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忠犬八公

我的忠犬八公

作者: 风中的砂

都市小说连载

现实情感《我的忠犬八公讲述主角租屋笼子的爱恨纠作者“风中的砂”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主角为笼子,租屋,光碟的现实情感小说《我的忠犬八公由作家“风中的砂”倾心创情节充满惊喜与悬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192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4 16:59:23。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我的忠犬八公

2025-09-24 18:49:54

我的忠犬八公作者:胡刚一菜场后街的老巷里,出租屋的墙皮正簌簌掉渣,

屋顶缺了好几块瓦,每逢下雨,就得摆三个脸盆接漏下来的水。

我裹着洗得发灰的薄被蜷在硬板床上,脑袋沉得像灌了铅 。重感冒缠了两天,

浑身骨头缝都透着疼,连抬手摸额头的力气都快榨干了。枕边放着半块干硬的馒头,

是昨天剩下的,牙咬下去能硌得腮帮子发酸。 挣扎着坐起身,床板 “吱呀” 一声呻吟,

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我伸手摸向枕头底下,掏出个皱巴巴的塑料袋,

里面裹着二十几块钱 , 这是半个月在工地扛水泥、搬砖攒下的结余,

最大的票子是张十元的,剩下的全是一块、五毛的硬币,攥在手心,潮乎乎的。

得去菜场那间小诊所抓药,再拖下去身子怕是要垮,工头早放了话,再歇一天就扣工钱,

我这空着的肚子,可经不起饿。 穿衣服时,手指抖得厉害。那件蓝色棉衣洗得发白,

是省城大叔送我的旧物,裤子裤脚短了一截,露出的脚踝冻得通红。

我往鞋里塞了两张废报纸,鞋底早磨平了,踩在结冰的路上准打滑。

冷风从糊着破塑料布的窗户缝钻进来,裹着菜场特有的腥气,激得我打了个寒颤。锁门时,

那把锈迹斑斑的铁锁转了半天才对上锁孔,我扶着门框喘了口气,眼前的巷子都在晃 ,

头晕得厉害,脚底下像踩着棉花。 昏沉的脚步踉跄着往菜场挪,巷子里的路坑坑洼洼,

前两天下的雪化了一半,积成黑灰色的泥水,溅得裤脚满是印子。路过早点摊时,

肉沫面的香气飘过来,我咽了口唾沫,赶紧把头扭开, 那是我连想都不敢想的奢品,

两块钱一碗的肉沫面,够买两包最便宜的感冒冲剂。走到菜场后门,

一股浓烈的腥气突然撞进鼻子,不是鱼摊的鲜腥,是带着血味的、让人发怵的腥气。

我下意识抬头,脚立马钉在原地,挪不动半分 。狗肉摊就支在后门的空地上,

几根生锈的铁管搭了个架子,架子上正吊着一只黄狗。 那狗中等个头,毛色本该是亮黄的,

此刻却被血浸成了深褐色。粗麻绳勒进它泛青的脖颈,勒出一道紫黑色的印子,

前爪悬空蹬着,后爪偶尔能碰到地面,却没力气支撑。穿油亮皮夹克的老板叼着烟,

烟蒂上的灰簌簌落在沾血的围裙上 , 围裙是黑色的,上面的血渍一层叠一层,硬邦邦的,

像结了痂。他手里的尖刀磨得发亮,贴着狗的脊背慢慢划,刀刃划过皮肤的声音很轻,

“嗤啦” 一声,白生生的皮连带着血丝被掀起来,像撕一块浸了水的破布。

黄狗在铁架上扭着,喉咙里挤出细碎的尖叫,声音越来越弱,

到最后只剩 “嗬嗬” 的气音。它的眼睛半睁着,浑浊的瞳孔里映着菜场的人来人往,

有挑着菜筐的菜农,有挎着篮子的主妇,还有像我一样缩着脖子往诊所赶的苦力。

凑到摊前问价的买主脸上带着笑,凑在一起嘀咕:“这活剥的肉嫩,

炖着香”“后腿肉给我留着,我晚上来客”。老板却哼着小曲,是当时流行的《心太软》,

跑调跑得厉害,却唱得悠闲。他手腕慢悠悠转着,刀尖挑开狗腿上的皮,手指伸进去拽了拽,

像是在检查肉质。阳光照在他油光的脸上,映出满脸横肉,他吐掉烟蒂,

用沾血的手抹了把嘴,冲旁边卖菜的大婶笑:“张婶,今天这狗壮实,晚点来买便宜点。

”大婶笑着应:“行,我等会儿过来,给我多剔点瘦的。” 我攥着口袋里的钱,

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胃里一阵翻腾,像有把钝刀在搅,酸水直往上涌,

感觉老板这样活寡狗肉太残忍了。我本想开口阻止,但我低下头,

看见自己磨破的鞋、溅满泥水的裤脚,再看看老板油光的皮夹克、锃亮的皮鞋,

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我算什么?一个连病都快治不起的苦力,住漏风的出租屋,

吃干硬的馒头,哪有资格拦他?哪有底气让他停手? 冷风刮过脸,像小刀子割,

我却没觉得冷, 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耳朵里嗡嗡响,只能听见黄狗越来越弱的声音,

还有老板跑调的歌。想转身走,脚却像被钉住,目光总往那只狗身上飘 ,

它的皮已经剥到了后腿,露出粉红色的肉,上面沾着细小的血珠,在太阳下泛着冷光。

正愣着,摊角铁笼里的动静突然拉回我的眼神。那笼子是粗铁丝焊的,锈迹斑斑,

里面缩着一只小狗。毛色灰黄,杂着几缕白毛,一看就是串了好几代的杂交宠物狗 ,

这种狗不值钱,肉也被视作下乘,卖不上价。它看着同伴的惨状,头埋在前爪里,

身子抖得像筛糠,尾巴夹得紧紧的,连耳朵都耷拉着。可听见我倒吸冷气的声音,

它又慢慢抬起头。那双眼太亮了,蒙着一层湿雾,像含着泪,却直直盯着我,一动不动。

我往前走了两步,它没躲,反而往笼边挪了挪,鼻子贴在冰凉的铁条上,轻轻哼了一声 。

那声音很小,像小猫叫,却像根针,一下扎在我心尖上。 它在盼着我救它。

我哑着嗓子问老板:“这狗…… 多少钱?” 老板叼着烟斜我一眼,上下扫了我一遍,

眼神里全是不屑:“活剥还是直接宰?活剥贵点,七十;直接宰,六十。

”“我…… 我买回去养。” 声音发颤,连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养?

” 老板嗤笑一声,抬脚踹了踹笼子,铁笼 “哐当” 响,小狗吓得缩了缩,

却还是盯着我,“你这模样,养得起狗?” 他又踹了踹笼子,“这狗二十多斤,

算你五十八,现钱,少一分都别想。”五十八,我兜里只有二十八块,全是零钱,攥得发热。

赶紧把口袋翻出来,硬币 “哗啦啦” 滚在地上,叮当作响,有的掉进泥水里,

溅起小水花。我蹲下去捡,手指冻得发僵,连硬币都捏不住。老板弯腰捡硬币,

指尖沾着的血蹭在硬币上,他捏着硬币搓了搓,嫌脏似的往围裙上擦了擦:“你这钱,

够买半只狗都不错了。”“老板,” 我拿着捡起来的钱,手心全是汗,“先让我把狗领走,

过几天我凑够了给你送来,我就在前面工地干活,跑不了。”老板直起腰,吐掉烟蒂,

用脚尖碾了碾:“你这模样,凑够了?” 他又扫我一眼,从磨破的鞋看到皱巴巴的裤子,

“我见多了你们这种人,今天领走,明天就找不着影了。不行,现钱,少一分都别想。

”我站在原地,脸烧得慌,不是因为感冒,是羞的、急的。笼子里的小狗还盯着我,

那点光亮慢慢暗下去,头又埋回了前爪里,身子抖得更厉害了。最后看它一眼,

它的耳朵贴在头上,连哼都不敢哼了,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我痛苦又无奈地转身往诊所走,每一步都沉得很,像拖着块石头,心里满是愧疚,

它那样信任我,可我实在没能力救它。没走几步,身后突然乱起来。

喊叫声、东西倒地的声响撞过来,像炸了锅。我回头,看见那只被吊在铁架上的黄狗,

不知怎么挣断了绳子,浑身血淋淋的,没了皮的身子在太阳下泛着红,像块剥了皮的猪肉,

疯了似的往菜场口跑。它跑不快,腿软得打晃,每跑一步都往旁边歪,地上拖出一道血痕。

老板举着铁夹子追,嘴里骂骂咧咧:“妈的,还敢跑!” 周围的人也涌上去,

拿扁担的、抄凳子的,堵着路笑闹:“别让它跑了!跑了老板今天少赚不少!

”“你看它那样,没皮了还能跑,命真硬!” 黄狗慌不择路,钻到一个菜摊底下,

摊主举着扫帚往出赶,它又钻出来,往我这边跑。可没跑两步,

就被追上来的老板用铁夹子夹住了脖子。“咔” 的一声,铁夹的齿嵌进它的肉里,

血顺着铁夹往下滴,滴在地上,很快积成一小滩。老板拽着夹子往回拖,黄狗哀嚎着,

爪子在地上抓出一道又一道血痕,指甲都翻了过来,却还是没挣脱。我站在人群外,

眼泪突然涌出来,模糊了双眼,老板的脸狰狞得像鬼,嘴角咧着,露出黄牙,

拽着铁夹的手用了狠劲;那些帮忙拦狗的人,笑得那么丑,

拍着手喊 “抓着了”“看它还跑不跑”;连刚才跟老板搭话的张婶,

都凑在旁边笑:“这狗还挺犟,白瞎了这么好的肉。”我猛地转身,冲回狗肉摊。

小狗还在笼子里抖,听见我的脚步声,又慢慢抬起头,眼里的那点光亮,又回来了。

我拽住老板的胳膊:“这狗,我买了。” 把兜里的二十八块全塞给他,钱是湿的,

沾着我的汗。“再加这块表。” 我把腕上的宝石花表摘下来,表盖裂了道缝,

但里面的机芯是好的。老板看了看手表,皱着眉说:“表盖是破的,值不了三十。

” 我又伸手扯下身上的棉衣, 那是我唯一的厚衣服,深蓝色的,洗得发灰,却质量上乘。

老板掂量着棉衣,捏了捏里面的棉絮,又看了看表,撇撇嘴:“这衣服值不了几个钱,

表盖还是破的。” 他顿了顿,又看了眼笼子里的小狗,“行吧,算你狠,拿走。

”他打开笼子,小狗抖着钻出来,不敢抬头,直接往我脚边缩,用身子贴着我的裤腿,

像抓着救命稻草。我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头,毛又软又脏,沾着灰,

它却怯生生地舔了舔我的手心,舌头软软的,带着点温度,一下就暖了我冰凉的手。

没了棉衣,冷风直接往骨头里钻,感冒的热意混着寒意,头更沉了。我把小狗抱起来,

它很轻,蜷在我怀里,一动不动。牵着它往出租屋走,它的小爪子偶尔会碰到我的手,

暖暖的。路上的人都往我这边看,有好奇的,有不屑的,我没敢抬头,只盯着脚下的路,

一步一步往回挪。回到出租屋,我先把小狗放在床上,给它铺了块旧毛巾 ,

是我洗脸用的,洗得发白。然后烧了壶开水,水壶是捡来的,壶底有个小洞,

得用一块布堵着才能烧。水开了,倒了半碗放凉,递到小狗嘴边,它闻了闻,慢慢舔了起来,

舌头一下一下,很轻。桌上只剩一把干面,装在破旧的纸袋子里,是前天买的,五毛钱一把。

我抓了小半把放进锅里煮 , 水不多,面煮得有点糊。挑出小半碗放凉,递到小狗嘴边,

它闻了闻,慢慢吃起来,小嘴 “吧唧” 着,吃得很香。我自己端着剩下的面,

热汤烫得嘴疼,眼泪却往下掉。我后悔了, 连自己的病都治不起,连明天的饭都没着落,

哪能养活它?这不是救它,是害它。可看着它吃完面,蜷在我脚边,

体温透过薄薄的工装传过来,像个小暖炉,我又把后悔咽了回去。至少,它不用被活剥,

不用死在那个冰冷的铁架上。 接下来几天,我发着高烧,裹着薄被躺床上,浑身烫得厉害,

意识时清时糊。小狗就一直守在床边,我迷迷糊糊的时候,能感觉到它用头蹭我的手,

用身子暖我的脚 ,它的身子小小的,却很暖,把我冰凉的脚裹在它怀里。我咳嗽得厉害,

它会凑过来,用头蹭我的脸,像在安慰我。等烧退了能下床,已经是三天后。感冒没好透,

还在咳嗽,浑身没力气。但不能再歇了,再歇就真的没饭吃了。白天去工地打杂,

我把小狗带上,用一块布裹在怀里,像揣着个小宝贝。工头看见了,

骂了我一句:“你他妈还带个狗来,想偷懒?” 我赶紧赔笑脸,说它不碍事,

我干活绝不慢。搬砖的时候,就把它放在旁边的草堆里,铺块旧布。它很乖,不吵不闹,

就趴在草堆里,眼睛盯着我,我走到哪,它的目光就跟到哪。偶尔有其他工人的狗过来凶它,

它也不躲,就往草堆里缩,等着我过来。等我收工,它立马跑过来,摇着尾巴,

跟着我往回走 。 小短腿跑不快,我就走慢点,等它。没过多久,菜场里传消息,

工商的人来了,不准老板活剥狗,说太残忍,还罚了款。我听了,心里松了口气,

特意绕到菜场后门看了一眼,狗肉摊还在,却没再活剥狗了,老板只把杀好的狗挂在架子上,

脸上没了之前的得意,蔫蔫的。我想跟那些工商的人说声谢谢 ,不管是为了规矩,

还是为了那些可怜的狗。又过了一年多,我在工地干活,听见老乡说,

那个狗肉摊老板出事了 ,一家人开车去镇上走亲戚,在路口跟大货车撞了,

老婆孩子当场就没了,他自己撞断了腿,脸被玻璃划得全是疤,再也不能摆摊了,

只能靠政府救济过活。我听完,心里没半点同情,反而松了口气,像卸下了块石头。

夜里躺在床上,小狗蜷在我脚边,我摸着它的头想:上帝啊,难道我也成了魔鬼?

还是那年菜场的血,把我心染脏了?想起那只被活剥的黄狗,想起它在铁架上的挣扎,

想起那些人的笑,心里就堵得慌 , 我不后悔自己的冷漠,甚至觉得,这是他应得的。

二日子就这么过,小狗慢慢长大,成了半大的狗,毛色还是灰黄的,不好看,却听话得很。

我给它取了名字,叫风车车 , 普通得像它的毛色,也像我的命运。我去哪,

风车车就去哪。天凉了,它会先跑回出租屋,趴在我的被子上暖着,等我回来,

被子上就有个暖暖的小窝;我晚归,它会在巷子口等我,不管多晚,只要看见我的影子,

就摇着尾巴跑过来,用头蹭我的腿,舔我的手;我没钱买肉,只能给它煮面,它也不挑,

吃得很香,还会把碗里的面推给我一点,像在让我吃。后来,我换了个工地,活轻点,

工钱也高点。租了个大点的出租屋,带个小院子,能让风车车在院子里跑。买了个新的水壶,

不用再用布堵着;买了件新的棉衣,不再担心冬天冷;也能偶尔买块肉,煮给风车车吃。

它吃的时候,会先闻闻,然后抬头看我,像是在问我吃不吃。风车车很聪明,

我教它捡东西,教它坐下,它很快就学会了。工地上的人都喜欢它,

有时会给它扔块馒头、扔根骨头,它会叼着,跑回我身边,把东西放在我脚边,像在给我。

有次,工地丢了工具,大家都急得慌,风车车却叼着工具跑了回来 ,

原来是被哪个工人忘在了河边,风车车闻着味找着了。从那以后,工头对风车车也客气了,

偶尔还会给它扔根火腿肠。 春末的一天,我休班,想着后山的蒲公英和荠菜刚冒头,

挖点回去能省点买菜钱,还能给风车车煮点野菜吃 , 它总爱啃煮得软烂的荠菜根,

嚼得 “咯吱” 响。我从门后抄起那把磨得发亮的小铲子,是工地上捡的废铁片子,

自己磨了磨当工具用。风车车一见我拿铲子,立马摇着尾巴凑过来,用头蹭我的手背,

鼻子里 “哼唧” 着 ,它知道要出门,每次只要我拿工具,它就比谁都兴奋。

后山离出租屋不远,翻过一道土坡就到。路是踩出来的小道,两旁长满了野草,

刚抽芽的柳枝垂下来,扫过我的肩膀。风车车跑在前面,时不时停下来回头看我,

等我跟上去,又蹦蹦跳跳地往前冲,爪子踩在松软的泥土上,留下一串浅浅的印子。

风里带着青草的气息,还有野蔷薇的淡香,我深吸一口气,感冒刚好透的嗓子也舒服了些。

到了山根下,我蹲下来扒草 , 蒲公英的叶子贴在地上,锯齿边泛着绿,

挖起来能看见白生生的根,带着点奶汁。风车车就在我旁边转,一会儿用鼻子拱拱草棵,

一会儿叼起根枯枝甩着玩,尾巴扫过草叶,“沙沙” 响。偶尔有蝴蝶飞过来,

它还会蹦起来追,追两步没追上,就耷拉着耳朵跑回我身边,用身子蹭我的腿,像在撒娇。

“别闹,我挖够了就带你回家煮菜吃。” 我摸了摸它的头,毛被风吹得有点乱,

却暖乎乎的。刚说完,草叶突然 “唰” 地一声轻响,不是风吹的动静,

是有东西在草里钻。我还没抬头,风车车猛地炸毛, 背上的灰黄毛竖得像针,

尾巴夹了一下,又绷得笔直,“汪” 地叫了一声,不是平日里温顺的轻吠,

是急得发颤的警示,声音里带着慌,却没退半步。紧接着,它 “嗖” 地扑过来,

用身子死死挡在我脚前, 那小身板绷得像块硬邦邦的石头,明明四条腿都在抖,

却把我的脚护得严严实实。我顺着它盯着的方向往下看,浑身的血瞬间冻住,手一松,

小铲子 “当啷” 掉在地上 。 离我的鞋尖只有两尺远的草里,

滑出来一条土黄色的蝮蛇,有我小臂粗,鳞片上带着深褐色的斑纹,贴在地面上像根烂草绳,

可那三角形的头微微抬着,黑色的信子 “嘶嘶” 地吐,一下一下,

离风车车的鼻子只有几寸远。蛇被风车车挡路惹恼了,尾巴猛地一甩,

“啪” 地抽在草杆上,身子腾空就往风车车身上缠。

我听见风车车疼得 “呜呜” 闷哼一声,却没松劲 ,它用嘴使劲咬住蛇的身子,

前爪往蛇头上拍,爪子尖刮得蛇鳞 “沙沙” 响。可蛇太快了,

一下就缠上了风车车的前腿,尖牙 “咔” 地咬进去,

我甚至能看见蛇牙嵌进风车车腿肉里的样子。风车车的腿瞬间就红了,

血顺着蛇的嘴角往下滴,滴在草叶上,很快晕开一小片。它疼得浑身发抖,却没退,

反而把头低下去,用嘴死死咬住蛇的七寸。蛇被咬住了要害,身子扭得更凶,

缠在风车车腿上的力道越来越大,风车车的腿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从脚踝肿到膝盖,

像根发面的馒头。 我脑子一片空白,只听见自己的心跳 “咚咚” 响,像要炸了。

我抓起地上的小铲子,不管不顾地往蛇头上砸。 铲子头是钝的,第一下没砸准,

砸在蛇的背上,蛇扭得更凶;第二下,我卯足了劲,砸在蛇的头上,蛇的身子猛地一僵,

缠在风车车腿上的力道松了点;我不敢停,一下接一下地砸,直到蛇的头被砸得稀烂,

身子软下来,像根烂绳子挂在风车车腿上,才瘫坐在地上,手还在抖。

风车车 “咚” 地瘫在我脚边,前腿肿得发亮,伤口处的毛被血粘成一绺一绺的,

沾着蛇的脑浆和土。它喘得厉害,肚子一鼓一鼓的,像个破风箱,每喘一下,身子就颤一下。

可它还挣扎着抬起头,眼睛半睁着,往我这边看。尾巴尖轻轻晃了晃,幅度很小,

却一下下扫在我的裤脚上,像是在说 “我没事”,又像是怕我担心。我冲过去抱起它,

能感觉到它的身子滚烫,像揣了个小火炉,呼吸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爪子搭在我胳膊上,

没了力气,只偶尔动一下。“风车车,别怕,咱去看病,马上就好。” 声音发颤,

眼泪掉在它的毛上,顺着毛缝渗进去,它却像是感觉到了,用鼻子轻轻碰了碰我的下巴,

暖乎乎的。 抱着风车车往山下跑,脚步踉跄,好几次差点摔在坡上。

怀里的风车车靠在我胸口,气若游丝,温热的血渗进我的工装,贴着皮肤,烫得我心慌。

路过的放羊老汉看见我,喊着问 “咋了”,我没工夫答,只一个劲地往前跑,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风车车不能有事。县里的宠物医院在街尾,

是个不大的门面,招牌上的 “宠物诊所” 四个字掉了个 “宠” 字,

只剩 “物诊所”。我以前路过过,却从没进去过,那地方看着就贵,

我连自己看病都舍不得去大医院,更别说给狗看了。可现在,我什么都顾不上了,

抱着风车车就往里面冲。 “医生!医生!快救救它!” 我撞开玻璃门,

里面的护士吓了一跳,手里的针管差点掉在地上。穿白大褂的医生从里屋走出来,

头发有点乱,戴着厚厚的眼镜,看见我怀里的风车车,眉头一下就皱紧了:“怎么回事?

被蛇咬了?” 他接过风车车,放在诊疗台上,掀开风车车腿上的毛看了眼,

又用手摸了摸肿胀的地方,风车车疼得 “呜” 了一声,却没挣扎,只是往我这边挪了挪。

我告诉医生是蝮蛇咬的, 医生的声音沉下来,“毒素已经扩散了,腿都肿到腹股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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