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予你不惧山河短剧男主扮演者

偏爱予你不惧山河短剧男主扮演者

作者: 依阿芽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偏爱予你不惧山河短剧男主扮演者大神“依阿芽”将沈言苏漾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初秋的夜已带了些许侵人的凉城市华灯初透过公寓洁净的玻璃将模糊而斑斓的光影投洒在室房间却弥漫着与窗外清冷截然相反的温暖气苏漾哼着轻快的小将最后一道菜——顾逸辰最爱的糖醋排小心翼翼地端上餐暖黄色的吊灯在餐盘上方洒下柔和的光映照得那四菜一汤愈发显得色香味俱氤氲的热气缠绕着家的温她解下印有小碎花的围仔细地擦了擦目光扫过这顿精心准备的晚唇角不自...

2025-09-24 08:09:21

初秋的夜晚,已带了些许侵人的凉意。城市华灯初上,透过公寓洁净的玻璃窗,

将模糊而斑斓的光影投洒在室内。房间里,却弥漫着与窗外清冷截然相反的温暖气息。

苏漾哼着轻快的小调,将最后一道菜——顾逸辰最爱的糖醋排骨,小心翼翼地端上餐桌。

暖黄色的吊灯在餐盘上方洒下柔和的光晕,映照得那四菜一汤愈发显得色香味俱全,

氤氲的热气缠绕着家的温馨。她解下印有小碎花的围裙,仔细地擦了擦手,

目光扫过这顿精心准备的晚餐,唇角不自觉地上扬,漾开一个满足而甜蜜的弧度。今天,

是她和顾逸辰相恋三周年的纪念日。为了这一天,她特意请了半天假,穿梭于超市和菜市场,

仔细挑选最新鲜的食材。整个下午,她都泡在厨房里,对照着手机里的菜谱,一遍遍地尝试,

生怕有丝毫瑕疵。就连餐桌中央那只细颈玻璃瓶里插着的香槟玫瑰,

也是她跑了三家花店才选到的、最新鲜娇艳的一束。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

如同她此刻期待的心情,纯净而充满喜悦。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指向晚上七点。

往常这个时候,顾逸辰应该已经到家了。苏漾甚至能想象出他推开门时,

那带着些许疲惫但看到她就会瞬间亮起来的眼神,还有那句温柔的“我回来了”。

她会迎上去,接过他的公文包,给他一个拥抱。而今天,

这个拥抱会因为纪念日而格外绵长吧?

她轻轻抚摸着无名指上那枚不算昂贵但意义非凡的戒指,那是去年生日时顾逸辰送她的。

他说:“漾漾,等以后,我会给你换上最好的钻戒。”当时她感动得哭了,

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三年,一千多个日夜,他们有过争吵,有过磨合,

但更多的是数不清的甜蜜瞬间。她坚信,他们会这样一直走下去,从青涩到成熟,

从恋人成为相伴一生的亲人。“咔哒——”钥匙转动门锁的清脆声音终于响起,

打破了室内的宁静。苏漾像只被上了发条的小鸟,心脏怦怦直跳,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几乎是雀跃着冲向玄关。“逸辰,你回来啦!快看,我做了你最爱吃的……”她的话语轻快,

带着显而易见的邀功意味。然而,她的声音和脚步,都在看清顾逸辰的瞬间,戛然而止。

顾逸辰站在玄关的阴影里,没有换鞋,甚至没有完全走进来。

他穿着白天上班时那身笔挺的深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

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与这温馨小家格格不入的冷硬气息。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她拥抱,

甚至没有对她精心准备的晚餐投去一瞥。他的脸色是平静的,但那平静之下,

却是一种让苏漾心慌的疏离和冰冷。那双曾经盛满星辰大海、温柔注视她的眼眸,

此刻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只剩下令人心悸的漠然。“苏漾。”他开口,

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像冰冷的金属撞击,每个字都敲打在苏漾骤然紧绷的神经上,

“我们谈谈。”苏漾的心猛地一沉,仿佛瞬间坠入冰窟。不祥的预感如同黑色的潮水,

毫无征兆地涌上心头,迅速淹没了之前的喜悦和期待。她强撑着几乎要僵住的嘴角,

试图维持轻松的语气:“怎么了?是工作不顺心吗?先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今天可是……”“不用了。”顾逸辰生硬地打断她,

他的目光终于掠过那桌显然花费了无数心思的晚餐,眼神里却没有半分动容,

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我爱的一直都是林悦,我们分手吧。”“哐当——”一声,

苏漾手中原本想替他挂起的西装外套,滑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怔怔地站在那里,

仿佛听不懂这句简单中文组合在一起的含义。世界仿佛在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声音,

只剩下自己耳朵里血液奔流发出的、擂鼓般放大的心跳声。咚……咚……咚……一下,

又一下,沉重地撞击着她脆弱的耳膜和胸腔,带来窒息般的痛感。时间似乎凝固了。

她能看到顾逸辰嘴唇开合后残留的冷漠线条,能看到天花板上暖黄灯光投下的模糊光斑,

甚至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细微尘埃。但她的脑子是空白的,无法处理这突如其来的信息。

“为……为什么?”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漫长的一个世纪,

她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干涩、颤抖,陌生得不像她自己的,

“我们在一起……三年了!这三年,算是什么?”泪水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

迅速模糊了眼前这个变得无比陌生和遥远的男人。她甚至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滑过脸颊,

滴落在冰冷的手背上。顾逸辰别开了头,不再看她泪流满面的样子,

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硬。

他的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我和林悦才是真爱。我们很早就在一起了,

之前只是有些误会。现在误会解除了,我不能再欺骗自己,也不能再耽误你。”“耽误我?

”苏漾重复着这个词,觉得荒谬至极,“那这三年呢?这三年你对我的好,那些承诺,

又算什么?”她不甘心地追问,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哭腔。顾逸辰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

语气变得更加冷硬,仿佛下定了决心要斩断一切:“你……”他顿了顿,似乎在选择措辞,

最终,说出了那句足以将苏漾整个灵魂都彻底摧毁的话,“你不过是个替代品。毕竟,

你和林悦,有几分相似。尤其是在笑起来的时候。

”“替代品……相似……”苏漾喃喃地重复着这几个字,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而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用力撕扯,痛得她几乎弯下腰去。

过往三年那些被她视若珍宝的甜蜜片段,如同失控的电影胶片,

在她脑海中疯狂地飞速闪回——他第一次夸她“你笑起来真好看”时,眼底闪烁的,

究竟是惊艳,还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的影子?他深夜为她煮的醒酒汤,那份体贴,

是给苏漾的,还是给记忆中那个可能也需要被照顾的“林悦”?

他出差时从不间断的问候和礼物,那些看似深情的牵挂,又有多少是出于习惯,

或是为了弥补对真正爱人的愧疚?原来这一切的温柔与深情,都不是给她的。

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容器,盛放着他投递给另一个女人的感情。

巨大的荒谬感、屈辱感和心碎感如同海啸般瞬间将她吞没,让她浑身冰冷,无法呼吸。

她看着顾逸辰毫无留恋地转身,走进卧室,

很快提了一个小小的、早已收拾好的登机箱出来——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

就在他们三周年纪念日的今天。他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没有一句抱歉,径直打开门,

身影决绝地消失在楼道昏暗的光影里。“砰”的一声轻响,门被关上了。这声音不大,

却像一颗惊雷,在苏漾空寂的世界里轰然炸响。她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沿着冰冷的墙壁滑落,瘫坐在玄关的地板上。目光空洞地望向餐厅。暖黄的灯光依旧,

桌上的饭菜早已失去了热气,香槟玫瑰似乎也在瞬间凋零。她精心准备的一切,

她视若生命的三年感情,她以为坚不可摧的未来蓝图,都在这个夜晚,随着那一声关门响,

彻底冷却、碎裂、化为一地狼藉的笑话。寂静的房间里,

只剩下她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呜咽声。顾逸辰离开时那声决绝的关门声,像一枚钉子,

将苏漾牢牢地钉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时间失去了意义,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坐了多久——几分钟?几小时?眼泪仿佛流干了,只剩下干涩的刺痛感。

起初是撕心裂肺的呜咽,到后来,变成了无声的颤抖,身体里的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寒冷。

客厅里,暖黄的灯光变得刺眼,那桌精心准备的晚餐像一场盛大而残酷的讽刺剧。

糖醋排骨的酱汁凝固了,

呈现出一种黯沉的褐色;青菜蔫黄地耷拉着;汤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油膜。

香槟玫瑰依旧在瓶子里绽放,却散发出一种颓败的香气。

她的目光空洞地扫过这个她亲手布置的小窝。沙发上,还有他们一起挑选的靠垫;电视柜上,

摆着去年一起去海边旅行时的合影,照片里,顾逸辰搂着她,

两人笑得像个孩子;甚至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他常用的那款古龙水的淡淡气息。

每一个角落,每一件物品,都化作一把淬了毒的匕首,反复凌迟着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替代品……相似……”这三个字如同魔咒,在她脑海里疯狂盘旋。

她下意识地抬起颤抖的手,抚摸自己的脸颊。眉毛?眼睛?还是嘴角的弧度?

到底是哪一部分,幸运又不幸地,与那个叫林悦的女人重叠,

从而为她赢得了这三年偷来的、虚假的幸福?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

她猛地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剧烈地干呕起来,

仿佛要将这三年吞下的所有虚情假意都吐出来。胃里空空如也,只能吐出酸涩的胆汁。

她打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拼命冲洗脸颊,试图洗掉那种被当作赝品的屈辱感。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惨白如纸,头发凌乱,眼睛红肿得像核桃,狼狈得不堪入目。

“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一个清晰的声音在心底响起。这里不再是爱的港湾,

而是充满谎言和背叛的囚笼,多待一秒都令人窒息。她挣扎着站起来,双腿因为久坐而麻木。

踉跄地走进卧室,打开衣柜。柜子里,他的衣服还整齐地挂着一半,

与她自己的衣服亲密地挨在一起。她像躲避瘟疫一样,迅速移开目光,

从角落拖出一个小的行李箱,开始机械地往里面塞自己的东西。

她只拿走了最基本的衣物、证件和那本锁着日记的笔记本——那里面记录着他们三年的点滴,

如今看来,每一页都写满了“愚蠢”。当她的手指无意中触碰到一个丝绒盒子时,她顿住了。

那是顾逸辰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一条细细的铂金项链,吊坠是她名字的缩写“S.Y.”。

当时他亲手为她戴上,在她耳边低语:“把你锁住了,一辈子都是我的。

” 苏漾的心又是一阵剧烈的抽痛。她猛地打开盒子,取出项链,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想要将它扯断。但项链很结实,只在她的脖颈上勒出一道红痕。最终,

她像扔掉什么脏东西一样,将它狠狠掷进了床底的黑暗角落。拖着小小的行李箱,

她最后环视了一眼这个曾经承载了她所有爱情幻梦的地方。然后,深吸一口气,

决绝地打开了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没有留恋,

只有一种从致命陷阱中逃脱的、带着伤痕的虚弱。刚走出楼道,

冰冷的雨点便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深秋的夜雨,带着透骨的寒意。她没有带伞,

也根本没想到要带伞。雨水瞬间浸透了她的头发和单薄的毛衣,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但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凉爽,反而有一种被这雨水冲刷干净的麻木。街道上,行人稀少。

偶尔有车辆驶过,溅起一片水花。路灯在雨幕中晕开一团团昏黄的光,

一切都变得模糊而不真实。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该去向何方。父母远在南方的小城,

她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这副模样而担心。朋友?此刻,

她没有任何力气去复述那个令人难堪而心碎的故事。雨水顺着发梢流进眼睛,

和泪水混在一起。她不在乎。她只是机械地迈动着双腿,

仿佛这样就能将身后的痛苦远远甩开。一对情侣共撑着一把伞,紧紧依偎着从她身边走过,

男人细心地将伞倾向女孩那一侧,自己的肩膀却淋湿了。女孩发出娇嗔的笑声。

那幸福的画面像一根针,狠狠刺中了苏漾。曾几何时,顾逸辰也会在雨中这样护着她。原来,

那些体贴,也不过是程式化的表演,是对另一个女人的情感复刻。

巨大的孤独感和绝望感如同这无边的雨夜,将她彻底吞噬。

她觉得自己像一颗被遗弃在茫茫宇宙中的尘埃,渺小,无助,失去了所有引力。活着,

还有什么意义?继续去扮演另一个人的影子吗?或许,彻底消失,才是最好的解脱。

不知不觉间,她的双脚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将她带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城郊的那片海。

这是她和顾逸辰第一次约会的地方,也是他们过去常来散心、看日落的地方。他曾在这里,

对着大海喊过“苏漾,我爱你”。如今想来,那声音或许穿越海浪,

是喊给另一个女人听的吧。夜晚的海,失去了白日的蔚蓝与宁静,变得漆黑而狰狞。

狂风卷着暴雨,抽打着海面,掀起一人多高的浪头,猛烈地撞击着礁石,发出雷鸣般的咆哮。

那声音,像是在愤怒地控诉,又像是在肆意地嘲笑她的天真和愚蠢。

苏漾站在湿滑的沙滩边缘,再往前几步,就是翻涌的、吞噬一切的黑色的海水。

冰冷的雨水浇透了她,她却感觉不到冷,内心的寒意早已超越了肉体。

她望着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一种强烈的虚无感诱惑着她。也许,就这样走下去,

让冰冷的海水淹没头顶,所有的痛苦、屈辱、不甘,就都会结束了吧?她闭上眼睛,

泪水混合着雨水,疯狂地流淌。就在她的脚几乎要迈入那湿冷的潮水线时——“这么大的雨,

你会生病的。”一个温暖而带着明显焦急的声音,穿透狂暴的雨幕和震耳的海浪声,

在她身后响起。那声音像是一道微弱的光,骤然刺破了她混沌的黑暗。苏漾茫然地,

几乎是僵硬地回过头。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只能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撑着一把巨大的黑色雨伞,正快步从堤岸上朝着她跑来。他的步伐急切,甚至有些踉跄,

显示出主人的担忧。那人很快跑到了她身边,第一时间将伞面绝大部分都倾斜到了她的头顶,

完全不顾自己大半个身子瞬间暴露在倾盆大雨之中。紧接着,

住了她冰冷彻骨的身体——男人毫不犹豫地脱下了自己身上那件看起来质地很好的羊绒外套,

用力地披在了她不停颤抖的肩膀上。

外套上还残留着主人温暖的体温和一股干净的、带着淡淡皂角清香的男性气息,

这真实无比的暖意,与她内心的冰冷形成了剧烈的反差,让她几乎要战栗起来。“苏漾,

是我,沈言。”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近,也更清晰,

带着一种试图安抚她惊慌的温柔。沈言?苏漾使劲眨了眨被雨水和泪水糊住的眼睛,

视线终于清晰了一些。伞下昏暗的光线中,她看到了一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庞。

棱角分明的轮廓,深邃的眼眸此刻盛满了毫不掩饰的焦虑和心疼,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

是沈言,她的大学同学。那个在校园里总是很安静,

成绩却异常优异的男生;那个在几次同学聚会上,会默默帮她挡酒,

在她说话时认真倾听的男人;那个毕业后自己创业,听说做得不错的沈言。

苏漾不是没有隐约感觉到过他投来的目光,但那时的她,满心满眼都是顾逸辰,

像一只围着灯火旋转的飞蛾,根本无暇顾及窗外其他的星光。她从未想过,

会在自己如此狼狈、如此不堪的时刻,遇到他。“先去我家吧,离这儿不远,别着凉了。

”沈言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但他的眼神却是那样温柔,充满了保护欲,

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纯粹的心疼。在这冰冷彻骨、仿佛被全世界都抛弃了的雨夜,

这份突如其来的、实实在在的温暖,显得如此珍贵和不真实。

像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一根浮木,苏漾看着沈言那双真诚而担忧的眼睛,

最后一丝强撑的力气和戒备也终于土崩瓦解。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最终,只是像一只受惊后终于找到依靠的小兽,轻轻地、几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沈言似乎松了口气,他一手稳稳地撑着伞,

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小心翼翼地虚扶住她的胳膊,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没有多问一句,只是用一种沉稳的力量,引导着浑身湿透、失魂落魄的她,

转身离开了那片咆哮的、企图吞噬她的黑暗大海,

走向堤岸上那片代表着安全和温暖的、有光的地方。雨水依旧滂沱,但头顶那把黑色的雨伞,

却为她撑起了一小片暂时的、干燥的天空。肩头那件带着体温的外套,正一点点地将暖意,

传递到她几乎冻僵的四肢百骸。沈言的公寓离海边并不远,是一处闹中取静的高档住宅区。

他撑着伞,小心地虚扶着苏漾,一路沉默地引导着她。苏漾像个失去牵线的木偶,

机械地跟着他,脑子里依旧是一片空白,只有肩头那件外套传来的、不容忽视的暖意,

像一根细线,勉强维系着她与现实世界的连接。进入电梯,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苏漾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滴落水珠的声音,嗒…嗒…嗒…,

敲在光洁的电梯地板上,也敲在她空洞的心上。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将半张脸埋进柔软的呢料里,那淡淡的皂角香似乎有某种安神的功效。沈言站在她侧前方,

没有看她,只是专注地盯着跳跃上升的楼层数字,留给她的侧脸线条沉稳而安静。

他没有问“你还好吗”之类的废话,这种体贴的沉默,

反而让苏漾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此刻,任何形式的追问和同情,

都可能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叮”的一声,电梯到达顶层。沈言拿出钥匙打开门,

侧身让苏漾先进。踏入玄关的瞬间,一股与外面冰冷雨夜截然不同的暖意扑面而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像是雪松混合着柑橘的清新香氛,很好闻。玄关的感应灯自动亮起,

光线柔和而不刺眼。沈言的公寓是极简的现代风格,以浅灰和原木色为主色调,线条利落,

空间开阔。一切物品都摆放得井然有序,一尘不染,显示出主人良好的生活习惯。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夜景,此刻因为雨幕而显得有些朦胧,万家灯火化作了模糊的光斑,

如同梵高笔下的星月夜。但这份整洁和现代感并不显得冰冷。

沙发上随意搭着一条柔软的深灰色羊绒盖毯,

开放式厨房的岛台上放着一本翻开的财经杂志和一杯喝了一半的水,

角落里摆放着一盆长势喜人的绿植,宽大的叶片绿得滴翠。这些生活的痕迹,

给这个空间注入了一种低调的温馨感。“浴室在那边,”沈言指了指一个方向,

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什么,“热水已经好了。柜子里有新的毛巾和浴袍,

你先洗个热水澡,驱驱寒,不然肯定会感冒。”他顿了顿,补充道,“都是干净的,

没人用过。”苏漾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一间干净的浴室。她点了点头,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她拖着依旧有些僵硬的腿,走进浴室,

反手锁上了门。浴室的装修也是同样的简约风格,但细节处透着品质。

她脱下早已湿透、冰冷地贴在身上的衣物,镜子里映出她苍白得像鬼一样的脸,

和脖颈上被项链勒出的那道尚未消退的红痕。她迅速移开目光,不敢多看。打开花洒,

温热的水流顷刻间倾泻而下,包裹住她冰冷的肌肤。起初是刺痛,随即,

巨大的暖意开始从皮肤表层渗透进去,驱散着深入骨髓的寒气。水蒸气很快弥漫开来,

模糊了镜面,也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站在水幕下,任由热水冲刷着头脸和身体,

强撑了许久的坚强终于彻底瓦解。泪水再次汹涌而出,混合着热水,无声地流淌。

她不敢哭出声,只能压抑着,肩膀剧烈地颤抖。这泪水,是为三年错付的感情,

是为那个愚蠢轻信的自己,也是为这绝境中猝不及防降临的、陌生人的温暖。这一次的哭泣,

不再是在顾逸辰离开时那种带着不甘和质问的崩溃,而是一种彻底的、悲伤的宣泄。

热水带走寒冷,似乎也带走了部分沉重的痛苦。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皮肤被泡得微微发红,

手指起了褶皱,苏漾才关掉水龙头。她用柔软的毛巾擦干身体,

拿起那件崭新的白色浴袍穿上。浴袍质地厚实柔软,带着阳光晒过的好闻味道,

将她整个人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一种久违的安全感悄然滋生。

当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时,一股浓郁的、带着辛辣甜香的气息钻入鼻尖。

沈言正从厨房端出一个白瓷碗,碗里冒着滚滚热气。他看到苏漾,眼神柔和了一下:“正好,

姜汤煮好了,趁热喝下去,发发汗。”他领着苏漾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将姜汤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碗里,淡黄色的汤液中漂浮着几片褐色的姜片和红色的枣子,

看上去温暖而治愈。苏漾蜷缩在宽大的沙发里,浴袍下的身体终于不再颤抖。她伸出双手,

捧住那温热的瓷碗,指尖传来的温度一直暖到了心里。她小口小口地吹着气,然后喝了下去。

姜汤有点辣,但更多的是一种暖洋洋的甜意,顺着食道滑入胃中,

仿佛将一股暖流注入了她冰冷的四肢百骸。沈言没有坐在她旁边,而是拉过一张单人沙发椅,

坐在了她侧对面,保持着一个不会让她感到压迫的距离。他没有急着说话,

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喝汤,眼神里是纯粹的心疼和关切。一碗姜汤下肚,

苏漾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一些,也有了少许力气。她放下碗,抬起头,

终于鼓起勇气看向沈言,声音因为哭泣和热水浸泡而有些沙哑:“沈言……谢谢你。

真的……非常感谢。”除了谢谢,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感谢他在她最狼狈不堪的时候出现,

感谢他收留了无家可归的她,感谢他给予的这份不着痕迹的尊重和温暖。沈言摇了摇头,

嘴角牵起一个很浅的、安抚的弧度:“别这么说,举手之劳。”他顿了顿,

目光真诚地看向她,语气温和但坚定,“苏漾,别为难自己。为了一段不值得的感情,

为一个不懂得珍惜你的人,折磨自己,是最傻的事情。”他的话很简单,却像一把钥匙,

轻轻打开了苏漾紧闭的心扉。是啊,不值得。顾逸辰用最残忍的方式告诉她,

她这三年的一切,都是不值得的。“他……他说我只是个替代品。”苏漾的声音很低,

带着屈辱的颤音,这句话像一根刺,扎在她喉咙里,“和我在一起,

只是因为我和他爱的那个女人……有几分相似。”她终于将这句最伤人的话说了出来,

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但同时,伤口也被再次血淋淋地揭开。沈言的眉头微微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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