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慕,是家族精心培养的联姻工具人,
被迫嫁给周家那个为白月光守身如玉的私生子——周彦深。听说他清心寡欲,正好,
我黑料满天飞,最擅长撕碎这种假正经。新婚夜,我穿着真空睡袍闯进他的书房,
笑得像个妖精:“周少,聊聊?我玩得花,心里还有人,婚后咱们各玩各的?
”谁知他一把将我摁在他那张价值百万的书桌上,灼热的呼吸烫得我大脑一片空白。“陈慕,
”他咬着我耳垂低笑,“装什么?你不是来撩我的吗?”1 婚房迷情镜子里的我,
卷发红唇,眼波流转之间都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媚意。真空睡袍半遮半掩,
每一寸曲线都展现的淋漓尽致。绝对对得起海城第一“渣女”的德行。门外是一片寂静,
这栋婚房别墅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想要将我牢牢锁住。我那名义上的丈夫周彦深,
此刻正在书房里。我听过有关他的很多传闻:私生子,二十岁被认回周家,
八年的光景就让他成了周家最锋利的刀,年轻一辈的掌舵人,
以及……他心里有一个消失了十年的白月光。他为她守身如玉,身边从未有过莺莺燕燕。
多深情。可惜,他娶的是我。家族弃子,因为爱玩、会玩常被各大世家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即便,这些都是我自己透露出去的风声,只为将自己的名誉贬低到尘埃里。
在家族觉得我毫无用处时,我才能迎来属于我的自由。这场婚姻,于他是身不由己,
于陈家是攀附周家的阶梯,于我?是我烂泥人生的又一抹浓墨重彩。我得让他,让周家,
让所有人知道,娶我进门是个多大的错误。最好婚后各玩各的,互不干涉。我深吸一口气,
轻轻打开了书房的门。他坐在宽大的书桌前,正用笔记本电脑开会。鼻梁上驾着一幅眼镜,
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他没打领带,白色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着,露出隐隐约约的轮廓,
显得禁欲又刻板。听到动静,他抬眸看了我一眼,视线冷冰冰的,
像是在凝视一个毫无意义的物件。我扭着腰走上前,半坐在他面前的书桌上。微微俯身,
睡袍之下的风光便一览无余。“有事?”他开口,声音低沉微哑。“周少爷……”我轻笑着,
声音又软又媚,“今后我们就要一起生活了,但有些事,我觉得要提前说好。”我翘起脚尖,
蹭过她的西装裤腿。“我心里有人,玩得也花,贤良淑德一样不沾,不如我们做个协商,
各玩各的?”我等着他发怒,等着他气急败坏地让我滚。这样,
我就能继续在我烂泥般的人生里躺平,而不是做什么见了鬼的周太太。然而,他并没有。
他慢条斯理地合上电脑,摘下了眼镜。随后伸手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地让我一晃神。
天旋地转间,我被狠狠地摁在那张红木书桌上,后背硌得生疼。他高大的身躯压下来,
灼热的呼吸混杂着淡淡酒气。太近了……近到我能数清他垂下的眼睫,
近到能感受到他的鼻息。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先于意志做出了反应——这突然间地与异性接触,让我胃里隐隐泛起恶心感。可偏偏,
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躁动,从被他攥紧手腕,被他的胸膛紧紧贴着的时候,就疯狂滋生开来。
他伸手擦过我的下唇,碾过那一抹精心涂抹的红。动作强硬到不容置喙,
让我仿佛能看到他在生意上叱咤风云的神色。可他看我的眼神,别有一番深意,
掺杂着我看不懂的情绪。“陈慕?”他念我的名字,尾音上扬,带着几分玩味。
灼热的呼吸喷在我耳廓最敏感的位置,然后,我听见他低沉的声音,钻入耳道:“装什么?
”他的唇贴着我的耳垂,“你不是来撩我的吗?
”2 若即若离醒来时我已经在主卧的大床上,身边却空无一人。
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将大脑开机,只有周遭凌乱的痕迹,
证明昨晚那场近乎疯狂的掠夺不是我的幻觉。我撑着胳膊坐起来,
看到了身上大片暧昧的红痕,心里把周彦深从头到脚骂了个遍。说好的守身如玉呢?
怎么跟很多年没开过荤,想要一口气吃饱一样?他那张红木桌,不是要上百万吗?
但最让我心烦意乱的不是这个,而是我自己。我昨天,居然没有吐……不仅仅没有吐,
还在那意乱情迷的顶点,紧紧攀附着他的脖子,颤抖着接纳了所有。除了沈析,
周彦深是第二个能与我打破社交距离而不让我恶心的男人。是因为他技术太好?
还是因为我单纯地馋他的身子?对,一定是这样。我甩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出去,
强作镇定地洗漱、收拾自己,随后不着痕迹地离开。他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
经常深更半夜回来,有时甚至只是换身衣服就要匆匆离开。以至于,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
交流更少。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床上纠缠。简单,直接,高效。
身体比意识更先适应属于周彦深的节奏,他对我了如指掌,
让我真的觉得自己从未患过异性接触障碍。而他,
他似乎对睡我这件事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和精力,
每次都用最直接的方式把我拖进欲望的旋涡里。让我被吃干抹净后,
还有叹一句——食髓知味。但除此之外,我们没有任何感情。他从不过问我的行程,
不干涉我的社交,对我那些沸沸扬扬的黑料似乎也毫不在意。不过他对我也算不上不管不顾,
偶尔会为我做一些事情。像前段时间的商业酒会上,
一个惯会左右逢迎的老板借着敬酒的机会,一直在和我拉近距离,
眼睛里也闪烁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欲望。当晚,
我就听说那个老板的公司吃了周氏一个不小的亏,损失惨重。
还有我昨天当着他的面随口抱怨了一句海城冬天太冷,
今天就有人来别墅筹备安装地暖的事宜,让我选设备品牌,还拍着胸脯说:“放心吧周太太,
这周就能装好。”我和闺蜜符凝煲电话粥时,说起这些事,她像见鬼似地与我打趣:“卧槽?
禁欲男神被你钓成了翘嘴?”我嗤笑:“怎么可能,他是怕我出去给他在外面丢人,
懒得应付我的抱怨罢了。”说是这么说,但我心里还是会觉得,哪里不对。
3 酒吧风波周彦深出差一周。我欣欣然约上了符凝去一家新开的会员制酒吧嗨皮。
灯光暧昧,音乐嘈杂。符凝的脸凑过来,声音压过噪音:“可以啊慕慕,这么久都没出来,
看来婚后生活很性福?周彦深那样的冰山真被你给捂化了?”我晃着酒杯里的冰块,
低笑了一声:“化什么化,纯属生理需求。他惦着他的白月光,我玩我的小奶狗,互不干涉。
”话音未落,一队男模经过。排末那个穿白衬衫的,气质清冷,
侧脸像极了一个我心底熟悉的人。符凝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眼睛一亮:“哇哦,
那个男模有点东西,背影看上去气质绝了,好像你高中迷得死去活来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沈……”我心头猛地一刺,像是揭开早已结痂的伤口。沈析。这个名字,不想起来还好,
想起来就会让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那种,未有结果的悔恨,那种……不告而别的歉意。
烦躁感莫名涌上来,我好像需要做点什么来证明我还是那个没心没肺、肆意妄为的陈慕。
我仰头灌下杯里的酒,酒精灼烧着喉咙,给了我一点虚张声势的勇气。
我朝着那个有点男模扬了扬下巴,笑道:“叫他过来,玩点刺激的。”符凝作为我的好闺蜜,
以最快速度明了我的心思:“行啊你,我帮你去叫。”男模走过来时,我正在包里掏烟。
他身材很好,是典型的宽肩窄腰,再加上他整个人确实有几分当年沈析干干净净的模样,
让我很是高兴。“姐姐,我帮你。”他笑着俯身,拿出打火机,准备帮我点烟。火苗窜出,
我看着跳动的火焰出神,鬼使神差地凑了上去。可就在那一瞬,
我闻到了他身上混合着香水味的陌生男性气息。引得我喉咙发紧,胃部收缩,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我下意识地就要推开他。然而,另一只手比我还快,
猛地攥住了那男模伸出的手腕。男模痛呼一声,打火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整个场面瞬间静得吓人,音乐都仿佛被按了静音。我僵硬地抬起头,
对上了周彦深那双厉得不像话的眼睛。他风尘仆仆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上,
像是刚从机场直接杀过来“抓奸”的。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比平时更冷峻。
他看都没看那个疼得龇牙咧嘴的男模,就死死盯着我,让我无所适从。我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我读出了他神色里的烦闷,他看我的样子则像是我在冒犯他。
不等我反应,他就已经像拎小鸡仔一样把我拽起来,带出了酒吧。动作粗暴到,
毫不怜香惜玉。我挣扎:“周彦深你……”“闭嘴!”他吐出两个字,
浑身的刺儿都竖了起来,不容我有任何辩解。他的那辆黑色的豪车就停在路边,
一把将我塞进副驾,关门时发出巨大的声响。他一言不发,整个人都紧绷着,
让车内的空气压抑得让人窒息。我靠在车窗上,胃里翻江倒海,心脏跳得很快。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不适,又或许是因为他此刻骇人的气势。车一路疾驰到别墅,
我们刚进玄关,灯都没开,他就把我用力按在门上。黑暗中,他的呼吸粗重地拍在我脸上,
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愤怒。随后重重地吻向我。4 乔羽心机“周彦深你发什么疯!
”我试图推开他,手腕却被他攥得更紧,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发疯?”他低笑一声,
语气带着几分轻蔑“你在外面点男人点得开心吗?”“关你什么事!
我们不是说好……”“说好什么?”他猛地打断我,另一只手掐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抬头看他,“谁答应你说各玩各的?陈慕,你把我当什么?”他的吻落下来,凶狠,
霸道,掠夺着我所有的呼吸和呜咽。陌生的恐惧感让我下意识地挣扎,
换来的却是他更用力的回馈。这一次和以往任何一次情爱都不同,没有欲,
只有纯粹的怒意和某种我隐隐约约感受出来的失望。结束后,他毫不留恋地抽身离开,
睡去了客房。一连几天,他彻底消失。空荡荡的别墅,安静得让人心慌。
期间符凝有打电话来问我情况:“周彦深那天吓死我了!你没事吧?不过……他反应那么大,
不像不在乎你啊。”我捏着手机,心烦意乱:“在乎个屁!他那是觉得我丢了他周家的人!
他们这种世家,最要脸面。”就像陈家的那群人一样,为了所谓的家族颜面,
可以随时将我弃养,又可以随时将我召回来替她们完成任务。“是吗?”符凝迟疑了一下,
“可我听说,他为了能早点回来找你,会议结束后立马就飞回来了,
落地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找你……”我愣住了。好像是听佣人说起,
周彦深最近在筹备一项重要的业务,四处出差、开会,非常重要,人也非常累。“慕慕,
可能他还是喜欢你的,总归是一家人。”好闺蜜一直美言着,
让我想要好好认识一下自己和周彦深的关系。但还没等我想明白,
就在周家老宅遇上了一个不速之客。乔羽,海城乔家的千金,温婉大方,
是圈里少数名声好得能跟我形成鲜明对比的人。周乔两家是世交,
她偶尔会来周家拜访周彦深的养母。我第一次见她时,她正与周彦深的养母并排坐在一起,
模样温婉大方。饭后,她约我在花园里喝茶,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天。她说:“陈小姐,
听说你最近和彦深闹得很不愉快?别往心里去,他那个人就是那样,对不在乎的人,
没什么耐心的。”我挑眉不语,等她把话说下去。“其实……彦深他心里,
一直放着一个人很多年了。当年在南城,都怪我年纪小拒绝了他,没想到他执念这么深。
”“他答应联姻,大家都觉得很意外,也许……”乔羽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在我身上扫过,
带着一丝怜悯,“是觉得终究得不到最想要的那个,娶谁都一样吧。毕竟,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有时候身体的需求和心里的感情,是可以分开的。”她放下茶杯,
站起身,温柔地拍拍我的肩膀:“陈小姐,你别太较真,安分些,对大家都好。”“是吗?
我还以为乔小姐,是想和我硬抢呢……”我当场就笑了,也没想着嘴下留情,
“看来乔小姐也是聪明人,知道从我手里抢人没可能,所以用这样的方式刷存在感,
安慰自己呢?”“你!”她气急败坏地想要反击,被我连连打断:“你最好盼着我安分些,
别让你的情哥哥,伤得太深!”5 真相大白晚上周彦深回来了。几天不见,
我能看到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疲惫。他试图碰我,手指刚碰到我的睡衣肩带。
乔羽的话就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炸开——身体的需求和心里的感情,是可以分开的。
胃里那股熟悉的不适感袭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我触电般拍开了他的手,
动作又快又急,带着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惊恐。周彦深的手僵在半空中,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他的眼神一点点冷下去,最后变成一片看不清的沉寂。
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彻底碎掉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得让我的心脏隐隐作痛。然后,他转身,再次离开了卧室。这一次,
冷战才真正开始。我们像“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不相见时互不打扰,遇上了也视而不见。
与乔羽对话时我虽然没有落下风,但她的话真正影响了我。
我曾想过周彦深是否有可能对我存有心思,还怀疑过自己的异性接触障碍已经痊愈。
可对其他男人,无论如何尝试,那生理性的不适都是百试百灵。冷战中,
我也总是在他面无表情地与我擦肩而过后,感到一阵彻骨的茫然和……疼。
我心里憋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和委屈。凭什么?明明是他心里装着别人,
凭什么要摆出一副被我伤害了的模样?我憋着火,开始观察他,
在他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到一丝表情时会心闷,听到他助理提及安排去南城的行程时,
会有些莫名的烦躁。或许,他与他的白月光一直联系着,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不能站在阳光下。
需要一个我,来做挡箭牌?答案似乎呼之欲出,我却不敢深想。那天我脑子一热,
跑去他书房翻找结婚证以及周陈两家的那份结婚协议,却无意间打翻了书架上的一个旧纸箱。
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几本旧书,一根红色蝴蝶结发绳,
以及一张……南城一中2016届毕业毕业照。这么巧吗?我的心一惊,
一种荒谬的预感扼住了我。我颤抖着手,捡起那张毕业照,看着照片中那些青涩的面孔。
那些熟悉的面容,让我目光凝固了。照片第二排最右边,那个碎发遮着额头,身形清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