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故意考2分，完美学霸姐姐疯了。

我叫江川，一个在所有人眼里，都活在学霸姐姐光环下的废物。

高考那天，我交了白卷。

出分那天，总分2分。

我以为会迎来一场家庭风暴，可姐姐江莱的反应，却是一片死寂的苍白。

她没有骂我，没有打我，只是把我堵在墙角，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我。

那眼神里没有失望，只有恐惧。

从那天起，我那个完美、冷静、永远掌控一切的姐姐，开始变得不对劲。

她换了房门锁，半夜偷偷打电话，和一个神秘男人在巷口见面。

她喝醉了，会喊一个陌生的名字。

她看着我，眼神越来越复杂，有依赖，有挣扎，还有一种我读不懂的……占有。

我故意考砸的人生，像一颗石子，砸碎了她用尽心力维持的平静湖面。

而湖底隐藏的秘密，远比我想象的更加惊心动魄。

这个我叫了十几年“姐姐”的女人，到底是谁？

电脑屏幕上，那个红色的“2”，比我姐江莱的脸还白。

这个“2”，是我语文选择题蒙对的。其余科目，一片干净的零蛋。

我靠在椅子上，心里没什么波澜。这结果，是我想要的。我甚至想点根烟，但我姐在家，我不敢。

客厅里安静得可怕。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声音一下一下，全敲在我的神经上。

我以为江莱会爆发，会像以前无数次那样，把卷子摔在我脸上，骂我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可她没有。

她就站在我身后，一动不动。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很淡的沐浴露味儿，平时闻着挺安心的，今天却让我后背发毛。

我等了足足五分钟。

这五分钟里，她没说一句话，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我忍不住了，转过头去看她。

她还穿着那身素色的连衣裙，头发一丝不苟地扎在脑后。可她的脸，白得像一张纸，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个“2”，瞳孔里一点光都没有。

那不是失望，也不是愤怒。

是一种……恐惧。对，就是恐惧。好像那个“2”不是分数，是什么催命符。

“姐？”我试着叫了她一声。

她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人从梦里拽了出来。目光从屏幕移到我脸上，那眼神，看得我心里发慌。

“江川。”她开口了，声音干涩得厉害，“你故意的。”

这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了。我就是故意的。我想看看，如果我不按她设计的路走，会怎么样。我想看看，这个把我当成人生作品来雕刻的姐姐，失控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现在我看到了。比我想象中，还要吓人。

她没再追问，只是转身走进了她的房间，然后“咔哒”一声，把门反锁了。

我愣住了。

从小到大，她的房门从不锁。她说家人之间不需要有秘密。

我坐在电脑前，屏幕还亮着，那个鲜红的“2”刺眼得很。我心里第一次有点没底。

这反应不对劲。

就算我考个250，她最多也就是失望加生气，把我关起来补课。可现在，她把自己关起来了。

那天晚上，她没出来吃饭。

我妈打电话回来，问成绩怎么样。我含糊地说还行，江莱帮我对答案呢。我妈一听江莱，就放了一百个心，又夸了她几句，说家里全靠她了，然后就挂了。

我敲她房门，没人应。

我把饭菜端到她门口，说：“姐，你吃点东西吧。”

里面还是没声音。

我有点烦躁，把碗重重放在地上：“不吃拉倒！”

就在我准备走开的时候，里面传来她压抑着的声音，很低，还带着点抖：“碗拿走。还有，从今天起，别进我房间。”

我心脏猛地一沉。

这不像是姐姐对弟弟说的话。这像是一种警告。

我端着碗回到客厅，一点胃口都没有。看着电视里无聊的综艺，脑子里全是她惨白的脸和那个反锁的门。

我好像玩脱了。

我只是想挣脱她的控制，没想要她的命。可她现在的样子，就好像我这2分，真的能要了她的命一样。

深夜，我被客厅的一点响动惊醒。

我悄悄走出房间，看见江莱的房门开了一条缝。她正背对着我，在客厅的电话机前打电话。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

“……他搞砸了，对，全搞砸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会这么做……”

“……不行，不能再等了，你得帮我。否则，我们都得完蛋。”

她抓着电话线的手，指节都发白了。

我躲在阴影里，大气都不敢出。

她口中的“他”，毫无疑问是指我。可我考砸了，怎么就能让“我们都得完蛋”？

那个“我们”，又是谁？

挂掉电话，她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扶着墙壁才站稳。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打在她脸上，一片冰冷。

她慢慢转过身，目光直直地看向我房间的方向。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毒蛇盯上的青蛙，全身的血都凉了。

她发现我了？

不，没有。她的目光没有焦点，只是充满了绝望和……一丝狠厉。

我认识了她十八年，从来没在她脸上见过这种表情。

我那个永远优雅得体、冷静自持的姐姐，好像……是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