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婆婆和丈夫联手推下阳台。ICU里，我听见他们兴奋地商量，要拔掉我的管子，
再办一场直播葬礼，吃我最后的人血馒头。他们以为我死定了，却不知道，
一个更大的“直播间”正在为他们开启。01二楼阳台，是我精心打造的“诗和远方”。
阳光正好，我穿着棉麻裙，正在直播插花。镜头里，弹幕滚动着女神好温柔
、岁月静好。厨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巨响。是婆婆张翠芬，又在故意摔碗。
赔钱货！就知道浪费水电！她的叫骂声隐约传来。我对着镜头抱歉地微笑。
家人们别担心，可能是我家猫又调皮了。弹幕还在刷着“猫猫可爱”。阳台的纱门，
“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张翠芬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我惊愕回头。妈，
我…我在直播…她看都不看我，径直走到我的手机前。对着镜头挤出一个扭曲的假笑。
哎呀家人们，稍等哈，我跟俺家婉婷说点贴心话。下一秒。她抬起沾着泥的鞋尖，
一脚狠狠踩在我的手机屏幕上。屏幕，瞬间漆黑。直播断了。贴心话说完了！她吼道。
我惊呼一声，扑过去想抢救手机。晚了。她一把抓住我的长发，把我从地上硬生生拽了起来。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她把自己的手机怼到我脸上，屏幕上是小叔子李刚的催债短信。
钱呢？！刚子等钱救命呢，你还有闲心在这当你的女神！我疼得眼泪直掉。
妈…放手…这个月钱都给李军还车贷了…她用粗糙的手指猛地一戳我的额头。赔钱货！
你那点钱算个屁！白瞎我李家米饭，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我下意识双手护住小腹。
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她。她一把打掉我的手。摸什么摸！那坨烂肉早没了！就是你克死的！
你就是个扫把星！争执中，我脖子上的项链被她扯断。录音笔挂坠掉在地上。
我妈妈的遗物。她没在意，又伸手粗暴地掏我的围裙口袋。一瓶叶酸被她翻了出来。
她拧开瓶盖，把药片全部倒进刚才被她踩烂的花泥里。然后用脚尖碾碎。吃啊！
跟泥一块吃，更补！说不定能给你补出个儿子来！我哭着，跪下去，
想从泥里捡起我的录音笔。她却抢先一步，一脚将它踢飞到阳台角落的花盆后面。还想要？
下辈子吧！又怎么了？一天到晚没个清净！李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抓住他的裤脚。李军…她打我…他看都不看我，
直接走到张翠芬身边。一脚踢开我的手。你闭嘴！我妈还能冤枉你？
张翠芬立刻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撒泼。军儿啊！你可算来了！这个贱人要翻天了！
她藏钱买毒药，还想打我！李军被她的话激怒了。他一把将我从地上拎起来，
反剪我的双臂。妈，你跟她说！让她长长记性！我挣扎着，彻底绝望。李军！
你放开我！你疯了！我看疯的是你！越来越不听话了！
张翠芬带着狞笑从地上一跃而起。对！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了！她冲过来，用尽全力，
双手猛地向我胸口一推。你个扫把星！去死吧你！我后背重重撞在松动的栏杆上。
“咔嚓”一声。栏杆断了。我惊恐地睁大眼，身体失重后仰。双手在空中乱抓，
指甲划过粗糙的木头。最后，只抓下了李军衬衫上的一颗纽扣。然后，坠落。
原来…地狱是这种感觉…阳台上，李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少了一颗纽-扣的衬衫，
对张翠芬低吼。妈！你推她干嘛！惹事了！张翠芬快速探头往下看了一眼，
又立刻缩了回去。死…死了没？死了倒干净了。02ICU病房，很冷。
只有生命监护仪发出幽绿的光，和“滴滴”的机械声。像为我生命的倒计时。我躺着，
浑身插满管子。我动不了，也说不出话。但我醒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走近。
是主治医生刘玥。她为我检查身体，动作轻柔。当她撩开我额前的乱发，
看到那块尚未消退的红印时，她的手停住了。瞳孔猛地一缩。我知道，作为我的粉丝，
她认出了我。那块伤，和张翠芬用手指猛戳我的位置，一模一样。她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眼中的情绪。但她握着病历板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迅速瞥了一眼门口的监控探头。又看了看自己胸前别着的、象征着权限的院长工作证。
确认无人后，她从白大褂口袋里，取出一个东西。一个伪装成维生素药瓶的微型录音器。
她以清理床头柜的专业姿态，极其自然地，将录音器换掉了我原有的一个旧药瓶。收音孔，
精准地朝向病房中央。一个陷阱，布好了。门被推开。李军和张翠芬吵嚷着冲了进来。
张翠芬挥舞着缴费单，像一把飞镖，狠狠地甩在我的床尾上。仪器顿时发出一阵急促的警报。
一天八千！她就是个金B啊？！把她论斤卖了都不值这个价！她指着我的鼻子骂。
刘玥立刻上前，表情冰冷。家属，ICU病房，请保持安静。不然就出去。
张翠芬立刻换上谄媚的笑脸，搓着手。是是是，刘医生，我们小声点，不打扰。
李军被赶出病房前，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你就不能省点心吗？净添乱！门关上了。
但刘玥没有走远，她站在门外，像一个猎手。病房内，李军立刻暴露本性。
他烦躁地一脚踹在床脚上，震得我身上的管子都在晃动。仪器再次发出刺耳的警报。妈的！
全怪她自己作死！净给老子惹麻烦！张翠芬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走到呼吸机旁。
她用手指了指上面的管子，眼中闪出贪婪的光。她对李军勾了勾手指。两人凑到角落里。
军儿，妈有个一本万利的主意…她踮起脚，凑到李军耳边，用手捂着嘴，
声音嘶哑而兴奋。她要是就这么没了…咱们给她搞个追思直播…粉丝们一心疼…这打赏…
李军愣住了。张翠芬开始比划哭相。你就哭！哭得越惨越好！就说为了救她，
咱家欠了一屁股债！到时候礼物不得刷爆？她那个千万粉丝的账号，
以后就是咱家的金矿！李军的呼吸急促起来。那…拔管子…医生能同意？
张翠芬恨铁不成钢地掐他胳膊。你傻啊！你就跪下求医生！说咱家真没钱了！自愿放弃！
求医生让她安乐死！这不就结了？她还在画饼。等她那口气一断，
妈马上给你物色个屁股大的，必须能生儿子！李军彻底被说服。他转过头，阴冷地看着我，
狠狠地点了点头。行！妈，还是你狠！他又补充道。先把她手机密码弄开，
账号可不能丢了！说完，他的手就朝我床头柜伸来。我听着这一切。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扎进我的心脏。拔管子？直播葬礼？好…真好。原来我这条命，最后还能卖个好价钱。
我的世界，彻底崩塌。最后一丝对“家人”的幻想，化为乌有。
就在李军的手即将碰到床头柜时。我搭在床边的手指，在床单上，极其轻微但有意识地，
蜷曲了一下。滔天的恨意，是我苏醒的唯一信号。猎物，就要醒了。03深夜的ICU，
万籁俱寂。只有监护仪的绿光，映在我苍白的脸上。
“滴…滴…滴…”像秒针在倒数我的生命。刘玥站在我床边，她的平板电脑上，
数据流无声闪烁。突然，屏幕一角，一个微弱的警报图标开始闪动。AI预判，
我的意识即将恢复。刘玥的平板发出微弱的“滴”声。就是现在。她俯身在我耳边，
嘴唇几乎贴着我的耳朵，声音压得极低，像气音。林婉婷，我是刘玥，你的医生。
你醒了，我知道。刚刚你婆婆和丈夫的话，你也听到了。我眼皮剧烈颤动。
……她怎么知道？她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床头柜上那个伪装成维生素瓶的录音器。
我最好的朋友，和你一样，被家暴，最后被他们逼死，还污蔑是抑-郁症自杀。
我没能救她，因为没有证据。但你，不一样。她的声音像手术刀，精准地剖开我的绝望。
我拿到了录音。你想亲手报仇吗？把他们送进地狱。一滴滚烫的泪，
从我紧闭的眼角滑落。这是我无声的回答。刘玥懂了。如果你信我，愿意走一条险路，
就动一下你的右手食指。我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驱动神经。右手食指，在白色床单上，
极其轻微但无比坚定地，动了一下。契约，达成。很好。刘玥立刻解释计划，
她的语速不快，但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会给你注射一种神经抑制剂，
代号『休眠』。是实验室的最新成果，能让你的代谢降到最低，模拟脑死亡的所有体征。
她将平板转向我。屏幕上，复杂的数据流和人体模型图在闪烁。同时，
我的AI系统会入侵医院网络，同步伪造所有监护仪的数据，
生成一份完美的‘器官衰竭’数据链。没人会怀疑。AI…伪造数据…我的心脏狂跳。
她的声音变得严肃。但过程会很痛苦，像被关进棺材，但你还能听见外面钉钉子的声音。
怕吗？痛苦？我内心冷笑。还有什么比听着他们策划我的死亡更痛苦？她看着我的眼睛，
一字一顿。你愿意赌上你这条命，换一次新生吗？我的右手食指，再次用尽全力，
更用力地，动了一下。这是托付生命的信任。刘玥握住我的手，拿出了针剂。针管里的液体，
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好。AI，启动‘涅槃’协议。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接下来，你会听到他们的欢呼和算计，那是淬炼你恨意的火焰。燃料…对，
我需要燃料…记住，等你醒来，林婉婷已‘死’。活下来的，是复仇者。针尖，
刺入我的静脉输液管。她用拇指，缓缓地、坚定地将药剂推入。一股冰冷的液体，
瞬间流遍我的全身。我看着监护仪上的心率数字。110…95…73…平稳地，
一下一下地，向零跌落。“滴…滴……滴……”声音逐渐拉长。最终，变成一声刺耳的长鸣。
“滴————”我“死”了。04刘玥为我安排的康复室，像一个高科技安全屋。
我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但眼神锐利如鹰。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跳动着银行后台界面。复仇，从清算开始。我对着纸条，用恢复了一丝力量的手指，
平静地敲下李军的身份证号、手机号。鼠标光标，精准地停在忘记密码四个字上。
我狠狠地点击下去。刘玥的平板弹出一个提示。验证码已拦截。748221。
她头也不抬，直接报出数字。第一个银行账户的权限，拿到了。屏幕上弹出流水账单。
我滑动鼠标滚轮，一行行冰冷的数字在我眼前飞速划过。
三年…一百二十七万…车贷…烟酒…给他弟弟李刚还的赌债…我的目光，
定格在一笔五万二的转账上。备注是：给宝宝买包包。那个“宝宝”，不是我。
我紧紧握住鼠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冰冷。操作鼠标，
框选李军账户里所有的活期存款。五万八千三百元。数字，变成了刺目的红色。
我将光标移动到转账按钮上，停顿了半秒。然后，毫不犹豫地按下。屏幕上，
余额瞬间变为“0.00”。第一笔。目标账户，是刘玥提供的匿名海外加密账户。
我敲下回车键确认。资金一旦转入，神仙也追不回来。下一个，联名账户。里面有三十多万。
那是他们准备用来支付我的“医药费”，和办“风光葬礼”的钱。我拨通银行客服电话。
在我开口的同时，刘玥同步打开了AI语音模拟器。我对着话筒，
用我自己的声音平静地说：8857。电话那头，立刻响起李军那虚伪的声音：对对，
8857，是我本人，我老婆刚走，我着急用钱办后事…麻烦快点…好的李先生，
节哀顺变。权限已为您打开。刘玥对我比了一个冷静的“OK”手势。权限拿到。
我双手放在键盘上，十指如飞。三十多万，分批、快速地转入不同的匿名账户。最后，
全部汇入我的加密账户。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一笔都不能给他们留下。接着，
是所有直播平台和支付APP。我依次点开后台，更改绑定手机，修改密码。新密码？
就用RENZHAGAIQU。人渣该去死。这是刻给他们的墓碑。
我点击每一个平台的全部提现按钮。将里面的每一分余额，哪怕只有几块钱，全部抽空。
在清空一切后，我打开李军的支付宝。用“亲密付”给他设置了一个100元的额度。然后，
我新建一条短信草稿，伪造成“理财经理”的口吻，发送到李军的手机。李先生，
您购买的50万短期高收益理-财已生效，三日后连本带息到账。给他们留点“希望”。
希望破灭时，才会更痛。刘玥启动AI脚本，清除所有登录痕迹。
所有痕迹已伪装成跨国黑客盗号。我合上电脑。整个房间，除了仪器的低鸣，再无声息。
第一滴血。李军，张翠芬，你们的“好日子”…开始了。你不是说我的命不值钱吗？现在，
我让你看看，没钱的你，又值几斤几两。05秘密康复室内，安静得像一个指挥中心。
纳米药剂的副作用在消退，我的指尖终于恢复了力量。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是一个新账号。
头像漆黑，像深渊。名字叫——@婉婷的B面。我打开云端相册，上千张照片在我眼前滑过。
血腥的伤口照，太直接了。我要的是，诛心。我选中了一张。
那是我手腕上一块紫黑色的旧淤青。背景，是那个农家院熟悉的篱笆。这张。我轻声说，
不血腥，但足够让他们睡不着觉。刘玥坐在一旁，手指在键盘上轻点。
AI迅速将背景里多余的细节模糊掉，只留下那片他们最熟悉的篱笆。完美的凶器，
加工完毕。我在输入框里敲下一行字，又删掉。最后，只留下一句话，一个话题。
#阳光背后，是什么？#让他们自己去猜。刘玥指着屏幕上的数据。
李军刚发了条朋友圈，『怀念亡妻，心如刀割』。她语气平淡。现在，该我们登场了。
我按下了发布键。开始吧。帖子发出，起初只有零星点赞。很快，
一个铁粉的评论跳了出来。这个背景…是婉婷家后院的篱笆吧？我记得！天啊，
这淤青…不像不小心磕的啊……涟漪，开始扩散了。刘玥的系统里，
立刻传来了李军惊慌失措的声音。他应该是收到了特别关心的推送。妈！出事了！
有个鬼号发了婉婷淤青的照片！谁他妈干的？！张翠芬尖利到破音的咆哮紧随其后。
肯定是哪个眼红的贱人P的！军儿！赶紧上你号骂！就说她有抑郁症！是她自己撞的！
抑郁症。又是抑郁症。真是他们最好用的脏水。很快，评论区冒出一个ID叫正道的光
的账号。上蹿下跳，疯狂洗地。博主不要带节奏！逝者为安！她有抑郁症，
这是我们家属的痛！刘玥指着那个ID：这个，大概率是李军的小号。我冷笑一声。
用B面的账号，精准地回复了那条评论。嗯，每天都‘不小心’在同一个地方磕一下。
发送。这条回复，瞬间被赞上了热评。刘玥看着舆情图：你的回复引爆了。相信你的人，
越来越多了。我摇摇头。火候还不够。我又放出第二条动态。
那是一张音频文件的波形图截图。时长，0:07。文案只有一个表情： 。猜猜看，
这7秒里，是什么？其实什么都不是，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环境噪音。
但在做贼心虚的人看来，这就是催命符。张翠芬的电话再次响起，声音都在发颤。军儿！
他又发了个录音！是不是…是不是那天在病房…我们商量拔管子的事……
李军色厉内荏地吼了回去。不可能！别自己吓自己！肯定是假的！我们说话那么小声！
我看着屏幕上他们的慌乱，对刘玥说。看，钩子已经下去了。刘玥点头。鱼儿，
也开始慌了。评论区，已经有粉丝开始@警方官方账号。李军的那个小号还在嘴硬。
胡说八道！再造谣我就报警了！报警？我心里冷笑。好啊。我正等着你们，
把事情闹大呢。电话那头，张翠芬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军儿啊，这可怎么办啊，
我的心一直跳……这不会是那个贱人，变鬼来报复我们了吧？
06我的体力恢复了不少。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刘玥走进来，把几瓶香水小样和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文件是李军的行踪分析，
一个女粉的头像被高亮标出。我拿起其中一瓶香水，凑到鼻尖。甜腻，廉价。我眼神一冷。
‘午夜沉沦’。就是它。李军的车上、外套上，最近都是这个味道。
我打开购物网站。用一个虚拟地址和号码，下单了一瓶正装。收货人，
我直接写：张翠芬女士。收货电话，是李军一个早就停用的旧号。最关键的一步。
在订单备注里，我敲下一行字。感谢您儿子的惠顾，这是赠品。发送。
刘玥看着我的操作。一瓶香水，够吗？我看着窗外，笑了。对付他们，足够了。
监控画面里，快递到了。张翠芬狐疑地拆开包裹。这啥玩意儿？香水？谁寄错了吧？
她嘟囔着，随手把香水扔在客厅茶几上。当晚，李军带着一身酒气和浓重的午夜沉沦
香水味回家。张翠芬给他挂外套时，动作一顿。她闻到了。她眉头紧锁，
下意识看了一眼桌上的新香水。怀疑的种子，种下了。第二天，李军出门前，
张翠芬鬼使神差地拿起那瓶香水。对着他刚换好的外套背影，悄悄喷了一下。味道，
一模一样。她心里咯噔一下。晚上，李军回来。张翠芬一反常态地凑上去闻了闻。
军儿，今天又见客户了？身上味儿挺冲啊。李军不耐烦地推开她。应酬呗！
哪有男人喷香水！张翠芬再也忍不住了。她冲过去，拿起那瓶香水，狠狠砸在李军面前。
那这是什么？！是不是你买的？！直接寄到家里来了！李军一看牌子，脸色瞬间煞白。
他跳了起来。胡说八道！我买这女人玩意儿干嘛？谁知道哪个神经病寄错的！扔了！
他的过度反应，就是铁证。张翠芬的嗓子陡然变得尖利。她指着李军的鼻子。你撒谎！
你身上就这个味儿！这备注写的『感谢惠顾』！你是不是拿我的钱，拿婉婷的钱，
去养外面的野女人了？！钱。这才是她的命根子。李军恼羞成怒，一脚踹翻了椅子。
你他妈有病吧！一个破香水能说明什么！钱钱钱，你就知道钱！
张翠芬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哭嚎。我辛辛苦苦为了谁啊！婉婷才死多久，
你就拿着她的卖命钱去养骚狐狸！你对得起谁啊！我坐在屏幕前，看着这场闹剧。真好听。
刘玥问我：需要放大声音吗？我摇摇头，嘴角带着笑。不用，这比交响乐动听多了。
哭嚎中，张翠芬突然抬头。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个发照片的贱人搞的鬼！
她想挑拨我们母子关系！李军一愣，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对！肯定是她！妈的，
别让老子抓到她！他们找到了共同的敌人。但那颗猜忌的种子，已经发芽了。
再也拔不掉了。07秘密康复室内，我戴着耳机，反复听着一段录音。
是张翠芬那尖利刻薄的叫骂，从我母亲留下的录音笔里提取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刘玥在电脑前操作。原始录音太清晰，容易暴露。必须做模糊处理。
她启动AI算法，降噪、增加环境杂音、拉远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