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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的急诊室,消毒水的味道混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在冷白的 LED 灯光下盘旋。宋知夏刚结束一台三小时的缝合手术,摘下沾着汗水的口罩时,指腹还带着一丝颤抖 —— 连续工作十四个小时,神经像被拉到极致的弦,稍微一碰就会断。

她靠在护士站的柜台边,指尖捏着冰凉的矿泉水瓶,刚想喝一口缓解喉咙的干涩,窗外突然传来尖锐的急救车鸣笛声。那声音由远及近,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划破了深夜的沉寂。

“宋医生!急诊!” 护士小张拿着病历夹跑过来,声音里带着急促,“男性患者,28 岁,车祸致多发肋骨骨折,伴血气胸,血压只有 80/50mmHg,意识已经模糊了!”

宋知夏猛地直起身,矿泉水瓶被随手放在柜台,冰凉的液体顺着瓶身流下,她却没心思管。“推抢救床到门口!准备气管插管、除颤仪,建立两条静脉通路!” 她一边快步往急诊通道走,一边语速极快地吩咐,白大褂的衣角在空气中划出利落的弧线,刚才的疲惫仿佛被瞬间驱散,只剩下刻在骨子里的专业。

急救车的车门 “哐当” 一声被拉开,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进来。宋知夏迎上去,目光落在患者身上 —— 男人浑身是血,灰色的外套被撕裂,露出的手臂上有明显的擦伤,胸口随着微弱的呼吸起伏,每一次起伏都带着艰难的滞涩。

“先测血氧饱和度!” 她跪到抢救床边,手指刚触碰到患者的颈动脉,就感觉到那微弱得几乎要消失的搏动。护士已经递来喉镜,宋知夏接过,正要俯身插管,小张突然喊了一声:“宋医生,先清理下患者面部吧,血挡住眼睛了。”

她点头,看着小张用生理盐水棉球轻轻擦拭患者脸上的血污。先是额头的血迹被擦去,露出饱满的额角;接着是下颌,沾着泥土的血痂脱落,显露出熟悉的下颌线。当棉球擦过鼻梁时,宋知夏的手猛地顿住了。

那高挺的鼻梁,那微微上翘的鼻尖,还有鼻梁左侧那颗几乎看不见的小痣 —— 这张脸,她记了三年,刻在骨子里,怎么也忘不掉。

是贺铭。

三年前,在大学毕业典礼的那天,贺铭就是用这张脸对着她笑,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说:“知夏,等我找到稳定的工作,就带你去见我爸妈。” 也是这张脸,在三个月后,冷得像结了冰,语气没有一丝温度:“我们不合适,我爸妈不同意,别再联系了。”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喉镜从指尖滑落,“当啷” 一声砸在金属托盘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宋医生?” 小张愣住了,“你怎么了?”

宋知夏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的目光死死盯着贺铭毫无血色的脸,过去的画面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 他在图书馆帮她占座的样子,在雨里把伞塞给她自己跑开的样子,分手时转身决绝的样子…… 所有的画面交织在一起,让她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

“患者血氧饱和度下降到 80%!” 监测仪的警报声突然响起,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宋知夏猛地回神,刚想伸手去拿喉镜,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先一步拿起了器械。

“肾上腺素 1mg 静推,” 低沉沉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宋医生,你负责按压胸廓,保持气道通畅。”

宋知夏抬头,看到陆言深站在身边。他刚从楼上的手术室下来,手术帽还没摘,额前的碎发沾着汗水,却丝毫没影响他的冷静。作为急诊科的副主任,陆言深永远是这样,无论遇到多紧急的情况,都能保持绝对的镇定,像一棵定海神针。

“陆主任……” 宋知夏的声音还有些发颤。

陆言深看了她一眼,目光掠过她苍白的脸,没有多问,只是重复了一遍指令:“按压深度 5-6 厘米,频率 100-120 次 / 分,别慌。”

他的眼神很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宋知夏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双手交叠按在贺铭的胸口。随着按压的节奏,贺铭的胸廓起伏着,监测仪上的心率逐渐从 40 次 / 分往上提。

“插管成功!” 陆言深精准地将气管插管插入患者气道,连接呼吸机,“生理盐水 250ml + 多巴胺 20mg 静脉滴注,维持血压。”

抢救室里只剩下器械碰撞的声音和监测仪的滴滴声。宋知夏专注地按压着,掌心传来的胸腔触感很真实,让她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事实 —— 贺铭,这个她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人,此刻正躺在她面前,命悬一线。

不知道过了多久,监测仪上的数值终于稳定下来:血压 105/70mmHg,心率 95 次 / 分,血氧饱和度 98%。小张松了口气:“稳定了!可以转去 ICU 进一步观察。”

宋知夏停下动作,直起身时才发现,后背的白大褂已经被汗水浸透,贴在皮肤上,冰凉刺骨。她看着医护人员将贺铭推往 ICU,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

“没事吧?” 陆言深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纸巾。他的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目光里带着一丝探究。

宋知夏接过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摇了摇头:“没事,谢谢陆主任刚才帮忙。”

“你刚才差点失误。” 陆言深没有绕弯子,语气很直接,“作为医生,不能让私人情绪影响工作。”

他的话像一根针,轻轻刺了宋知夏一下。她知道陆言说的是对的,刚才如果不是他及时介入,后果不堪设想。“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她低下头,声音有些沙哑。

陆言深看着她泛红的眼角,没有再追问。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 ICU 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思索,然后转身:“我去写手术记录,你先休息半小时,等下还要查房。”

宋知夏点点头,靠在走廊的墙上,闭上眼睛。脑海里还是贺铭的脸,还有他分手时冷漠的语气。三年了,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可再次见到他,那些被压抑的情绪还是会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ICU 的护士突然跑过来:“宋医生!3 床患者醒了,一直叫着一个名字,我们听不懂,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宋知夏的心猛地一跳,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 —— 贺铭在叫谁。她跟着护士快步走到 ICU 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到贺铭躺在病床上,眼睛睁着,看向门口的方向,嘴唇动了动。

护士打开门,宋知夏走进去。刚靠近病床,就听到贺铭用微弱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

“知夏…… 宋知夏……”

那声音虽然极其轻微,仿佛只是一缕飘忽的风声,然而在宋知夏的听觉中,却犹如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猛然在她的耳边炸裂开来。她瞬间愣在原地,全身的肌肉不由自主地紧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束缚,连最基本的呼吸都暂时忘却了,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剩下那声惊雷在她耳边回荡。

而病房门口,陆言深不知何时站在那里,手里拿着贺铭的病历本,目光落在宋知夏的背影上,眼神深邃。他轻轻翻开病历本,在 “既往病史” 那一页停顿了几秒,然后拿起笔,却没有立刻写下什么,只是指尖在纸页上轻轻敲了敲 —— 他记住了刚才贺铭叫的名字,也记住了宋知夏刚才那瞬间失控的背影。

有些关系,藏不住;有些情绪,也瞒不过。陆言深看着病床上的贺铭,又看了看僵在原地的宋知夏,眼底闪过一丝决定 —— 或许,接下来的日子,需要好好 “了解” 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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