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配要自救第二季

反派男配要自救第二季

作者: 卡子拉的柠檬

其它小说连载

《反派男配要自救第二季》内容精“卡子拉的柠檬”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顾修厉王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反派男配要自救第二季》内容概括:第一章最糟糕的开场地牢里的哲学思考我叫沈书一个靠码字糊口的三流编如果人生是一场我的人生大概是一部无人问津的文艺平淡、乏偶尔有点自我感动的矫直到现意识恢复的瞬我被两种感觉同时攫住——刺骨的冰冷与无孔不入的血腥我猛地睁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潮湿的、长满青苔的石几缕微光从头顶的铁栅栏里艰难地挤进 barely 勾勒出这个狭小空间的轮我躺在冰冷的、混着脏污稻...

2025-09-24 07:08:14

第一章

最糟糕的开场地牢里的哲学思考我叫沈书意,一个靠码字糊口的三流编剧。如果人生是一场戏,我的人生大概是一部无人问津的文艺片,平淡、乏味,偶尔有点自我感动的矫情。直到现在。意识恢复的瞬间,我被两种感觉同时攫住——刺骨的冰冷与无孔不入的血腥味。我猛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潮湿的、长满青苔的石壁,几缕微光从头顶的铁栅栏里艰难地挤进来, barely 勾勒出这个狭小空间的轮廓。我躺在冰冷的、混着脏污稻草的地面上,四肢百骸传来一种被拆散重组般的剧痛。“嘶……”我倒吸一口凉气,试图撑起身体,手腕处却传来铁器冰冷的触感和“哗啦”的声响。一对沉重的镣铐,死死地锁着我的双手。我的大脑瞬间宕机,随即以编剧的职业本能疯狂运转起来:绑架?仇家?还是我喝断片了被人送到了什么密室逃脱主题的农家乐?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金属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地牢的铁门被人用一把巨大的钥匙打开,发出“吱嘎”一声令人牙酸的悲鸣。两个身穿黑色劲装、腰佩长刀的汉子走了进来,他们面无表情,眼神如同看着一块死肉。“醒了?”其中一人瓮声瓮气地开口,“厉王殿下有令,带顾公子过去‘聊聊’。”“顾公子?”、“厉王殿下?”这两个称呼像两道惊雷,在我混乱的脑海里炸开。我的瞳孔骤然收缩,一段不属于我,却又无比熟悉的记忆洪流,蛮横地冲垮了我二十多年的人生认知。顾晏,字书意。当朝丞相顾修之独子,年方二十,风姿俊秀,才华横溢……以及,一本我刚和我那杀千刀的甲方合作写完的狗血古早言情小说《霸道厉王与他的掌中娇》里,那个被无数读者心疼,也被男女主联手虐得家破人亡、惨死狱中的“美强惨”男二。而我,沈书意,现在就是顾晏。我穿越了,穿进了自己亲手搭建的悲剧舞台,拿到了最糟糕的开场。按照我写的剧本,此时的顾晏因为帮助女主角白月光逃离男主角厉王的囚禁,被抓了回来。接下来,他将要面对的是厉王妒火中烧下的酷刑折磨,并且因为对女主的维护,死不开口,被打得去了半条命。这一遭,不仅让他身体受损,更是在他心里埋下了对厉王仇恨的种子,为日后他家族的覆灭,铺上了第一块砖。“不……不行……”我喃喃自语,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我不是那个为了爱情可以牺牲一切的深情男二,我只是一个想活下去的普通人!“磨蹭什么!走!”狱卒不耐烦地拽起我手腕上的铁链,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从地上拖了起来。疼痛让我瞬间清醒。恐惧如藤蔓般缠绕心脏,但作为编剧,无数次在脑中推演角色绝境求生的本能,却在这一刻被激活了。我不能死。我绝不能按照剧本走。求饶?没用的,厉王的人设是疯批霸道,你越求饶他越兴奋。硬扛?那是原主的选择,结局是半死不活。我必须找到第三条路。被拖出地牢,穿过一条阴森的走廊,我被带到一间空旷的刑讯室。正对着我的,是一张铺着虎皮的太师椅,一个身穿黑色锦袍的男人,正背对着我,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把短刃。他没有转身,但那股仿佛能将空气凝结的压迫感,已经宣告了他的身份——男主角,厉王,赵景玄。“顾晏,”他开口了,声音低沉磁性,却淬着冰,“本王最后问你一次,白月光,在哪?”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颤抖。来吧,沈书意,这是你编剧生涯最重要的即兴表演,演砸了,就直接下线。第二章

与疯神的博弈逻辑是唯一的武器刑讯室里光线昏暗,只有几支牛油蜡烛在角落里跳动,将墙壁上各式各样的刑具影子拉扯得如同鬼魅。厉王赵景玄缓缓转过身。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一张足以让万千少女尖叫的脸,此刻却布满了阴鸷的寒霜。他眼中翻涌的,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更可怕的东西——一种视人命如草芥的,纯粹的破坏欲。他的人设,我记得很清楚:战功赫赫的皇子,也是皇帝最忌惮的棋子。性格暴戾,多疑,偏执,信奉力量,且极度缺乏安全感。他对女主白月光,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一种近乎变态的占有。“我不知道。”我开口了,声音因为伤痛和紧张而有些沙哑,但我努力让它听起来平静。这是句废话,但也是必要的开场白。直接说出女主下落,会显得我软弱可欺;死扛到底,又会触发他的暴虐开关。果不其然,厉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不知道?很好。看来顾丞相的公子,骨头比我想象的要硬。”他将短刃随手插在桌上,发出“哆”的一声闷响,“来人,上烙铁。”来了,情节的经典桥段。“等等!”我立刻出声阻止。狱卒已经拿着烧得通红的烙铁走了过来,热浪扑面,带来一阵皮肉即将被烧焦的错觉,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大脑却前所未有的清明。“王爷,”我直视着他,强迫自己忽略那块致命的铁器,“您抓我来,究竟是为了问出白姑娘的下落,还是……只是为了泄愤?”厉王眯起了眼,似乎对我的问题感到意外。我继续说道,语速不快,确保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到他耳朵里:“如果只是泄愤,那请便。我乃丞相之子,您今日在我身上用一道刑,明日我父亲顾修就能在朝堂上参您一本。您在边关立下赫赫战功,却因一个女人折辱朝廷重臣之子,您觉得,圣上是会夸您痴情,还是会借机削您的兵权?”我的话像一把小锤,精准地敲击在他最敏感的神经上。厉王的脸色沉了下去。他最在乎的,是兵权;他最忌惮的,是皇帝的猜忌。见他有所动容,我心中稍定,继续抛出我的逻辑链:“如果您是为了找出白姑娘,那对我用刑,更是下下策。”“哦?”他发出一声冷哼,示意我继续。“第一,我若是个软骨头,不用等到上刑,早就招了。第二,我若真是个硬骨头,您就算把我打死,也问不出一个字,反而彻底与丞相府结下死仇,得不偿失。第三……”我顿了顿,抛出了最关键的诱饵,“您有没有想过,白姑娘一个弱女子,是如何从您守卫森严的王府逃出去的?单凭我顾晏一人,做得到吗?”这最后一句话,成功地将他的注意力从“情爱”转移到了“阴谋”上。多疑,是他性格里最致命的弱点。他沉默了,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短刃的刀柄,眼中翻涌的情绪从暴怒变成了审视与猜疑。我趁热打铁:“王爷,您与我父亲在朝堂上政见不同,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把我放了,毫发无损地放回去。我父亲见我安然无恙,只会当您是虚张声势,对我这个为了个女人就敢闯您王府的儿子,也只会感到失望。如此,您不仅避免了与丞相府的直接冲突,还能在我顾家父子之间,埋下一根不合的钉子。这,难道不比单纯折磨我一番,来得更有价值吗?”我看着他,不再说话,把所有的时间留给他思考。我的手心全是汗。这是一场豪赌,赌的是我这个编剧,对他这个角色的理解,是否比他“本人”更深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刑讯室里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许久,厉王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低沉而危险:“有意思。顾晏,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用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我可以放了你。但是记住,白月光的事,没完。下次你再落到我手里,本王保证,你会后悔今天说的每一个字。”他挥了挥手。“放人。”狱卒们面面相觑,但还是解开了我手上的镣铐。重获自由的瞬间,我几乎虚脱在地,但强大的求生欲支撑着我站直了身体。我对着厉王,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多谢王爷。告辞。”说完,我没有丝毫停留,转身,一步一步,走出了这间差点成为我终点站的刑讯室。每一步,我都走得无比沉稳,但我知道,我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直到走出厉王府的大门,呼吸到外面夹杂着尘土味的自由空气,我紧绷的神经才猛然一松,双腿一软,扶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活下来了。我靠着冰冷的墙壁,看着头顶灰蒙蒙的天空,第一次对“活着”这件事,有了如此真切而深刻的感触。但是,这只是开始。自救手册的第一页,我用尽了毕生所学才勉强写下。而剩下的,是一整本空白的,充满未知的死亡剧本。第三章

一个不该失去的家温情是铠甲,也是软肋拖着一副快要散架的身体,我凭着原主顾晏的记忆,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了丞相府。朱漆大门前的两个石狮子,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威严而沉默。我曾无数次在剧本里用“雕梁画栋,气派非凡”来形容它,但直到此刻亲身站在这里,我才感受到一种名为“家”的沉甸甸的实感。门口的家丁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大惊失色地奔了过来:“公子!您总算回来了!老爷和夫人都快急疯了!”不等我回应,我就被一拥而上的人七手八脚地扶进了府里。消息传得飞快。我刚踏入前厅,一道雍容的身影就急匆匆地迎了出来,那是我名义上的母亲,顾夫人李氏。“晏儿!”她看着我苍白的脸色和凌乱的衣衫,眼眶瞬间就红了,“你……你这是去哪了!你让为娘的好担心!”她一把抓住我的手,那双手温暖而柔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愣住了,一种陌生的、名为“亲情”的情感,猝不及防地击中了我。在我的世界里,我父母早逝,是奶奶一手将我带大。这种属于母亲的关切,对我而言,既遥远又奢侈。“娘,我没事。”我张了张嘴,声音干涩。“还说没事!”她眼泪掉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检查我的手臂和脖颈,生怕我身上有伤,“快,快让张大夫过来瞧瞧!”紧接着,一个威严的声音从正堂传来:“让他自己说,这一天一夜,他究竟去了哪里!”我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绯色官袍,面容清癯,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主位上。他便是当朝丞相,我的父亲,顾修。此刻,他正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但那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虑。我心中一动,走上前去,对着他直挺挺地跪了下来。“父亲,孩儿知错了。”这一跪,让顾修和顾夫人都愣住了。按照原著中顾晏的性格,他此刻应该是倔强地昂着头,为了所谓的“真爱”与全世界为敌。顾修眉头紧锁:“错在何处?”“错在鲁莽行事,不计后果,为了一己私情,将家族安危置于险地。”我低着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更错在,让父亲母亲为我担惊受怕。”这番话,是我作为沈书意,对这对无辜父母最真诚的歉意。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儿子已经换了个芯子,这个芯子,差点就把他们全家带进了沟里。顾修沉默了。他大概从未想过,一向叛逆的儿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良久,他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许多:“你……你真的这么想?”“是。”我抬起头,目光坚定,“父亲,从今往后,孩儿会以家族为重,绝不再犯此等糊涂事。”一旁的顾夫人早已泣不成声,连忙将我扶起:“好了好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修哥,你也别再责怪晏儿了,他还病着呢。”就在这时,一个清脆如黄莺般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哥!”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少女跑了出来,她约莫十五六岁,明眸皓齿,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正是我的妹妹,顾清鸾。她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袖子,大眼睛里写满了担忧:“哥,你没事吧?我听说……你被厉王那个大魔头抓走了,我吓死了!”我看着她天真烂漫的脸,心中又是一暖。在原著里,顾清鸾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一直很崇拜自己的哥哥。最后,顾家倒台,她的结局是被没入教坊司,不堪受辱而自尽。想到这里,我的心脏猛地一揪。不。我环视着这个家。担忧我的母亲,外严内慈的父亲,天真烂漫的妹妹。他们不是剧本里冰冷的纸片人,他们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亲人。我不能让他们走向那样的结局。我,沈书意,现在就是顾晏。守护这个家,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我没事,鸾儿。”我伸出手,想像原主那样,揉一揉她的头发,动作却有些僵硬。顾清鸾却丝毫不在意,反而开心地笑了起来:“没事就好!哥,你都不知道,你不在家,爹爹的脸黑得像锅底一样!”“没大没小!”顾修板起脸斥了一句,但眉宇间的凝重已经散去了大半。他转向我,沉声道:“既然回来了,就去好好休息。至于厉王那边……哼,这笔账,为父记下了。”我心中一凛,连忙道:“父亲,此事因我而起,还请父亲暂且忍耐。厉王如今势大,我们不宜与他硬碰。”顾修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随即点了点头:“你长大了。去吧。”在母亲和妹妹的搀扶下,我回到了属于顾晏的院子。院内种着一棵巨大的梧桐树,陈设雅致,书房里堆满了典籍。这曾是我为了塑造男二“才子”形象而设计的场景。躺在柔软的床榻上,闻着被褥上淡淡的皂角香,我却毫无睡意。温情是铠甲,也是软肋。在厉王府,支撑我的是求生的本能。而回到这里,支撑我的,是守护的决心。厉王,白月光……你们的爱情故事,我不奉陪了。从今天起,我要彻底改写顾晏的剧本,我要让我们顾家,远离你们这对天煞孤星!第四章

棋盘上的第一步预言家,请睁眼在床上躺了两天,我总算缓过劲来。这两天里,母亲的汤药,妹妹的陪伴,让我这个万年单身狗,提前体验了一把家庭的温暖。温暖之余,更多的是紧迫感。我不能再像个咸鱼编剧一样躺平了。在这个世界,躺平的下场就是死无全尸。第三天清晨,我穿戴整齐,来到了顾修的书房。他正在看一份奏章,见我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身体好了?”“已无大碍,谢父亲关心。”我恭敬地回答。“无事献殷勤,说吧,又有什么事?”他对我这副恭顺的样子显然还没适应。我也没兜圈子,开门见山:“父亲,我想跟您谈谈西北赈灾的事情。”顾修的动作停住了,他放下笔,锐利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哦?连朝堂之事,你都开始关心了?”西北大旱,灾民遍地,是近期朝廷最头疼的问题。按照原著情节,厉王会主动请缨去赈灾,并在此过程中,以雷霆手段镇压了囤积居奇的当地豪绅,不仅收获了民心,还大发了一笔横财,扩充了自己的势力。而我爹顾修,当时正忙着和政敌斗法,错失了良机。我当然不能让厉王这么顺风顺水。“父亲,朝廷派去的赈灾款项,恐怕到不了灾民手里。”我沉声道。顾修冷哼一声:“这还用你说?层层盘剥,官场陋习,谁人不知?”“但这次,恐怕不止是盘剥。”我走上前,从他笔筒里抽出一支狼毫,在旁边的白纸上画了一张简易的西北地图,点了几个地方,“据我所知,西北几大粮商,包括当地的几个大族,背后都有同一个人的影子——安国公。”安国公是太后母族,厉王的外祖父。这也是厉王能够迅速崛起的最大靠山。顾修的眼神瞬间凝重了起来。我继续分析:“朝廷的粮食还没运到,他们便开始高价售卖囤粮,等朝廷的赈灾粮一到,他们再用低价大量买进,转手补充自己的粮仓。一来一回,不仅发了国难财,还让厉王殿下可以拿着这些粮食,在西北做好人,收买人心。而真正流离失所的灾民,却分不到多少好处。”这些分析,一部分来自原著的设定,另一部分,则是我作为编剧的合理推演。我必须让这一切听起来,像是顾晏自己分析出来的。顾修盯着地图,久久不语。他自然知道其中的凶险,但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能看得如此透彻。“你的意思是?”他问道。“我们不能等。”我斩钉截铁地说,“朝廷的赈...灾粮走官道,路途遥远,手续繁杂。我们可以用丞相府的名义,私下从江南购粮,走水路转运河,再由陆路日夜兼程送往西北。虽然耗费巨大,但我们能抢在厉王和安国公之前,将第一批粮食送到灾民手里。”“这样做,风险极大。”顾修皱眉,“绕开朝廷私自调粮,若是被人抓住把柄,就是谋反的大罪。”“所以,此事必须做得隐秘,且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由头。”我胸有成竹,“就以母亲的名义,成立一个慈善善堂,号召京中贵妇捐款。我们出大头,以善堂之名行赈灾之事。如此一来,即使事情暴露,我们也能推说是民间自发的慈善行为,法理上站得住脚。而且,母亲出身江南李家,由她出面在江南购粮,也更为便利。”我看着他,补充了最重要的一句:“父亲,此举不仅是救灾民,更是和厉王争夺民心。民心所向,方是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我们不能再让他一家独大了。”顾修震惊地看着我,那眼神里,有惊讶,有审视,最后,化为一丝难以察arct的欣慰。“好……好!”他站起身,在书房里踱了几步,最终一拍桌子,“就照你说的办!”他看向我的目光,彻底变了。不再是看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而是看一个可以商议大事的,真正的继承人。“晏儿,此事若成,你当记首功。”他沉声道,“没想到,你一场大病,竟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我心中苦笑,何止是任督二脉,我这是直接换了个CPU。接下来的几天,我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个计划中。白天,我帮着母亲筹备善堂事宜,晚上,则和父亲在书房里彻夜推演每一个细节,从购粮的渠道,到运输的路线,再到如何在西北当地发放粮食,避开官府和地方势力的耳目。我忙得脚不沾地,甚至没时间去想厉王和白月光那点破事。这种用自己的知识和逻辑,去改变既定命运的感觉,让我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半个月后,在厉王还在朝堂上和几位皇子为谁去赈灾而扯皮时,我们筹集的第一批粮食,已经悄无声息地踏上了前往西北的道路。棋盘上的第一步,我走得险,但很稳。我以为,只要我努力,就能将情节这匹脱缰的野马,拉回到我想要的安全轨道上。但当时的我太天真了。我以为我在和人斗,却不知道,我真正的对手,是这个世界本身。第五章

所谓的平静日常虚假的田园牧歌计划顺利推进,我的心也跟着安定下来。厉王最终还是拿到了去西北赈灾的差事,就在他意气风发地离京那天,我们的粮食已经开始在西北的几个重灾区发放了。消息传回京城时,朝野震动。所有人都以为是丞相夫人宅心仁厚,自发组织的善举,一时间,顾夫人和我母亲李氏的名声,在京城贵妇圈里达到了顶峰,连带着丞相府的声望也水涨船高。皇帝在朝堂上不咸不淡地夸奖了几句,赏了些不值钱的绸缎,眼神却不住地往我爹身上瞟。我知道,他乐于看到厉王被我们摆了一道。帝王心术,无非就是平衡二字。而远在西北的厉王,据说气得摔了七八个杯子。他精心策划的“收割民心”大戏,被我们抢了头彩,沦为了配角。这一切,都让我感到一种掌控局势的快感。这段时间,是我穿越以来最惬意的日子。我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像看一个宝贝,经常在书房拉着我讨论政事,大有将我当成接班人培养的架势。我娘则是整天喜笑颜开,觉得儿子长大了,懂事了,变着法儿地给我做好吃的,嘘寒问暖。最黏我的,还是我那便宜妹妹顾清鸾。“哥,你最近都不陪我玩了。”这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假寐,顾清鸾就嘟着嘴凑了过来,“你天天跟爹爹待在书房,都快变成小老头了。”我睁开眼,看着她青春活泼的脸,心情不由得好了几分:“人长大了,总得做点正事。”“什么正事嘛!”她在我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托着腮帮子看我,“哥,你是不是……不喜欢那个白月光了?”我心中一凛。“为什么这么问?”“你以前三句话不离她的。”顾清鸾眨了眨眼,像个好奇的猫咪,“天天往厉王府跑,爹爹骂你你还跟他顶嘴。现在,你都好久没提过她了。上次她在街上远远地看见我们,想跟你打招呼,你还拉着我直接走了。”确有此事。前几天我和顾清鸾去逛集市,远远看到了人群中那道熟悉的纤弱身影——白月光。她正楚楚可怜地站在一个首饰摊前,眼神却往我这边瞟。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快跑!我可不想再跟这个“麻烦制造机”有任何牵扯。“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含糊道,“以前是我不懂事。”“真的?”顾清鸾的眼睛亮晶了,“太好了!我早就觉得她怪怪的,看起来柔柔弱弱,但总感觉她看你的眼神,不像看我爹……呃,不像看其他人。”我心中一动,追问道:“怎么个奇怪法?”“说不上来,”顾清鸾皱着小鼻子想了想,“就是……感觉她好像知道你下一步要干什么似的。有一次,你为了给她买她最喜欢的桂花糕,跑遍了半个京城,最后在一个小巷子里才找到。可你回来的时候,她却好像一点也不惊讶,还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到的’。当时听着觉得好感动,现在想想,好奇怪啊,她怎么就‘知道’呢?”妹妹无心的一句话,却像一根小刺,扎进了我的心里。是啊,她怎么就“知道”呢?在原著里,这一段是用来体现顾晏对白月光有多么用心,多么深情。但现在从第三方的视角听来,却透着一股诡异的违和感。就好像……她也拿着剧本一样。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被我自己否定了。怎么可能?穿书这种事,有一个我就够离谱了,难道还能是批发的不成?大概是我想多了。白月光的人设就是“圣母白莲花”,自带预言家属性也说不定。“小丫头,别胡思乱想了。”我笑着敲了敲她的额头,“以后离她远点就行了。”“哦。”顾清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很快又被别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哥,过几天就是上元节了,我们一起去看花灯好不好?听说今年秦淮河上的灯会特别热闹!”“好。”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看着妹妹期待的眼神,我心中一片柔软。这样的平静日常,真好。我愿意付出一切去守护它。我以为,只要我按兵不动,安分守己,情节就不会找上我。可惜,我忘了,在一部言情小说里,男二的“安分守己”,本身就是一种最大的“不安分”。第六章

无法逃避的相遇情节的引力上元节灯会,是我期待已久的一次“家庭活动”。我特意换了一身月白色的常服,陪着母亲和妹妹,在几个家丁的护卫下,挤进了摩肩接踵的人潮。秦淮河两岸,灯火如龙,亮如白昼。各式各样的花灯琳琅满目,猜灯谜的,卖小吃的,耍杂耍的,吆喝声、欢笑声不绝于耳,充满了人间烟火的气息。顾清鸾像只快活的蝴蝶,一会儿被那个兔子灯吸引,一会儿又跑去看面人,我和母亲跟在她身后,脸上都带着笑意。这种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到我几乎要忘记自己是个异世之魂,忘记这个世界潜藏的危机。我就像一个普通的兄长,陪着家人,享受着节日的温馨。然而,该来的,总是会来。顾清鸾看中了一个走马灯,拉着我非要猜上面的灯谜。那灯谜颇为刁钻,我正冥思苦想,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顾……顾公子?”我的身体瞬间僵硬。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那声音,已经刻在了顾晏的DNA里,也刻在了我这个编剧的噩梦里。白月光。我缓缓转过身,果然看到了那张我避之不及的脸。她今天穿了一件淡粉色的衣裙,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的斗篷,怀里抱着一只小小的手炉,在漫天灯火的映衬下,愈发显得清丽脱俗,我见犹怜。她的身边,没有厉王,也没有任何侍卫。她就那样孤零零地站着,像一朵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白花。“白姑娘。”我淡淡地点了点头,语气疏离,连“月光”两个字都省了。顾清鸾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下意识地往我身边靠了靠。白月光似乎没注意到我们的冷淡,她的目光从我脸上一扫而过,随即落在我身边的顾清鸾身上,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清鸾妹妹也在。”然后,她的视线又转向我,眼眶微微泛红,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和不解:“顾公子,你……你最近为何一直躲着我?”我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大姐,我不躲着你,难道还等着你把我拖下水,让我和厉王那个疯子再来一次亲密接触吗?“白姑娘说笑了,”我面无表情地回答,“顾某最近公务繁忙,无暇他顾。”这个理由很强大,也很敷衍。白月光咬了咬下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是因为王爷吗?顾公子,那天的事,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连累你……”“与你无关。”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可不想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和她上演一出“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的狗血戏码。我拉起顾清鸾的手,“鸾儿,我们去那边看看。”说完,我便要转身离开。“顾公子,等等!”她却忽然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袖子。她的手指冰凉,触碰到我皮肤的瞬间,我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猛地将手抽回。我的反应似乎有些过激,引得周围一些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白月光愣住了,眼中迅速蓄满了泪水,仿佛我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她哽咽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千万要小心。厉王他……他从西北回来了,而且,他好像知道了你家私下运粮赈灾的事。我怕……我怕他对你不利。”我的心猛地一沉。厉王回来了?还知道了我们的事?这个消息,如同一盆冷水,浇熄了我所有的节日兴致。但我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她。厉王回京是秘闻,连我爹都还没收到确切消息。她一个被软禁在王府里的弱女子,是如何得知的?白月光被我的眼神看得一窒,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神有些躲闪:“我……我是无意中听王府的下人说起的……”这个解释,太过苍白。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再次笼罩了我。眼前的白月光,和我笔下那个除了善良一无所有的“傻白甜”女主,似乎……不太一样。她总是在最“恰当”的时机,出现在最“恰当”的地点,说出最“恰当”的话,推动着所谓的“情节”发展。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控着这一切。而她,是那只手的执行者。“多谢白姑娘提醒,顾某心领了。”我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脸上恢复了平静,“天色不早,还请白姑娘早些回府,免得厉王殿下担心。”我拉着还没回过神来的顾清鸾,头也不回地挤进了人群。身后,白月光的目光,如同附骨之疽,久久没有离开。刚刚还热闹非凡的灯会,在我眼中,瞬间失去了所有色彩。我有一种预感,我精心构筑的“平静日常”,即将被彻底打碎。情节的引力,远比我想象的,要强大得多。第七章

看不见的丝线木偶的反抗白月光的“提醒”,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我的心里。回到府中,我立刻去了父亲的书房。果不其然,他也是刚刚才从宫里的线人那里得到消息,厉王赵景玄已于昨日秘密返京。“他这次回来,来者不善啊。”顾修的脸色异常凝重,他负手在窗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我们在西北的动作,虽然隐秘,但终究瞒不过有心人。他一定是回来报复的。”“他会怎么做?”我问道。“明面上,他抓不到我们私自运粮的把柄。但暗地里,以他的性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顾修揉了-揉眉心,“这段时间,你尽量待在府里,不要外出。”我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一片冰冷。我躲得掉吗?这几天,我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哪儿也不去。我试图通过这种物理隔离,来切断我与“情节”的联系。然而,我低估了“情节”的无孔不入。三天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门。礼部尚书家的二公子,李修然。李修然是原著中一个无足轻重的炮灰角色,暗恋白月光,曾因为嫉妒而找过顾晏的麻烦,最后被厉王随便找了个由头,整得身败名裂。他来找我,只有一个目的——挑衅。“顾晏,你少得意!”他在我的院子里,指着我的鼻子,满脸通红地嚷道,“别以为你爹是丞相就了不起!月光是不会喜欢你这种伪君子的!”我看着他,感觉无比荒谬。我什么都没干,锅就从天上掉下来了。“李公子,我想你误会了。”我耐着性子解释,“我与白姑娘,并无瓜葛。”“放屁!”李修然显然不信,“上元节那天,我都看见了!你们在秦淮河边拉拉扯扯,她还为你哭了!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又用什么花言巧语欺骗她了?”我头疼欲裂。那天晚上的事,怎么就传到他耳朵里了?还传成了这个版本?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跟他起冲突,一旦起了冲突,就正中下怀,情节就又被拉回了正轨。“李公子,那只是个误会。我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来人,送客。”我决定采取冷处理。但李修然就像个被点燃的炮仗,根本不听劝。他见我不理他,更是怒火中烧,竟然直接冲上来要对我动手。我身边的家丁立刻将他拦住。我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心中那股被操控的憋屈感,几乎要冲破胸膛。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李修然虽然草包,但也不至于蠢到直接闯进丞相府撒野。他爹礼部尚书,一向是中立派,怎么会容忍儿子做出这种得罪丞相府的蠢事?这背后,一定有人在煽风点火。而这个人,除了厉王,我想不到第二个。厉王的目标是我。他让李修然来闹事,就是想逼我出手。只要我打了李修然,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介入,以“为友出头”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对付我。好一招借刀杀人。我看着在家丁阻拦下兀自叫骂的李修然,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逆反心理。你们想让我往东,我偏要往西。“住手。”我开口道。家丁们停了下来。李修然挣脱束缚,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我。我缓缓走到他面前,所有人都以为我要还手。然而,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说道:“李公子,你喜欢白姑娘,是你自己的事。但你因为一个女人,就不管不顾地跑到丞相府来闹事,把你自己,把你父亲,把整个李家都置于一个尴尬的境地,你不觉得,你很蠢吗?”李修然愣住了。我继续道:“你以为你是在为她出头?在我看来,你不过是被人当枪使了而已。真正想对付我的人,现在一定在某个地方,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看我们俩斗得两败俱伤的好戏。”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李修三的心里。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你胡说!”他嘴上还在犟,但眼神已经开始动摇。“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种近乎怜悯的语气说,“回去吧,别再做傻事了。为了一个不属于你的人,毁了自己和家人的前程,不值得。”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回了屋。身后,李修然在院子里站了很久,最终,一言不发地走了。我赢了这一回合。我没有按照剧本,和炮灰发生冲突。但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就像一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虽然这一次,我挣脱了其中一根线,但我知道,操控我的那个人,很快就会拉动另一根。这种感觉,让我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我不是在和厉王斗,也不是在和白月光斗。我是在和整个“故事”的逻辑,在和这个世界的“设定”斗。而我,只是一个知道剧本的演员而已,我没有能力去改变导演的意志。不,一定有办法的。我坐在书桌前,摊开一张白纸,拿起了笔。如果被动地防守,只能一次次地被卷入旋涡,那么,我就要主动出击。我要制造一个,连导演都无法掌控的,“意外”。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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