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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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死镖我叫苏云岫,震远镖局的少东家。

但现在镖局里的人都喊我"苏小哥"——谁让我爹三年前摔死在秦岭栈道上,留下这烂摊子,

我一个姑娘家不得不束起头发穿上男装撑着门面呢?"少东家,西夏商队的人来了。

"我正蹲在后院磨镖头,听见老马头的声音,手里的砂轮"刺啦"一声滑到了手。

血珠子立马冒出来,混着铁屑黏在掌心,像极了三年前我爹被抬回来时的样子。"知道了。

"我把流血的手在裤腿上蹭了蹭,抓起搭在墙根的粗布褂子套上。铜镜里映出个瘦高的少年,

眉眼太细,喉结是用皂角膏捏的,说话稍微大声就怕人听出女声。

前堂里坐着三个穿羊皮袄的西夏人,为首的络腮胡拍着桌子:"三千两白银,

保这口棺材到兴庆府。路上死活不论,到地方棺材没破就算你们赢。

"我盯着地上那口金丝楠木棺材,心里咯噔一下。这规格是王侯才能用的,

可西夏商队怎么会运棺材走镖?老马头在我身后扯了扯袖子,

那意思是让我别接——震远镖局现在就剩五个老弱镖师,接这种"死镖"简直是拿命赌。

"接了。"我把茶杯往桌上一顿,茶水溅出来打湿了契约,"但我要先验镖。

"络腮胡脸色沉下来:"镖物是我家主子的先人,验镖就是不敬。""要么验镖,

要么这趟镖我不接。"我故意把声音压得粗嘎,手按在腰间的流星镖上。

这是我爹传我的绝活,二十四个铜钱串成的镖链,甩出去能钉进三寸厚的木板。

僵持了半柱香,络腮胡终于松了口。八个镖师抬着棺材上了秤,

三千两百斤——这重量不对劲,寻常空棺也就八百斤。我绕着棺材转了三圈,

突然发现底座的缝隙里渗出来点暗红色的东西,黏糊糊的像血。

"这是......"我刚要伸手去摸,

络腮胡突然拔刀架在我脖子上:"少东家是怀疑我们藏了违禁品?""不敢。

"我盯着他刀柄上的狼头标记,心里有了数。这是西夏权臣没藏讹庞府上的记号。

三年前我爹走镖摔死,镖队里就剩一个活口,

死前说的就是"狼头......棺材......"当晚我让老马头把镖师们都打发回家,

自己留在镖局守着棺材。后半夜月亮爬到头顶,我听见棺材里传来"咚"的一声轻响,

像有人在里面翻身。我抄起流星镖走到棺材边,指尖刚碰到棺盖,

就听见里面传来指甲刮木头的声音。冷汗唰地下来了——这棺材里装的是活人!"谁在里面?

"我压低声音问。里面静了片刻,然后一个细弱的女声传出来:"小女子耶律雪,

乃西夏和亲公主。若公子能救我,必有重谢。"我脑子"嗡"的一声。

上个月朝廷才昭告天下,西夏公主耶律雪病逝,怎么会藏在棺材里?我摸出火折子吹亮,

顺着棺缝往里看——丝绸锦被下躺着个穿嫁衣的姑娘,脸色惨白,嘴唇却红得像血。

"我凭什么信你?""棺底夹层有绢布。"她声音发颤,

"那是我写给大宋皇帝的求救信......"我撬开棺底暗格,果然摸出一卷黄绢。

就着月光一看,上面的簪花小楷写着没藏讹庞要在和亲路上截杀她,再用替身冒充公主,

好趁机里应外合吞并河西走廊。最后一句墨迹都晕开了,像是哭着写的:"若见此字,

速焚棺脱身,否则你我皆死。""他娘的。"我把绢布塞怀里,抄起斧头就想劈了这棺材。

三千两白银哪有命重要?可刚举起斧头,镖局大门突然被踹开了。火把光照得人睁不开眼,

谢惊尘披着黑斗篷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二十个佩刀的镖师。凌风堡的人。

"苏小哥好大的胆子,"他走到我面前,靴底碾过地上的木屑,"震远镖局连死人镖都接,

是穷疯了?"我攥紧斧头:"谢少主来干什么?我震远镖局接什么镖,

还轮不到凌风堡指手画脚。"三年前我爹摔死那天,谢惊尘他爹也死在同一趟镖里。

两家从此结了仇,他今天来准没好事。谢惊尘突然笑了,

伸手就来掀我的帽子:"听说苏小哥这几年'越长越俊',

我倒要看看......"我侧身躲过,流星镖"唰"地甩出去,钉在他脚边的木板上。

铜钱镖链还在嗡嗡震颤,二十四个铜钱在火光里泛着冷光。"谢少主,

"我盯着他腰间的玉佩——那是当年我娘给我未来夫君准备的聘礼,

后来却成了谢惊尘他爹的遗物,"镖队明早出发,您要是来砸场子的,我奉陪到底。

"他弯腰拔起地上的流星镖,用帕子擦了擦:"砸场子多没意思。"他把镖扔回来,

"这趟镖我凌风堡接了,你们震远镖局......给我打下手。"我气得手都抖了。

镖局里的老马头冲出来挡在我面前:"谢少主,当年的事还没查清......""查清?

"谢惊尘一脚踹在棺材上,"我爹死在你们苏家人手里,这笔账,今天就用这口棺材算!

"第二天一早,镖队还是出发了。三十个镖师护着棺材走在前面,谢惊尘骑马跟在我旁边,

马鞭时不时抽在我马***上。我攥着缰绳的手心全是汗,

怀里的绢布被体温焐得发烫——耶律雪还在棺材里,谢惊尘要是发现了,

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走到黄河渡口时,日头已经偏西。我让镖师们在破庙里歇脚,

自己带着两个伙计去检查渡船。刚把缆绳系好,就听见庙里传来惨叫声。"不好!

"我拔腿往回跑,刚冲进庙门就看见满地尸体。凌风堡的镖师倒了一地,

胸口都插着黑色的狼头镖——没藏讹庞的人追来了!谢惊尘正和三个蒙面人打在一起,

他的长剑被砍出个豁口,左臂淌着血。我摸出流星镖甩过去,铜钱链缠住了一个蒙面人的刀,

趁他愣神的功夫,谢惊尘一剑刺穿了他的喉咙。"棺材!"谢惊尘突然喊了一声。

我回头一看,两个蒙面人正抬着棺材往河边跑。我心里一急,

甩出三枚铜钱镖打在他们膝盖上。那两人"扑通"跪倒在地,棺材"咚"地砸在地上,

棺盖裂开条缝。一缕头发从缝里飘出来,乌黑乌黑的,像极了我娘当年最喜欢的那匹云锦。

谢惊尘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这棺材里到底是什么?"他的剑抵着我脖子,眼里全是血丝,

"我爹当年就是为了护一口金丝楠木棺材死的!"我看着他胸口起伏的样子,

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我爹的徒弟林婉清浑身是血地跑回来,

着半块狼头镖:"师父......师父让我把这个交给少东家......""杀了他们!

"河对岸突然传来呐喊声,密密麻麻的火把从芦苇荡里钻出来。谢惊尘拽着我躲到棺材后面,

箭雨"嗖嗖"地钉在棺材板上。我摸出怀里的绢布塞进他手里:"看这个!

"谢惊尘展开绢布的瞬间,眼睛突然瞪大了。他抬头看我的时候,

我正用流星镖缠住一支射向他后心的箭。铜钱链"铛"地一声断了,

箭头擦着他胳膊肘飞过去。"是回风剑法!"谢惊尘突然抓住我的手,"你刚才甩镖的手法,

是苏家的回风剑法!"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棺材里传来"咚咚"的响声。

耶律雪在里面拍打着棺盖,

声音闷得像隔着棉花:"快......快开棺......"河对岸的人已经冲过来了,

为首的络腮胡举着刀:"抓住苏云岫!棺材要完整的!"我这才发现,他们喊的是我的本名。

谢惊尘突然把长剑塞给我:"护着棺材!"他转身冲向络腮胡,黑斗篷在月光里展开,

像只受伤的鹰。我握紧剑柄,突然想起我爹教我的第一句话:"镖在人在,镖亡人亡。

"可现在,这镖是个活生生的公主。棺材又响了,这次更急。我咬咬牙,举起剑劈向棺锁。

铁锁"当啷"落地的瞬间,谢惊尘的惨叫声从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

他被络腮胡的刀刺穿了肩膀,血溅在棺材板上,像极了三年前我爹摔死时的样子。"苏云岫!

"谢惊尘捂着伤口冲我笑,"你爹当年欠我的,现在该还了......"他的话音未落,

棺材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死死抓住了我的手腕。那只手冰凉刺骨,指甲上还染着蔻丹,

像是从地狱里伸出来的。2 沙暴里的虎符那只手抓得我手腕生疼,

指甲缝里还沾着点碎木屑。我低头看见棺盖"吱呀"一声被顶开,耶律雪穿着嫁衣坐起来,

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手里攥着把金剪刀抵在自己脖子上:"都不许动!

"络腮胡的刀停在半空,眼睛瞪得像铜铃:"公主殿下,您怎么......""假的。

"耶律雪突然笑起来,声音脆得像铃铛,"你们家主子让我死,我偏要活。

"她突然把剪刀扔给我,"苏少东家,帮我杀了这些人,

我把没藏讹庞私通大宋禁军的密信给你。"我接住剪刀的功夫,谢惊尘突然从地上爬起来,

左肩的伤口还在冒血,却反手一剑刺穿了络腮胡的喉咙。"发什么愣!"他冲我吼,

"不想死就把棺材烧了!"火折子"呼"地燃起,我才发现棺材底板上刻着张地图,

西夏边境的关隘画得密密麻麻。老马头不知什么时候带了镖师们回来,

正用流星镖把剩下的死士钉在树上。"少东家,快撤!"他拽着我往渡船跑,

"官府的人听见动静该来了!"谢惊尘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带上她。"他指的是耶律雪,

"没藏讹庞的密信在她脑子里。"我踹开他的手:"谢少主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他左肩的血已经浸透了黑斗篷,走一步晃三晃,活像个提线木偶。

可这人偏偏梗着脖子笑:"我死了,谁告诉你三年前你爹是怎么死的?"渡船刚离岸,

我就把谢惊尘按在船舱里脱衣服。伤口深可见骨,刀上淬了毒,周围的肉都发黑了。

"忍着点。"我咬碎一颗解毒丸敷在他伤口上,他疼得浑身抽搐,

却死死盯着耶律雪:"公主殿下还是把密信交出来,免得我们白送命。

"耶律雪蜷在角落冷笑:"密信藏在兴庆府的护国寺,没有我的信物你们拿不到。

"她突然凑近我耳边,"苏少东家可知你爹当年为何接那趟镖?"我手上的劲重了三分,

谢惊尘疼得闷哼一声:"说清楚。""三年前你爹护送的不是普通货物,是西夏太子的人头。

"耶律雪的声音像冰锥,"没藏讹庞杀了太子,让你爹把人头送到大宋,

好嫁祸给大宋暗杀太子。你爹不肯,才被他们推下栈道。

"谢惊尘突然咳出血来:"一派胡言!"他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掐进肉里,

"当年我爹也在那趟镖队里,他亲眼看见你爹......""看见什么?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见我爹拿了没藏讹庞的银子,还是看见他和西夏死士动手?

"船突然剧烈摇晃,老马头在甲板上喊:"沙尘暴来了!"我冲出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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