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拿到我爸留下的继承权,我必须在死对头公司里,“搞砸”一个项目。
这是我那个想把我踢出局的继母,给我设下的考验。我完美地完成了任务,一个亿的单子,
因为我的“疏忽”彻底泡汤。我正准备回到家族,准备拿着这份“功绩”回家族领赏。
可辞职信还没交上去,就被总裁秘书拦下。“严总让你现在去会议室。
”我明白这是一场批判大会。可是我毫无畏惧。会议室内,刚进去就迎来了狂风暴雨。
我静静听着,等着最后的通告:“你被辞退了!”1王志的咆哮还在我耳边轰鸣,
唾沫星子都溅到了我的脸上。“陆氏集团指名道姓,要林晓。”副总的声音不大,
却打断了办公室里所有的嘈杂。王志的吼叫戛然而止,他脸上的肥肉剧烈抽搐了一下。
他看我的眼神,从鄙夷变成了惊疑,最后是全然的难以置信。副总一把推开挡路的王志,
脚步匆忙地走到我面前。他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语气近乎谄媚。“林……林晓啊,
误会,都是误会!”“王志是个粗人,你别往心里去。”周围同事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幸灾乐祸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转为探究和嫉妒。Lily那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紧紧攥着,
指节都已发白。我依旧垂着头,身体微微发抖,声音里带着哭腔。“副总,
我……我还是辞职吧。”“我给公司惹了这么***烦……”副总一听这话,
额头上的汗瞬间就冒了出来。他猛地凑近,压低了声音,语气几乎是在哀求。“姑奶奶,
你可千万不能走!”“陆氏那边说了,这个新项目价值至少翻了十倍,但前提是,
必须由你全权对接!”“你要是走了,这单子就彻底黄了!”他的声音不大,
但在死寂的办公室里,却清晰地传进每一个人耳朵里。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Lily的脸色从红转白,又从白转青,最后定格在一种扭曲的灰败上。
我“怯懦”地抬起头,飞快地瞥了一眼满脸狰狞的王志。我又迅速低下头,声音细得听不见。
“可是王总监他……”“他不喜欢我。”副总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猛地转身,
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对着王志,发出一声厉呵。“王志!”“你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给林晓道歉!”“我们公司的优秀人才,是给你这么糟践的吗?
”“这个月的奖金你别想要了!”王志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在所有下属面前,
他的尊严被踩在地上。他嘴唇哆嗦了半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晓……”“对不起。”我没有回答,甚至没有抬头。只是肩膀控制不住地轻轻抽动,
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王志的眼神钉在我的背上,一道道,全是怨毒。卧底之路,
从无人问津,变成了众目睽睽。副总亲自把我“请”回了工位,一路上,
所有人都对我行注目礼。那些眼神里混杂着嫉妒、猜测、畏惧,复杂得让人不适。
我清晰地听见身后的窃窃私语。“她到底什么来头?
”“不会是和陆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Lily踩着高跟鞋跟了过来,停在我桌边,
声音尖锐又刻薄。“林晓,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什么时候也教教姐妹们,
怎么勾搭上陆总这种金龟婿?”我没有理她,只是打开了面前的电脑。黑色的屏幕上,
清晰地映出我的一张脸。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眼睛里也没有一丝笑意。我知道,
陆景深把聚光灯打在了我身上,将我放在了火上。他想看戏。而我,必须把这出戏,
演得更真。2王志明把我新办公室的钥匙丢在桌上,金属片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林晓,
项目组需要安静独立的空间,这间最好。”我推开门,浓重的灰尘扑面而来。
这里是堆满废弃桌椅和过期文件的储藏室,只有一扇封死的窗和一盏昏黄的灯泡。
他脸上不敢再有任何不敬,背地里的手段却愈发阴损。我没有说话,沉默地走进去,
把角落的杂物搬开,腾出一块能放下笔记本电脑的地方。插上电源,屏幕亮起,
映出我毫无表情的脸。半小时后,部门会议的邮件群发通知,收件人名单里,唯独没有我。
又过了两小时,王志明的邮件单独发了过来。
附件是最紧急、最琐碎、工作量最大的那部分任务。邮件末尾跟着一句:“林晓,
陆总很看重你,相信你的能力,加油。”我关掉邮件,打开附件,开始工作。键盘的敲击声,
是这间储藏室里唯一的声音。Lily的恶意来得更加直接。我去茶水间接水,
她端着咖啡“不小心”撞在我身上,滚烫的液体瞬间浸透了我的手背。“哎呀,真对不起。
”她嘴上道歉,眼里全是得意的笑。我看了她一眼,没出声,走到水槽边用冷水冲洗。下午,
我准备提交给陆氏的重要文件放在桌角。Lily踩着高跟鞋路过,裙摆一甩,
整叠报告哗啦啦散落一地。她没有停步,鞋尖精准地从几张纸上碾过,
留下一个清晰的、沾着泥污的印记。我蹲下身,一张一张地把文件捡起来。那枚鞋印,
刺眼又嚣脏。我拿着弄脏的文件,回到座位,面无表情地重新打印、装订。整个过程,
我冷静得没有一丝情绪起伏。办公室里的人用余光瞟着我,窃窃私语,然后又迅速移开视线。
午餐时间,食堂里我的餐桌周围永远是空的。公司团建的通知,也永远与我无关。
我成了一座被恶意包围的孤岛。手背上的烫伤藏在袖子里,慢慢红肿、起泡。
家族群里的消息提示音,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点开,是堂哥夏宇发的一张照片。照片上,
我站在陆氏公司门口,王志明正指着我的鼻子训斥,而我微微低着头。抓拍的角度,
显得我卑微又狼狈。夏宇的配文嚣张跋扈:“我们夏家的天之骄女,在外面被人当狗一样骂,
真是给我们长脸啊!”群里立刻炸开了。几个叔伯开始借题发挥,言辞激烈,
指责我丢尽了夏家的脸面。那些平时就对我父亲不满的人,此刻找到了最好的发泄口。
手机振动,是夏宇的来电。“喂,夏晚。”他的声音充满戏谑。“照片看到了?滋味怎么样?
你说你是不是犯贱,非要去给陆景深打工?”“听说你拿下了陆氏的项目,怎么拿下的?
跟人睡了?”他用的词语越来越下流,不堪入耳。我静静地听着,等他说完。“说完了?
”我的声音很平静。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将他拉黑。手机丢在一边,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压抑到极点的愤怒,反而让人异常冷静。
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最致命的一击,来自二叔夏明远。他的电话打来时,
我正在处理手上又一个被王志明“紧急”塞过来的任务。“小晚啊。
”他的声音还和从前一样,温和,慈爱,充满了长辈的关怀。“二叔都听说了,
在外面受委屈了吧?”我没有回答,指尖悬在键盘上。“一个小姑娘家,
在外面打拼多不容易。你看,受了欺负也没人给你撑腰。”“项目做不好,就别做了,
没必要这么拼命。”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温柔。“回家来吧,家里永远是你的港湾。
二叔给你在公司安排个清闲的职位,保证没人敢再欺负你。”他的每一句话,
都带着关切的温度。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刺入我最疲惫、最脆弱的地方。他不是在安慰我,
他是在告诉我:你不行,你斗不过我,放弃吧。电话那头,他还在温和地劝说着。
我握着手机,沉默了很久,久到他都以为信号断了。“二叔。”我终于开口,声音很轻,
却清晰无比。“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安排。
”3深夜的办公室空无一人,只有我的键盘在规律地敲击。我在整理最后一组数据,
分析陆氏集团近半年的资本动向。这项收购计划,是我父亲昏迷前最后的心血,
我不能让它毁在我手里。屏幕右下角,一个加密邮箱的图标无声闪烁。
是我父亲安插在陆氏的线人,代号“渔夫”。我快速敲下一行字,发送。“目标已锁定,
准备收网。”发送成功的提示亮起,我删除了所有痕迹。我端着水杯走向茶水间,
眼角的余光扫过角落。王志和Lily站在阴影里,视线粘在我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他们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但他们嗅到了可以向上爬的腥味。我回到工位,
那种被人窥伺的感觉依旧没有消失。桌上的水杯冒着热气,我的手指却一片冰凉。
阴谋在一次项目关键节点爆发。项目进入最后的竞标阶段,
一份关于核心生产成本的底价文件,成了决定胜负的关键。这份文件,
只有我和主管项目的副总有权限接触。第二天上午,
王志拿着一份报表敲开了副总办公室的门。“张总,有几个数据我想再核对一下,
能不能申请临时查阅权限?”他的态度谦卑恭敬,眼神里却藏着一丝算计。副总没有多想,
签了字。当天晚上,我因为一个紧急电话,离开了工位五分钟。办公室的监控,
在那五分钟里,恰好“故障失灵”。王志和Lily溜进我的办公室,动作迅速。
他们戴着手套,用我的电脑打开了那份加密的底价文件。复制,粘贴,
通过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匿名邮箱,发送。收件人地址,是陆氏集团的一个公开邮箱。
他们删除了邮件,清除了所有浏览痕迹,没留下任何指纹。第二天一早,公司炸了。
我刚走进办公室,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我,窃窃私语。
王志拿着一叠打印出来的“邮件发送记录”,
满脸“正义凛然”地冲进了最高层领导的办公室。“董事长!我抓到内鬼了!
”他的声音尖锐,带着邀功的亢奋,响彻整个楼层。“夏晚!她把我们公司的核心竞标底价,
发给了陆氏集团!”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几位公司高层脸色铁青地走出来。为首的李董,
是父亲的老部下,此刻看我的眼神里全是失望和愤怒。“夏晚,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手里那份伪造的证据。上面清楚地显示着,
邮件是从我的电脑IP发出的。“这不是我做的。”我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到我自己都觉得意外。李董的怒火被我的平静彻底点燃。“不是你?
难道电脑会自己发邮件吗!你太让我失望了!”“马上成立紧急调查组!封存她的电脑,
暂停她的一切职务!”“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禁止她离开公司!”两名保安走了过来,
站在我左右。“夏小姐,请吧。”他们的语气还算客气,但动作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我成了被押送的犯人,在全公司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向那间密不透风的小会议室。
Lily站在人群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王志跟在高层身后,腰杆挺得笔直,
享受着同事们敬畏的目光。会议室的门在我身后“咔哒”一声关上。整个世界,
只剩下我和四面冰冷的墙壁。4会议室里,十几双眼睛正看着我,等待我的死期。
面前的长桌上,散落着几张打印出来的邮件和银行流水。白纸黑字,
每一张都指向一个结论:我是个出卖公司的叛徒。会议室里气氛冰冷。
十几位公司高管坐在我对面,用审判的目光将我切割。Lily坐在首席财务官旁边,
哭得肩膀一抽一抽。她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声音带着哭腔。
“林晓姐……我真的没想到……”“我只是偶然发现你总用自己的电脑发邮件,
觉得很奇怪……”她哽咽一下,继续往下说。
“后来……后来我又看你最近买了很多贵的东西,我真的……我只是担心你走错了路!
”旁边的部门总监王志一拳砸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指着我,
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脸上全是痛心疾首。“林晓!公司哪里对不起你!
”“我把你从实习生一手带起来,你就这么回报我?回报公司?”他转向身边的副总,
一副引咎自责的模样。“李总,是我用人不明,引狼入室!我请求公司严惩这个叛徒,
给所有人一个交代!”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没有说话。视线扫过Lily新做的指甲,
又落到王志那块价值不菲的新表上。我的沉默,在他们眼里成了默认。公司法务推了推眼镜,
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公式化地宣布着我的结局。“林晓小姐,
你确实频繁使用私人设备联络外部,且账户有无法解释的大额资金入账。
”他指着那些伪造的证据链。“时间、地点、动机,
一切都指向你和陆氏集团有不正当的交易。”他顿了顿,给了我最后的选择。
“公司现在给你两个选项。”“第一,主动承认泄露商业机密,引咎辞职。公司念在旧情,
可以不追究你的法律责任。”“第二,我们法庭上见。除了商业间谍罪的指控,
公司还会向你提出天价索赔。”他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着我,
等着我做出选择,或者说,等着我低头认罪。我无法辩解。卧底的身份,是我不能说的秘密。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我的堂哥夏宇,带着两位夏家族老出现在门口。
他一进门就满脸痛心,甚至没看我一眼,直接对着副总大声开口。“李总,
真是给贵公司添麻烦了!”他的声音洪亮,确保会议室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们夏家没有这样不知廉耻、出卖家族利益的子孙!”他义正言辞地宣布。
“这件事我们夏家绝不姑息!你们公司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们绝无二话!”这句话,
是彻底断了我的所有后路。他当众宣布,夏家,已经将我彻底抛弃。付费卡点会议室里,
所有高管都露出了胜利的表情。王志和Lily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从门外走进来,一左一右地向我靠近。
粗壮的手臂已经向我伸来,准备将我这个“罪人”架出去。我缓缓站起身,
目光冷冷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就在保安的手即将碰到我肩膀的瞬间。“砰——!
”会议室厚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一个高大的身影逆光走入,身后跟着一群面色冷峻的下属。强大的气场瞬间压制了全场。
陆景深环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我脸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他对所有人说:“真是好大一场戏。”“不过,你们在审判我的人之前,
是不是忘了问一件事?”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那位有糖尿病的瑞典外宾,刚刚发来邮件。”“感谢我们为他准备的‘救命晚宴’,
并决定将欧洲未来十年的独家代理权,全部交给我们两家共同合作开发。”全场死寂。
王志和Lily的脸瞬间血色尽失。陆景深的目光穿过人群,牢牢锁定我。
“而他指定的项目总负责人……”“还是林晓小姐。”陆景深缓缓走到我面前,
无视了僵在原地的保安和面如死灰的王志。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
低声开口。“现在,你想先处理哪个?”“是这份价值翻了十倍的新合同,
还是……那封栽赃你的邮件?”5冰冷的会议室里,空气沉重得能挤出水。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审视,鄙夷,还有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王志将一沓打印出来的邮件摔在桌上,纸张散开。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正义的腔调。
“夏晚,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为了个人利益,
竟然将公司的核心技术方案泄露给对手!你对得起你还在医院的父亲吗?
”他身边的Lily,我的助理,眼眶通红,肩膀一抽一抽。
她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哽咽:“晚晚姐,我一直那么相信你,
你怎么能……”几位夏家的长辈脸色铁青,看向我的眼神,是彻骨的失望。
夏宇坐在他们身边,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awesome的得意。我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
身体微微发抖,扮演着他们最想看到的样子。一个不知所措,百口莫辩的废物。
“我……我没有。”我的声音又轻又颤,瞬间就被淹没在会议室的声讨里。
就在王志准备宣布处理决定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陆景深走了进来。
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他无视所有人,径直走到我面前。
他将一份包装精美的天价合同推到王志面前,又将另一份文件递给我。陆景深的话,
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这是我们两家公司下一季度的合作意向书,百亿级别。但前提是,
合作的对接人,必须是夏晚。”王志和Lily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我没有去看那份天价合同,而是接过了陆景深递来的那份技术分析报告。我站直了身体,
抬起头,慢慢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举起报告,冰冷的声音第一次在会议室里响起,
不再是伪装的怯懦,而是属于夏晚的锋利。“这份报告显示,
栽赃邮件的IP地址虽然经过了多次跳转,但其原始物理地址,就在我们公司三楼的茶水间。
”我顿了顿,目光最后锁定在王志和Lily惨白的脸上。“调取昨晚十点到十点半的监控,
我想大家会很有兴趣看看,是谁在这个时间段,鬼鬼祟祟地在茶水间‘加班’。
”Lily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抖得桌上的水杯都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
王志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衬衫后背,紧紧贴在皮肤上,留下难看的深色印记。
我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我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平板电脑,点开一个文件,
直接扔在会议桌的中央。“更有趣的是,就在会议开始前,我收到一封匿名邮件。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里面是王总监和夏宇先生的一段通话录音。
”我直接按下播放键。夏宇那嚣张跋扈的声音,和王志谄媚到骨子里的附和声,
立刻充满了整个空间,清晰得刺耳。“……事成之后,
我保证我爸让你来我们夏氏当市场总监!”“那我就先在这里谢过夏少了!”“您就瞧好吧,
我一定把夏晚那个小***踩进泥里,永世不得翻身!”录音结束。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