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动了

他们动了

作者: 今晚不想吃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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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不想吃外卖”的倾心著邝茜靳衡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闺蜜陶子起哄让邝茜玩暧昧游戏:“怕什靳衡又看不见!”邝茜被灌下烈任由孙赫的手滑进她衣彩信传来靳衡正给她煮醒酒——“游戏好玩吗?”他攥碎手笑容冰第一章手机屏幕猛地亮像黑夜猝不及防挨了一记耳靳衡刚把炉火调砂锅里煨着给邝茜的醒酒热气慢悠悠顶开锅噗噗轻厨房里弥漫着当归和枸杞温吞的甜他手指还沾着水在围裙上随意擦了划开屏不是邝茜报平安的短...

2025-09-23 20:46:42

闺蜜陶子起哄让邝茜玩暧昧游戏:“怕什么,靳衡又看不见!”邝茜被灌下烈酒,

任由孙赫的手滑进她衣摆。彩信传来时,靳衡正给她煮醒酒汤。——“游戏好玩吗?

”他攥碎手机,笑容冰冷。第一章手机屏幕猛地亮起,像黑夜猝不及防挨了一记耳光。

靳衡刚把炉火调小。砂锅里煨着给邝茜的醒酒汤,热气慢悠悠顶开锅盖,噗噗轻响。

厨房里弥漫着当归和枸杞温吞的甜味。他手指还沾着水珠,在围裙上随意擦了擦,划开屏幕。

不是邝茜报平安的短信。陌生的号码。一张照片。噪点很重,光线浑浊,

隔着屏幕都能闻到廉价香水和酒精混合的呛人气息。背景是某个KTV包间,

霓虹灯球的光斑在墙上旋转,鬼魅一样。照片的主角是他的妻子,邝茜。她侧对着镜头,

脸颊酡红,眼神迷离,嘴角挂着一个靳衡从未见过的、近乎放荡的笑。

她穿着那件他给她买的米白色针织衫,领口歪斜,露出一小片刺眼的皮肤。一只手,

明显属于一个男人,骨节粗大,正从她歪斜的针织衫下摆探进去,贴在她纤细的腰侧。

那手指的走向,贪婪而肆无忌惮。靳衡的视线像被冻住了。他盯着那只手。照片下面,

还有一行字。字很小,却像烧红的烙铁,烫穿了他的视网膜。“嫂子玩得真开啊!

孙哥艳福不浅!衡哥看了得气炸吧?嘿嘿!”“嘿嘿”。靳衡盯着那两个字。

他甚至能想象出发信人此刻那副挤眉弄眼、等着看好戏的丑陋嘴脸。

胸腔里那点温吞的甜味瞬间被一种冰冷、粘稠、带着铁锈腥气的物质取代。它们无声咆哮着,

疯狂上涌,堵住了喉咙,冻僵了四肢。砂锅里的汤还在噗噗作响。水汽氤氲,

模糊了抽油烟机冰冷的金属表面。他抬起手,没有看。手指精准地触到炉灶旋钮,

“啪嗒”一声轻响。火,灭了。厨房彻底陷入黑暗。只有手机屏幕的光,

幽幽地映着靳衡的脸,一片死寂的惨白。他脸上的肌肉纹丝不动,

眼里的光却在顷刻间沉了下去,沉进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那潭水表面结了冰,冰层之下,

是汹涌狂暴、足以撕碎一切的漩涡。他握紧了手机。指节因为过度用力,

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几秒后,

也可能是几分钟——时间在那一刻失去了意义——黑暗中响起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呵。

”第二章包间里,鬼哭狼嚎的歌声撞在墙壁上,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空气稠得化不开,

烟味、酒气、廉价香水、还有爆米花的甜腻,混杂在一起,沉甸甸地压着人的肺。

邝茜坐在沙发角落,手里捏着半杯颜色可疑的果酒,头有点晕。她后悔来了。陶子过生日,

磨了她好几天,说都是老朋友聚聚。可到了才发现,陶子那群新认识的“朋友”,

眼神黏腻得让她浑身不舒服。“茜茜!缩那儿干嘛!”陶子的声音尖利地穿透嘈杂的音乐,

她晃晃悠悠地挤过来,一屁股坐到邝茜旁边,浓重的酒气喷在邝茜脸上,“来,再走一个!

”她不由分说地把一杯透明的液体塞进邝茜手里。“不行了陶子,我真喝不下了。

”邝茜皱眉,想把杯子推开。“哎呀,扫兴!”陶子不依不饶,硬把杯子怼到她嘴边,

“果汁!果汁总行了吧?给姐妹个面子!

”她眼神瞟向旁边一个梳着油头、穿着花哨衬衫的男人,那是孙赫,

陶子最近极力想撮合给邝茜认识的新朋友。孙赫咧着嘴笑,

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就是嘛邝美女,陶姐生日,开心点!放心,度数低!

”他凑近了些,那股浓郁的、试图盖过体味却失败的香水味让邝茜胃里一阵翻搅。

邝茜拗不过,勉强抿了一口。一股灼热的辛辣感瞬间从喉咙烧到胃里,根本不是果汁!

是烈酒!她呛得直咳嗽,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哈哈,孙赫,你行不行啊!

一杯就把我们茜茜放倒了?”旁边另一个叫周琮的男人大声起哄,他长得白净,

眼神却总往不该看的地方瞟。“谁放倒谁还不一定呢!”孙赫被激了一下,更来劲了,

伸手就揽邝茜的肩膀。邝茜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往旁边躲,差点从沙发上滑下去。“别!

”她的抗拒声被淹没在震耳的音乐里。“哟哟哟!还害羞了!”陶子拍着手,唯恐天下不乱,

她掏出手机,镜头直直对准邝茜和孙赫,“孙赫,上!给我们茜茜暖暖身子!”“陶子!

别拍!”邝茜又急又气,想去挡镜头,手腕却被陶子嬉笑着按住。“怕什么呀!

”陶子凑近她耳朵,声音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酒气和促狭,“你家靳衡又看不见!

隔着十万八千里呢!出来玩,放开点嘛!跟孙赫玩玩怕啥?”玩玩。

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了邝茜一下。

她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孙赫那张凑近的、带着暧昧笑意的脸,

胃里的酒意混合着莫名的烦闷和一丝被群体氛围裹挟的软弱往上涌。她挣扎的力气,

似乎被那杯烈酒和这混乱的环境抽走了大半。“就是嘛,嫂子,玩玩呗!

”周琮在旁边煽风点火,又递过来一杯酒,“喝点壮壮胆!”孙赫的手带着汗意,

这次不再满足于肩膀,直接滑到了邝茜的腰间,隔着薄薄的针织衫,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

慢慢往下探。他身体也靠得更近,几乎要把邝茜挤进沙发角落里。邝茜浑身僵硬,

一股巨大的屈辱感让她头皮发麻。她想推开,想喊停,想立刻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可陶子还在拍,还在笑,周围全是起哄的声音。“孙哥,手往哪儿放呢?镜头可拍着呢!

”有人怪叫。“拍清楚点!”陶子兴奋地指挥着手机镜头,屏幕的光打在她脸上,

像跳动的鬼火,“来,茜茜,笑一个!看孙哥多疼你!

”邝茜感觉那只手像一条冰冷滑腻的蛇,贴着她的皮肤游走。她猛地闭上眼,

身体绷得像块石头。在酒精的麻痹和四周疯狂的起哄声中,

一丝自暴自弃的念头如同毒草般滋生。就一下…很快就结束了…别扫兴了…她放弃了挣扎。

身体微微发颤,任由那只手在自己腰侧和衣摆下制造着难堪的触感。

脸上甚至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迎合镜头的笑。“咔嚓!”陶子按下了拍摄键,

刺眼的白光一闪而过。“搞定!劲爆!”陶子满意地欢呼,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点着,

“嘿嘿,发给靳衡看看,让他也乐呵乐呵!”第三章指纹锁发出轻微的“嘀”声,门开了。

走廊昏暗的光线涌进玄关,勾勒出邝茜摇摇晃晃的身影。她扶着门框,脚步虚浮,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凌乱的脆响。一股浓烈的酒气混杂着陌生的烟味,

随着她一起灌进屋子,瞬间冲散了空气中残留的那一丝当归和枸杞的微甜。客厅没开大灯,

只有沙发边落地灯的暖黄光晕,像一小块孤岛。靳衡就坐在那片光晕的边缘。

阴影恰到好处地覆住了他上半张脸,只留下一个线条冷硬的下颌。他坐得很直,

像一尊沉默的石雕,手里握着手机。那部屏幕已经碎裂、蛛网一样的手机。

邝茜被他无声的姿势慑了一下,心里莫名一慌。醉意让她反应迟钝,她甩掉脚上的高跟鞋,

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试图驱散一些眩晕。“你…还没睡啊?”声音有点飘,

带着酒后特有的黏腻。她没注意到靳衡手里那个碎裂的手机。也没注意到厨房里一片死寂,

炉灶冰冷。更没注意到,这屋子里弥漫的,是一种山雨欲来的、令人窒息的气息。靳衡没动。

连眼睫毛都没颤一下。只有握着手机的指节,在阴影里绷得更紧了些。邝茜有点不安,

又有点莫名的烦躁。她脚步趔趄地朝沙发走去,想坐下。

“陶子那帮人……太疯了……灌我酒……”她抱怨着,带着一身混乱的气息,

重重地把自己摔进柔软的沙发里,离靳衡只有半臂远。“烦死了……”靳衡终于动了。

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阴影从他脸上褪去,露出了那双眼睛。那里面没有愤怒,

没有质问,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冰冷,深不见底,看得邝茜心头猛地一沉,

残留的酒意瞬间吓醒了一半。“怎么…怎么了?”她坐直了些,声音有点发虚。靳衡没说话。

他只是抬起手,将那个屏幕碎裂的手机递到邝茜面前。屏幕早已自动锁屏,一片漆黑,

只有蛛网状的裂痕在灯光下狰狞地反射着光。邝茜茫然地看着手机,

又看看靳衡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你手机…摔了?”“嗯。”靳衡的声音很平,

平得没有一丝波澜,像机器发出的单音。他手指在冰冷的碎屏上随意地点了一下,屏幕亮起,

锁屏界面瞬间跳出一张照片——正是那张在昏暗KTV里,她衣衫不整,

孙赫的手探进她衣摆的照片!拍摄的角度清晰得残忍!时间,地点,人物,

动作……无一不指控着她刚才的经历。邝茜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嘴唇瞬间失去了所有颜色。她像被雷劈中,瞳孔骤然放大,巨大的惊恐攫住了她全身的血液,

四肢冰凉。她猛地伸手想抢手机:“不是!靳衡你听我……”靳衡手腕一翻,

轻松避开了她慌乱的手。他收回手机,眼睛依旧死死锁着她惨白的脸,

嘴角却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开一个弧度。那不是笑。那是冰河裂开的一道缝隙,

底下是刺骨的寒流。“好玩吗?”他问。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轻柔,却像淬了冰的针,

精准地扎进邝茜的耳膜,再钻进脑子里疯狂搅动。“不…靳衡!不是你想的那样!

”邝茜彻底慌了,语无伦次,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是陶子!是她起哄!是她们逼我的!

还有孙赫…是那个混蛋动手动脚!我…我喝多了…我…我反抗不了…”她扑过来,

想去抓靳衡的手臂,试图解释,试图获得一丝怜悯。靳衡在她即将碰到自己的瞬间,

猛地站起身。动作幅度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冰冷的排斥力场。邝茜扑了个空,

差点从沙发上栽下去。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像在看一件被弄脏的、令人作呕的东西。

那张照片带来的冲击,混合着背叛的剧毒,在他胸腔里早已酿成了蚀骨的毒液。“逼你?

”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尾音带着一丝玩味,又冷得像冰渣,“逼你喝他递过去的酒?

逼你让他摸你?逼你对镜头笑?”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钝刀,在邝茜的心上反复割锯。

“邝茜,你骨头是棉花做的?还是…你心里,本来就挺乐意?”最后一句,直白又恶毒,

彻底击溃了邝茜的防线。“我没有!”她尖叫起来,泪流满面,绝望地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靳衡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是喝多了!我没想那样!是游戏!就是个破游戏!

”“游戏?”靳衡咀嚼着这个词,眼底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

只剩下纯粹的、无边无际的黑暗。“真他妈好游戏。”他不再看她。弯腰,

从茶几上拿起烟和打火机。动作不疾不徐。“靳衡…”邝茜看着他冷漠的侧脸,

无边的恐惧终于压倒了委屈和辩解,“…你要做什么?”“咔哒。”打火机窜起幽蓝的火苗,

点燃了香烟。靳衡深深吸了一口,灰白色的烟雾缓缓吐出,模糊了他冰冷的轮廓。他侧过头,

隔着烟雾看向她,那双眼睛在火光映照下,幽深得如同鬼域。“做游戏啊。”他轻轻地说,

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陪你们…好好玩。”烟雾弥漫在两人之间。

邝茜看着靳衡那双在烟雾后若隐若现的眼睛,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瞬间窜遍全身,

让她止不住地颤抖起来。那不是愤怒的眼神。那是…看死物一样的眼神。

一种比任何暴怒都更让她绝望的、彻底的寒冷。她瘫在沙发上,如坠冰窟。

第四章接下来的几天,靳衡的生活轨迹没有任何异常。他照常上班下班,

穿着熨帖的衬衣和一丝不苟的西裤,面容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在公司,

他还是那个高效、寡言、带着点距离感的靳经理。回到家,他依旧会打开冰箱,

拿出食材准备晚餐,动作流畅,毫无烟火气。只是餐桌上永远只有他一个人的碗筷。

邝茜如同惊弓之鸟。她尝试过道歉,哭诉,甚至颤抖着去拉他的手,

都被他无声地、冰冷地避开。他不再看她,不再和她说话,连眼神的交汇都吝于给予。

整个家像一口巨大的冰棺,把两人冻在里面,只有无边的死寂在蔓延。邝茜受不了了。

在又一次被彻底无视后,她崩溃地尖叫:“你到底想怎么样?!靳衡!说话啊!

判我死刑也得给个罪名吧!”靳衡正站在窗边,背对着她,望着外面沉沉的暮色。

听到她的尖叫,他缓缓转过身。夕阳的余晖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

覆满了整个客厅的地板,也吞噬了邝茜单薄的身影。他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波。“急什么。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死寂的空气,“一个都跑不了。”那冰冷的语调,

那笃定的“一个都跑不了”,让邝茜瞬间噤声,浑身血液像是凝固了。她明白了,

他的沉默不是原谅,是酝酿。

一场针对所有参与者的、不知何时降临的暴风雨正在无声地酝酿。

而第一个感受到风暴边缘寒气的,是陶子。周一的早晨,陶子踩着新买的限量版高跟鞋,

春风满面地踏进她引以为傲的玻璃幕墙写字楼。她刚升任市场部副经理不久,

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昨晚还和孙赫在酒吧玩到深夜,谋划着怎么再搞个局,

把邝茜那个“假清高”彻底拉下水。“陶副经理早!”“陶副经理今天气色真好!

”一路的问候声让陶子心情更加飞扬。她矜持地点头,走向那部直通高层办公区的专属电梯。

电梯门镜面反射出她精致的妆容和高扬的下巴。她很满意自己现在的一切:体面的工作,

优渥的薪水,众星捧月般的存在感。她甚至掏出手机,

对着光亮的电梯壁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叮——”电梯到达她所在的楼层,门缓缓滑开。陶子脸上的笑容,在迈出电梯的瞬间,

如同被急速冷冻的奶油,彻底僵死。安静。死一般的安静。平日里这个点,

正是部门最忙碌嘈杂的时候,电话铃、键盘敲击声、同事间的交谈声此起彼伏。可现在,

整个开放式办公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目光,无数道目光,

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那些目光里,有震惊,有错愕,有毫不掩饰的鄙夷,

有看好戏的兴奋,还有强忍着的、压抑不住的窃笑。陶子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她顺着那些目光的指引,僵硬地转过头,

看向她办公室的方向。她的心脏,在那一刻,几乎停止了跳动。

她办公室那扇原本光洁的磨砂玻璃门,此刻被密密麻麻的彩色A4纸贴满了!

如同被贴上了一层丑陋的墙纸!每一张纸上,都是一张高清打印的、不堪入目的照片!

主角是她自己。

照片背景各异:昏暗的酒吧角落、混乱的派对现场、甚至还有一张明显是在酒店房间!

照片上的她,衣不蔽体,肢体扭曲,表情迷醉放荡,和不同的男人纠缠在一起,

动作露骨到了极致。有些照片明显是被偷拍的,有些则像是她自己对着镜头摆出的不堪姿势。

其中几张和她贴得最近的男人,赫然就是孙赫!照片打印得异常清晰,

连皮肤上的细微纹理都看得一清二楚。而每张照片的上方,

家放送:裙下之臣 - 系列二”“陶副经理的‘敬业’表现 - 系列三”“轰”的一声,

陶子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重锤狠狠砸中。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冰冷的死灰。她的世界在颠倒,在旋转,在疯狂地崩塌。“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从她喉咙里撕裂而出。她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猛地扑向那扇贴满照片的门,疯狂的、毫无章法地撕扯着那些纸片!“谁干的!是谁!

谁干的!!”她嘶吼着,指甲在光滑的玻璃门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那些照片碎片在她手中如同烫手的烙铁,被她胡乱地扔在地上。

围观的人群像潮水般后退了一些,给她让出了更大的空间。没有人上前阻止,

只有手机拍照的“咔嚓”声此起彼伏。陶子彻底崩溃了。

巨大的羞耻感和灭顶的恐惧吞噬了她所有的理智。她看不到那些鄙夷的目光,

听不到那些压抑的嗤笑,她眼里只剩下那些无处不在的、印着她丑态的纸片!她的身份,

她的前途,她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在这些照片面前化为了齑粉!“不是真的!是P的!

是陷害!!”她朝着人群尖叫,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试图做最后的挣扎。“陶副经理,

”一个平时被她压榨过的小职员,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混乱,

“你脖子后面那个蝴蝶纹身…照片上可清楚着呢,一模一样的啊。”那声音里,

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快意。纹身……陶子如遭雷击,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后颈。

那个小小的、隐秘的蝴蝶纹身…照片上怎么会拍到?!她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

撕扯的动作戛然而止,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顺着冰冷的玻璃门滑坐到地上,眼神空洞,

只剩下绝望的泪水汹涌而出。完了。全完了。她不知道那些照片是怎么来的,

不知道是谁如此狠毒、如此精准地摧毁了她。她只知道,她完了。她精心构建的堡垒,

在瞬间土崩瓦解,露出下面丑陋不堪的废墟。明天,不,或许就在下一秒,

这些照片就会像病毒一样传遍整个公司,传遍她的整个社交圈。她猛地抬起头,

视线越过那些看热闹的人群,死死盯住地上被她撕碎的照片碎片。碎片上,

孙赫那张脸在对着她笑,那笑容在此时看来,充满了无情的嘲讽。是谁?靳衡?

一个名字如同冰锥,狠狠扎进她混乱的大脑。就在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

是孙赫!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颤抖着手掏出手机,看都没看来电显示就接通了,

带着哭腔嘶喊:“孙赫!出事了!你看到没有…我…”“陶子!我操你妈!!”电话那头,

孙赫的声音比她更癫狂,更绝望,像一头被逼疯的野兽,“我的钱!

我账户里的钱全他妈没了!一分都没了!还有房子!抵押给银行的房子刚刚被人拍走了!

就在十分钟前!连根毛都不剩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们搞的鬼?!啊?!

”孙赫的嘶吼如同一盆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脏水,兜头浇在陶子身上。账户清零?

房子被拍?陶子脑子里一片空白,孙赫那点家底她大概清楚,

账户里少说也有大几十万流动资金,

还有他抵押的那套市中心小公寓……怎么可能在十分钟内就没了?而且是被拍走了?

一股比刚才看到自己照片更深的、彻骨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她。这绝不仅仅是报复,

这是…精准的、致命的定点清除!目标就是他们所有人!靳衡!一定是他!只有他!

只有他有理由,也只有他…陶子想起靳衡那双冰冷的、毫无生气的眼睛,

想起他临走前那句“一个都跑不了”……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无法呼吸,无法思考。手机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屏幕碎裂开来。

孙赫歇斯底里的叫骂声还在从破碎的听筒里隐隐传出。“喂?陶子!你他妈说话啊!喂?!

”办公区里死寂一片。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看着瘫坐在地上、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陶子。陶子眼神涣散,目光无意识地扫过落地窗外。

楼下是繁忙的城市街道,车流如织。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映出她此刻狼狈不堪的身影——妆容哭花,头发散乱,

昂贵的套装皱成一团。那个倒影,陌生而丑陋,如同那些照片上的女人。一个疯狂的念头,

如同毒蛇,猛地缠住了她濒临崩溃的神经。

结束…结束这一切…只要冲下去…这个念头带着诡异的诱惑力,

瞬间压倒了所有的恐惧和羞耻。对,冲下去!冲到那些飞驰的车流里!让所有人都看到!

让靳衡看看他干的好事!她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一种骇人的、不顾一切的光芒。

她用尽全身力气,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撞开挡在身前的几个人,像一道失控的风,

冲向那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拦住她!”有人惊恐地喊道。但已经晚了。

陶子根本不是在跑向窗户边的门或者安全通道,她是直直地、用尽全力地,

整个人撞向那厚厚的、透明的钢化玻璃!“砰——哗啦——!”一声沉闷的巨响!

紧接着是玻璃碎裂、如同冰晶瀑布般倾泻而下的刺耳声音!陶子像一只破碎的布娃娃,

裹挟着无数的玻璃碎片,从二十几层的高空,

决绝地扑向了下方那车水马龙、如同深渊一般的街道。第五章孙赫把手机狠狠砸在墙上,

脆弱的塑料壳瞬间四分五裂。房间里一片狼藉,地上满是摔碎的杯子和酒瓶碎片。“操!操!

操!”他双目赤红,像一头困在笼子里绝望的野兽,疯狂地踢踹着沙发,

昂贵的真皮被他的皮鞋刮出一道道丑陋的伤痕。钱!他账户里所有的钱,

就在他昨晚还搂着新认识的妞在酒吧挥霍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清空了!

一笔笔转账记录刺眼地显示着去向——境外不记名账户,如同石沉大海,再也不可能追回。

更致命的是,他抵押给银行、指望翻盘的那套小公寓,

居然在十分钟前被一个神秘的第三方买家以高于市场价百分之十的价格闪电拍下!手续齐全,

流程快得不可思议!

银行催款的短信像索命符一样一条接一条地挤进他那个屏幕碎裂的备用手机。“妈的!妈的!

”孙赫喘着粗气,汗水浸湿了紧贴额头的头发。他猛地冲到电脑前,手指颤抖着敲击键盘,

试图联系那个他唯一能想到、能搞到“快钱”的人——一个放地下钱庄狠货的老油条,

“刀哥”。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喂?”刀哥的声音懒洋洋的,背景音嘈杂。“刀哥!

是我,孙赫!”孙赫的声音因为急切和恐惧而变调,“我完了!我被人坑惨了!账户空了,

房子也没了!银行在催命!刀哥,救命!再帮我一把,老规矩,利息你说了算!

只要能顶过这一阵,我孙赫砸锅卖铁也还你!”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只有嘈杂的背景音。

孙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然后,刀哥慢悠悠地开口了,

语调带着一种古怪的、看好戏的嘲讽:“孙赫啊?”“是我是我!刀哥!”“啧,

”刀哥咂了下嘴,“你他妈这次,是惹上阎王爷了吧?”孙赫一愣:“刀哥…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刀哥嗤笑一声,“就在你打电话前一分钟,

老子收到一段高清**的玩意儿,主角可他妈眼熟了!你小子玩得挺花啊?怎么着,

以前从老子这儿拿钱去填那些窟窿,就是靠这路子?挺会钻营啊!

”孙赫的血液瞬间冻结了:“什…什么视频?刀哥!你听我说!那是假的!是有人陷害我!

”“假不假的,老子没兴趣。”刀哥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赤裸裸的狠戾,“老子只告诉你,

孙赫,你的路子,断了。道上的兄弟,都收到了‘风声’。你那点破事儿,够沉江十回的了。

以后,别他妈再打这个电话。滚!”“刀哥!刀哥!别挂!喂?!喂——!

”“嘟…嘟…嘟…”忙音像尖锐的锥子,一下下扎进孙赫的耳膜。他握着手机,僵在原地,

浑身冰冷。断了?什么叫路子断了?道上都收到了风声?

光的勾当…那些挪用、那些欺骗、那些靠着女人身体去钻营的龌龊事…全都被人抖落出来了?

是谁?到底他妈的是谁?!“靳…靳衡…”一个名字如同鬼魅般浮现在他脑海。冰冷,

带着致命的寒气。是他!一定是他!只有他!只有他有动机,有能力做得这么绝!就在这时,

公寓的门铃疯了似的响了起来!不是那种礼貌的叮咚声,

而是持续不断的、尖锐的、带着强烈催促意味的长鸣!孙赫一个激灵,

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冲到猫眼前,颤抖着往外看。

门外站着两个穿深色西装、面无表情的男人。身材高大,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他们身后,

还跟着一个穿着银行制服的工作人员。银行工作人员手里拿着厚厚一叠文件。

孙赫认得那个银行的人!就是负责他抵押贷款的那个经理!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他猛地后退几步,后背死死抵住冰冷的墙壁,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完了!银行的人!

这么快就上门了?那两个穿西装的是谁?催收的打手?还是…更可怕的?门铃声停了。

紧接着,是沉重而有力的敲门声。“砰砰砰!砰砰砰!”“孙赫先生!开门!

我们是银行方面委托的清收人员!请立刻开门配合!你的房产已经被第三方合法拍得!同时,

你存在本行的多笔贷款均已严重逾期!请立刻处理!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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