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像个被钉在展示架上的鹌鹑，缩在招聘会角落，
努力把自己呼吸的频率调整到与背景墙融为一体。眼前，
是黑压压的人群和闪烁的“顾氏集团”LED屏。耳边，是嗡嗡的交谈声，
每一个音节都像针一样扎着我过度敏感的神经。救命！为什么毕业一定要找工作！
为什么顾氏集团的面试队伍排得比春运还长！为什么那个主面试官的眼神犀利得像手术刀！
啊啊啊！别看我！求你了！我只是来凑人数的！社恐犯了看不见我吗？
那个穿蓝裙子的女生你踩我脚了！疼疼疼！但我不能说！憋住！
林薇你是最棒的鹌鹑！内心弹幕已经密集到可以单独开个吐槽大会，
表面上我却只是睫毛颤了颤，手指死死捏着简历边缘，把它捏得比咸菜还皱。“下一位，
林薇。”冰冷的机械音念出我的名字。我浑身一僵，同手同脚地挪进面试间。正前方，
三个面试官。中间那个男人，只是安静地坐着，就仿佛抽干了房间所有的氧气，
带来一种近乎恐怖的压迫感。轮廓深刻，眉眼清冷，西装挺括得一丝褶皱也无。眼神扫过来，
像冰山一样，荒芜且能冻死人。顾夜白。顾氏集团的活阎王，以效率至上、冷酷无情著称。
据说曾因为助理咖啡温度不对而当场让人滚蛋。我腿肚子开始转筋。卧槽！
真人比财经杂志上还像冰山！这气场！这冷气！
夏天把他放屋里能省多少电费啊！资本家果然物尽其用！主面试官，
一个看起来就很精英的男人推了推眼镜，开始提问：“林薇小姐，你的简历显示你很优秀！
请问你为什么选择顾氏？”我张了张嘴，喉咙发紧，声音细若蚊蚋，
还带抖：“因、因为顾氏…平台好…能、能学习…”学习怎么当个更好的社畜吗？
当然是因为你们给的钱多啊混蛋！不然谁愿意来这冰窖接受眼神凌迟！钱！
是为了钱！说出来啊林薇！你的勇气呢！被狗吃了吗？我内心在疯狂咆哮，
表面却愈发苍白脆弱，看起来快要晕过去。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的顾夜白忽然极轻地蹙了一下眉。非常轻微的动作，
却让旁边的两位面试官瞬间正襟危坐，冷汗都快下来了。顾夜白抬起眼，
那双冰封般的眸子精准地锁定我。他薄唇微启，声音低沉悦耳，却毫无温度：“你在骂我？
”“？”我猛地抬头，瞳孔地震。他他他…他怎么知道？我明明没说出口！
读心术？不对不对，肯定是诈我的！资本家惯用伎俩！稳住！我疯狂摇头，
声音更抖了：“没、没有…顾总…我怎么会…”“骂我是冰山，”顾夜白语气平淡地打断我，
像是在陈述一份无聊的报告，“省电费，资本家，物尽其用。”“……”时间静止了。
空气凝固了。我感觉我的血液都被冻住了，心脏罢工了三秒。见、见鬼了啊啊啊啊！！！
他真听得见！完了！这辈子完了！
不仅找不到工作还要因为内心诽谤业界大佬被行业封杀了！
简历上会不会被打上‘思想危险分子’的标签？我妈会杀了我的！
巨大的惊恐淹没了我，社恐瞬间升级为社死，我眼前发黑，几乎要当场表演一个晕厥。
然而，预想中的“滚出去”并没有到来。顾夜白看着我，那双万年寒冰般的眼睛里，
极快地掠过一丝…极其罕见的…兴趣？他身体微微前倾，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声音却依旧平稳：“继续。”我：“……啊？”我懵了。两位面试官也懵了，
表情像是看到了太阳从西边出来。顾夜白指尖在桌面轻轻一点：“心里在想什么，继续。
”……这什么变态要求？让我继续骂他？他有病吧？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总裁当太久被人捧惯了所以想找骂？我内心疯狂输出，
脸上却只剩下呆滞和恐惧。顾夜白等了几秒，见我没动静，似乎有些不满意。
他扫了一眼旁边已经石化的面试官：“问题。”面试官一个激灵，
下意识地接话：“林、林小姐，你如何看待职场压力？”我嘴唇哆嗦。压力？
压力就是遇到你老板这种读心术变态还逼人心里骂他的神经病啊！
这破班谁爱上谁上！我我要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顾夜白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
很轻，很短促，甚至算不上一个笑容，只是唇角极其微小的一个上扬弧度，
却瞬间冲淡了他周身的冰寒，惊艳得让人窒息。但也恐怖得让人窒息。“回答得很好。
”他说。我：“？？？”我他妈什么都没说！面试官：“？？？”顾总您听见什么了？
“明天九点，总裁办报到。”顾夜白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职位，我的生活助理。”生活助理？二十四小时面对你这个读心变态？
杀了我吧！我现在就死给你看！我内心发出土拨鼠尖叫。顾夜白经过我身边时，
脚步微顿，用一种只有我能听见的音量，低声道：“不准死。”他走了。留下我在原地，
彻底风化。还有两个怀疑人生的面试官。我，林薇，一个社恐晚期患者，
因为内心骂老板骂得太狠，被老板当场捕获，并荣获总裁生活助理一职。这世界，疯了。
2第二天，我抱着赴死的心态，提前半小时蹭到了顾氏顶层总裁办。秘书小姐笑容标准，
语气温柔：“林助理是吗？顾总还没到，您的工位在那里，直通总裁办公室。顾总吩咐，
您到了直接进去等他。”直接进去？像一只自己走进狼窝的待宰羔羊？
还要自己给狼撒点调料？我内心哀嚎，
表面却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谢、谢谢。”推开那扇厚重的实木门，
我差点被里面的冷气吹个跟头。黑白灰性冷淡风，大到可以跑马的办公室，
整洁得像没人用过。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冷冽的松香，跟顾夜白身上的味道一样。
我缩在真皮沙发角落，努力降低存在感。九点整，门被推开。顾夜白迈着长腿走进来，
西装外套搭在臂弯，白色衬衫扣到最上一颗，禁欲又冰冷。他扫了我一眼，没说话，
径直走向办公桌。很好，当我不存在！完美！请继续保持！我内心祈祷。他坐下，
打开电脑，开始处理文件。一时间，办公室里只有他敲击键盘的清脆声响，
和我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十分钟后，项目部总监战战兢兢地进来汇报工作。“顾总，
关于城东那块地的开发方案…”总监说得磕磕巴巴，额角冒汗。顾夜白面无表情地听着，
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那节奏，像催命符。总监压力越来越大，开始语无伦次。噗，
这哥们快吓尿了吧！顾夜白是阎王吗？敲桌子跟敲惊堂木似的！
‘台下所跪何人，状告本官何事？’哈哈哈！我内心疯狂玩梗。
顾夜白敲桌子的手指猛地顿住。总监瞬间噤声，脸都白了。顾夜白抬眸，
冷冷瞥了他一眼：“重做，逻辑混乱，数据支撑不足。下午三点前我要看到新方案。
”总监如蒙大赦，连滚爬流地出去了。办公室再次恢复死寂。我缩了缩脖子。好家伙！！
真·活阎王！！判官笔一挥，生死簿一划。下午三点？
那总监估计得哭着爬去项目部了。惨！顾夜白忽然开口，没头没尾：“你很闲？
”我吓了一跳，猛地坐直：“没、没有！”闲得都快孵出蛋了！
但你也没给我安排工作啊！难道让我用意念给你打扫办公室吗？“泡咖啡。
”他命令道，目光重新回到屏幕上，“不加糖，不加奶。”“哦、哦！”我如蒙大赦，
立刻蹦起来冲向旁边的咖啡机。手抖，抖得厉害。咖啡粉撒出来一半。稳住！林薇！
你可以的！不就是一杯咖啡吗！毒不死他的！…应该吧。好不容易泡好，
我小心翼翼端过去，放在他手边。他端起来，抿了一口。动作优雅得像拍广告。然后，
他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怎么了？没泡开？还是水太烫？
或者我刚刚手抖把糖当咖啡粉了？要死了要死了！“温度不对。”他放下杯子，
声音听不出情绪，“重泡。”“对、对不起！”我赶紧端走。第二次，我用了温度计。
68度！绝对标准！这次挑不出毛病了吧！龟毛冰山！他喝了一口，放下：“水。
”水？水又怎么了？难道要用天山雪水？！“矿物质含量影响口感。
”他像是回答我内心的问题一样，淡淡道，“换过滤水。”我：“……”第三杯。
我用了指定的水，指定的温度，恨不得拿显微镜看着咖啡粉的颗粒度。他终于没再说什么。
我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半条命都没了。妈的，比伺候太上皇还难！
这生活助理根本不是人干的！一个月十万？这特么是精神损失费！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阵喧哗。“让我进去！我找夜白哥哥有急事！”一个娇滴滴又带着蛮横的女声。
秘书试图阻拦：“苏小姐，顾总在忙，您不能…”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裙，拎着爱马仕包包，妆容精致的女人闯了进来，
视线直接黏在顾夜白身上：“夜白哥哥！”顾夜白头也没抬，语气冰冷：“出去。
”女人跺脚：“我不！我爸爸让我来跟你谈合作的事！你怎么能…”哟嗬！桃花上门了？
这姑娘勇气可嘉啊，敢硬闯活阎王办公室？看这架势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啧，可惜郎心似铁啊！！我内心立刻进入吃瓜看戏模式，默默往后又缩了缩，
努力变成背景板。那苏小姐似乎这才注意到办公室还有我这么个大活人，视线扫过来，
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轻蔑：“她是谁？新来的助理？
夜白哥哥你现在怎么什么人都往身边放，看起来蠢蠢的。”？？？关我屁事！
火怎么烧到我这儿了？我蠢吃你家大米了？你个闯别人办公室的泼妇！
我内心瞬间炸毛，但脸上只能露出无措的表情，手指绞在一起。顾夜白终于抬起头，
目光冷得能冻死人：“苏倩，我的事，轮不到你过问。”苏倩被他的眼神吓到，
但还是不服气地指着我：“她凭什么能在这里？”顾夜白看向我。
我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看我干嘛？难道要拿我当挡箭牌？说我是你女朋友？
不可能吧！这情节太老土了！然后，我听见顾夜白用他那毫无波澜的声线，
扔下一颗炸雷：“她不一样。”苏倩愣住：“…什么不一样？”顾夜白语气平淡，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示：“她心里骂得比较有趣。”我：“……”苏倩：“？？？
”有趣？有趣你个大头鬼啊！你这什么变态评判标准？
还有你这么说出来真的好吗？我不要面子的吗？苏倩显然没听懂，
但她看我的眼神从轻蔑变成了惊疑不定。顾夜白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赵秘书，
请苏小姐出去，以后未经允许，再放人进来，你知道后果。
”赵秘书立刻连请带拽地把还在懵逼的苏小姐弄走了。办公室重归安静。我站在原地，
脚趾抠地，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顾夜白看向我，眉梢微挑：“不满意？”我疯狂摇头。
满意？我满意个锤子！我现在成了你专属心里骂人工具了吗？还‘不一样’？
这算什么特殊待遇？社恐地狱豪华套餐？他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
忽然扔过来一张黑卡。“午休时间去商场，
”他命令道：“买点能让你‘骂得更舒服’的东西，额度不限。
”我看着那张闪着诱人光芒的黑卡，彻底傻了。……用钱砸我？
试图用金钱腐蚀我高尚的灵魂？…但是，他砸得真的好准啊混蛋！
3揣着那张烫手的黑卡，我浑浑噩噩地熬到午休。
直到坐在市中心顶级商场的VIP休息室里，捧着销售经理亲自端来的手磨咖啡，
我还有点恍惚。我只是个社恐啊，为什么要把我推到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来？
而且‘骂得更舒服’的东西是什么鬼？买个镶钻的扩音器对着他心里喊吗？
“林小姐，这些都是当季新品，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销售经理笑容甜美，
身后一排衣架，挂满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奢侈品服饰。我扫了一眼标签，
差点被上面的零闪瞎眼。一件衬衫够我一年房租！抢钱啊！
顾夜白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哦，好像确实是…资本积累…万恶的资本家！
“呃…我…”我张了张嘴，社恐本能发作，想逃跑。经理似乎看出我的窘迫，
笑容不变：“顾总吩咐了，务必让您尽兴。您慢慢看，有任何需要随时叫我。
”她体贴地退到稍远的地方，留下我和这堆人民币…不对，是衣服。怎么办？真买？
不买的话回去会不会被顾阎王以‘违抗命令’处决？买的话…买什么？
我硬着头皮站起来，手指划过那些面料高级的衣物，内心疯狂吐槽。这裙子好看是好看，
但不适合挤地铁啊！哦对了，我现在是总裁‘不一样’的助理，可能不需要挤地铁了？
呸！林薇你不能被资本主义腐蚀！这西装…版型不错，但颜色太骚包了，
穿出去像只开屏的孔雀…适合顾夜白那种冰山穿吗？反差萌？
想象一下他穿粉色西装…噗！这包包…能装得下我的笔记本电脑吗？哦，
它可能只装得下可爱…和我碎成渣的尊严。我一边漫无目的地看，一边在内心疯狂输出，
几乎每件商品都被我吐槽了个遍。突然，我的目光被一条丝巾吸引。很简单的设计，烟灰色，
角落用银线绣了一个极其小巧的星月图案，低调又精致。这个…好像还行？
不怎么扎眼，摸起来也挺舒服…关键是，看起来不太贵…鬼使神差地，
我指了指那条丝巾：“这个…麻烦拿给我看看。”经理立刻上前，
小心取下：“林小姐好眼光，这是限量款，只有这一条。”我摸了摸面料，确实很舒服。
算了，就它吧。好歹完成任务了。“就这个吧。”我小声说。
经理笑容更真诚了：“好的，需要再看看别的吗？鞋子，首饰…”“不、不用了！
”我赶紧摇头。一条丝巾已经让我肉疼了，虽然刷的不是我的卡…刷完卡，
看着那张黑卡被递回来，我松了口气，同时又有点心虚。花了顾阎王几千块，
就买了条丝巾…他会不会觉得我战斗力太弱，不值得投资？
抱着精致的购物袋回到顶层总裁办，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顾夜白还在办公，侧脸线条冷硬。
我蹑手蹑脚地溜进去，想把购物袋放在角落沙发上。“买了什么？”他头也不抬地问。
我吓了一跳，差点把袋子扔了：“…一条丝巾。”他敲键盘的手停住，抬眼看我，
视线落在那小小的袋子上，眉头微不可查地蹙起：“就一样？”…果然！他嫌我花少了！
我硬着头皮解释：“…够、够了！”他放下工作，朝我伸出手：“拿过来。
”我迟疑地把袋子递过去。他拿出那个丝绒盒子，打开，看到了那条烟灰色丝巾。
他用手指捻起一角，看了看那个星月绣纹。干嘛？审视战利品吗？
还是怀疑我中饱私囊买了更便宜的东西骗他？“颜色太沉。”他评价道。
我内心撇嘴：嫌沉你别看啊！又不是给你买的！下一秒，他却把丝巾拿出来，
递还给我：“系上。”我：“啊？”“公司空调冷。”他语气依旧平淡，重新看向电脑屏幕，
“下次买点鲜艳的。”我捏着那条柔软丝巾，愣在原地。…这是…关心我？
用这种‘顺便一提’的语气？冰山突然变暖了？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划过，
但我很快压下。错觉！肯定是错觉！他只是怕我冻病了没人心里骂他给他提供乐子！
对！就是这样！我默默把丝巾系在脖子上，柔软的布料贴着皮肤，
似乎真的带来一点暖意。下午，策划部送来一份活动方案，需要顾夜白最终签字。
负责人是个年轻男人，看起来干劲十足，把方案讲得天花乱坠。顾夜白面无表情地听着。
我坐在旁边假装整理文件，内心又开始活跃。啧，说得挺好听，但核心逻辑有问题啊。
我主打年轻市场，却用了这么老气的推广渠道？钱多烧得慌？
线上引流才是王道啊大哥！还有这个代言人，最近负面新闻那么多，不怕反噬吗？
顾夜白指尖一顿。策划部经理立刻停下，紧张地看着他。顾夜白目光扫过我，
然后落回方案上，薄唇轻启，把我内心的吐槽用他冰冷专业的语言复述了一遍，一针见血，
刀刀致命。策划部经理汗如雨下：“顾、顾总说的是…我们马上改！”“重做。
”顾夜白把方案扔回去，“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新的。”经理抱着方案屁滚尿流地跑了。
办公室里又只剩我们两个。我悄悄摸了摸脖子上的丝巾。…他是不是又‘听’到了？
然后采纳了？这算不算…我的功劳？虽然没人知道。
一种奇怪的、微妙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好像我这个社恐，也能用这种诡异的方式，
发挥一点价值？快到下班时，赵秘书内线电话进来，语气有些迟疑：“顾总，
苏小姐又来了…在楼下前台，说今天不见到您就不走…”顾夜白眼神瞬间冷了下去。
阴魂不散啊！这苏小姐是牛皮糖转世吗？我内心吐槽。“让她滚。
”顾夜白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可是…苏董那边…”顾夜白直接挂了电话。几分钟后，
他内线叫来保安部长：“楼下有人骚扰公司员工，严重影响办公秩序，处理掉。
”保安部长领命而去。我目瞪口呆。处、处理掉？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顾阎王要杀人了？顾夜白看向我，似乎被我脸上惊恐的表情取悦了，
唇角极淡地勾了一下：“合法手段。”我：“……”吓死我了！不过…干得漂亮！
下班时间到。我正准备开溜，顾夜白却站起身：“等我。”我：“？”又要干嘛？
他拿起外套：“顺路，送你回去。”我：“！！！”不顺路！绝对不顺路！
我住城西破公寓，你住城东顶级豪宅，南辕北辙好不好！“不顺路。
”我鼓起勇气拒绝。顾夜白已经走到门口，闻言回头看我，眼神淡淡：“我说顺路就顺路。
”抗议！！……霸权主义！地下车库，他那辆嚣张的限量版黑色跑车前。
我犹豫着是坐后面还是坐副驾。坐后面像把他当司机，坐副驾…离他太近了！窒息！
顾夜白拉开副驾车门，眼神示意。我认命地爬上去。车内空间密闭，
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松香更清晰了。我僵着身体，目视前方，努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车子平稳驶出车库。晚高峰，堵得水泄不通。红灯，车停。旁边一辆车摇下车窗，
一个打扮潮流的男人吹了声口哨，对着我们的车喊：“哥们，车不错啊！副驾妹妹也挺靓，
微信加一个？”我瞬间头皮发麻，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座椅里。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大哥求你赶紧开走吧！社恐犯了！顾夜白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侧过头，
冰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那个男人。然后，他做了一個讓我目瞪口呆的动作。他伸出手，
越过中控台，握住了我放在膝盖上的手。他的手掌很大，温热干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