宗的剑尊啊!寒霁剑尊!凌……凌霜寒!

”“轰——!”王伯这句话,像在我脑子里丢了个炸雷。天衍宗!

修仙界最顶尖的巨无霸宗门之一!剑尊!凌霜寒!这个名字,

连我这种混迹坊市底层的凡人都如雷贯耳!传说中一剑霜寒十四州,斩妖除魔无数,

修为深不可测,常年闭关,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绝世人物!他……他刚才……买了我的糖葫芦?

还吃了?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扶着草靶子才勉强站稳。不是因为激动。是吓的!

完了完了完了!我是不是在糖葫芦里加了什么不该加的东西?被这位大佬吃出来了?醉仙草?

那玩意儿是喂灵兽的啊!虽然量很少很少……但那可是剑尊!舌头得多灵?还是说,

我的山楂没洗干净?有虫?或者……糖稀熬糊了?一瞬间,各种可怕的念头涌上来。

我感觉自己离魂飞魄散不远了。“舒丫头!舒丫头你傻了?”王伯使劲推我,“发什么呆!

这是天大的机缘啊!剑尊吃了你的糖葫芦!还给了你一颗中品灵石!

这、这消息要是传出去……”王伯后面的话我没听清。我只捕捉到三个字:传出去!对!

不能传出去!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环顾四周。无数道目光还聚焦在我身上。

震惊、好奇、探究、羡慕、嫉妒……什么眼神都有。我甚至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正悄悄往这边靠拢。冷汗唰地下来了。怀璧其罪!一个凡人小贩,手里拿着一颗中品灵石,

还跟剑尊扯上了关系?这简直是催命符!我猛地一把将那颗烫手的中品灵石从布袋里掏出来。

入手温润,灵气逼人。但此刻我只觉得它像个烧红的烙铁。“王伯!”我声音急促,压低,

“帮我看着摊子!我去去就回!”说完,不等王伯反应,我攥着那颗灵石,像只受惊的兔子,

撒腿就跑。目标明确——坊市里唯一一家信誉还算不错、背景也够硬的“万宝楼”分号。

我一头撞进万宝楼。顾不上里面那些穿着讲究的修士投来的诧异目光。直奔兑换灵石的柜台。

“兑……兑换!”我把那颗中品灵石拍在柜台上,气喘吁吁,“全换成下品灵石!快!

”柜台后面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掌柜。他本来漫不经心,看到那颗中品灵石时,

眼睛瞬间亮了。拿起来仔细端详,又注入一丝灵力探查。“成色上佳,灵气精纯。

”老掌柜点点头,看向我,眼神带着点审视,“小丫头,运气不错啊?哪来的?

”我心脏狂跳,强作镇定:“捡、捡的!赶紧换!”老掌柜捋着胡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没再多问。“行,一颗中品灵石,兑一百下品灵石。手续费一成,收你十颗。

实付九十颗下品灵石。”他麻利地拨拉着算盘。然后,

从柜台下拿出九小串用红线串好的灵石,每串十颗,推到我面前。九十颗下品灵石!

沉甸甸的!我一把抓起,塞进怀里最贴身的口袋。沉甸甸的份量隔着衣服压在心口,

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多谢掌柜!”我转身就走,一刻不敢停留。回到摊位上。

王伯看我这么快回来,怀里鼓鼓囊囊,松了口气,又压低声音:“换了?”“嗯!

”我重重点头,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四周。那些探究的目光少了一些,

但仍有几道不善的视线在暗处逡巡。我知道,这事儿还没完。剑尊带来的轰动效应,

才刚刚开始。果然。接下来的几天。我的糖葫芦摊子,彻底火了。人山人海。

真正的里三层外三层。挤得水泄不通。“就是她!剑尊买过她家的糖葫芦!”“真的假的?

剑尊会吃这玩意儿?”“千真万确!我亲眼看见的!就在那儿!剑尊付了一颗中品灵石呢!

”“我的老天!那这糖葫芦得是什么仙品?”“给我来十串!沾沾仙气!”“我也要!

我要那串最大的!剑尊是不是就吃的那种?”“别挤!排队!都排队!”我嗓子都喊哑了。

手里的竹签子都快舞出残影了。收灵珠收到手软。草靶子上的糖葫芦,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补货都来不及!生意好到爆炸。日进斗金。但我的心情,

却越来越沉重。人太多了。鱼龙混杂。我能感觉到暗处好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

像毒蛇一样黏在我身上。尤其是我收摊后,独自返回那个破旧小院的路上。

怀里揣着一天的收入。沉甸甸的。也烫手得很。我知道,麻烦迟早会来。这天。

我收摊比平时稍晚。天边只剩下最后一点灰蒙蒙的光。坊市边缘的小路,行人稀少。

我加快脚步。心跳得有点快。手悄悄摸进了怀里,

握住了王伯偷偷塞给我的一张、据说能抵挡炼气期修士一击的劣质金刚符。

刚拐进一条更僻静的小巷。前后路口。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三个人影。堵住了我的去路和退路。

巷子里光线昏暗。看不清他们的脸。只感觉三双眼睛,在阴影里闪着贪婪的光。

像盯着猎物的饿狼。气息不算很强。大概就是炼气三四层的样子。

但对于我这个毫无灵力的凡人来说,已经是无法逾越的高山。“小丫头,生意不错啊?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哥几个最近手头紧,借点灵石花花?

”另一个声音嘿嘿笑着,目光在我怀里扫视。“听说剑尊都赏了你颗中品灵石?识相点,

都交出来!省得哥几个动手,伤着你这细皮嫩肉的小脸儿。”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握紧了那张劣质符箓。手心全是汗。脑子飞快转动。硬拼?死路一条。求饶?

他们不会放过我。喊人?这地方,喊破喉咙也没用。怎么办?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就在那三人狞笑着,一步步逼近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

瞥见巷子口那家快要打烊的灵谷铺子门口,堆着几个刚腾空的、装低阶灵谷的麻袋。

灵谷……麻袋……一个疯狂的念头,瞬间闪过我的脑海!赌一把!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脸上挤出惊恐万分、泫然欲泣的表情,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几位大哥……别……别动手!

我给!我都给!”我一边说着,一边哆哆嗦嗦地伸手进怀里掏。那三人见我服软,

眼中贪婪更盛,脚步也顿了一下。就是现在!我掏出来的不是灵石!而是一大把东西!

猛地朝他们脸上和空中扬了出去!那不是别的东西。

是我今天特意留下来、准备研究新口味的原材料——晒干后磨成粉的醉仙草!

还有一小包***性的宁神花粉!黄褐色的粉末和淡黄色的花粉,在昏暗的光线下,

猛地弥漫开来!“咳咳!什么东西!”“呸!***?!”“妈的!小***找死!

”三人猝不及防,被呛得连连咳嗽,眼睛也被***得流泪,下意识地抬手去挡。

就在他们视线受阻、动作一滞的瞬间!我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爆发出全部的力气!

没有冲向任何一个出口!而是朝着巷子一侧那堆鼓鼓囊囊的灵谷麻袋猛冲过去!

那三个修士以为我要从旁边硬闯,立刻有两人下意识地挥拳拦截。砰!砰!拳头砸在麻袋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麻袋被打破,金灿灿的低阶灵谷哗啦啦流了出来。

而我已经借着他们攻击麻袋的反作用力,加上自己蹬地的力量,身体猛地往下一矮!

像条滑溜的泥鳅!贴着地面!从两个麻袋之间的缝隙,和那第三个修士伸过来的手底下!

险之又险地钻了过去!“她跑了!”“追!”“抓住她!”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怒吼。

我头也不敢回。心脏快要跳出胸腔。肺里***辣地疼。只知道拼命地跑!

朝着坊市巡查队驻地方向狂奔!身后脚步声紧追不舍。越来越近!完了!要被抓到了!

我绝望地想。就在一只带着汗臭和灵力波动的手,几乎要抓住我后衣领的刹那!“咻——!

”一道尖锐的破空声!从斜上方传来!紧接着。“噗嗤!”一声轻响。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啊——!我的手!”那只抓向我的手,

被一道银色的流光瞬间洞穿!鲜血飞溅!追击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惊恐的抽气声。我脚步踉跄,惊魂未定地回头。只见巷口昏暗的光线下。

一个穿着巡查队服饰的年轻修士,正缓缓放下手。他指尖,还残留着一点微弱的灵光。

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坊市之内,禁止斗殴劫掠。”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违者,废修为,逐出坊市!”那三个修士看着同伴被洞穿的手掌,

又看看那年轻的巡查修士,脸上血色褪尽。

“赵……赵师兄……”“我们……我们只是……”“闭嘴!”年轻巡查修士冷冷打断,

“跟我走一趟。”他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灵谷和粉末,又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审视。“你,

也跟我来。说明情况。”我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劫后余生的巨大疲惫和后怕,

瞬间涌了上来。看着地上那摊刺目的血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扶着墙,干呕了两声。

“多……多谢巡查大人!”我声音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安全了。

跟着那位姓赵的年轻巡查修士到了巡查队驻地。一间不大的石屋。灯火通明。气氛肃然。

赵师兄让我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我老老实实说了。包括被那三人堵截,

如何用醉仙草粉和宁神花粉脱身,如何利用灵谷麻袋制造混乱逃生。当然,

隐去了怀里揣着大量灵石的事实,只说自己是辛苦赚点糊口钱。赵师兄听完,没什么表情。

只是记录着。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的巡查弟子皱着眉头:“又是这几个泼皮!

仗着有点微末修为,专挑落单的凡人下手!赵师兄,这次证据确凿,绝不能轻饶!

”赵师兄点点头,看向我:“你反应很快,也够机灵。凡人面对修士,能脱身已是万幸。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那三人我们会按规矩处置。不过,你也要小心。树大招风,

你现在的生意……太引人注目了。”我心头一凛。知道他说的是剑尊带来的“广告效应”。

“谢大人提醒。”我低声道,“我会小心的。”“嗯。”赵师兄摆摆手,“没事了,

你可以回去了。以后尽量结伴而行,或者早些收摊。”我再次道谢,

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巡查队驻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夜风一吹。我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衫,

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凉飕飕的。刚才的惊魂一幕,像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回放。差一点。

就差一点。实力!没有实力,再多的钱,也是别人砧板上的肉!这次是运气好,

遇到了巡查队。下次呢?回到我那间破旧但勉强算安全的租赁小屋。关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我才真正松懈下来。腿一软,顺着门板滑坐到地上。

怀里的灵石硌得我生疼。但我此刻感觉不到丝毫喜悦。只有深深的疲惫和一种刻骨的寒意。

我在地上坐了很久。直到冰冷的寒气从地面侵入身体,才慢慢爬起来。点亮油灯。

昏黄的光线照亮了小屋。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简陋的灶台。

堆着做糖葫芦的材料:成筐的山楂、一小袋低阶灵谷糖、还有各种瓶瓶罐罐装的“添加料”。

我的目光落在那些材料上。又缓缓移到桌上那个小布袋。

里面装着今天赚的灵珠和前几天换来的下品灵石。沉甸甸的。钱。很重要。能买安全,

买资源,买在这残酷世界活下去的资本。但光有钱,不够。

还得有保护这些钱、保护自己的能力。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第二天。

我照常出摊。但摊位上,多了一块新写的木牌。字迹歪歪扭扭,但意思清楚:“***供应,

每人每日限购三串。”“概不赊欠,灵珠当面点清。”“巡查队赵大人常来巡视,安全无忧!

”——最后一句,是我硬着头皮加上去的狐假虎威。效果立竿见影。

虽然还是有很多人慕名而来,但秩序好了很多。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在听到“巡查队赵大人”几个字后,也收敛了不少。我一边麻利地卖着糖葫芦,

一边暗中观察。脑子里琢磨着昨晚就盘旋的念头。光靠卖糖葫芦,赚的都是辛苦钱,

上限太低。风险还大。必须拓宽财路。而且,要找到能提升自身实力的东西。机会很快来了。

这天下午。一个穿着粗布短打、满脸愁苦的中年汉子,在我摊子附近转悠了好几圈。

眼神时不时瞟向我摊子上装山楂的筐子。“大叔,有事?”我主动问。汉子搓着手,

局促不安地走过来。“小……小老板,听说……听说你这收山楂?”“对,收。”我点头,

“品相好,新鲜,果子大的,价格高些。”“那……那您看看我这果子?”汉子眼睛一亮,

赶紧从身后背着的破布袋里,小心翼翼地捧出几个山楂果。果子不大。颜色也不是很红。

但表皮光滑,没什么虫眼。我拿起一个捏了捏,还算硬实。“还行。不过个头小了点,

按次品价收,一斤两颗灵珠。”汉子脸上露出失望:“才……才两颗灵珠啊?小老板,

我这果子虽然小,但……但味道不一样!真的!你尝尝!”他急切地掰开一个果子,

递给我一半。我狐疑地接过,咬了一小口。一股极其浓郁的酸味瞬间在口腔里爆开!

酸得我眉头紧皱!但这股酸味之后,竟然隐隐透出一丝非常微弱的、清凉的回甘!

这味道……有点特别。我忍着酸,又仔细感受了一下。那股清凉的感觉虽然微弱,但很纯正,

不像是普通山楂能有的。“大叔,你这山楂,哪来的?”我问道。汉子叹了口气:“唉,

别提了。我家在坊市西边五十里外的野牛坡,祖辈都种点灵谷糊口。前些年,

坡上不知怎么长了一小片野山楂树,结的果子又小又酸,鸟都不吃。我本想砍了腾地,

可家里那小子顽皮,非说那树周围凉快,夏天喜欢在树下睡午觉。我想着也不占地,

就留着了。今年果子结得特别多,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才想着背点出来,

看能不能换几颗灵珠……”野牛坡?凉快?清凉的回甘?我心里一动。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

“大叔,你这些果子,我全要了。”我当机立断,“按你说的,味道确实不一样。一斤,

我给你三颗灵珠!以后你家的果子,只要是这样的,我都收!”汉子愣住了,

随即狂喜:“真的?小老板!太谢谢你了!谢谢!”他激动得语无伦次。我付了灵珠,

收下那袋酸山楂。看着汉子千恩万谢离去的背影。我捏着那半颗酸掉牙的山楂,眼神发亮。

这味道……这微弱的清凉感……如果我没猜错……那野山楂树,

很可能长在某种寒性灵植附近!受到了灵气侵染!虽然品相差,但那股清凉甘洌的特性,

是普通山楂没有的!这或许……就是突破口!第二天,我破天荒地给自己放了半天假。

锁好门。揣上防身的符箓又找王伯买了两张劣质金刚符和仅有的几块下品灵石。

朝着野牛坡出发。五十里路。对一个凡人来说不算近。我天不亮就出发,走到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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