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生锈的铁门被推开时，扬起的灰尘在月光里翻滚，像一群被惊醒的虫。
林辰扶着门框站了很久，右脸的仿生皮肤在接触潮湿空气的瞬间，泛起细密的白霜——这是他用硝酸纤维素和胶原蛋白合成的“第二层皮肤”，能遮住半张脸的疤痕，却挡不住腐殖土的腥气。
实验室在地下三层，曾是“星火”最隐秘的研究基地，如今成了堆放废弃试剂的坟墓。
林辰的机械义肢踩在碎玻璃上，发出“咔啦”的脆响——这只左手是他用报废的齿轮和钛合金碎片拼的，指尖装着微型滴管，能精准控制0.01毫升的剂量。
三年前，就是在这里，他的导师王坤用一管“意外泄漏”的神经性毒剂，毁掉了他的左手和半张脸，再将“窃取国家机密”的罪名扣在他头上。
官方通报里，“天才研究员林辰”早己在爆炸中尸骨无存。
只有林辰自己知道，他藏在通风管道里，喝着凝结的露水，啃着实验室墙角的霉斑，用残存的右手，一点点拼好了这只机械义肢。
“咔哒。”
机械义肢的指尖擦过墙壁，带起一串火花。
林辰的右眼（左眼在爆炸中被碎玻璃刺穿，现在装着简易的光学传感器）扫过墙上的公式——那是他未完成的“靶向毒剂”研究，王坤用红漆打了个巨大的叉，旁边写着“异端邪说”。
异端？
林辰扯了扯嘴角，仿生皮肤下的肌肉牵动疤痕，带来撕裂般的疼。
他记得王坤当时拿着他的研究报告，眼里的贪婪像淬了毒的针：“小林啊，这东西交给我，明年的诺贝尔奖，有你一半……不，全是你的。”
全是他的？
最后却成了王坤毒杀竞争对手的工具。
机械义肢突然碰倒了旁边的铁架，一排贴着“剧毒”标签的试剂瓶滚落。
林辰弯腰去接，金属指节撞到地面时，传感器突然发出微弱的蜂鸣——这是他改装的“危险预警”，能检测空气中的毒剂浓度。
他猛地抬头，右眼的光学传感器捕捉到通风口的异常——那里飘进一缕极淡的杏仁味。
氰化物。
林辰瞬间翻滚到实验台底下，机械义肢的手指在抽屉里飞快摸索，掏出一瓶泛黄的氨水。
他拔开瓶塞，刺鼻的气味立刻冲散了杏仁味——这是最基础的解毒原理，氨水能与氰化物反应，生成无毒的氰化铵。
通风口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有人正顺着管道爬下来。
林辰的机械义肢握紧了藏在桌角的玻璃烧杯，里面是他刚配好的“氢氟酸”——能溶解金属，也能溶解骨头。
“林辰博士，别躲了。”
王坤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皮，他穿着昂贵的白大褂，皮鞋踩在碎玻璃上，却没沾半点灰尘。
身后跟着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手里的枪套上，印着“星火”的标志——看来王坤己经把整个基地都变成了私人武装。
林辰从实验台后站起来，机械义肢的滴管里，氢氟酸正缓缓滴落。
“王教授大驾光临，是来给我上坟的？”
王坤的目光落在他的机械义肢上，嘴角勾起冷笑：“没想到你还活着，果然是条打不死的野狗。”
他挥了挥手，两个黑衣人立刻举起枪，“把他的机械臂卸下来，我要看看，这三年来，你藏了多少秘密。”
林辰没动，只是歪了歪头。
右眼的光学传感器显示，王坤的袖口沾着极淡的荧光粉——那是“星火”特制的标记，用于追踪实验体。
看来这老东西不仅想杀他，还想把他当成新的实验品。
“想要我的手？”
林辰笑了，仿生皮肤下的疤痕因牵动而发白，“得问问它答不答应。”
机械义肢突然抬起，微型滴管里的氢氟酸精准地泼向最近的黑衣人。
男人的枪口瞬间冒出白烟，金属在酸液里滋滋作响，很快就融成一滩铁水。
“废物！”
王坤踹开尖叫的黑衣人，自己掏出一把银色的手枪，“林辰，你以为这点把戏能奈何我？
我手里的，可是你亲手研发的‘速死型毒剂’，沾着就烂。”
林辰的机械义肢摸到了实验台边缘的乙醚瓶。
他的右眼扫过天花板的吊灯——老式钨丝灯，功率足够大，遇高温会爆炸。
“王教授忘了？”
林辰的机械义肢突然将乙醚瓶扔向空中，“乙醚遇明火会爆炸，而你的毒剂， volatility（挥发性）比乙醚强三倍。”
王坤的脸色骤变，转身就想躲。
但林辰的机械义肢己经按下了打火机——那是他用废弃电阻和金属片做的，火苗窜起的瞬间，空中的乙醚雾团轰然炸开。
“轰！”
火焰裹着毒剂的蒸汽，在实验室里形成巨大的火球。
王坤的白大褂瞬间起火，他在地上翻滚着尖叫，昂贵的皮鞋被烧得焦黑。
两个黑衣人想开枪，却被高温逼得连连后退。
林辰趁机冲出实验室，机械义肢撞开铁门时，他听到王坤在火里嘶吼：“我不会放过你的！
‘星火’的所有人都会盯着你！
你走到哪，死到哪！”
地下三层的走廊里，应急灯闪烁着红光。
林辰的机械义肢在墙壁上留下一串带血的指印——刚才的爆炸碎片划伤了连接处，金属和皮肉摩擦的疼，让他几乎握不住拳头。
他冲到通风管道口，右眼的光学传感器突然捕捉到一张贴在管道上的报纸。
头版新闻是王坤的特写，标题用加粗的字体写着：“‘靶向治疗’之父王坤，获年度杰出科学家奖”。
照片上的王坤，正举着一个装着蓝色液体的试剂瓶，笑容温和得像个慈善家。
林辰认得那液体——那是他“靶向毒剂”的改良版，王坤去掉了剧毒成分，换成了能让人短期亢奋的兴奋剂，如今成了所谓的“神药”。
“神药？”
林辰撕下报纸，揉成一团塞进嘴里，仿生皮肤下的牙齿咬碎纸团，带着血腥味吞进肚子，“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药’。”
他爬进通风管道，机械义肢在管壁上留下淡淡的划痕。
管道外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还有王坤气急败坏的叫喊：“封锁整个街区！
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林辰找出来！”
林辰闭上眼睛，右眼的光学传感器自动切换到夜视模式。
黑暗中，他仿佛又看到了三年前的自己，穿着洁白的实验服，站在聚光灯下，说“化学是救人的科学”。
那时真傻啊。
机械义肢的指尖突然碰到一个硬物，是他藏在这里的备用试剂箱。
林辰打开箱子，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各种瓶瓶罐罐：有能让人肌肉僵硬的“箭毒”提取物，有能瞬间腐蚀金属的“魔酸”，还有一管泛着银光的液体——那是他用自己的血清提炼的，能暂时压制神经性毒剂的扩散。
他捏碎一管荧光剂，将液体抹在机械义肢的关节处。
黑暗中，绿色的光点像只眼睛，冷冷地盯着管道外的世界。
“王坤，”林辰对着黑暗低语，机械义肢的金属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你用化学杀人，我就用化学拆穿你。”
“你不是喜欢当神吗？”
“我就做那个送你下地狱的……化学家。”
通风管道的尽头透出微光，林辰知道，外面是他逃离“星火”的第一道关卡，也是他复仇的第一步。
他握紧试剂箱的提手，机械义肢的微型滴管里，一滴透明的液体正缓缓凝聚——那是他刚配好的“肌肉松弛剂”，剂量足以让一头大象瘫倒在地。
好戏，才刚刚开始。
林辰扶着门框站了很久，右脸的仿生皮肤在接触潮湿空气的瞬间，泛起细密的白霜——这是他用硝酸纤维素和胶原蛋白合成的“第二层皮肤”，能遮住半张脸的疤痕，却挡不住腐殖土的腥气。
实验室在地下三层，曾是“星火”最隐秘的研究基地，如今成了堆放废弃试剂的坟墓。
林辰的机械义肢踩在碎玻璃上，发出“咔啦”的脆响——这只左手是他用报废的齿轮和钛合金碎片拼的，指尖装着微型滴管，能精准控制0.01毫升的剂量。
三年前，就是在这里，他的导师王坤用一管“意外泄漏”的神经性毒剂，毁掉了他的左手和半张脸，再将“窃取国家机密”的罪名扣在他头上。
官方通报里，“天才研究员林辰”早己在爆炸中尸骨无存。
只有林辰自己知道，他藏在通风管道里，喝着凝结的露水，啃着实验室墙角的霉斑，用残存的右手，一点点拼好了这只机械义肢。
“咔哒。”
机械义肢的指尖擦过墙壁，带起一串火花。
林辰的右眼（左眼在爆炸中被碎玻璃刺穿，现在装着简易的光学传感器）扫过墙上的公式——那是他未完成的“靶向毒剂”研究，王坤用红漆打了个巨大的叉，旁边写着“异端邪说”。
异端？
林辰扯了扯嘴角，仿生皮肤下的肌肉牵动疤痕，带来撕裂般的疼。
他记得王坤当时拿着他的研究报告，眼里的贪婪像淬了毒的针：“小林啊，这东西交给我，明年的诺贝尔奖，有你一半……不，全是你的。”
全是他的？
最后却成了王坤毒杀竞争对手的工具。
机械义肢突然碰倒了旁边的铁架，一排贴着“剧毒”标签的试剂瓶滚落。
林辰弯腰去接，金属指节撞到地面时，传感器突然发出微弱的蜂鸣——这是他改装的“危险预警”，能检测空气中的毒剂浓度。
他猛地抬头，右眼的光学传感器捕捉到通风口的异常——那里飘进一缕极淡的杏仁味。
氰化物。
林辰瞬间翻滚到实验台底下，机械义肢的手指在抽屉里飞快摸索，掏出一瓶泛黄的氨水。
他拔开瓶塞，刺鼻的气味立刻冲散了杏仁味——这是最基础的解毒原理，氨水能与氰化物反应，生成无毒的氰化铵。
通风口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有人正顺着管道爬下来。
林辰的机械义肢握紧了藏在桌角的玻璃烧杯，里面是他刚配好的“氢氟酸”——能溶解金属，也能溶解骨头。
“林辰博士，别躲了。”
王坤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皮，他穿着昂贵的白大褂，皮鞋踩在碎玻璃上，却没沾半点灰尘。
身后跟着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手里的枪套上，印着“星火”的标志——看来王坤己经把整个基地都变成了私人武装。
林辰从实验台后站起来，机械义肢的滴管里，氢氟酸正缓缓滴落。
“王教授大驾光临，是来给我上坟的？”
王坤的目光落在他的机械义肢上，嘴角勾起冷笑：“没想到你还活着，果然是条打不死的野狗。”
他挥了挥手，两个黑衣人立刻举起枪，“把他的机械臂卸下来，我要看看，这三年来，你藏了多少秘密。”
林辰没动，只是歪了歪头。
右眼的光学传感器显示，王坤的袖口沾着极淡的荧光粉——那是“星火”特制的标记，用于追踪实验体。
看来这老东西不仅想杀他，还想把他当成新的实验品。
“想要我的手？”
林辰笑了，仿生皮肤下的疤痕因牵动而发白，“得问问它答不答应。”
机械义肢突然抬起，微型滴管里的氢氟酸精准地泼向最近的黑衣人。
男人的枪口瞬间冒出白烟，金属在酸液里滋滋作响，很快就融成一滩铁水。
“废物！”
王坤踹开尖叫的黑衣人，自己掏出一把银色的手枪，“林辰，你以为这点把戏能奈何我？
我手里的，可是你亲手研发的‘速死型毒剂’，沾着就烂。”
林辰的机械义肢摸到了实验台边缘的乙醚瓶。
他的右眼扫过天花板的吊灯——老式钨丝灯，功率足够大，遇高温会爆炸。
“王教授忘了？”
林辰的机械义肢突然将乙醚瓶扔向空中，“乙醚遇明火会爆炸，而你的毒剂， volatility（挥发性）比乙醚强三倍。”
王坤的脸色骤变，转身就想躲。
但林辰的机械义肢己经按下了打火机——那是他用废弃电阻和金属片做的，火苗窜起的瞬间，空中的乙醚雾团轰然炸开。
“轰！”
火焰裹着毒剂的蒸汽，在实验室里形成巨大的火球。
王坤的白大褂瞬间起火，他在地上翻滚着尖叫，昂贵的皮鞋被烧得焦黑。
两个黑衣人想开枪，却被高温逼得连连后退。
林辰趁机冲出实验室，机械义肢撞开铁门时，他听到王坤在火里嘶吼：“我不会放过你的！
‘星火’的所有人都会盯着你！
你走到哪，死到哪！”
地下三层的走廊里，应急灯闪烁着红光。
林辰的机械义肢在墙壁上留下一串带血的指印——刚才的爆炸碎片划伤了连接处，金属和皮肉摩擦的疼，让他几乎握不住拳头。
他冲到通风管道口，右眼的光学传感器突然捕捉到一张贴在管道上的报纸。
头版新闻是王坤的特写，标题用加粗的字体写着：“‘靶向治疗’之父王坤，获年度杰出科学家奖”。
照片上的王坤，正举着一个装着蓝色液体的试剂瓶，笑容温和得像个慈善家。
林辰认得那液体——那是他“靶向毒剂”的改良版，王坤去掉了剧毒成分，换成了能让人短期亢奋的兴奋剂，如今成了所谓的“神药”。
“神药？”
林辰撕下报纸，揉成一团塞进嘴里，仿生皮肤下的牙齿咬碎纸团，带着血腥味吞进肚子，“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药’。”
他爬进通风管道，机械义肢在管壁上留下淡淡的划痕。
管道外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还有王坤气急败坏的叫喊：“封锁整个街区！
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林辰找出来！”
林辰闭上眼睛，右眼的光学传感器自动切换到夜视模式。
黑暗中，他仿佛又看到了三年前的自己，穿着洁白的实验服，站在聚光灯下，说“化学是救人的科学”。
那时真傻啊。
机械义肢的指尖突然碰到一个硬物，是他藏在这里的备用试剂箱。
林辰打开箱子，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各种瓶瓶罐罐：有能让人肌肉僵硬的“箭毒”提取物，有能瞬间腐蚀金属的“魔酸”，还有一管泛着银光的液体——那是他用自己的血清提炼的，能暂时压制神经性毒剂的扩散。
他捏碎一管荧光剂，将液体抹在机械义肢的关节处。
黑暗中，绿色的光点像只眼睛，冷冷地盯着管道外的世界。
“王坤，”林辰对着黑暗低语，机械义肢的金属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你用化学杀人，我就用化学拆穿你。”
“你不是喜欢当神吗？”
“我就做那个送你下地狱的……化学家。”
通风管道的尽头透出微光，林辰知道，外面是他逃离“星火”的第一道关卡，也是他复仇的第一步。
他握紧试剂箱的提手，机械义肢的微型滴管里，一滴透明的液体正缓缓凝聚——那是他刚配好的“肌肉松弛剂”，剂量足以让一头大象瘫倒在地。
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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