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世纪订婚，新娘不是我妈咪我抬手，将散落在设计稿上的发丝拨到耳后。
铅笔在指尖转了一圈，停下。“妈咪，牛奶。”一只小手将马克杯推到我的手边。我低头，
看向桌边的儿子苏小宝。他正仰着一张小脸看着我。“谢谢宝贝。”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他的目光转向我身后的电视。电视屏幕上，纽约时代广场人潮涌动。巨大的电子广告牌上，
一个男人的脸占据了整个画面。主持人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今天，
我们共同见证天穹科技总裁陆沉渊先生与林氏集团千金林菲儿小姐的世纪订婚典礼。
此次典礼将通过天穹科技的最新全息投影技术，向全球同步直播。”我放下笔，靠在椅背上。
屏幕里，陆沉渊一身黑色高定西装，站在布置得如同仙境的台上。他接过司仪递来的话筒。
“感谢各位的到来。”他的声音通过电视传出，低沉，没有一丝波澜。
他身边的林菲儿穿着白色鱼尾礼服，挽着他的手臂，脸上带着微笑。“菲儿，
”陆沉渊转头看向她，“我……”他的话被打断了。时代广场上所有的屏幕，
包括全球无数个正在直播的设备，在一瞬间变成了纯黑色。直播间里，
主持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技术部门，请立刻检查信号！发生什么事了？”下一秒，
漆黑的屏幕中央，亮起了一张照片。那是我五年前的照片，长发，白裙，
站在大学的图书馆前。照片下方，一行巨大的白色字体逐字浮现。爹地，你认错老婆了。
我刚喝进嘴里的一口牛奶，没有咽下去。我转过头，看着坐在我身边，小脸上毫无表情，
手指还在迷你键盘上敲击的苏小宝。“噗——”温热的牛奶，尽数喷在了他的脸上。
苏小宝抬起头，抹了一把脸上的奶渍。他看着我，开口：“妈咪，你浪费了一口牛奶。
”我看着电视屏幕上那张属于我的脸，又看看眼前这张酷似陆沉渊缩小版的脸。
我的手机开始震动。第一条信息进来。第二条。第三条。手机在桌上嗡嗡作响，
像一个即将爆炸的炸弹。我拿起手机，屏幕上是我闺蜜姜宁发来的一连串问号。我放下手机，
看着苏小宝。“苏一诺。”我叫了他的大名。“妈咪，我在。”他回答，从椅子上跳下来。
“电视上，”我指着屏幕，“是不是你做的？”“是。”他走到我面前，把一张纸巾递给我，
“妈咪，擦擦嘴。”我接过纸巾，没有动。“为什么？”我问。“因为他是我爹地，
他身边的女人不是我妈咪。”苏小宝回答，“他在犯错，我需要纠正他。
”全球直播的画面恢复了。镜头对准了台上的陆沉淵。他看着屏幕上我的照片，
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此刻覆着一层冰。他身边的林菲儿，脸上的微笑已经僵硬，
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台下的记者疯了一样往前挤。闪光灯连成一片。“陆总，
请问照片上的女人是谁？”“陆总，这行字是什么意思？是您的儿子发出来的吗？
”“林小姐，您知道这件事吗？订婚宴是否会继续？”陆沉渊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问题。
他拿起话筒。“直播，到此结束。”他说完，将话筒放在台上，转身走下台。保镖围了上来，
隔开记者。直播信号被切断了。电视上开始播放广告。我站起来，
在小小的出租屋里来回走了两圈。我停下来，看着苏小宝。“小宝，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知道。”他点点头，掰着手指，“我入侵了天穹科技的全球直播系统，替换了播放源，
曝光了妈咪的照片，并且向爹地提出了严正抗议。”我扶住额头。“我们会有大麻烦的。
”我说。“不会的，妈咪。”苏小宝走到他的小电脑前，敲了几下键盘。
屏幕上出现了一连串飞速滚动的代码。“我的防火墙有三百六十道，他找不到我们的。
”他说。我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电话。是姜宁。我按下接听键。“晚晚！你上天了！
你儿子上天了！你快看微博热搜！”我点开微博。热搜榜第一条，
天穹科技太子爷第三条：神秘黑客Z第四条：爹地你认错老婆了我点开第一条。
广场上那张巨大的照片截图，被顶在了最上面。下面的评论区已经盖了几十万楼。卧槽！
年度大戏！霸总小说照进现实？这女的谁啊？看着挺清纯的，没想到这么有手段，
携子逼宫都搞到全球直播上去了！只有我好奇这个黑客Z吗？
能在天穹科技的系统里来去自如，这是什么神仙水平？楼上的，重点是‘爹地’！
‘儿子’！陆总有儿子了？我关掉手机。我看着苏小宝。“黑客Z？”我问。
苏小宝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做了一个大人的动作。“正是在下。”他说。
***第2章 总裁的雷霆追查令第二天一早，我被门铃声吵醒。我走到门边，
通过猫眼往外看。门外站着两个穿制服的男人。“您好，查水表的。”其中一个说。
我没有开门。“水表在外面。”我说。门外沉默了几秒。“女士，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我回到客厅。苏小宝已经醒了，坐在他的电脑前。“妈咪，
他们不是查水表的。”他说，头也没回，“他们的心跳频率是每分钟八十五次，呼吸平稳，
不像是在执行常规任务。根据他们鞋子上的微尘分析，他们五分钟前到过小区的监控室。
”我打开电视，调到财经频道。一个女主持人正在播报。“受昨夜订婚风波影响，
天穹科技今日开盘即刻跌停，市值蒸发超过八百亿。集团公关部连夜发表声明，
称直播事故为恶意网络攻击，已启动最高级别应急预案，并向警方报案。”电视画面切换。
天穹科技总部门口，记者围得水泄不通。陆沉渊在一众保镖的护送下从大楼里走出来。
记者们蜂拥而上。“陆总，请问您是否已经找到照片上的女人？”“对于黑客Z，
天穹科技会采取什么措施？”“网传您早已隐婚生子，请问是真的吗？”陆沉渊停下脚步。
他看向镜头。“三件事。”他的声音透过电视传来。“第一，昨晚的闹剧，我会追究到底。
”“第二，那个女人，还有那个所谓的Z，掘地三尺，我也会把你们找出来。”“第三，
代价，你们付不起。”他说完，不再看镜头，坐进一辆黑色的车里。车门关上。我关掉电视。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妈咪，我们该走了。”苏小宝说。他从电脑椅上滑下来，
背上他的小黄鸭书包。“我已经订好了去海城的机票，两个小时后起飞。”他说，
“我还清理了我们在这里所有的电子痕迹，注销了你的手机号，
并且给那两个叔叔的系统里植入了一个小程序，他们会以为我们还在屋子里看电视。
”我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做的？”“在你睡觉的时候。”他回答，“妈咪，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拉开窗帘的一角，看向楼下。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不远处。
车边站着两个男人，正抬头看着我们这个方向。我放下窗帘。“走。”我说。
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个背包，装上证件和几件换洗衣物。苏小宝拉着我的手。我们没有走正门。
我带着他从厨房的后窗翻了出去。那是一条狭窄的防火通道。我们顺着楼梯一路往下。
走到一楼，我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很安静。我推开一条门缝。外面是小区的后巷，
堆着一些杂物。我拉着苏小宝，快步走了出去。我们穿过巷子，走到马路上。
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去机场。”我说。车子开动。我回头看了一眼我们住的那栋居民楼。
一切如常。苏小宝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递给我。“妈咪，看新闻。”我接过平板。
屏幕上是一个新闻网站。头条标题是黑色的。天穹科技发布全球追查令，悬赏一亿美金，
寻找照片中的女人及黑客Z的线索。配图是我的那张照片，和昨天屏幕上的一模一样。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知情者可联系陆沉渊先生特助，秦风。后面跟着一串电话号码。
我把平板还给苏小宝。“妈咪，一个亿美金，好多钱。”他说。“是很多。”我回答。
“可以买好多好吃的。”“嗯。”出租车在路上行驶着。我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
手机已经关机，卡也取了出来。我不知道我们能跑到哪里去。“妈咪，你不用怕。
”苏小宝说。我转头看他。“我会保护你的。”他一脸认真。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车子到了机场。我付了钱，拉着苏小宝下车。机场里人来人往。我走到自助取票机前，
用身份证取了两张机票。离登机还有一个小时。我带着苏小宝去了一家快餐店。
我给他点了一份儿童套餐，给自己点了一杯咖啡。他坐在我对面，安静地吃着薯条。
我没有胃口。机场的广播里，正在播报航班信息。“前往海城的旅客请注意，
您乘坐的HU7603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您到B17号登机口……”我站起来。
“小宝，我们该走了。”他拿起最后一块鸡块，放进嘴里，跟着我站起来。
我们走向B17登机口。队伍排得很长。我牵着苏小宝的手，排在队尾。
队伍在一点点往前移动。马上就要轮到我们了。我的手心有点出汗。突然，
登机口的方向传来一阵骚动。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分开了排队的人群。
他们站成两排，空出一条通道。一个男人从他们中间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
身形挺拔。他一步一步，朝我的方向走来。周围的人都停下了脚步，看着他。
队伍里有人拿出手机开始拍照。我拉着苏小-宝，转身想走。“站住。
”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停下脚步。我没有回头。那个男人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抬起头。陆沉渊的脸，就在我眼前。他的眼睛看着我，
里面没有任何温度。***第3章 机场拦截，你儿子掉了机场大厅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
他比电视上看起来更高。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旅客们停下脚步，围成一个圈，
看着我们。闪光灯亮起。“是你。”陆沉渊开口，声音很低。我没有说话。
我把苏小宝拉到我身后。“你是谁？”他又问。我看着他，还是没有说话。“谁派你来的？
”他的目光从我脸上移开，落在我身后的苏小宝身上。苏小宝从我身后探出半个脑袋，
看着陆沉渊。陆沉渊的眉头皱了一下。他蹲下身，视线和苏小宝平齐。“小朋友，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苏小宝看着他，没有回答。“告诉我，是不是你妈妈让你这么做的？
”陆沉渊的声音放缓了一些。我拉着苏小宝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不关他的事。”我说。
这是我见到他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我的声音有点干。陆沉渊站起身，重新看向我。
“跟我走一趟。”他说。这不是一个问句。他身后的保镖走上前来。我握紧了苏小宝的手。
“我不认识你。”我说。“现在认识了。”陆沉渊说，“秦风。
”他身后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上前来。“陆总。”“清场。”陆沉渊下令。“是。
”秦风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机场的安保人员很快赶到，开始疏散人群。“各位旅客，
请不要在此逗留……”“请大家配合一下……”人群被分开了。登机口的通道变得空旷起来。
只剩下我们，和那群黑衣人。“苏小姐，对吗？”秦风走到我面前，
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们老板想和您谈谈。”我看着陆沉渊。“我没什么好谈的。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陆沉渊说。他转身，朝机场的VIP通道走去。
两个保镖走到我身边。“苏小姐，请吧。”我没有动。苏小宝在我身后，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低头看他。他对我摇了摇头。我明白了。我们跑不掉了。我深吸一口气，拉着苏小宝，
跟上了陆沉渊的脚步。我们被带进了一个VIP休息室。门被关上了。房间里很安静。
陆沉渊坐在沙发上，秦风站在他身后。我和苏小宝站在房间中央。“坐。
”陆沉渊指了指对面的沙发。我没有坐。“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问。“我想知道，你是谁，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扔在桌子上。是昨天那张照片的打印版。“五年前，我们见过。”他说。我看着那张照片。
“我不记得了。”我说。“是吗？”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一股压迫感传来。“哈佛大学，
金融系毕业舞会，你撞到了我，把酒洒在了我身上。”他一字一句地说。我的手收紧了。
“我不认识你。”我重复道。“看来你需要一点东西来帮你恢复记忆。”他拿出手机，
拨了一个号码。“把人带进来。”他说。门开了。两个警察走了进来。“陆先生。
”“这位女士，涉嫌恶意攻击网络系统，危害公共安全。”陆沉渊指着我，“带她回去调查。
”警察朝我走来。“等一下！”苏小宝突然开口。他从我身后走出来，站到我面前，
张开双臂，挡住我。“不准你们带走我妈咪。”他的声音很响亮。陆沉渊看着苏小宝。
警察也停下了脚步。“小宝，回来。”我拉他的胳膊。他没有动。他仰着头，直视着陆沉渊。
“你不能抓她，因为她是我的家人。”苏小宝说。“你的家人？
”陆沉渊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但眼睛里没有笑意，“小朋友，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苏小宝回答，“你叫陆沉渊，天穹科技的总裁，我的爹地。
”房间里一片寂静。陆沉渊脸上的表情凝固了。秦风推了推眼镜。两个警察面面相觑。
“你说什么？”陆沉渊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苏小宝没有再说话。
他抬起左手，露出了手腕上的儿童手表。他在表盘上按了几下。
一道蓝色的光束从手表上射出，投射在陆沉渊握着手机的手上。
光束在他的手机屏幕上形成了一个清晰的图像。那是一份文件。文件的标题是红色的。
DNA亲子鉴定报告***第4章 一份亲子鉴定报告房间里，
只有投影设备发出的轻微嗡鸣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陆沉渊的手机屏幕上。
那份报告很长，充满了专业的术语和数据。但在最下方，结论部分，
用加粗的字体写着一行字。根据DNA分析结果，支持陆沉渊为苏一诺的生物学父亲，
亲权概率为99.9999%。陆沉渊的视线定在那行字上。他没有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手机屏幕，看向站在他面前的苏小宝。
他看着苏小宝的眼睛，鼻子，嘴巴。那张小小的脸，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他的手，
放下了。手机从他无力的指间滑落。“啪。”手机掉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投影的光束消失了。“陆总？”秦风上前一步，开口。陆沉渊没有理他。
他的大脑似乎停止了运转。他只是看着苏小宝。苏小宝也看着他，毫不畏惧。“现在，
你可以放我妈咪走了吗？”苏小宝问。陆沉渊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他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又像是在看一个来自异世界的生物。我走上前，
把苏小宝拉回到我身边。我捡起地上的手机，放在桌子上。“这只是一个恶作剧。”我说。
我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死寂。陆沉渊的目光终于从苏小宝身上移开，转向我。
他的眼神很复杂。“恶作剧？”他开口，声音沙哑。“是。”我回答，“他只是个孩子，
喜欢玩电脑，P了一张图而已。”“P图？”陆沉渊看着我，“苏小姐，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个傻子吗？”“我没有这个意思。”“这份报告，是什么时候做的？
”他问。“都说了是假的。”“我问你，是什么时候做的？”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我没有回答。“你不说？”他走到我面前，“好，我们现在就去做一份。秦风，
联系最好的鉴定中心，现在，马上。”“是，陆总。”秦风拿出手机，准备拨号。“不用了。
”苏小宝说。他从自己的小书包里拿出一个透明文件袋，递到陆沉渊面前。“这里有纸质版，
还有公证处的钢印。”他说，“样本是我偷偷从你公司年会的纪念品上提取的，
就是那个有你指纹的水晶奖杯。”陆沉渊没有接。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秦风接过了文件袋。
他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叠文件。正是屏幕上投影的那份报告。每一页的右下角，
都有一个红色的钢印。秦风一页一页地翻看，然后走到陆沉渊身边，低声说：“陆总，
是真的。海城第一公证处的章，我核实过备案号。”陆沉渊闭上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气。
再睁开时，他眼里的震惊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东西。他重新看向我。
“五年前，你为什么不告而别？”他问。“我没有。”“你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
从宿舍搬走，办理了休学。这不是不告而别？”“那是我的私事。”我说。“私事？
”他上前一步，“你带着我的儿子，消失了五年，现在你告诉我，这是你的私事？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敲在我的心上。“他只是我的儿子。”我强调。
“我们的儿子。”他纠正。房间里的气氛变得紧张。那两个警察站在门口，走也不是，
留也不是。“陆总，”其中一个警察开口，“那……这位女士……”陆沉渊摆了摆手。
“你们先出去。”“是。”两个警察离开了房间。门再次关上。“我们谈谈。”陆沉渊说。
他坐回沙发上，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这一次，我没有拒绝。我拉着苏小宝，坐了下来。
“你要谈什么？”我问。“谈孩子。”他说，“他叫苏一诺？”“是。”“他今年五岁。
”“是。”“所以，毕业舞会之后，你就发现……”“我不想谈这个。”我打断他。
“你必须谈。”他的态度强硬，“苏晚晚，你欠我一个解释。”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苏晚晚。一个快要被我自己忘记的名字。“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说，
“五年前是个意外，一个错误。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和你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他拿起桌上的鉴定报告，“白纸黑字，你想否认？”“我……”“妈咪，
”苏小宝拉了拉我的手，“不要跟爹地吵架。”我低头看着他。他仰着脸，眼里有一丝请求。
我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好。”陆沉渊看着我们的互动，点了点头，“我们可以不谈过去。
我们谈未来。”“什么未来？”“孩子的未来。”他说，
“他不能生活在一个没有父亲的家庭里。他更不能跟着一个居无定所，随时准备跑路的母亲。
”“你什么意思？”我站了起来。“意思就是，从今天起，你们要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他说。我看着他，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不可能。”“这不是在跟你商量。”他说，
“是通知。”“你凭什么？”“凭我是他的父亲。”陆沉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凭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或者，让你因为商业间谍罪，
在监狱里待上十年。”我看着他。“你威胁我？”“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说，
“苏晚晚，你没有选择。”***第5章 签下这份育儿协议一间巨大的办公室。
落地窗外是海城的城市天际线。我坐在真皮沙发上，苏小宝坐在我身边。对面的办公桌后，
陆沉渊正在看一份文件。秦风站在他旁边。“陆总，协议拟好了。”秦风说。
陆沉渊放下手中的文件，接过秦风递来的另一份。他翻看了几页，然后把它放在桌上，
推向我这边。“看看。”他说。我没有动。“这是什么？”我问。“育儿协议。”他回答，
“或者，你可以叫它，同居协议。”我拿起那份文件。
封面上印着几个大字：关于苏一诺先生抚养权的补充协议。我翻开第一页。
甲方：陆沉渊。乙方：苏晚晚。协议内容写得很详细。第一条，乙方需携其子苏一诺，
即日起搬入甲方指定住所，为期三个月。第二条，协议期间，
甲乙双方需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共同抚养苏一诺，以应对舆论危机，
并维护苏一诺的身心健康。第三条，甲方负责乙方及苏一诺的一切生活开销，
并为乙方提供独立的创作空间。第四条，乙方需配合甲方出席必要的公开场合，
扮演好“母亲”与“妻子”的角色。第五条，协议期间，双方不得干涉对方的私人生活，
不得有超出协议范围的肢体接触。……条款一条一条地列下来，有十几页。我看得很快。
“这太荒唐了。”我合上文件，把它放回桌上。“荒唐？”陆沉渊看着我，
“比你在我订婚宴上全球直播你的照片更荒唐？”“那是小宝……”“我知道。”他打断我，
“但现在，全世界都认为，是你，带着我的儿子，来向我逼宫。”他说着，
打开了桌上的平板电脑，转向我。屏幕上是各大新闻网站的头条。世纪订婚成闹剧，
神秘女子携子归来陆沉渊情史曝光，五年私生子浮出水面豪门恩怨：是旧爱归来，
还是心机女上位？各种猜测和分析，配图都是我的照片和苏小宝的侧脸照。
“我的律师团队正在处理这些。”陆沉渊说，“但最好的公关方式，就是把谎言变成事实。
”“所以你要假装我们是一家三口？”“不是假装。”他纠正道，“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三口。
只是需要一个适应期，给公众，也给我们自己。”“三个月之后呢？”我问。“三个月后，
如果我觉得你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我会和你谈孩子的长期抚养权问题。如果你不合格，
”他停顿了一下，“孩子的抚养权，会归我。”我的心沉了下去。“我不会把小宝给你的。
”我说。“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他说。我看着他。我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以他的财力和权势，如果真的要打官司，我没有一丝胜算。我转头，看向苏小宝。
他正拿着一支笔，在协议的最后一页上画画。他画了一个小人，牵着一个女人，
旁边还有一个男人。三个笑脸。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抬起头，对我笑了笑。
我做出了决定。“好。”我说，“我签。”为了小宝，也为了查清楚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年，我收到了他发来的分手短信，字字诛心，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打他电话，
打不通。我去他公司找他，被保安拦在门外。后来，我才发现自己怀孕了。我一直以为，
是他抛弃了我。但今天，他问我为什么不告而别。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我拿起桌上的笔。笔尖落在乙方签名处。“苏晚晚”三个字，我写得很慢。写完最后一笔，
我放下笔。“协议什么时候开始？”我问。“现在。”陆沉渊说。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向我伸出手。“走吧，回家。”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我没有去握他的手。我站起来，
牵起苏小宝。“我们自己会走。”陆沉渊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收了回去。
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在前面。我们跟着他走出办公室。外面的员工区，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们。窃窃私语声传来。“是她！
就是照片上那个女的！”“天啊，她儿子跟陆总长得一模一样！”“所以，
传闻是真的……”我目不斜视，拉着苏小宝，跟在陆沉渊身后，走进他的专属电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