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山顶告白,天打雷劈七月的烈日如同悬在头顶的熔炉,
将断魂崖的岩石烤得滋滋作响,空气中蒸腾着扭曲的热浪。张野古铜色的脊背上,
汗水如同小溪般蜿蜒而下,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晶亮的光泽。他深吸一口灼热的空气,
徒手扣住一道仅容指尖深入的岩缝,臂膀上虬结的肌肉瞬间绷紧,
展现出常年户外运动铸就的强大力量。“兄弟们,最后二十米!冲顶成功,
我张野今天就要在这断魂崖上,干一件这辈子最疯狂的事!
”他对着头盔上的运动相机露出标志性的爽朗笑容,白牙在晒得黝黑的皮肤衬托下格外醒目。
直播间的弹幕疯狂滚动:野哥牛逼!这无保护徒手攀,看得我手心直冒汗!赌五毛钱,
肯定是为了胖菲菲女神告白!菲菲小姐姐多好啊,性格温柔得像水,野哥有眼光!
得了吧,菲菲明明喜欢健身房那个James,肌肉练得跟雕塑似的,
哪像咱们野哥这么野性!看到“James”这个名字,张野眼神不易察觉地暗了一瞬,
随即被更汹涌的决心覆盖。他继续向上攀登,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稳健,
如同在山崖上舞蹈的羚羊。他是属于旷野的雄鹰,而那个James,
不过是精致的绣花枕头小白脸。他想起林菲菲——那个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
脸颊肉乎乎带着天然腮红的女孩。第一次在动物救助站遇见她,
她正耐心地给一只瘸腿的小狗包扎,声音轻柔得能滴出水来。那一刻,
张野感觉自己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一种强烈的保护欲和爱慕油然而生。
他曾经鼓足勇气,捧着一束沾满泥土芬芳的野花向她告白,
却得到她温柔而坚定的拒绝:“张野,你太好了,像太阳一样耀眼,
可我……我习惯待在阴影里了。而且,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后来他才知道,
她喜欢的是那个会帮她制定健身计划、却从未陪她看过一次日落的James教练。
他不甘心。所以,他选择了这座以险峻著称的断魂崖。他要站在这座城市最高的地方,
用最男人的方式,向全世界宣告他的爱,比山更坚定,比路更长远。“到了!
”一个利落的引体向上,张野矫健地翻身上了崖顶。刹那间,狂风呼啸而来,
吹得他的冲锋衣猎猎作响,仿佛也为他呐喊。俯瞰脚下缩小的城市,他心潮澎湃,对着镜头,
用尽肺活量嘶吼:“菲菲——!你看到了吗?我爬上来了!这座断魂崖,我为你征服了!
我张野是个粗人,不会说那些文绉绉的情话,但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你!
喜欢你笑起来眯成缝的眼睛,喜欢你软乎乎的脸蛋,喜欢你善良得要命的性子!
你觉得自己胖?放屁!在我眼里,你就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姑娘!
比那些瘦得像竹竿的好看一万倍!”他的告白粗犷、直白,甚至带着点脏字,
却像崖顶的岩石一样朴实有力。直播间里礼物和祝福刷满了屏幕。然而,
就在这情绪最激昂、最浪漫的时刻,原本湛蓝如洗的天空,骤然阴沉!
一团浓墨般的乌云以不合常理的速度汇聚崖顶上空,云层中电蛇乱窜。“轰——!
”一道惨白的闪电,如同上帝挥下的利剑,携着天地之威,
精准无比地劈在了正在深情告白的张野身上!巨大的电流瞬间贯穿他的身体,
刺眼的亮光吞噬了一切视觉,皮肉烧焦的刺鼻气味弥漫开来。他最后的意识,
听到自己手机里传来的、那个他设为特别关注的、林菲菲带着调侃语气的语音消息:“哎呀,
外面打这么大雷?吓死人了……估计又是哪个死渣男在对着老天发誓呢……”……与此同时,
市区一家格调优雅的咖啡馆内。林菲菲放下手机,
对坐在对面、穿着修身运动服、身材匀称挺拔的James无奈地笑了笑,
圆润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你看这个户外主播,真拼啊,为了流量命都不要了。
不过乱发誓确实不好,你看,遭雷劈了吧?”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天然的娇憨。
James优雅地搅动着眼前的黑咖啡,嘴角勾起一抹得体又略带疏离的微笑,
目光掠过菲菲因为笑意而更显丰腴的脸庞,深处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复杂神色。
……断魂崖顶,乌云散尽,仿佛刚才的惊天雷暴只是一场幻梦。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臭氧味和地面上那片焦黑的痕迹,证明着这里发生过的惨剧。焦土之中,
张野那具健壮的身体一动不动,生死不知。不知过了多久,
一阵深入骨髓的刺痛将张野从昏迷中拽醒。他感觉身体异常轻盈,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掏空。
他艰难地、踉踉跄跄地爬向崖边一洼积聚的雨水。他低下头,渴望知道自己伤成了什么样。
水面倒映出的,不是他棱角分明的硬汉脸庞,也不是他布满汗水和尘土的古铜色皮肤。
那是一只……通体黝黑、六足细长、长着一对透明薄翼和一根锐利细长口器的……蚊子。
张野彻底僵住,思维一片空白。水洼里的那只蚊子,也以同样的姿势“呆立”着。山风吹过,
水面涟漪荡漾,那只蚊子的倒影扭曲变形,仿佛一个来自命运最恶毒、最荒诞的嘲笑。
第二章:异变与重逢我变成了一只蚊子。这个认知像第二道天雷,
将张野残存的意识劈得四分五裂。他在那洼浅水边“站”了或许有蚊生中的几个时辰,
试图振动那对陌生的翅膀,试图发出人类的声音,但最终,
只能被迫接受这个令人绝望的现实。曾经能抵御严寒酷暑的强壮体魄,如今脆弱得不堪一击。
山风对于这只新生的蚊子来说,不再是清凉的抚慰,而是能将他轻易卷下悬崖的致命罡风。
他必须用尽全身力气,抓住地面粗糙的砂砾,才能勉强稳住身形。
“下山……我必须下山……去找菲菲……”这个执念成了支撑他这具渺小躯壳的唯一动力。
他尝试飞行,结果像一个刚学步的婴儿,在空中歪歪扭扭、跌跌撞撞,
不是狠狠撞上突出的岩石,就是被突如其来的气流掀得连翻跟头。
曾经能轻松征服绝壁的户外之王,如今连平稳飞行一米都成了奢望。下山之路,漫长而凶险。
一片飘落的树叶,于他而言如同倒塌的巨墙;一滴滚落的晨露,好似倾泻的山洪。
必须时刻警惕那些隐藏在角落、闪烁着幽光的蜘蛛网——那些曾经他随手可拂去的纤细丝线,
如今是通往死亡的恐怖绞索。就在他精疲力竭,趴在一段相对平缓的下山路岩石上喘息时,
一个粗嘎难听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嘿!新来的瘪三?瞅你这副衰样,刚变的吧?
”张野悚然一惊,复眼艰难地转向声源。
只见一只体型比他大上数倍、通体油光水亮的绿头苍蝇,
正悠闲地趴在一个登山客遗落的能量棒包装袋上,搓着两只前脚,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嘲弄。“你……你能说话?”张野在内心惊问,
没想到竟真的发出了一种微弱的、属于昆虫的振频信号。“废话!瞅你这一身焦黑,咋的,
让雷劈了?啧啧,真是个倒霉催的蠢货!”苍蝇的语气充满了幸灾乐祸,“瞧见没?
老子这才叫活法!”它用脑袋得意地指了指旁边正在收拾背包的登山客,“搭顺风车!
人类这傻大个儿,脑子不咋地,弄出来的东西倒是方便。像你那样自己吭哧吭哧飞?傻不傻!
”张野沉默了。“看你这方向,是想往城里钻?找‘血食’?”苍蝇自顾自地说着,
带着一种“过来虫”的优越感,“听哥一句劝,别做白日梦了!城里那些香喷喷的娘们,
巴掌快着呢!跟哥混,垃圾堆、臭水沟,那儿才是咱们的天堂!肥得流油,还没风险!
”“我不是去找血食……”张野喃喃地反驳,声音微弱,“我去找……一个人。”“找人?!
”苍蝇像是听到了宇宙级笑话,发出刺耳尖锐的嗡嗡声,“你是被雷劈傻了吧?找人干嘛?
给她加餐啊?哈哈哈哈!蠢货!等着被拍到墙上吧!
”苍蝇不再理会这个不可理喻的“疯子”,趁着登山客背起背包的瞬间,熟练地攀附上去,
随着人类的移动,优哉游哉地消失在张野的视野里,只留下那嘲讽的嗡嗡声在空气中回荡。
张野没有理会苍蝇的“忠告”。靠着顽强的求生意志和那份深入灵魂的执念,他躲避着天敌,
忍受着饥饿与恐惧,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在那天傍晚,
循着记忆中与菲菲一起散步时留下的、那缕独一无二的温馨气息,找到了那栋熟悉的公寓楼。
他从浴室通风窗的缝隙艰难地挤了进去。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属于菲菲的甜美馨香,
这味道让他冰冷僵硬的蚊躯都似乎感到了一丝虚幻的温暖。就在这时,
浴室里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菲菲要洗澡了!若是从前,张野必定会面红耳赤,非礼勿视。
但现在,他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蚊子。
一种混合着无尽思念、卑微好奇和难以启齿的渴望的情绪,驱使着他,
颤巍巍地、鼓足勇气飞向那扇虚掩的浴室门。水汽氤氲,模糊了玻璃。
菲菲脱下宽松的家居服,随手扔向一旁的脏衣篮。
一件柔软的棉质衣物如同天罗地网般朝着张野当头罩下!他眼前一黑,
瞬间被埋进了带着菲菲体温和淡淡体香的织物迷宫里。他拼命挣扎,
细弱的腿脚在柔软的纤维中乱蹬,好不容易才从层层叠叠的布料中钻出来,已是筋疲力尽,
翅膀都沾上了湿气。浴缸里,菲菲已经躺了进去,温热的水漫过她圆润白皙的肩膀。
她闭上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带着卸下一天疲惫的松弛,
但也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对自身身材的怅惘。张野看呆了。水珠在她光滑的皮肤上滚动,
蒸汽熏得她脸颊绯红。在他那由无数小眼构成的复眼视野里,每一个微小的世界里,
都倒映着她安静的侧脸,美得让他心碎。“这就是爱吗?就算变成了虫子,跨越了物种,
我还是爱你啊……”一股混杂着极致柔情和无限酸楚的情绪在他胸中翻涌。
他不自觉地振动翅膀,飞了过去,轻轻落在她裸露的、散发着温热和生命气息的肩头。
那熟悉的、让他魂牵梦萦的体香更加浓郁,几乎要醉倒他的意识。作为蚊子的本能,
在这一刻被放大到极致。那不仅仅是对食物的渴望,
源自灵魂深处的、想要靠近、想要融入、甚至想要占有哪怕只是汲取一点点血液的冲动。
他的口器,不受控制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探向了那片他视若珍宝的肌肤。
没有预想中的刺痛感,
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带着甘甜气息的“琼浆”顺着口器涌入他干瘪的躯体。那滋味难以形容,
仿佛融合了她的温柔、她的气息、她的生命能量。他贪婪地吮吸着,
腹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胀起来。饱腹感带来的不仅是生理的满足,
更有一种精神上的、微醺般的极致幸福感。他太累了,从身体到心灵。
他就这样趴在她温暖的肩头,吸吮着这“爱意的蜜汁”,沉沉睡去了。这是他变成蚊子后,
第一次感到如此“幸福”和安全。不知过了多久,菲菲洗完澡,站到了盥洗镜前。
她拿起毛巾,正要擦拭身体,余光瞥见了左边肩膀上那个不起眼的小黑点。“呀!死蚊子!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抬手,准备一巴掌拍下去,结束这个敢吸她血的“害虫”的生命。
但手掌举到半空,却硬生生停住了。她凑近镜子,秀眉微蹙,仔细审视。奇怪,非常奇怪!
被蚊子叮咬过的地方,没有像往常一样迅速鼓起一个又红又肿、令人发痒的包,
反而是……微微地凹陷了下去?皮肤平整光滑,只是那一小块区域的脂肪层,
似乎……肉眼可见地变薄了一些?她疑惑地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看着镜中那只肚子滚圆、趴在她肩头一动不动、似乎还在熟睡的小蚊子,
一种极其古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厌恶感依旧存在,但似乎……还掺杂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好奇。
“哼,算你这小东西走运,”她对着镜子里的蚊子,更像是自言自语地轻声嘟囔,
“吃这么饱,看来是饿坏了……暂且饶你一命吧。”她轻轻放下手,拿起毛巾继续擦拭。
就在这时,张野醒了。
他猛地看到镜中菲菲放大的脸庞和那只刚刚放下的、险些终结他蚊生的手,
强烈的求生本能瞬间压倒了所有温情!他奋力振动翅膀,像一颗被射出的黑色小子弹,
“咻”地一声从菲菲耳边掠过,惊慌失措地飞出了浴室,仓惶躲进了客厅窗帘的厚重褶皱里,
心脏如果蚊子有的话怦怦狂跳。菲菲看着蚊子仓皇逃窜的背影,
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肩膀上那个奇怪的、没有鼓包的“吻痕”,
指尖传来的微妙触感让她心中的困惑和那种鬼使神差的好奇心更加浓烈了。
“这只蚊子……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
”第三章:契约与共生张野躲在客厅窗帘最深的褶皱里,惊魂未定。
刚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恐惧,让他作为蚊子的本能警报长鸣。然而,
一种更强烈、更复杂的情绪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菲菲发现了!她不仅发现了那个凹陷,
而且她手下留情了!她没有拍死他!那一整夜,张野都无法安宁。
蚊子的复眼让他能在黑暗中视物,他能清晰地看到菲菲起夜喝水时模糊的身影。
他贪婪地注视着,内心充满了想靠近却又不敢再次惊扰她的矛盾。而卧室里的林菲菲,
也同样辗转反侧。肩膀上那个奇怪的“吻痕”非但不痒,触感反而有点……异样?
她鬼使神差地多次打开手机手电筒,仔仔细细地审视。没错,绝对不是错觉!
那一小块皮肤下的脂肪层,确确实实变薄了,甚至能隐约感觉到比周围更紧实一些。
这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一个荒诞至极、却又让她心脏莫名加速跳动的念头,
如同藤蔓般从心底滋生出来:这只奇怪的蚊子……难道能……吸走脂肪?!
这个想法太过惊世骇俗,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力。第二天是周末,菲菲照例去了健身房,
和教练James一起训练。张野悄无声息地跟了去,躲在一个布满灰尘的器械角落。
他看到James的手掌覆在菲菲的腰侧,耐心地纠正着她的平板支撑姿势,
语气温和而专业:“核心收紧,菲菲,感受腹部的发力。
”菲菲脸上带着运动后的红晕和一丝被近距离指导的羞涩。躲在阴暗处的张野,
感到一阵阵如同被细针穿刺般的刺痛。
他多希望此刻能名正言顺站在她身边、给予她支持和鼓励的是自己,
而不是这个连汗水都仿佛带着香水味的男人。晚上,菲菲回到家,
习惯性地站在落地镜前打量自己。她用手捏了捏腰侧依旧明显的赘肉,轻轻叹了口气,
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失落。这声叹息,像一把钝刀子,
缓慢地割锯着窗外偷偷注视着她的张野的意识。就在这时,
菲菲做出了一个让张野意想不到的举动。她转过身,面向空旷的客厅,
用一种试探性的、带着明显自嘲口吻的语气,
仿佛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喂……那只奇怪的小蚊子,你……还在不在我家啊?
”窗帘后的张野浑身一颤,差点从藏身处掉落。
“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听懂人话……可能就是我自己在发神经……”菲菲继续说着,
眼神飘忽,像是在进行一场荒诞的自我对话,“我肩膀上那个……是你干的吗?
如果是你的话……”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鼓起勇气,
“你……能不能……再帮我‘吃’掉一点点?”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
但眼底深处却闪烁着一丝近乎堵伯般的渴望光芒。她慢慢卷起家居服的袖子,
露出藕节般白皙圆润的手臂,然后轻轻平放在沙发扶手上,仿佛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
“你要是……真的能明白我的意思,”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像是在等待命运的审判,“就……飞过来……落到我胳膊上……像昨天那样……”这是机会?
还是另一个更危险的陷阱?张野的内心经历了剧烈的天人交战。
作为蚊子的本能尖啸着警告他远离危险,但作为张野的灵魂,
那个深爱着林菲菲、无法抗拒她任何请求哪怕是如此诡异的请求的灵魂,
最终占据了上风。他犹豫了许久,终于,爱意和想要靠近她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他极其小心地振动翅膀,发出微不可闻的嗡嗡声,像一片虔诚而卑微的羽毛,
从窗帘后缓缓飞出,在空中盘旋了两圈,
最终轻轻地、带着试探性地降落在她裸露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手臂上。
菲菲的身体在接触的瞬间明显僵硬了一下,但她强忍着没有动弹,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
张野能清晰地感知到她皮肤下温热的血液和……脂肪?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应,
仿佛他的口器能精准分辨出不同的组织。他回忆起昨天那甘美异常的滋味,不再犹豫,
将细长的喙针,轻柔而精准地刺入。没有痛感,只有一种微弱的吸吮感。
菲菲紧张地眯着眼睛偷看,只见那只通体漆黑的小蚊子稳稳地趴在自己手臂上,
瘦小的腹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鼓胀起来,变得圆润透明。而更让她震惊的是,
蚊子叮咬的那一小块区域,周围的脂肪仿佛被无形的手抹平,真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微微凹陷、收紧,皮肤变得平滑紧实!几分钟后,张野再次吸饱了,满足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