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嫌我土,离婚后我开着法拉利从他面前经过**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的晚宴上,
陆景城当着满堂宾客的面,第三次扯了扯我的袖子。他压低了声音,
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江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在这种场合,
不要穿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香槟色的缎面,
简约大方的款式,是我花了一个月工资,特意为了今晚挑选的。在普通人眼里,
它已经足够精致得体。但在陆景城和他那些非富即贵的朋友们眼中,它没有logo,
不是高定,就是原罪。我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轻声说:“景城,我觉得很好看。
”“你觉得?”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你的审美还停留在你们乡下的裁缝铺吗?看看苏婉儿穿的是什么,那才是品味。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苏婉儿,他青梅竹马的红颜知己,
此刻正穿着一身Dior当季限定的星空裙,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被众人簇拥在中心。
她注意到我们的视线,举起酒杯,朝我们遥遥一笑,优雅又得体。那笑容在我看来,
却充满了炫耀和挑衅。三年来,这样场景上演了无数次。我努力学习上流社会的礼仪,
学插花,学品酒,学各种我曾经认为毫无用处的“贵族”技能。
我试图脱掉我身上那股“土气”,努力融入他的世界。可无论我怎么努力,在他眼里,
我永远是那个来自小地方,靠着祖辈的恩情才得以嫁入陆家的江染。我的存在,
仿佛就是他完美人生中的一个污点。婆婆林雪华端着酒杯走过来,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
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打折处理的商品。“景城说得没错,江染,你这身衣服确实太素了,
都衬不出我们陆家的身份。”她说着,又转向陆景城,语气里满是心疼,“景城,
真是委屈你了。当初要不是老爷子坚持,你和婉儿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苏婉儿也适时地走了过来,挽住我婆婆的胳膊,柔声细语地劝道:“伯母,您别这么说。
景城和染染感情很好呢。染染只是性子淳朴,不太懂这些罢了。染染,你别介意啊,
伯母也是为你好。下次我陪你去逛街,我帮你挑几件合适的。”她一副“我很大度,
我不跟你计较”的模样,却字字句句都在将我钉在“土”和“不懂事”的耻辱柱上。
周围的宾客们投来若有若无的同情和嘲笑的目光,那些目光像针一样,
细细密密地扎在我的心上。我看着陆景城,他没有为我说一句话。他默认了这一切,
甚至眼神里还有一丝赞许。仿佛苏婉儿的“大度”和母亲的“直率”,
才是一个体面家庭该有的样子。而我,是那个不和谐的音符。我忽然觉得很累。
这三年的婚姻,像一场漫长而徒劳的自我改造。我削足适履,磨平棱角,
把自己变成一个连自己都快不认识的陌生人,却始终换不来他一丝一毫的尊重。
心底某个一直紧绷着的地方,似乎传来一声清脆的断裂声。我笑了。不是强颜欢笑,
也不是苦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带着一丝解脱的冷笑。我的笑声很轻,
却让面前的三个人都愣住了。陆景城皱起眉头:“你笑什么?疯了?”“我笑我傻。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笑我竟然花了三年时间,去取悦一个根本不值得的人。
”说完,我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然后把空酒杯重重地放在侍者的托盘上,
发出“当”的一声脆响。“陆景城,”我直视着他震惊的眼睛,“我们离婚吧。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不可思议。
陆景城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错愕。过了好几秒,
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嘴角重新挂上那抹熟悉的嘲讽:“江染,
你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别忘了,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是吗?
”我平静地回望他,“那我们就拭目以待。”我再也没有看他一眼,转身,挺直了脊背,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金碧辉煌、却让我窒息了三年的牢笼。
走出宴会厅的那一刻,晚风吹在脸上,我才发现,眼泪早已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这不是悲伤的眼泪,是告别。告别我那卑微到尘埃里的爱情,告别我那愚蠢又不堪的三年。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三年来从未拨过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秒接。“喂,小妹?怎么了?
是不是那个姓陆的又欺负你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焦急又充满磁性的男声。是我哥,
江北辰。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哥,我受够了。
”我哽咽着说,“我要离婚。我要回家。”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欣慰。“好,回家。哥来接你。”“不,”我抹掉眼泪,
从地上站起来,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哥,你不用来。派个律师过来就行。
从今天起,我要做回江染,而不是陆太太。”挂了电话,
我打车回到了我和陆景城的“家”——那个位于市中心顶层的豪华公寓。
这里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陆景城的品味,冰冷的黑白灰,昂贵的艺术品,没有一丝烟火气,
也从来没有让我感觉过一丝温暖。我没有收拾任何东西。因为这里的一切,
要么是陆景城买的,要么是我为了迎合他而买的。没有一样,是真正属于我江染的。
我只拿走了我的身份证和手机,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第二天一早,
一封来自顶级律师事务所的离婚协议书,就送到了陆景城的办公桌上。接到他电话的时候,
我正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悠闲地吃着早餐。“江染!你什么意思?
你还真敢跟我提离婚?”他的声音充满了怒火和不可置信。我慢条斯理地切着盘子里的煎蛋,
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陆景城,我要跟你离婚。
财产分割方面,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有一个要求,尽快签字。
”他似乎被我这种干脆利落的态度给气笑了:“什么都不要?江染,你装什么清高?离开我,
你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付不起。我劝你别耍小孩子脾气,赶紧给我滚回来道歉,
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道歉?”我轻笑出声,“陆景城,你是不是忘了,
当初我们为什么会结婚?”电话那头沉默了。是啊,他怎么会忘。三年前,
陆氏集团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资金危机,濒临破产。是我的爷爷,拿出了毕生的积蓄和人脉,
力挽狂澜,才将陆氏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而爷爷提出的唯一条件,
就是他最疼爱的孙子陆景城,必须娶我。陆景城为了家族企业,捏着鼻子认了。但在他心里,
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屈辱的交易。他觉得是我挟恩图报,
用卑劣的手段得到了陆太太的位置。所以这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我,羞辱我,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抚平他那可笑的自尊心。“看来你还没忘。”我淡淡地说,
“当初的恩情,就当我这三年的青春喂了狗,两清了。现在,我不想再看见你这张脸,
一秒钟都不想。签字吧,对我们两个都好。”“江染!”他怒吼道,“你以为你是谁?
你爷爷已经去世了,你真以为江家还有什么能耐可以跟我抗衡?我告诉你,离不离,
我说了算!你想走?可以,净身出户,并且把你名下那块西郊的地转给我,我就签字。
”西郊的地。那是我十八岁生日时,爷爷送给我的成人礼。一片荒芜的山地,
在当时的陆景城看来,就是一块不值钱的破烂货。可他不知道,就在上个月,
政府发布了最新的城市规划,那片“破烂货”被划入了新的高新科技园区核心区,
价值翻了上千倍。陆景城最近正在竞标一个大项目,项目的关键就在于谁能拿到那片地。
他现在提出这个要求,无疑是想趁火打劫,把我最后一点价值也榨干。
我几乎要被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无耻嘴脸给气笑了。“陆景城,你做梦。”“那就耗着吧。
”他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在外面能撑几天。”说完,
他便挂断了电话。我放下手机,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他以为,
我还是那个任他拿捏的江染吗?他以为,江家真的就只是一个有点小钱的普通家庭吗?
他太天真了。我拨通了哥哥的电话。“哥,陆景城不肯离婚,还想要我西郊那块地。
”电话那头的江北辰冷笑一声:“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小妹,你想怎么做?
只要你一句话,哥能让陆氏在三天之内从A市消失。”“不。”我摇摇头,
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那样太便宜他了。我要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是如何失去一切的。
我要他为他这三年来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要他后悔。我要他跪下来求我。
我要他明白,他看不起的,究竟是什么。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从陆景城的视线里消失了。
他大概以为我躲在哪个角落里哭泣,等着他大发慈悲地召唤我回去。
他让助理冻结了我所有的信用卡,停掉了我的副卡。他想用经济封锁来逼我就范。可惜,
他打错了算盘。一周后,A市商界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家名为“晨星资本”的神秘投资公司横空出世,以雷霆之势,
强势注资了陆氏集团最大的竞争对手——华盛集团。并且,“晨星资本”的执行总裁,
亲自宣布将启动“西郊科技园”的开发项目。而那位神秘的执行总裁,就是我,江染。
消息传出的那天,我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站在新闻发布会的台上。
乌黑的长发被我挽成一个干练的发髻,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眼神锐利而自信。
台下的闪光灯不停地闪烁,记者们争先恐后地提问。“江小姐,
请问您和陆氏集团的陆景城先生是什么关系?”“江小姐,您启动西郊项目,
是否是在针对陆氏集团最近的竞标案?”我拿起话筒,嘴角勾起一抹从容的微笑。
“关于我和陆先生的私人关系,我的律师会统一发布声明。至于西郊项目,”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台下所有的镜头,一字一句,清晰有力地说道,“商场如战场,
讲究的是实力和远见。晨星资本看中的是这片土地的未来,而不是任何人的过去。”我的话,
无疑是给了陆景城一记响亮的耳光。发布会结束后,我的手机几乎被打爆了。有陆景城的,
有我婆婆林雪华的,还有苏婉儿的。我一个都没接。我哥江北辰的电话打了进来。
“干得漂亮,小妹!”他爽朗的笑声从听筒里传来,“看到陆景城那张吃了屎一样的脸了吗?
真是大快人心!”我也忍不住笑了:“哥,这只是个开始。”是啊,这只是个开始。
当天下午,我的律师正式向外界公布了我和陆景城正在协议离婚的消息。一石激起千层浪。
整个A市的上流圈子都炸了。所有人都没想到,那个在陆景城身边温顺得像只兔子的江染,
竟然是手握重金的资本大佬。他们更没想到,江染一出手,就直接掐住了陆氏集团的命脉。
陆景城彻底坐不住了。他冲到我的酒店,被我的保镖拦在了门外。
他在门外疯狂地咆哮:“江染!你给我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报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