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时,金兰奖的红毯刚落下帷幕,后台化妆间的镜面还映着未散的镁光灯余温。江晚捏着手中的工作人员证件,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边缘烫金的“后勤组”字样,耳边是走廊里此起彼伏的脚步声与交谈声,每一句都绕不开今晚最受瞩目的名字——顾晏辞。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锁屏壁纸是三年前在剧组后院拍的梧桐叶,那时顾晏辞还不是如今手握三座影帝奖杯的顶流,只是个会在深夜帮她改剧本台词的青年演员。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同组小姑娘发来的消息:“晚姐,顾老师马上要上主舞台领最佳男主角了,你不去观众席看吗?”
江晚指尖顿了顿,回复的文字删了又改,最后只发了个“不了,还有道具要清点”的表情。她其实知道,观众席第三排中间有个留给她的位置,是顾晏辞半个月前就让助理预留的。可她不敢去,尤其是在经历了上个月那场全网发酵的“抄袭”风波后,她从前途光明的新锐编剧,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学术小偷”,连带着顾晏辞也被贴上“眼光差”“护短”的标签。
化妆间的门被轻轻推开,顾晏辞的助理林舟探进头来,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晚姐,顾哥让我来接你,他说……想让你在后台等他。”
江晚猛地抬头,正好撞进林舟递过来的目光里,那目光里有担忧,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期待。她攥紧了手中的道具清单,纸张边缘被捏得发皱:“不用了,我这边还有事,等会儿还要跟道具组对账。”
“晚姐,”林舟往前迈了一步,声音压得更低,“顾哥为了今晚,推了张导的国际电影试镜。张导那边催了好几次,他都只说‘奖项重要,人更重要’。”
江晚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张导的国际电影,是多少演员挤破头都想得到的机会,顾晏辞筹备了半年,连剧本都快背熟了,却在半个月前突然告诉张导,他要专心准备金兰奖,放弃试镜。当时她还不知情,直到某天深夜看到他对着电脑里的剧本发呆,才知道这件事。她问他为什么,他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比起去国外拍几个月戏,我更想陪你把这段难走的路走过去。”
走廊里传来一阵喧闹,夹杂着主持人激昂的声音:“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本届金兰奖最佳男主角——顾晏辞!”
林舟急得跺脚:“晚姐,来不及了,顾哥肯定要等你……”
江晚深吸一口气,把道具清单塞进兜里,跟着林舟往后台通道跑。通道里的灯光很暗,只有尽头的舞台方向透出一片耀眼的光芒,她能清晰地听到顾晏辞的脚步声从舞台侧梯传来,沉稳而有力,像他每次在她不安时,轻轻拍在她肩上的手。
她在通道口停下脚步,隔着厚重的幕布,能听到现场观众的欢呼声震耳欲聋。然后,是顾晏辞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场馆,也传到了她的耳朵里——那声音比平时低沉一些,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感谢评委,感谢剧组所有人,也感谢一直支持我的观众。”
江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手指紧紧抠着墙缝。她知道,按照惯例,接下来应该是感谢团队、感谢家人,然后礼貌退场。可她没想到,顾晏辞顿了顿,突然话锋一转:“在说这些之前,我想先提一个人。”
现场的欢呼声瞬间安静下来,连后台的工作人员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朝着舞台方向望去。江晚的心跳得飞快,她预感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
“她是我认识了五年的朋友,也是我这辈子最想珍惜的人。”顾晏辞的声音透过音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三年前,我拍第一部男主戏时,剧本出了问题,是她熬夜三天三夜帮我改完了最后五集;两年前,我在剧组受伤,是她每天熬着骨头汤,坐两个小时的车来看我;上个月,她遇到了一些麻烦,全网都在骂她,可我知道,她从来不是别人说的那种人。”
江晚的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她想起上个月,她被贴上“抄袭”标签后,不敢出门,不敢看手机,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顾晏辞推掉了所有工作,守在她家门口,每天早上把早餐放在门口,晚上隔着门跟她说话,哪怕她一句话都不回应。有一次,她半夜起来喝水,看到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头靠在门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一张她之前写的剧本草稿。
“我知道,现在我说这些,可能会有人觉得我冲动,觉得我不顾及形象。”顾晏辞的声音越来越坚定,“但我不在乎。我拿过很多奖项,最佳新人、最佳男配、最佳男主,可我今天想在这里说——我所有的奖项,都该分给江晚一半。”
“轰”的一声,现场彻底沸腾了。江晚能听到观众的尖叫、记者的快门声,还有不知道是谁喊出来的“江晚是谁”。她捂住嘴,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流,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舞台侧梯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顾晏辞的身影出现在那里,他没有看台下的观众,也没有看身边的主持人,而是直直地朝着通道口的方向望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江晚看到他眼底的温柔,像漫天的星光,只对着她一个人闪烁。
他朝着她的方向,一步一步走过来,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却很坚定。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成了背景,只剩下他的身影,和他越来越近的脚步。
“江晚,”他在她面前停下脚步,伸出手,掌心向上,像在邀请她跳一支舞,“我知道你现在很难,但是没关系,我会陪你一起走过去。以后,我的星途,我的人生,都只想围着你转。”
通道里的工作人员都屏住了呼吸,看着眼前这一幕。江晚看着顾晏辞的手,那只手曾经帮她接过掉落的剧本,帮她擦过眼泪,帮她拧开过瓶盖,现在,它正等着她握住。
她吸了吸鼻子,把手放进他的掌心。他的手很暖,握住她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害怕,都烟消云散了。
顾晏辞握紧她的手,转身朝着舞台走去。聚光灯追随着他们的脚步,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台下的观众先是安静了几秒,然后爆发出更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江晚低着头,能感受到无数道目光落在她身上,有好奇,有惊讶,也有祝福。
顾晏辞把她带到舞台中央,拿起话筒,对着全国的观众,也对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余生轨迹,只围绕她转。”
那一刻,江晚抬起头,看着身边的顾晏辞,看着他眼底的星光,突然明白,原来最好的爱情,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在你最狼狈、最不堪的时候,有人愿意放下所有的光环,坚定地站在你身边,告诉你:别怕,我陪你。
回到酒店房间时,窗外的夜色已经深了。江晚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攥着顾晏辞在舞台上递给她的那支钢笔——那是他第一次拿最佳新人奖时,主办方送的礼物,他一直带在身边。
顾晏辞洗完澡出来,看到她还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还在想颁奖典礼上的事?”
江晚点点头,抬头看他:“会不会对你影响不好?网上现在肯定炸开锅了。”
顾晏辞拿起手机,解锁屏幕,递给她:“你自己看。”
江晚接过手机,点开微博,瞬间被扑面而来的消息吓了一跳。热搜榜前十里,有七个都跟顾晏辞和她有关——#顾晏辞 所有奖项分给江晚一半#、#顾晏辞 余生轨迹只围绕她转#、#江晚是谁#、#顾晏辞放弃张导国际电影#、#顾晏辞江晚 三年前剧组#、#支持顾晏辞 勇敢追爱#、#江晚抄袭 真相#。
她点进第一个热搜,里面全是网友的评论。有祝福的:“顾影帝也太浪漫了吧!这种时候还敢公开维护,妥妥的真爱!”“之前就觉得顾晏辞和其他流量不一样,现在看来,果然是个有担当的人!”也有质疑的:“江晚不是那个抄袭的编剧吗?顾晏辞怎么会跟她有关系?”“不会是为了炒作吧?毕竟江晚现在口碑这么差。”还有理性分析的:“顾晏辞敢在金兰奖这么重要的场合公开,肯定不是炒作,而且他都推了张导的电影,看得出来是认真的。”
她又点开#江晚抄袭 真相#这个热搜,里面有很多网友开始扒上个月的“抄袭”事件。有人找出了她三年前在社交平台发布的剧本草稿,和被指“抄袭”的作品对比,发现时间线更早;还有人扒出了当初指控她抄袭的作者,之前有过多次“碰瓷”其他编剧的经历;甚至有剧组工作人员匿名爆料,说江晚为了写那个剧本,查阅了大量资料,还专门去实地采风了一个月。
江晚看着这些评论,眼眶又开始发热。她知道,这些肯定是顾晏辞安排人做的。上个月她被全网攻击时,他就跟她说过:“别担心,真相总会水落石出的,我会帮你处理好。”当时她还以为他只是安慰她,没想到他真的一直在默默收集证据,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公布。
“别看了,”顾晏辞把手机从她手里拿过来,关掉微博,“网上的声音太杂,我们不用在意。”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已经让林舟联系了律师,明天就会正式发声明,澄清你抄袭的事情,同时追究那个造谣作者的法律责任。”
江晚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顾晏辞,谢谢你。”
“傻瓜,”顾晏辞轻轻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我们之间,不用谢。”
第二天早上,江晚是被手机***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是她的经纪人张姐:“晚晚!你快看微博!顾晏辞的社交账号换背景了!”
江晚瞬间清醒,挂了电话就拿起手机,点开顾晏辞的微博。他的微博背景已经换成了一张合照——那是去年冬天,他们在雪地里拍的,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红色的围巾,顾晏辞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个雪球,正笑着看向她。照片的配文还是昨晚在颁奖典礼上说的那句话:“余生轨迹,只围绕她转。”
这条微博发布还不到十分钟,转发量就已经超过了一百万,评论区更是炸开了锅。粉丝们纷纷留言:“哥哥终于公开了!姐姐好漂亮!”“这张合照也太甜了吧!雪地配红围巾,氛围感拉满!”“以后会一直支持哥哥和姐姐,一定要幸福啊!”
江晚正看着评论,顾晏辞端着早餐从厨房走出来:“醒了?快起来吃早餐,等会儿林舟会送律师声明过来,我们一起看看。”
她放下手机,走到餐桌前坐下。早餐很简单,牛奶、三明治,还有她最喜欢的草莓。顾晏辞把草莓推到她面前:“昨天颁奖典礼结束后,我让酒店厨房特意准备的,知道你喜欢吃。”
江晚拿起一颗草莓,放进嘴里,甜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她看着顾晏辞,突然想起五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时她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在一个剧组里当实习编剧,顾晏辞是个小配角。有一次她因为写错了台词,被导演骂哭,躲在楼梯间里偷偷掉眼泪,是顾晏辞递给她一张纸巾,还跟她说:“别灰心,你的剧本写得很好,只是有时候需要再调整一下细节。”
从那以后,他们就慢慢熟悉起来。她帮他改剧本,他帮她介绍资源。她看着他从一个小配角,一步步走到影帝的位置;他也看着她从一个实习编剧,成长为新锐编剧。他们一起经历过低谷,也一起分享过喜悦,只是谁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直到上个月她遇到“抄袭”风波,顾晏辞不顾一切地保护她,她才明白,原来他们早就把对方放进了心里。
上午十点,顾晏辞工作室正式发布了律师声明,不仅澄清了江晚“抄袭”的谣言,还附上了造谣作者的道歉信和赔偿协议。同时,张导也在社交平台上发文,证实顾晏辞确实为了“个人原因”放弃了国际电影试镜,并表示“尊重顾晏辞的选择,期待未来有机会再合作”。
一系列的操作下来,网上的舆论彻底反转。之前骂江晚的网友,纷纷开始道歉:“对不起江晚老师,之前轻信了谣言,误会你了!”“江晚老师的剧本真的很好看,以后会一直支持你!”还有很多路人被顾晏辞的担当和深情圈粉,纷纷表示:“这是什么神仙爱情!顾晏辞也太宠江晚了吧!”“粉了粉了,以后就是顾晏辞和江晚的CP粉了!”
江晚看着手机里的消息,心里暖暖的。她转头看向坐在身边处理工作的顾晏辞,笑着说:“顾晏辞,我们好像成了全网羡慕的情侣了。”
顾晏辞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电脑,走到她身边,弯腰看着她:“不止是全网羡慕,我还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说完,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美好。江晚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吻,心里暗暗想着:原来,在经历了所有的风雨之后,真的会有人,带着星光,走进你的生命里,为你照亮余生的轨迹。
距离金兰奖颁奖典礼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江晚的“抄袭”风波彻底平息,不仅如此,她之前写的几个剧本,还受到了更多制片方的关注,有几个剧组已经向她发出了合作邀请。而顾晏辞,虽然放弃了张导的国际电影,但也接到了国内知名导演陈导的邀请,出演一部关于消防员的主旋律电影,目前正在筹备阶段。
这天下午,江晚正在家里修改剧本,门铃突然响了。她以为是顾晏辞回来了,跑去开门,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
“你好,请问是江晚小姐吗?”女人笑着问,语气很温柔。
江晚点点头:“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顾晏辞的妈妈,”女人自我介绍道,“我叫苏婉。之前一直听说过你,今天正好来这边办事,就顺便过来看看你。”
江晚愣住了,她没想到眼前的女人竟然是顾晏辞的妈妈。她之前听顾晏辞提起过,他妈妈是大学教授,性格很温和,但因为工作忙,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阿姨您好,快请进。”江晚连忙让开身子,把苏婉请进屋里。
苏婉走进客厅,环顾了一圈,笑着说:“你家布置得真温馨,很有生活气息。”她把保温桶放在茶几上,“我听说你最近一直在忙剧本,肯定没好好吃饭,就给你炖了点鸡汤,你尝尝。”
江晚心里暖暖的,连忙道谢:“谢谢阿姨,您太客气了。”
苏婉坐在沙发上,看着江晚,眼神很温和:“我之前在网上看到关于你的事情,也听晏辞跟我讲了很多。你是个好姑娘,能在晏辞低谷的时候陪着他,现在自己遇到困难,也没有放弃,阿姨很欣赏你。”
江晚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阿姨,其实我也没做什么,都是晏辞一直在帮我。”
“晏辞这孩子,从小就倔,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放手。”苏婉笑了笑,“他之前跟我说,想等你情况好一点,就带你来家里吃饭。我想着,与其等他安排,不如我先来看看你,也让你放心,我们家里人都很支持你们。”
江晚抬起头,看着苏婉,眼眶有些湿润。她之前还担心顾晏辞的家人会不喜欢她,毕竟她之前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现在听到苏婉这么说,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谢谢阿姨,”江晚真诚地说,“我以后会好好照顾晏辞的。”
“不用这么客气,”苏婉拍了拍她的手,“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自己开心就好。对了,晏辞呢?他没跟你在一起吗?”
“他今天去剧组开会了,讨论新电影的事情,应该快回来了。”江晚说。
酒店套房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光,落在江晚攥着钢笔的指节上。那支钢笔是顾晏辞第一次斩获最佳新人奖时的纪念款,笔帽上刻着极小的“晏”字,此刻正随着她指尖的颤抖,轻轻蹭过掌心,留下一道微凉的印子。
“在想什么?”顾晏辞洗完澡出来,发梢还滴着水,白色浴袍的领口松垮地挂在肩上,露出颈间淡粉色的锁骨。他走到沙发边,弯腰将一条干燥的毛巾搭在江晚头顶,指腹不经意蹭过她的耳垂,带着刚洗完澡的暖意。
江晚猛地回神,把钢笔攥得更紧:“网上……会不会已经乱套了?”她不敢去看手机,甚至能想象到此刻微博热搜榜的盛况——顶流影帝在国家级颁奖典礼上公开示爱,对象还是深陷“抄袭”丑闻的编剧,这足够让娱乐版面沸腾一整晚。
顾晏辞没说话,只是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解锁,屏幕亮起的瞬间,铺天盖地的消息弹了出来。他把手机递到江晚面前,语气平静:“看看就知道了。”
江晚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犹豫了三秒才轻轻点下微博图标。加载页面闪过,首页推荐栏几乎被同一张图片霸占——那是颁奖典礼后台,顾晏辞牵着她的手走向舞台的侧拍,聚光灯在他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像两道缠绕的星轨。
热搜榜前十已经被他们的名字彻底承包,红色的“爆”字在屏幕上格外刺眼:
1. #顾晏辞 所有奖项分给江晚一半# 1.2亿阅读
2. #顾晏辞 余生轨迹只围绕她转# 9800万阅读
3. #江晚是谁# 8500万阅读
4. #顾晏辞放弃张导国际电影# 7300万阅读
5. #江晚抄袭 时间线# 6800万阅读
她点进第一个热搜,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最顶端的一条是顾晏辞工作室刚刚转发的颁奖典礼视频,配文只有简单的“谢谢支持”,却收获了近百万点赞。下面的评论里,祝福与质疑交织成一片:
- “救命!顾影帝这是什么神仙告白!在金兰奖这么重要的场合公开,也太勇了吧!”
- “江晚不是那个被锤抄袭的编剧吗?顾晏辞怎么会跟她有关系?不会是为了帮她洗白吧?”
- “有没有人注意到顾晏辞牵她手的时候,手指都在用力?这绝对是真爱啊!”
- “前面质疑的先看看时间线!我翻到江晚三年前在lofter发的剧本草稿,比被指抄袭的作品早了整整一年!”
- “笑死,顾晏辞要是想炒作,用得着放弃张导的国际电影?那可是冲奥的项目,多少人抢破头!”
江晚的手指划过屏幕,停在那条“时间线”评论上。她记得三年前写那个剧本时,因为找不到灵感,在lofter开了个匿名账号,每天更新几百字的草稿,还跟几个读者互动过。后来剧本卖出去,她就把账号注销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
“这些……是你安排的?”她抬头看向顾晏辞,声音有些发颤。上个月她被全网攻击时,连打开社交软件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整理这些证据。
顾晏辞坐在她身边,拿起毛巾轻轻帮她擦着头发,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林舟找了三个公关团队,花了半个月才整理完所有时间线和证据,本来想等你状态好点再公布,没想到今天刚好赶上。”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她泛红的眼角,“我知道你不想靠我,但这次,我不想让你一个人扛。”
江晚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一片水渍。她想起上个月最黑暗的那段日子,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窗帘都不敢拉开。顾晏辞推掉了所有工作,每天早上把早餐放在门口,晚上隔着门跟她说话,哪怕她一句话都不回应。有一次她半夜起来喝水,看到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头靠在门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她之前写的剧本草稿,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修改意见。
“顾晏辞,”她哽咽着开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顾晏辞放下毛巾,双手捧着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因为在我最穷的时候,你把仅剩的积蓄都借给我交房租;在我被导演骂得想放弃的时候,你陪我在片场改剧本到天亮;在我生病住院的时候,你每天熬着骨头汤,坐两个小时的车来看我。”他的拇指轻轻擦去她的眼泪,“江晚,你早就不是我生命里的过客了,你是我所有坚持的意义。”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江晚的经纪人张姐打来的电话。她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张姐激动的声音:“晚晚!你快看顾晏辞的微博!他换背景了!”
江晚连忙挂了电话,点开顾晏辞的微博主页。他的头像还是之前的电影角色剧照,但背景图已经换成了一张她从未见过的合照——那是去年冬天,他们在长白山拍戏时,林舟偷***的。照片里,她穿着厚厚的白色羽绒服,戴着红色的围巾,正伸手去接飘落的雪花,顾晏辞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杯热奶茶,眼神温柔地落在她身上,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