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给病重的爸爸冲喜，被迫嫁给了同村二婚男。奇怪的是，每当我不肯同房，
和我爸妈大吵一架，表现得越“不孝”，我爸的病就好转一分。而每当我试图妥协，
做一个“好妻子”“好女儿”，我爸就立刻病危。我的妹妹总是泪眼婆娑地劝我：“姐，
你就忍忍吧，爸的身体最重要。”全家人都夸妹妹懂事，骂我冷血自私，
为了自己的幸福不顾父亲死活。直到那天，我被丈夫家暴打得奄奄一息，
我爸的身体却奇迹般地完全康复了。妹妹来到我的病床前，俯身在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姐，谢谢你这么不孝，
你积累的‘不孝值’已经全部转移成了爸爸的‘生命值’.”1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身上每一寸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护士刚给我换完药，看着我身上大片大片的青紫，
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门被推开，我那奇迹般康复的父亲林建军，红光满面地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我妈张兰，还有我那“懂事”的妹妹林薇。“姐，你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林薇第一个扑到床边，眼眶红红的，抓着我没受伤的手，眼泪说掉就掉。
“医生说都是皮外伤，养养就好了。你这孩子，就是太倔了。”我妈张兰跟着开口，
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是责备。她把一个保温桶重重放在床头柜上：“这是给你炖的鸡汤，
多喝点，好得快。好了就赶紧跟小赵回家，夫妻哪有隔夜仇的。”我看着她，
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心疼，但只看到了不耐烦。我爸林建军清了清嗓子，背着手，
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着我：“林晚，这次就算了。赵强也是一时冲动，
男人在外面要面子，你在村里跟他顶嘴，他脸上挂不住。你以后多顺着他点，
别再这么不懂事。”我胸口堵着一团棉花，几乎要窒息。这就是我的亲生父母。
我被丈夫打得差点死了，他们来医院探望，第一件事就是让我认错，让我回去继续挨打。
“我不回去。”我开口，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你说什么？”我妈的音量瞬间拔高，
“你不回去？你想干什么？你想让全村人看我们家的笑话吗？
你是不是非要闹到你爸他再犯病你才甘心？”林薇赶紧拉住我妈的胳膊，柔声劝道：“妈，
你别生气，姐她就是身上疼，说胡话呢。姐，你别跟妈犟了，爸的身体才刚好，
经不起刺激的。”她说着，又转向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压低声音，
用一种哀求的口吻说：“姐，算我求你了，你就忍忍吧。你看看爸，他现在多健康啊，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受的这点苦，跟爸的命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她的话音刚落，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我的丈夫，赵强，手里拎着一袋水果，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他看到我爸妈，立刻换上一副笑脸：“爸，妈，你们来啦。我刚去买了点水果，晚晚，
你看看，都是你爱吃的。”他把水果放在桌上，很自然地走到我床边，伸手就要摸我的脸。
我猛地一偏头，躲开了。我妈见状，立刻呵斥我：“林晚你干什么！小赵跟你示好，
你摆什么脸色！”“妈，没事。”赵强立刻又换回那副伪善的面孔，对我妈说，
“晚晚她跟我闹脾气呢，是我不好，我不该动手。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转头看着我，眼神里却全是威胁和占有欲：“晚晚，跟我回家吧。医生说你没什么大事，
回家我好好照顾你。我们是夫妻，你总住在医院里，像什么样子？”“我说，我不回去。
”我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清晰而坚定。“你！”赵强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姐！
”林薇急得跺脚。“反了你了！”我妈气得指着我发抖。我爸的脸色也变得铁青：“林晚，
我命令你，现在就跟小赵回家！我的话你是不是也不听了！
”我看着这一屋子所谓的“亲人”，他们每一个人的脸，都像是催命的符咒。我笑了。
“听你的话？”我看着我爸，一字一顿地问，“听你的话，好让你健健康康地长命百岁，
然后让我去死吗？”“你……你这个不孝女！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我爸气得捂住了胸口。
我妈和林薇立刻围了上去，“老林！”“爸！你别吓我！”赵强则一步上前，
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凑到我耳边，声音阴冷得像是毒蛇的信子：“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别忘了，你爸那条命，现在攥在我手里。
”2他竟然也知道那个“不孝值”换“生命值”的秘密。他凭什么知道？是林薇告诉他的吗？
“看什么看？”赵强见我不说话，手上又加重了力道，“老子跟你说话呢！今天你回也得回，
不回也得回！”“小赵，你别冲动！”我妈一边给我爸顺气，一边还不忘“安抚”他，
“晚晚她就是一时糊涂，你让我们跟她说。”“是啊，强哥，你别跟姐姐一般见识。
”林薇也赶紧帮腔，她扶着我爸坐下，又倒了杯水递过去，那副孝顺女儿的模样，
真是演得炉火纯青。赵强脸上浮现出不耐烦。“别在这装死！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
”他说着，就要上手来拽我。“放开她！”一个清朗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我们所有人都循声望去。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
胸前的铭牌上写着：主治医师，周屿。他皱着眉，看着赵强抓着我的手，眼神锐利。
“病房里禁止大声喧哗，病人需要休息。这位先生，请你立刻放开她。
”赵强显然没料到会有人插手，他愣了一下，随即骂骂咧咧地松开了我：“你谁啊？
医生了不起啊？这是我老婆，我们夫妻间的事，要你管？”“在医院里，
任何威胁到病人安全的事，我都得管。”周屿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他走到我床边，
拿起记录板，“林晚是我的病人，她的情况还不稳定，需要留院观察，不能出院。
”我妈一听不能出院，立刻不乐意了：“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她不就是点皮外伤吗，
怎么就不能出院了？我们家里忙，没时间在这耗着。”“夫人，病人的伤势需要专业评估，
不是你觉得没事就没事的。”周屿的目光从我妈脸上扫过，最后落在我身上，
“你自己觉得呢？想出院吗？”他在问我。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睛，那里面没有鄙夷，
没有算计，只有属于医生的专业和关切。“我，”我看着我爸，故意提高了声音，
“我不想出院！我也不想跟他回家！我要离婚！”“你说什么！”赵强第一个炸了，
他指着我的鼻子骂，“林晚你这个贱人，你再说一遍！”“你这个不孝女！你想气死我吗！
”我爸也气得浑身发抖，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苍白起来。林薇立刻惊慌地扶住他，
对我尖叫：“姐！你疯了！你快跟爸道歉啊！你看爸的脸！”我妈更是直接冲过来，
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但她的手腕被周屿拦住了。“这位家属，请你冷静一点！
”周屿挡在我面前，将我护在身后。“你让开！这是我们的家事！
我要教训我这个不孝的女儿！”我妈疯狂地挣扎。整个病房乱成一团。而我，却在混乱中，
冷静地拿出枕头下的手机。我打开了一个股票软件。那是我爸公司的股票。
他开了一家小小的建筑公司，前段时间因为他病重，股价一落千丈，几乎跌停。就在刚刚，
我喊出“我要离婚”的那一刻，那条原本是深绿色的、死气沉沉的K线，
突然向上跳动了一下，冒出了一点微弱的红色。真的有用。我的“不孝”，
真的可以量化成我爸的“生命”。或者说，是他的“运势”。3“姐！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林薇哭着喊道，“你快别闹了！爸的身体受不了的！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为了自己，
连爸的命都不要了！”周围的病人、家属，还有被惊动的护士，
都向我投来了鄙夷和不解的目光。“自私？”我看着林薇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突然笑了，
“对，我就是自私。”我转向我爸，看着他因为愤怒和气急而剧烈起伏的胸口，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仅要离婚，我还要去告他家暴！我要让他坐牢！我还要跟你，
断绝父女关系！”“噗——”我爸一口气没上来，头一歪，直接晕了过去。“爸！”“老林！
”病房里瞬间响起撕心裂肺的哭喊。周屿立刻指挥护士开始急救。没有人再理我。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根K线在最后一刻疯狂拉升，由绿变红，
最终稳稳地停在一个涨停板上。真好笑啊。我的家破人亡，我的众叛亲离，
换来了他公司的一个涨停板。我爸，你这条命，还真是金贵。我爸被紧急转入了ICU。
我妈和林薇哭着跟了过去，临走前，我妈看着我，仿佛我是她的仇人。“林晚，
你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赵强没有跟着去。
他在医生和护士把人推走后，一把关上了病房的门，反锁了。“咔哒”一声，
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
脸上再也没有了伪装的笑容，只剩下阴森和暴戾。“长本事了，啊？”他走到我床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还敢提离婚？还敢告我？”我下意识地想往后缩，但身后就是墙壁，
退无可退。“你……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医院！”“医院？”他嗤笑一声，
一把掀开了我的被子，然后粗暴地扯掉了我手背上的输液针头。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你以为躲在医院里就安全了？林晚，我告诉你，从你家收下那三十万彩礼开始，
你就是我赵强买来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置你，就怎么处置你！”他说着，
一把将我从病床上拽了起来。我身上的伤口被牵动，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整个人软倒在他身上。“跟我回家。”他拽着我的胳膊，拖着我就往外走。“我不走！
赵强你放开我！救命！救命啊！”我拼命挣扎，用脚去踹他，用手去抓门框。“叫啊！
你尽管叫！我看谁敢管！”他面目狰狞，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你那个当医生的相好吗？
他现在正在ICU救你那个半死不活的爹呢！他顾不上你！”他把我拖出了病房，
无视走廊里其他人惊恐的目光，一路拖进了电梯，拖到了地下停车场。
他打开一辆破旧面包车的车门，直接把我塞了进去。车里一股浓重的烟味和汗臭味。
他发动了车子，面包车嘶吼着冲出了停车场。4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我只知道，
我完了。车子在颠簸的乡间小路上开了很久，最后停在了一栋荒废的平房前。
他把我从车上拖下来，踹开平房的门，将我扔了进去。屋子里积了厚厚的灰尘，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你不是想‘不孝’吗？你不是想给你爸增加‘生命值’吗？
”赵强关上门，脸上露出一个诡异而残忍的笑容。“你……你怎么会……”“我怎么会知道？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以为就你那个好妹妹聪明？
她能想到用你的‘不孝’给你爸续命，我就不能想到，用你的‘痛苦’，来给我自己续运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怼到我面前。视频里，是我爸躺在ICU的画面，
他戴着呼吸机，但各项生命体征的监控数据，都平稳得不可思议。而在视频的角落，
有一个小小的窗口，里面是林薇的脸。她对着镜头，笑得甜美又恶毒。“强哥，
”视频里传来林薇的声音，“爸这边已经稳住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我姐她越痛苦，
越绝望，你那边接收到的‘厄运转移’就越多，你的生意就会越旺。别心疼，
她就是我们家的一个血包，也是你的垫脚石。”他俯下身，凑到我的耳边：“听到了吗，
我的垫脚石？你妹妹把你所有的‘不孝值’都给了你爸，而你所承受的一切痛苦，
都会转化成我的‘好运值’。现在，让我们看看，你到底能给我带来多少好运。”原来，
这才是完整的真相。我不仅仅是我爸的“续命血包”，还是赵强的“转运工具”。
我的“不孝”给我爸续命，而我的“痛苦”给赵强转运。林薇，我的好妹妹，她一个人，
就把我卖给了两个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怎么？吓傻了？
”赵强很满意我脸上的震惊和恐惧他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你现在是不是觉得，
你那个妹妹，比我还不是东西？”我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恐惧过后，
是滔天的恨意。“别这么看着我。”赵强松开我，拍了拍我的脸，动作带着侮辱性，
“你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医院里，被你爸妈逼着回去挨打。现在多好，
你在这里受苦，不仅能让你爸活命，还能帮我发财，一举两得，你的价值被利用到了最大化。
”他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行了，老实待着吧。
”他吐出一口烟圈，“从今天起，你就住这。饿了就啃墙皮，渴了就喝雨水。我倒要看看，
你能撑多久，你的痛苦，能给我换来多大的合同。”他转身，似乎准备离开。“等一下。
”我开口，声音嘶哑。赵强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意外和玩味：“怎么？
要求我了？”我扶着冰冷的墙壁，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我看着他，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我说，“我是想跟你谈个合作。
”5赵强的眉头挑了起来，显然是被我的话勾起了兴趣：“合作？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合作？
”“就凭我是这个‘系统’里，唯一的能量源。”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眼前的局势，
“你想要‘好运值’，我妹妹想要我爸的‘生命值’。但这一切，
都建立在我的‘不孝’和‘痛苦’之上。如果我死了，或者我变得麻木了，不再痛苦，
也不再不孝，你们就什么都得不到了，对不对？”赵强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他眯起眼睛，
重新审视着我。我赌对了。我继续说道：“把我关在这里，我可能会死，也可能会疯。
一个死人，或者一个疯子，是产生不了任何价值的。但如果我活着，并且清醒地活着，
我能带给你的，会比你想象的更多。”“你想说什么？”“带我回去。”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带我回到你家，回到我爸妈面前。我会继续‘不孝’，我会跟他们吵，跟他们闹，
让我爸的‘生命值’保持稳定，这样林薇就不会来找你麻烦。同时，你可以在家里，
用任何你喜欢的方式让我‘痛苦’。这样，你的‘好运值’也能拿到手。我们，
可以把这个‘价值’，最大化。”赵强沉默了。他在权衡利弊。过了很久，他掐灭了烟头，
朝我走了过来。“你倒是比我想的要聪明。”他蹲下来，与我平视，“好，我答应你。不过，
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他伸出手，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窒息感瞬间传来。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他松开手，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浑浊的空气。他站起身，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我从地上拎起来。“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