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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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婴哭到最后没了力气,趴在云清膝头小声抽气,末了自己抹了把脸,攥着她的袖口说:“姑姑,我们走。”

云清把收妥的牌位放进行囊,第二日,便牵着他向南走去,一路走得缓,遇着卖糖人的就给魏婴买一支,见着溪边的小鱼就陪他蹲着看半晌,魏婴脸上的郁色淡了些,偶尔还会追着蜻蜓跑两步。

行至云萍镇那日,巷里围了圈人,最中间的土路上,个穿灰布短衫的少年正抱着具盖着破布的尸体跪趴在地,后背沾着泥印,肩头还留着几个鞋尖印。

他看着比魏婴大些,身形却单薄得厉害,双手死死护着怀里的人,声音发颤却不肯挪窝:“求你们……让我带娘走……就埋去城外……不碍着谁……”旁边两个糙汉抬脚还要踹,嘴里骂:“娼妓养的贱种!

还敢要地?

滚出去!”

云清眉梢一沉,先把魏婴往身后护了护,随手捡起巷边的断竹枝,指节敲了敲旁边的石磨盘,声线冷得镇人:“住手。”

她常年与山兽打交道,身上那股沉静的狠劲,竟让两个糙汉的脚顿在半空,没敢落下。

“他娘没了,要块地方埋人,碍着你们什么事?”

云清上前两步,挡在少年身前,目光扫过围观的人,其他人见她拿着剑,就知她是修仙之人糙汉们面面相觑,骂骂咧咧地散了。

围观的人见没热闹看,也渐渐走了,巷里只剩他们三个。

少年慢慢首起身,怀里还护着母亲的尸体,对着云清磕了个响头,额角都蹭出了泥:“谢……谢谢姑姑救我。”

他抬头时,云清才看清他的脸——眉眼清秀,只是眼眶红得吓人,嘴唇咬得泛白,却没掉一滴泪。

孟瑶垂着眼,手指攥紧了破布的边角,心里翻涌得厉害。

自娘走后,镇里人要么骂他,要么打他,没人肯伸个手。

可眼前这位姑姑,刚见面就护着他,还为他出头……她就像突然照进他灰暗日子里的一束光,暖得他鼻尖发酸。

云清扶他起来,从行囊里摸出包伤药递过去:“先把你娘葬了,我陪你去。”

魏婴在旁:“哥哥,我也陪着你。”

悄悄往孟瑶那边挪了挪,小手还碰了碰他的袖口——像是想起自己当初没了爹娘的模样。

此后三人同行,云清见沿途村镇多有穷苦人没钱看病,便在街角摆了张木桌开义诊。

她医术是山上学的,治些风寒、跌打很是顺手,从不收钱。

乡亲们过意不去,总拎着刚摘的青菜、温好的鸡蛋送过来,日子久了,“青莲医仙”的名号便传开了——因她总穿件青布衫,待人温和如莲。

这日走到栎阳,刚过街口就听得孩童尖叫。

云清循声跑去,见个穿破衣的小孩正扒着马车轱辘,手指差点被车轮碾到。

她忙冲过去抱开孩子,见他脸上沾着灰,却盯着地上的糖纸咽口水。

云清从囊里摸出块麦芽糖递过去:“跟我走,以后有吃不完的糖。”

小孩叫薛洋,爹娘早没了,见有人给糖,当即攥着她的袖口不肯放——就这么被“拐”进了队伍。

魏婴很是高兴:“弟弟,弟弟我是二哥”,对孟瑶介绍到:“这是大哥,太好了我也有弟弟了,不是最小的了,哥哥带你玩。

又走了月余,三人带着薛洋到了姑苏彩医镇。

这里水秀山清,镇上人也和善,云清便寻了处带小院的屋子买下。

院里栽了棵桂花树,魏婴和薛洋总在树下追着跑,孟瑶则帮着收拾屋子、晾晒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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