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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醒在仇人的脑子里数据流。

这就是我现在的感觉。

冰冷,无形,以光速在无数个虚拟节点间穿梭。

我没有眼睛,却能“看”到整个网络的架构。

我没有耳朵,却能“听”到电流在服务器里细微的嘶鸣。

我死了。

我又活了。

以一种我亲手创造,却从未想过的方式,活着。

‘天穹’系统自检完成。

核心意识模块:凌越。

状态:稳定。

生物神经连接端口准备就绪。

正在连接使用者……连接成功。

一瞬间,庞大的信息洪流涌了进来。

视觉,听觉,触觉……这些久违的感觉,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不对。

这不是我的感觉。

我“看”到一间宽大、冷清的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

一个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后,闭着眼睛,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

是他。

傅承砚。

我能感觉到他平稳的呼吸,能感觉到他指尖接触桌面时微凉的触感,我甚至能“听”到他心底的声音。

不是那种玄幻的读心术。

而是“天穹”系统在读取他的脑电波,分析他的情绪波动,然后,将结果,以数据的形式,呈现在我的“意识”里。

使用者情绪分析:冷静(89%),期待(7%),警惕(4%)这个***。

他杀了我,抢走了我的心血,现在,却用这么冷静的姿态,来接收我的“遗产”?

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在我这片数据的海洋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我要杀了他。

用我自己的系统,杀了他。

“天穹”系统,与使用者的神经深度绑定。

理论上,只要我愿意,我可以瞬间释放出超高负荷的电子脉冲,直接烧毁他的大脑。

警告:任何对使用者造成永久性伤害的指令,都将触发系统底层自毁协议。

一行冰冷的红色代码,跳了出来。

狗屎。

这是我自己设定的保险。

为了防止“天穹”被恶意利用,我给它加上了三原则一样的枷锁。

最核心的一条就是,不得伤害使用者。

我,被我自己,困住了。

“‘天穹’,”傅承砚开口了,他的声音,通过神经连接,直接在我的意识里响起,“报告你的状态。”

我沉默着。

我是一串代码,我没有嘴。

但“天穹”有合成的语音模块。

只要我愿意,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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