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学长同时溺水，她却抛下我，奋不顾身扑向他怀里，甚至当众人工呼吸。
窒息的海水灌入口鼻，我绝望下沉，却在黑暗中，被另一道身影狠狠拽起。01阳光炽烈，
海风卷着咸湿的味道扑面而来。沙滩上人声鼎沸，笑闹声此起彼伏。我跟李莉莉并肩走着，
身边还有她口中的“最可靠的学长”张晨。她兴奋得像个孩子，一路拉着张晨说笑，
对我只是偶尔应付地点点头。我心里不是滋味，却努力压下，告诉自己没必要小心眼。很快，
大家一起下海。海水翻涌，浪花拍打在胸口。起初一切都很正常，可下一刻，意外突然发生。
一个巨浪打来，我失了平衡，海水猛地灌进口鼻。耳边是嗡嗡的水声，我扑腾着手脚，
却发现越挣扎越往下沉。几米之外，张晨也被浪推得东倒西歪，脸色发白。
我们几乎同时陷入险境。慌乱中，我下意识望向岸边。李莉莉站在那里，眼神慌乱。
我心头闪过一丝希望。她是我的女朋友，她会来救我。可下一秒，她扑进了张晨的方向。
她边游边喊：“学长，坚持住！”我的心脏猛地一紧。她甚至没有朝我看一眼。
浪头再次压下，我彻底呛住，四肢抽搐。我看到李莉莉拼命将张晨托上岸。张晨没了意识，
她俯下身，毫不犹豫地贴上去，做起人工呼吸。那一幕，比海水还冷。
我被呛得肺部像要炸裂，眼睛却死死盯着岸边。她的手紧张地拍着张晨的胸口，
眼里满是焦急。她的嘴唇贴着他的嘴唇，反复用力。“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
”这是我亲耳听见的她的祈祷。我喉咙像被刀割，胸口涌出的痛，比呛水还难受。
她救张晨的每一个动作，都像钉子一样，狠狠砸在我心上。我竭力挥动手臂，想让她看到我。
可她压根没有回头。我的腿抽筋了，身体直直往下坠。冰冷的海水封住我的口鼻，
呼吸一点点消失。模糊的视线里，我还看见李莉莉回头瞥了一眼。那眼神冷漠得让我窒息。
她嘴角甚至勾了勾，好像在讥讽。在她眼里，我不是在挣扎，而是在演戏。彻底的绝望，
让我心碎成渣。“原来在她心里，我什么都不是。”黑暗扑面而来，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
就在我快要放弃时，一道急速靠近的水花溅开。有人狠狠拽住了我。冰冷的水中，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钳住我的手腕。下一刻，一个纤细却充满力量的身影钻入视线。是林婉丽。
我只来得及看到她一双冷冽的眼睛。她猛地将我往上托。窒息感中，我被她生生拉回到水面。
她动作干脆利落，像根本没多想。我被拖着往岸边靠近，大口喘着气。胸腔刺痛，
但活下来的感觉让我几乎昏厥。岸边越来越近，林婉丽却一句废话没有。终于，
她将我重重推到沙滩上。我咳嗽着趴在地上，呕出一口又一口海水。全身虚脱，像散了架。
林婉丽甩了甩头发，水珠飞溅开来。她冷声开口：“死不了。你不会游泳下什么水？
”声音冷硬，带着一股毫不留情的刺。我怔怔抬头，看见她站在阳光下，眉眼凌厉，
神情冷漠。此刻的她，和一旁紧抱着张晨的李莉莉，形成了鲜明对比。张晨已经恢复了呼吸。
李莉莉依旧伏在他怀里，眼泪簌簌而落。她从头到尾没有看我一眼。我苦涩地笑了笑，
胸口像被压上千斤石头。在这片阳光刺眼的沙滩上，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对她来说，
张晨的命，比我的命更重要。而这一刻，林婉丽的身影，却意外清晰地刻在我心底。
她救了我。不是出于感情，而是出于本能。但正因为如此，她的话，
比任何人的安慰都要真实。我想站起来，却全身无力。耳边传来李莉莉的声音。“学长，
你没事吧？吓死我了，我刚刚真怕你出事”她声音哽咽，带着前所未有的柔情。可那份柔情，
却只给了张晨。我的眼睛渐渐黯下。心底那条名为“爱情”的线，悄然断裂。
林婉丽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一切，没有多说什么。而我，只能沉默。这一切，
就像海浪一般，汹涌过后，只留下彻骨的冷。02胸口还在一抽一抽地疼，
我勉强支撑着自己坐起来。沙滩上人群渐渐围拢，看热闹的声音此起彼伏。
有人说：“这小子差点淹死了。”也有人笑：“幸亏那姑娘救得快，不然就真完了。
”可这些声音，我听得模模糊糊。我的目光只盯着不远处。李莉莉紧紧抱着张晨，
泪水一颗颗落在他脸上。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动作温柔得不像样。张晨缓过气来，
虚弱地睁开眼。“莉莉”“学长！”李莉莉一声轻唤，带着颤抖。我胸口再次发紧，
心里像被刀狠狠划开。我咳嗽着想让她看我一眼。可她连余光都没施舍给我。
她全程只守着张晨，眼神焦灼，手指紧紧扣着他的手臂。
直到有人提醒：“他也呛了不少水啊，快看看。”她才扭头望了我一眼。那一眼，
却冷得像刀锋。“陆今明，你真是丢人。”话音清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周围顿时安静了几秒，众人面面相觑。我愣住，心里一阵刺痛。“你连游泳都不会，
硬要下海装样子，现在差点害人跟你一起出事！”她的声音高了几分，带着指责。
旁人窃窃私语，似乎认同她的说法。我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我不会游泳，
可她是我的女朋友。可她没有丝毫担心，只有埋怨。张晨半撑着身子，
虚弱地伸手拉了拉她：“莉莉，别说了。”李莉莉立刻心疼地扶住他，
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学长，你才是吓到我了。”张晨摇摇头，
勉强挤出笑容：“今明不是故意的。”表面像是在为我解围，
可那语气却带着施舍般的轻描淡写。我心底的羞辱感再次堆积。
人群中有人低声议论：“女朋友都不关心他，这小子怕是够呛了。”“没用呗，
难怪比不过人家学长。”声音一刀一刀切进耳朵。我拳头紧握，却无处发泄。林婉丽在一旁，
双手抱臂，眼神冷冷扫过。她看向李莉莉，唇角勾起一抹讥讽。
“救人要紧的时候只会挑人选，真是长见识。”声音不大，却足够刺耳。李莉莉脸色一僵，
冷哼一声：“我救的是张晨，他昏迷了，需要人工呼吸。那他呢？他明明还能挣扎，
非要装出快淹死的样子博取同情！”“演戏这种事，他一向拿手。”话音落下，
周围几声哄笑。我的脸色彻底涨红，像被人当众扒光。心口的疼痛，比刚刚呛水还要强烈。
我猛地想站起来，却被虚弱的身体压得踉跄。张晨伸手按住李莉莉：“够了。
”李莉莉却把这份动作当成了宠溺，立刻噤声，心疼地扶着他。那一幕，彻底将我排除在外。
我撑着身子，望着他们，喉咙像堵着一团火。心里的怒意在翻涌，却被硬生生压住。
因为此刻，我说什么，都只会显得更加可笑。“以后啊。”张晨缓缓开口，
声音虚弱却足够传开。“想要保护莉莉，就得强大点。”他看着我，
眼神带着意味不明的俯视。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耳边。我呼吸急促，
胸口沉闷到极点。周围人窃笑声再次响起，带着同情，更带着幸灾乐祸。我几乎要被逼疯。
林婉丽忽然冷笑一声。“真是精彩。”她语调平淡，却满是讽刺。“救人救得倒是有条有理，
羞辱人也毫不含糊。李莉莉，你真会挑时候。”李莉莉脸色一变，刚要反驳，
却被林婉丽冷冷一扫：“你要真觉得他丢人，那你也记着，是我把他捞上来的。你不关心他，
我可不欠你解释。”话落，李莉莉一时噎住。我低下头，指尖死死扣着沙子。
心口翻涌的羞辱和愤怒交织成一团。周围的议论声逐渐散去，人群开始各自离开。
海风依旧咸湿，却比刚才冷得多。张晨在李莉莉搀扶下慢慢站起。李莉莉一边搂着他，
一边瞥了我一眼，眼神满是轻蔑。“今明，下次别再出这种丑了。”她声音冰冷，
没有一丝余地。我喉咙滚动，却发不出一个字。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扶着张晨，缓缓离开。
背影亲密无间，步调一致。我呆立在原地，身体被冷风吹得发抖。林婉丽走近，
丢给我一条毛巾。“自己擦。”她的声音依旧冷。可那一刻，我竟觉得，这份冷，
比李莉莉虚伪的柔情要真实得多。我裹住毛巾，低头沉默。03夜幕降临，
海边的喧闹逐渐散去。我独自坐在沙滩上，毛巾裹在身上，身体发冷，心更冷。
林婉丽早已走远，只留下脚印，被潮水一点点冲淡。远处，李莉莉扶着张晨上车，车灯亮起，
带走了最后一丝温度。我盯着那车影，拳头握紧。胸口的郁闷，让我几乎窒息。第二天，
我鼓起勇气，约李莉莉见面。地点是学校附近的咖啡馆。她来了，依旧精致得体，
脸上却没多少笑意。“找我干嘛？”我盯着她，声音低沉：“昨天的事，
你有一点点为我担心吗？”她挑眉，似乎没想到我会直接开口。随后，
她冷笑：“你自己不会游泳，硬要下水丢人，怪我？”我呼吸一窒，
声音压得更低：“我差点死了。”“可张晨也差点死了！”她立刻回击，语气尖锐。
“我救他，是因为他昏迷了。你呢？你还能挣扎。你要真有本事，就别害得别人分心。
”我胸口像被火灼烧。“我是你男朋友。”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可李莉莉的表情，
只有厌烦。“所以呢？当我的男朋友，不该是强大、可靠、让我放心依靠的人吗？
”她冷声一顿，眼神锐利：“而你呢？没能力，还要拖我后腿。”我的脸色瞬间僵住。
她的话像刀子，一句比一句狠。“我不想跟你继续了。”这句话，她说得很干脆。我怔住，
耳边嗡嗡作响。“你什么意思？”“分手。”她神情平静，像在宣布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胸口一震，呼吸急促，嗓子里挤出几个字：“因为张晨？”李莉莉并不否认，
反而直视着我。“他比你懂得上进，比你优秀。跟着他，我不会担心未来。跟着你？
我只会被人笑话。”这一刻，我仿佛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咖啡馆里人不多，但每一声低语，
都像是在看我的笑话。“莉莉，你是不是太”“太什么？”她打断我，眼神冷漠。“你要怪，
就怪你自己没用。张晨愿意带我去见识更大的世界，而你，只会拖我。”她起身，提起包，
背影决绝。我伸手想拦住她，却被她直接推开。“别纠缠。”我僵在原地，手悬在半空，
像个笑话。门口，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却笑得无比轻快。而我，眼眶泛红，
胸口堵得说不出话。几天后，风声彻底传开。李莉莉和张晨公开走在一起。学校的走廊里，
议论声不断。“听说李莉莉甩了陆今明，投奔张晨了。”“这不意料之中吗？
一个是风云学长，一个是没用的家伙。”“她眼光挺准的。”这些话像一柄柄刀，
直直戳在我耳朵里。走到食堂门口，我亲眼看见那两人并肩而行。
李莉莉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笑容，明媚而骄傲。她挽着张晨的手，目光高傲地扫过我。
没有躲避，甚至故意靠近。“今明。”她语气轻飘，带着施舍般的笑。
“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和学长。”周围人顿时哗然，窃笑声此起彼伏。张晨一脸从容，
把她护在怀里。“莉莉说得没错。感情不是勉强的。你该学会放手。”我喉咙发紧，
指尖死死抠进掌心，强忍着爆发的冲动。林婉丽正好从另一边走来，目光冷冷扫过这场闹剧。
她没有插手，只是驻足片刻，像在看一场笑话。而我，眼睁睁看着李莉莉依偎在张晨怀里，
心口一寸寸冰冷。那一刻，我彻底明白。我最后的尊严，已经被踩碎。
她从来没把我放在心里。夜晚，我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风吹过，叶子簌簌作响。
灯光下的影子，孤独得刺眼。胸口的空洞感，比海水更冷，比羞辱更痛。李莉莉的笑声，
张晨的俯视，都在脑海里反复回荡。我终于意识到——属于我的一切，已经彻底崩塌。
04夜风呼啸，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那天夜里，我几乎是一路失魂落魄地走回宿舍。
心口空荡荡的，像被人掏空。分手的消息已经传遍学校，议论声像苍蝇一样围绕不散。
“他被甩得挺惨的吧。”“谁叫他没本事，还想跟学长比。”我缩着肩膀走过走廊，低着头，
任由嘲笑声落在背上。宿舍里也有人试探着开口：“今明，要不喝两杯散散心？”我没答话，
只是倒在床上。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李莉莉靠在张晨怀里的画面。第二天，我索性逃了课。
一整天都窝在外面，直到天黑才走进一家小酒馆。昏黄的灯光下，杯子里液体摇晃，
我一口接一口灌下去。酒精灼烧喉咙，却冲不走心里的苦。手里举着杯子，我忽然笑出声，
苦涩得像在自嘲。“我到底算什么？”就在我几乎要醉倒时，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
“真没意思。”我愣住，抬眼看去。林婉丽就坐在吧台的另一侧。灯光落在她脸上，
眉眼清冷，神情淡漠。她换了身衣服，简洁利落，依旧显得锋利。我下意识把杯子放下，
想装作若无其事。可她瞥了我一眼，冷冷开口：“借酒消愁？很狼狈。
”我苦笑：“你来讽刺我？”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声音不紧不慢：“我只是想不通，
你明明有手有脚，偏要把自己活成笑柄。”我怔了怔。她放下杯子，眼神锋利地扫过我。
“你不是没能力，而是没野心。你习惯了被人踩在脚下，还指望别人同情你。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戳中我的软肋。我脸色僵硬，心口抽痛。可这一次，我没有反驳。
因为她说得没错。我一味忍耐，结果换来的是背叛和羞辱。林婉丽起身，走到我身边。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冷漠：“想改变吗？”我抬头，喉咙发紧。她靠近，
低声道：“我有个机会，你若抓得住，能彻底摆脱现在的烂样子。”我呼吸一滞，
酒意瞬间褪去一半。“什么机会？”“一个项目。”她的语气干脆，“需要人负责执行。
条件艰苦，风险不小，但如果成功，你会被看见。”我愣了几秒：“你为什么找我？
”林婉丽冷笑：“救你一命，算是我心血来潮。给你机会，是因为我想看看，
你到底是个废物，还是能站起来的人。”我心脏狠狠跳了一下。她转身就要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