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产后剧痛的身体问他为什么。
他随口笑笑:“哦,小雅身体不好需要冲喜,她说想体验一下当妈妈。”
“你自己以后再生一个就行了。”
小雅,那个靠装病博取了他怜爱的青梅。
我沉默了许久。
原来,我拼死生下的孩子,是可以被当成一件礼物送人的。
没再说什么,我只是留下了离婚协议,在月子中心出院那天彻底消失。
丈夫却变了脸色。
“我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养吗?你没回?”“嗯。”
看见那张出生证明时,刀口的痛楚瞬间消失了。
母亲那一栏,写着林雅的名字。
我的丈夫正拿着笔,准备在父亲栏签字。
我问他:“沈司衡,这是什么意思?”他随口笑笑:“字面意思。”
“林雅的医生说,她需要一个精神寄托,对病情有好处。”
我抓紧床沿,声音颤抖:“所以,你就把我的孩子给她?”他终于看我一眼,眼里有些不耐烦。
“唐晚,别无理取闹,这只是一张纸而已。”
“孩子还是我们的孩子,你依然是他生理上的母亲。”
“生理上的母亲?”我重复这几个字,笑出了声。
“沈司衡,我怀胎十月,剖腹产,你现在告诉我,我只是个生理上的母亲?”他皱眉,合上笔帽,站起身。
“唐晚,我没时间跟你争论,林雅在等我,她今天情绪又不稳定了。”
他转身要走。
我用尽全身力气喊住他:“你今天敢把这个名字签上去,我们就离婚。”
他脚步停住,回头看我,眼神冰冷。
“你又在用离婚威胁我?”“唐晚,我以为你生了孩子会懂事一点,林雅为了我,身体都垮了,我不能不管她。”
“你大度一点,对大家都好。”
门被关上,走廊里传来他远去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