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乱春情 温词 2025-09-24 11:2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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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溯祸乱朝纲,弑君谋反,现已伏诛。”我拔出插在裴溯心口的匕首,鲜血喷溅而出,

洒在我的嫁衣上。“你,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朕......”裴溯捂着心口,

满眼都是不可置信。我脱下身上的嫁衣,露出里面的丧服,雪白的衣衫沾染了裴溯的鲜血,

像是绽开的血花。“裴溯,你可还记得八年前你献给皇帝的***,她是我的阿姐,

是唯一疼我爱我的阿姐。”1我的阿姐,从我有记忆以来,她的脸就一直脏兮兮的,

在同村姑娘都爱美的年纪,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时候,她还是那一身灰扑扑的装扮,

加上脏兮兮的脸,她成了很不起眼的存在。可是我见过阿姐洗干净的脸,

没有那些脏兮兮的东西,阿姐很漂亮很漂亮,可以说是美极了。“阿姐,

你为什么每天都往脸上抹黑黑的东西呀,阿姐你好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可是抹了这些就不漂亮了。”阿姐抱起我,轻抚着我的头发,一下又一下。

“美貌若是生在穷人家便是灾难,等曦曦长大了就知道了。”月光透过窗子洒进来,

照着床上的两个身影,我蜷缩在阿姐怀里,小手拉着阿姐的衣襟,沉沉睡去。我没有爹娘,

阿姐便是我生命里的全部,我时常想着等我长大,阿姐就不用这样劳累,

就可以洗去脸上的脏污,穿上漂亮的衣裙,嫁给自己的如意郎君,话本子里就是这样写的。

“曦曦乖,等阿姐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你最爱的糖葫芦。”阿姐刚走不久,我就趴在窗口,

望着阿姐离开的方向发呆。阿姐每个月都会去一次城里,

回来的时候便会给我带许多新奇的小玩意,还有许多吃食,糖葫芦是我最喜欢的。“好香,

好好吃......”我趴在床上,沉沉的睡去,梦里我吃上了酸酸甜甜的糖葫芦,

阿姐摸着我的脸叫我小馋鬼。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子里黑黢黢的,

只有窗子外透进来的月光,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阿姐还没有回来。

阿姐以前总是会在日落之前便回来,她怕晚了会惹我担心。我穿上鞋子,

跌跌撞撞的往城里跑去,天很黑,路很滑,我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往前跑,

一不留神便摔了个狗吃屎,锋利的石子划破了我的掌心,鲜血滴在地上,混着雪水融化了。

好痛。我的眼睛里蓄起泪水,若是阿姐在的话,肯定会给我包扎伤口,

还会摸着我的头发哄我。路这样黑,还下了雪,阿姐肯定很害怕,我要去接阿姐。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看到了隐隐约约的火光,我拖着僵硬的双腿往前一点点移动着,

天好冷,我感觉自己要被冻僵了。“抓住她,别让她跑了。”是阿姐。阿姐在前面拼命的跑,

一群官兵在她身后追着。“阿姐。”我刚要朝着阿姐跑去,就被人从身后制住,

捂住了我的嘴,我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姐被官兵抓住。“阿姐,阿姐。

”我拼命嘶吼,却也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我看着一个身形修长穿着华丽的男子走到阿姐身边,用剑尖挑起阿姐的脸。阿姐发丝凌乱,

那张平时显得脏污的脸,此时只是画着浅淡的妆容,便已是倾城绝色。“呵,真不错。

”阿姐奋力挣扎,雪白的肌肤触碰到锋利的剑尖,顷刻便出现了血痕。“本王听说,

你还有个妹妹是吗?”裴溯收起剑。“担心姑娘挂念,本王已经派人去接她了。”阿姐闻言,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哐哐磕头。“求王爷放过小妹,我愿意入宫侍奉皇上。

”鲜血顺着阿姐的额头滑落,落在地上的雪中,绽开一朵朵血花。我眼睁睁看着阿姐被带走,

趁着夜色,官兵高举着火把,一行人踏上了回京的路途。直至最后一抹火光被黑暗吞噬,

死死禁锢着我的那只手才松开。我顾不得回头,只是朝着阿姐离开的方向拼命的跑。“阿姐。

”我被一块石头绊倒了,那块石头隐匿在雪里,像是一个陷阱,等着猎物上钩。

我重重的摔在地上,绝望的嘶吼,可是喉咙里却一点声响也发不出来。“你若是想救你姐姐,

便跟我走。”男人朝我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白皙修长,漂亮极了,

只是手上有一个很深的牙印,此时正在向外渗着血。“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抬起头对上男人的眸子。“就凭我刚才救了你,还有你只能相信我。

”寒风吹着雪花在空中飞舞,纷纷扬扬,在这漫天大雪中,我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2那日裴衍将我救起,安置在府中悉心教导,琴棋书画,规矩礼仪,无一不精。

世人皆传四皇子裴衍是众所周知的病秧子。一双腿还落下了残疾,平日出门只能靠着轮椅,

是夺嫡之战中最不起眼的存在,或者说没有人会把他当做对手。可是只有我知道,

在指尖相触的那一瞬间,我成了他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剑。阿姐被裴溯作为***送进了宫里,

献给了年过半百的老皇帝,意料之中,阿姐一进宫便获得了皇帝的宠爱。后宫佳丽三千人,

三千宠爱于一身。阿姐获得的无上荣宠,也将她推向进万丈深渊。一日,

我像往常一般到花园里练琴,却偶遇了裴衍,他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厚厚的貂绒。

“三王爷。”我俯身叩拜行礼。裴衍许久未开口,我也只是维持着跪拜的姿势,规规矩矩,

一动不动。又是一年寒冬,这是我来宸王府的第三年。这三年来,

我与裴衍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每次相见,他会亲口告诉我,阿姐平安。可这一次,

他沉默了。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死死攥住,用力撕扯着,在这寒冬腊月,

我的后背浸出了一层冷汗。我死死咬住嘴唇,鲜血的味道蔓延在鼻腔,

我伏在地上的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云贵人自尽了。”随着裴衍的话音落下,

我再也控制不住身形,跌坐在地上。我抬头看向裴衍,一字一句问。“阿姐,死了吗?

”我想过无数种可能。阿姐失宠了被打入冷宫,阿姐遭人陷害受了刑罚,

阿姐被人下毒性命堪忧.......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阿姐自尽了,

阿姐就这样死了,阿姐还没有等到我去救她。“本王已派人将她的尸首带回来好生安葬了。

”我知道,这已经是裴衍能做到的所有,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

把阿姐的尸首带出来,他也是冒着性命之忧去做的。“奴婢,多谢三王爷。”我跪在地上,

朝他重重磕了一个头。阿姐死了,世上再没有了曦曦。3四年后,

临安城悦香楼出了一名琴师。那琴师模样生的极美,一颦一笑勾人心魄,

她第一次在悦香楼登台,便引得无数王公贵子为她一掷千金。“小姐,

这是赵公子给您送来的请帖,请您到府中弹奏一曲。”我取下头上的发簪,青丝如瀑,

一泻而下。“放起来吧。”小桃把请帖放到案上,那里已经堆了厚厚的一摞请帖,王孙公子,

商贾富人,皆是慕名而来。我一月只登一次台,登台只弹一曲。

我知道越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便会轻易地被厌弃,世人如此,男人更是如此。

我在悦香楼弹琴的第三个月,我等的那个人终于来了。裴溯一袭青衣,手持折扇,

这身着装与七年前我第一次见他时天差地别,他身边跟着三个公子,

但我只是轻瞥一眼便认出来了。那张脸,是我日日回想,深深刻在我的记忆里的,血海深仇,

不共戴天。思绪控制不住的回想,阿姐被带走,阿姐死在了深宫里,都是眼前这个男人,

我恨不得将他剥皮抽骨,碎尸万段。我的指尖一颤,原本完美的曲调被打乱了一瞬。

这一下让我收回了思绪,裴溯看过来的时候,只见我垂眸浅笑,认真拨弄着琴弦。曲有误,

周郎顾。这原本是一段佳话。可我与阿姐的眉眼有着三分相似,以裴溯多疑的性子,

即便是他亲眼看到了烧焦的茅草屋,还有裴衍放在里面的孩童尸体,他还是会起疑。

一曲终了,我站在台上浅浅俯身退到幕后。我能感觉到,裴溯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而我始终没有看他一眼。是夜,我站在窗前,望着远处,月光如水,洒落在人世间,

给这无边的黑暗笼罩了一层薄光。我静静的站着,直到远处的一个宅子亮起了一盏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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