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恨死在冷宫的第三年,大雪纷飞,一如我被废后那日。新后,也就是我的亲妹妹苏芙蓉,
挽着我的夫君,大燕的皇帝萧澈,笑靥如花地出现在我面前。“姐姐,这杯毒酒,
是陛下赏你的最后恩赐。”“你苏家满门忠烈?呵,不过是朕脚下的一块垫脚石罢了。
”剧毒入喉,我的意识在他们得意的狂笑中消散。再次睁眼,却回到了我儿元澈的满月宴上。
殿内暖香浮动,歌舞升平。我抱着怀中温热柔软的婴儿,目光越过众人,
精准地落在了那对狗男女的身上。他们正眉目传情,以为无人知晓。这一次,
我不会再给他们机会。我要他们,血债血偿。01“姐姐,这杯酒,芙蓉敬你。
”苏芙蓉莲步轻移,端着酒杯,袅袅娜娜地向我走来。她今日穿了一身桃花粉的宫装,
衬得那张与我七分相似的脸愈发楚楚动人。我知道她想做什么。上一世,就是在这场宴会上,
她“不小心”将酒洒在我身上,我恼怒地离席更衣,给了她和萧澈私下苟合的机会。
那是我噩梦的开端。这一次,我看着她眼底深处藏不住的算计和野心,忽然笑了。
在她即将撞上我的前一瞬,我侧身一让。“哎呀!”苏芙蓉惊呼一声,整个人连带着酒杯,
直直地朝着主位上的萧澈扑了过去。冰凉的酒液尽数泼在了萧澈的龙袍上。满殿死寂。
所有人都吓得跪了一地。苏芙蓉更是花容失色,跪在地上抖得像风中的落叶,“陛下恕罪!
臣女不是故意的!姐姐,你刚刚为何不扶我一把?”她最后那句话,带上了哭腔,委屈至极,
矛头直指我。萧澈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他看向我,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若是从前,
我定会慌乱解释,然后为了彰显自己的大度,亲自将苏芙蓉扶起来,好言安慰。但现在,
我只是抱着我的元澈,慢悠悠地站起身。“妹妹说笑了。”“你我之间隔着三步远,
我怀里还抱着元澈,怎么扶你?”“倒是你,如此毛手毛脚,惊扰了圣驾,该当何罪?
”我话说得不重,却字字在理,堵得苏芙蓉哑口无言。她只能不停地磕头,“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萧澈脱下湿透的外袍,眉头紧锁。他看了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苏芙蓉,
又看了一眼我。我抱着孩子,神情淡漠,仿佛眼前的一切与我无关。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大约是觉得我这个皇后太过冷漠,不如苏芙蓉来得温香软玉,善解人意。“好了,一点小事。
”他开口,语气里透着不耐烦。“皇后,你先带芙蓉下去换身干净衣裳。”来了。
又是这句话。上一世,我就是听了这句话,愚蠢地带着苏芙蓉回了我的坤宁宫,
然后被她寻借口支开,让她等来了随后而至的萧澈。我看着萧澈眼底对苏芙蓉的欲望,
心中冷笑。“陛下,”我柔声开口,“妹妹笨手笨脚,臣妾怕是照顾不好。”“不如,
就让妹妹去臣妾寝宫旁的偏殿休息吧。”“那里清净,也离得近,方便陛下……随时探望。
”我特意加重了“随时探望”四个字。萧澈的眼神瞬间变了,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似乎在揣测我话里的意思。苏芙蓉也停止了哭泣,愕然地抬头望向我。我却不看他们,
只是对我的贴身宫女夏荷吩咐道:“去,把本宫珍藏的那瓶西域奇楠香点了,
给芙蓉妹妹压压惊。”那香,是西域进贡的极品催情香,香气清幽,轻易不会被人察觉。
上一世,苏芙蓉就是用了这香,才让本就对她有意的萧澈彻底失控。夏荷领命而去,
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不解。我将一切尽收眼底,抱着元澈,对着萧澈福了福身。“陛下,
臣妾有些乏了,想带元澈先回去。”“这里,就交给陛下了。”说完,我转身就走,
没有一丝留恋。回到寝宫,我遣散了所有人,只留下夏荷。她终于忍不住了,
跪下问道:“娘娘,您为何要这么做?您明知道二小姐她……”我打断她的话,
将怀中熟睡的元澈轻轻放在龙床上。月光透过窗棂,照在我冰冷的侧脸上。“夏荷,
你跟了本宫多少年了?”“回娘娘,整整十年了。”“那你觉得,本宫是傻子吗?
”夏荷浑身一震,不敢说话。我走到窗边,看着远处偏殿亮起的烛火,那里,
正上演着我上一世最不堪回首的一幕。只是这一次,我是清醒的旁观者。“娘娘,奴婢不懂。
”夏荷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回过头,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要抓蛇,就要先让它出洞。
”“今晚,好戏才刚刚开始。”02第二日一早,萧澈和苏芙蓉才一前一后地从偏殿出来。
两人脸上都带着一丝尴尬和心虚,但眼底的春情却是藏不住的。
他们以为会看到我歇斯底里的质问,或是伤心欲绝的哭泣。然而我只是坐在梳妆台前,
慢条斯理地挑选着一支凤钗。“陛下和妹妹来了。”我从镜子里看着他们,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萧澈的表情僵了一下。苏芙蓉则立刻跪了下来,
眼泪说来就来,“姐姐,我对不起你!我……我不是故意的,
是陛下他……”“妹妹说什么呢?”我笑着打断她,“你与陛下一见如故,情投意合,
这是好事。”“本宫身为皇后,理应为陛下分忧。”“夏荷,传本宫懿旨,
封二小姐为从五品荣贵人,赐住承乾宫。”我的话让萧澈和苏芙蓉都愣住了。
他们准备好的一万句解释和托词,全都被我这一句话堵死在了喉咙里。尤其是苏芙蓉,
她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她想要的,绝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她想要的是我的后位。
但我偏不让她如愿。我要让她看得到,却永远也够不着。“姐姐……”苏芙蓉还想说什么。
我却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亲手将她扶起。“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妹妹不必如此多礼。
”我抚摸着她鬓边的一朵珠花,那是我前几日才赏给她的。“只是这承乾宫,
离陛下的养心殿有些远,日后侍寝怕是不便。”“不过没关系,
本宫会时常在陛下面前提点你的。”我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但苏芙蓉的脸却白了。
她听懂了我的潜台词:你的荣宠,全在我一念之间。送走了那对各怀心思的狗男女,
我立刻换上便装,秘密出宫,回了娘家。父亲,大燕的兵马大元帅苏经年,
正在书房里擦拭他的宝剑。看到我,他有些意外。“青儿,你怎么回来了?
可是宫里有人欺负你?”我笑了笑,给他倒了杯茶。“父亲,我们来下一盘棋吧。”棋盘上,
黑白子迅速厮杀起来。我执黑子,攻势凌厉,步步紧逼,与我平日温和的棋风格格不入。
父亲的眉头越皱越紧。“青儿,你今日杀气很重。”我落下一子,吃掉了他一大片白棋。
“父亲,您看这棋盘,像不像我们大燕的朝局?”“白子被围,看似岌岌可危,
实则外强中干。”“而黑子,看似占尽上风,却不知自己早已是瓮中之鳖。
”父亲的脸色彻底变了。他不是蠢人,瞬间就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
“陛下他……想动我们苏家?”我没有回答,只是将一颗黑子放在了棋盘的天元之位。
“父亲,您养的鹰,锐利无比,是大燕最锋利的武器。”“可若这鹰,只认您,
不认它的新主人,您说,新主人是会想办法驯服它,还是会……折断它的翅膀?
”父亲握着棋子的手,微微颤抖。他戎马一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此刻,
他从我平静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让他心惊的寒意。他沉默了许久,才沉声问道:“青儿,
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抬起头,迎着他探究的目光,微微一笑。“父亲,没什么。
”“只是女儿觉得,是时候该检查一下家里猎犬的忠诚了。”“毕竟有些狗,喂得再熟,
也可能会认错了新主子。”03我回宫的第三天,早朝之上,御史张恒上奏,
参了户部侍郎李默一本,罪名是贪墨赈灾银两,草菅人命。
李默是萧澈登基后一手提拔起来的寒门新贵,也是他安插在户部的一颗重要棋子。上一世,
张恒也参了他,但我为了彰显自己身为皇后的仁德,也为了讨好萧澈,主动为李默求情,
最后此事不了了之。李默对我感恩戴德,转头就成了构陷我苏家的马前卒。这一次,
我端坐在珠帘之后,静静地听着张恒慷慨陈词。萧澈坐在龙椅上,脸色有些难看。“李爱卿,
你可有话说?”李默跪在地上,大呼冤枉,“陛下明鉴!臣冤枉啊!
这都是御史大人血口喷人!”“哦?血口喷人?”我隔着珠帘,淡淡地开了口。
“那李侍郎能否解释一下,你京郊别院里藏着的那十万两雪花银,是从何而来?
”“你那刚满周岁的儿子,脖子上挂着的东海夜明珠,又是谁送的?”李默浑身一僵,
冷汗瞬间就下来了。“皇后娘娘……您……您怎么会知道?”“本宫怎么知道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些银子,本该是送到灾区,换灾民活命的粮食。
”“如今却成了你李侍郎的金屋藏娇之资,成了你儿子的玩物!”我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雷霆之怒。“依大燕律法,贪墨赈-灾-银-两-者,当-如何-处置?”我一字一顿,
目光如剑,刺向龙椅上的萧澈。满朝文武,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我这是在逼宫。
萧澈的脸色铁青,他捏着龙椅的扶手,指节泛白。他知道,我拿出了证据,他保不住李默了。
“皇后说的是。”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贪赃枉法,国法不容!”“来人!
将李默拖下去,抄没家产,三日后……问斩!”“陛下英明。”我微微颔首,
看着李默像条死狗一样被拖下去,心中没有半分波澜。这只是第一步。一个李默倒下去,
还会有无数个“李默”站起来。我要做的,就是将他们,一个个,连根拔起。下朝后,
苏芙蓉,哦不,现在是荣贵人了,立刻就跑去养心殿安慰萧澈了。我的人回报,
说她在殿内哭得好不伤心,骂我“不敬君上,善妒狠毒”。我听了只是笑。
就是要让她这么觉得。一只会哭会闹的宠物,总比一个心思深沉的皇后,
更能让男人放下戒心。果然,当晚,萧澈就来了我的坤宁宫。他屏退了左右,
脸色阴沉地看着我。“苏婉卿,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正在修剪一盆君子兰,闻言,
头也不抬。“陛下说什么?臣妾听不懂。”“听不懂?”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金剪刀,
扔在地上。“你今天在朝堂上,句句紧逼,可有将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我终于抬起头,
直视着他愤怒的眼睛。“陛下是君,我是臣。陛下是夫,我是妻。”“臣遵国法,妻为夫纲,
何错之有?”“你!”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我缓缓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替他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领。“陛下,您是天子,万民敬仰。可越是如此,
越要爱惜自己的羽毛。”“李默这样的人,就像您龙袍上的一点污渍,
臣妾只是帮您把它擦掉而已。”“您不该谢我吗?”我的指尖,冰凉如水,
轻轻划过他的喉结。他身体一僵,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婉卿,你变了。”我笑了,那笑容,
却未达眼底。“是吗?或许是生了元澈,让臣妾的心,变硬了些吧。”我退后一步,
与他拉开距离。“对了,陛下。”“臣妾今日听闻,李默的夫人被收监前,在菜市口,
一遍遍地哭喊着陛下的名字。”“她说,是您害了她全家。”“臣妾真是想不明白,
她为何要这般污蔑陛下呢?”我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满意地看到萧澈的脸色,
瞬间惨白如纸。04苏芙蓉怀孕了。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正在给元澈缝制一双虎头鞋。针尖,
轻轻刺破了我的指腹,一滴血珠渗了出来,染红了明黄色的绸缎。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就是这腹中的孽种,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上一世,她以腹中胎儿为赌注,
在我宫门前上演了一出“失足坠楼”的苦肉计,成功地将脏水泼在了我的身上。萧澈大怒,
不顾我怀有身孕,将我禁足于坤宁宫。自此,我一步步被他们蚕食权力,最终走向覆灭。
这一世,我看着前来报喜的苏芙蓉,她抚着尚且平坦的小腹,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与挑衅。
“姐姐,你可要为我高兴呀。”“这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呢。”她故意忽略了我的元澈,
因为元澈是在萧澈登基前出生的,不算皇子,只封了郡王。而她的孩子,
将是大燕朝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皇子。“是吗?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我放下针线,
拉着她的手,笑得比她还开心。“妹妹身子弱,可得好好安胎。”“从今天起,
你宫里的一切用度,都按双倍份例。”“本宫再把我身边的御用太医张院判拨给你,
让他每日三次请平安脉,定要确保你和皇子万无一失。”我的热情和慷慨,
让苏芙蓉有些措手不及。她准备好的一肚子炫耀和示威的话,全都派不上用场。
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六宫最贤惠的皇后。每日对苏芙蓉嘘寒问暖,各种名贵的补品药材,
流水似的往她宫里送,每一件都有记录在案。我甚至亲手为她未出世的孩子,
做了好几套衣裳。我的反常,让所有人都看不懂了。萧澈看我的眼神,也从最初的警惕,
慢慢变得柔和。他大概觉得,我终于想通了,接受了现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等。
等一个时机。等苏芙蓉自己,把刀递到我的手上。这一日,终于来了。宫中设宴,
庆祝边关大捷。苏芙蓉挺着五个月的肚子,盛装出席。宴会进行到一半,她借口不适,
要先行离席。我知道,好戏要开场了。她会走上我回宫必经的那条九曲回廊,
在那里的台阶上,等着我。然后,在我经过时,“不小心”滚下去。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端起酒杯,对萧澈遥遥一敬,“陛下,臣妾也有些乏了。
”然后,我扶着夏荷的手,慢悠悠地跟了上去。九曲回廊,灯火昏暗。
苏芙蓉果然站在最高的那层台阶上,背对着我,似乎在欣赏夜景。我能清晰地看到,
她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她听到我的脚步声,身体微微一颤。就是现在!我心中默念。
然而,就在她准备转身“失足”的那一刹那。我突然停住了脚步,
转身对夏荷说:“风太大了,我们走另一条路。”苏芙蓉准备好的一切,都落了空。
她僵在原地,进退两难。而我,却绕到了回廊的另一端,出现在了台阶的下方。
当她惊慌失措地转过身,看到我正站在台阶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时,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她想跑。但已经来不及了。一个黑影,从她身后的廊柱旁闪出,
猛地推了她一把。“啊——!”苏芙蓉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她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从高高的台阶上滚落下来。而我,就站在台阶下,张开双臂,摆出一个想要接住她的姿势。
周围的宫人,全都看到了这一幕。看到了尊贵的皇后娘娘,不顾自身安危,
试图去救身怀有孕的荣贵人。也看到了,苏芙蓉在滚落的瞬间,
那张因极致的恐惧而扭曲的脸上,望向我身后那个黑影的,不可置信的眼神。那个黑影,
是萧澈最信任的贴身大太监,王德。05现场乱成了一锅粥。苏芙蓉倒在血泊里,
身下一片殷红。孩子,终究是没保住。她指着我,气若游丝,
“是你……是你害我……”我还没说话,一旁的夏荷就哭着跪下了。“贵人明鉴啊!
娘娘为了救您,差点自己都摔了!我们所有人都看见了!”“是啊是啊,我们都看见了!
”周围的宫人纷纷附和。法不责众,更何况,他们说的是“事实”。
萧澈很快就带着人赶来了。他看到地上的血,和昏迷不醒的苏芙蓉,眼睛都红了。“苏婉卿!
是不是你!”他冲过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陛下!”我身子一软,顺势倒了下去,
额头“不小心”磕在了廊柱上。“娘娘!”夏荷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我眼前一黑,
也“昏”了过去。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坤宁宫的凤床上。张院判正在为我诊脉,
一脸凝重。“皇后娘娘受了惊吓,又撞到了头部,需要静养。”萧澈坐在床边,
脸色阴晴不定。他大概没想到,我也会来这么一出。现在,两个人都成了“受害者”,
他就算想发作,也找不到由头。“陛下,”我虚弱地开口,“妹妹……妹妹她怎么样了?
”我挣扎着要起身,“我要去看她,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她……”“你给朕躺下!
”萧澈按住我,“你自己的身子都顾不好了,还想去管别人?”他的语气很冲,
但话里的关心,却不像假的。或许,在他心里,对我这个原配妻子,还存着那么一丝情分。
但这情分,在权力和欲望面前,不值一提。我趁机将计就-计,命人封锁了坤宁宫,
对外宣称皇后受惊过度,需要静养,不见外客。实际上,我是在为自己争取时间。
苏芙蓉的“意外”,背后一定有推手。王德是萧澈的人,没有萧澈的命令,他不敢自作主张。
但萧澈为何要对自己的亲骨肉下手?这不合逻辑。
除非……我叫来了一直安插在苏芙蓉宫里的张院判。“张院判,有件事,需要你悄悄地去办。
”我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张院判的脸色,越听越白。“娘娘,
这……这可是欺君大罪啊!”“富贵险中求。”我看着他,“事成之后,
本宫保你张家三代荣华。”张院判挣扎了许久,最终一咬牙,跪了下去。“臣,遵旨。
”三日后,张院判给我带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他从苏芙蓉日常使用的香料“百合香”里,
验出了一种西域奇毒。此毒无色无味,少量使用,可让女子脉象呈现喜脉。但若长期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