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当我的豪门丈夫,怀里抱着白月光的女儿,指着我那患有失语症的亲生儿子,
吐出这两个字时,我知道,这本为我准备,通往精神病院的死亡剧本,该换主角了!
头痛得像是要炸开,不是那种宿醉后的钝痛,而是有人拿着钢针,一下,一下,
精准地刺着我的太阳穴。我猛地睁开眼。陌生的天花板,线条冷硬,
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像冰冷的怪物,沉默地悬浮在半空。身下的床单是顶级埃及棉,
丝滑得像流动的冷水,却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不是我的身体。
这个念头毫无征兆地窜进脑海,我踉跄着冲进浴室,镜子里的那张脸,美得惊心动魄,
也憔悴得触目惊心。眼下一片乌青,嘴唇干裂,空洞的眼神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
我的目光死死地钉在她无名指上那圈淡淡的戒痕上。一个陌生的身份,一段不属于我的婚姻。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一道尖利的女声在我脑中炸响,是属于这具身体的记忆碎片。
我捂住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叫苏晚,一个刚在出租屋里庆祝找到新工作的普通社畜,
而现在,我成了虐恋小说《豪门错爱》里,那个跟我同名同姓,下场凄惨的恶毒女配。
恐惧像冰水浇头,让我瞬间冷静下来。必须找到线索,搞清楚现在的时间点,
我到底……“疯”到了哪一步。我强迫自己在这间大而无当的卧室里搜索。
衣帽间里全是顶级奢侈品,梳妆台上的珠宝能闪瞎人的眼,但这一切都像是冰冷的样板间,
没有一丝一毫属于“家”的温度。终于,在床垫和床架的夹缝里,
我摸到了一个冰冷的硬物——一台纤薄的平板电脑。没有密码。我深吸一口气,
点开唯一的加密文件夹,指尖在虚拟键盘上停顿了一秒,
然后输入了那个贯穿整本书的名字——陆承宇。文件夹应声而开。屏幕上,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偷拍的照片。英俊冷漠的男人,温柔美丽的女人,
还有一个像洋娃娃一样精致的小女孩。他们三人站在一起,笑得温馨又刺眼。
“陆承宇……你为什么不去看死!你和顾清瑶那个贱人!”一段录音自动播放,
原主歇斯底里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进我的耳膜。“都是因为那个小杂种!
如果不是为了生他,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他就是来讨债的!他毁了我的一切!
”录音里,女人的咒骂和尖叫越来越疯狂,背景音里,夹杂着孩童压抑,细弱的呜咽。
那一声声呜咽,像小猫的爪子,挠在我的心脏上,又疼又痒。辰辰。我的……儿子。
小说最后的结局,如同电影快放,一帧帧在我眼前闪过——在陆家的一场盛大宴会上,
“我”状若疯癫地冲向顾清瑶,却被陆承宇当场反制。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证据,
向所有人公布“我”长期虐待亲生儿子辰辰的事实。最终,“我”被强制送进了精神病院。
而那个可怜的孩子,辰辰,因为长期的精神创伤,彻底失语,
最后被送往国外的一个疗养机构,成了一个被所有人遗忘,苍白的符号。不。
我不要这样的结局!巨大的恐惧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住了我的心脏,几乎让我窒息。
我死死地盯着平板电脑,那个记录着原主所有疯狂,偏执和怨恨的载体。
它像一个潘多拉的魔盒,一旦被陆承宇发现,就是压垮我和孩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的手在发抖,但我的眼神却前所未有的坚定。去他的豪门恩怨,去他的白月光,
去他的狗屁爱情!我要活下去。带着我的孩子,一起活下去。我没有丝毫犹豫,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点着,找到“设置”选项,点击“恢复出厂设置”。
“将删除此平板电脑上的所有数据……”“确认。”屏幕暗下去,又亮起来,
变成最原始的欢迎界面。那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某种枷锁碎裂的声音。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是要把胸腔里所有的浊气都吐出来。再见了,
属于“苏晚”的疯狂过去。从现在起,我只是我,一个想带着儿子好好活着的母亲。
处理完这一切,我才有力气去寻找那个孩子。根据记忆,我径直走向别墅的顶楼。
推开一扇沉重的木门,一股尘封,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游戏室里,
一个小小的身影背对着我,跪坐在地毯上。他就是辰辰。他面前,几十个精美的玩具车模,
被按照颜色,大小,型号,分毫不差地排成一条笔直,长长的线。
阳光从狭小的窗户里透进来,灰尘在光束中飞舞,落在他纤细的肩膀上。
其中一辆红色的小车稍微歪了一点,他伸出瘦弱的手指,极其专注地,
用一种近乎刻板的精准,将它重新拨正。整个过程,安静得像一出默剧。他就那样背对着我,
仿佛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精密机器人,对我的到来,没有丝毫反应。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书里那句“因创伤应激彻底失语”,
原来是这么沉重。那颗破碎的心,远比我想象的,还要难以拼凑。
第二章:尘埃里的光点我在那个昏暗的游戏室门口,站成了望夫石。不,是望子石。
我试着叫他的名字:“辰辰?”那个小小的身影,连肩膀都没有动一下。“辰辰,我是妈妈。
”这句话一出口,我自己都觉得心虚。对他而言,“妈妈”这个词,或许比“怪物”更可怕。
果然,他的背影似乎僵硬了一瞬,然后,他更加专注地调整着他那条完美,毫无生气的车队。
他用沉默和无视,在我与他之间,筑起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墙。我没有再上前,也没有离开。
我就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坐下来,从清晨到日暮,看着他不知疲倦地重复着那个刻板的动作。
他的世界很小,小到只有那一平方米的地毯和几十辆冰冷的车模。而我的世界,此刻也很小,
小到只剩下他那个孤独,小小的背影。晚饭时间,张姨,家里的保姆把餐盘端上来,
低声劝我:“太太,小少爷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您别太伤心。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同情,和一种习以为常的麻木。我点点头,
把餐盘里的食物分成小块,放在他身边,然后自己沉默地吃着另一份。他没碰,直到深夜,
我靠在门框上快睡着时,才瞥见他极其迅速地抓起一小块面包,塞进嘴里,
像一只受惊的小仓鼠。我的心,又酸又软。第二天,我没有再带他去那间压抑的游戏室。
“辰辰,我们去个新地方。”我半蹲在他面前,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柔和声音对他说。
他依旧不看我,但我还是强行牵住了他冰凉的小手。他挣扎了一下,力气不大,
更像是一种本能的抗拒。“别怕,”我握紧了些,“就一会儿。”我带他去了别墅的后院。
那里有一个久已废弃的小池塘,水面倒映着蓝天白树,比那个游戏室明亮一百倍。
几只野鸭在水面上悠哉游哉地划水,发出“嘎嘎”的叫声。
我从口袋里掏出早上特意留下的面包,自己先撕了一小块,扔进水里。“噗通”一声,
打破了池塘的宁静。鸭子们立刻骚动起来,争先恐后地朝那块面包游去。我悄悄观察着辰辰。
他的身体依然紧绷,但他的视线,从他那双无处安放的鞋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
抬了起来,最终落在了那片泛起涟漪的水面上。有效果!我按捺住内心的狂喜,
继续撕着面包,一块一块地扔出去。我没有催促他,也没有强迫他,只是将一小片面包,
轻轻地放在他紧紧攥着的小拳头旁边。这是一个无声的邀请。接下来,是漫长,
几乎令人窒息的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久到我自己都快要放弃的时候,
我看见辰辰的手指,动了一下。他那根瘦弱的食指,极其缓慢地,试探性地伸出来,
像蜗牛的触角,轻轻地碰了一下那片面包。然后,如同触电一般,迅速缩回。
我的呼吸都停滞了。虽然只是短暂的一触,但这已经是我穿越过来之后,得到,
最珍贵的回应。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喂鸭子”成了我们之间雷打不动的秘密活动。
我依旧不说话,只是默默地陪伴。而他,也从一开始的全身抗拒,慢慢地,接受了我的靠近。
第三天,他敢用指尖,把面包片推到我手边。第五天,他终于,终于敢自己拿起那片面包了。
他小小的手捏着那块面包,捏了很久,久到面包都有些被手心的温度融化了。然后,
他学着我的样子,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块面包笨拙地,歪歪扭扭地扔了出去。
面包屑撒了一地,只有一小块掉进了水里。但已经足够了。鸭子们瞬间围了过去,
为那一小点食物争抢起来。辰辰呆呆地看着那群鸭子,看着它们为他扔下的食物而雀跃。
他那双总是蒙着一层灰雾,空洞的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了。然后,一束极其微弱,
几乎无法捕捉的光,从那片碎裂的缝隙中,一闪而过。我的眼眶,瞬间就湿了。我知道,
这束光的名字,叫做希望。第三章:人间烟火气那束光,太微弱了。我怕风一吹,就散了。
我知道,仅仅一个池塘和几只鸭子,远远不够。他需要感受到的,不是自然的疗愈,
而是人间的温度。我必须带他走出这座华丽的牢笼。“张姨,今天不用司机送,车钥匙给我。
”我对正在准备午餐的保姆说。“太太,您要带小少爷出门?
”张姨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和担忧,“可是先生那边……”“他的指示,我会处理。
”我打断了她,语气平静但坚决。我不想再听到“陆承宇”这个名字,光是念出来,
都觉得空气里充满了压抑的消毒水味。牵着辰辰走向车库的那段路,比想象中更难。
他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对外界的一切都充满了恐惧和抗拒。我打开车门,
他却死死扒着门框不肯上车。“辰辰,看着我,”我蹲下来,
强迫自己挤出一个最温柔的笑脸,“我们去一个……有魔法的地方。那里有甜甜的香味,
会飞的面粉,还有……一个会笑的小熊。”他依旧低着头,但我感觉他抓着门框的手,
力道松了一点点。最终,我还是把他抱上了儿童安全座椅。一路上,他都像一只惊弓之鸟,
把自己缩在角落,沉默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象。我的目的地,
是一家凭着原主模糊记忆找到的社区面包坊。它藏在一条充满生活气息的老街上,
没有奢华的招牌,只有一块手写,温暖的木板。推开玻璃门的瞬间,一股混合着黄油,
焦糖和麦香的温暖空气,夹杂着烤箱“嗡嗡”的低鸣和店员热情的招呼声,迎面扑来。
“欢迎光临!”这股浓烈的人间烟火气,对我是治愈,对辰辰却是惊吓。他瞬间绷紧了身体,
死死抓住我的衣角,小脸埋在我身后,浑身都在发抖。“别怕,别怕,妈妈在。
”我把他小小的身子圈在怀里,轻声安抚。我没有带他去人多的柜台,
而是在靠窗最安静的一个角落坐下。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
在他长长的睫毛上镀上了一层金色。“一杯温牛奶,一个……小熊饼干,谢谢。
”我对前来点单的店员说。很快,东西送了上来。温热的牛奶装在透明的玻璃杯里,
旁边躺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熊饼干,烤得金黄酥脆。我没有直接递给他。我当着他的面,
拿起那块饼干,轻轻掰下了小熊的一只“耳朵”,放进自己嘴里,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嗯,
好香。”然后,我把那只“缺了一只耳朵”的小熊,连同装着它的牛皮纸袋,
一起推到了他的面前。他低着头,小小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似乎在与什么做着剧烈的斗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牛奶的热气渐渐散去,窗外的阳光也开始变得柔和。
就在我以为他会拒绝到底的时候,他的小手,终于,极其缓慢地,伸向了那只小熊。
他捏起饼干,犹豫了很久很久,才像一只试探着品尝禁果的小松鼠,极其小心地,
在饼干的边缘,咬下了一小口。咔嚓。酥脆的声音,在安静的角落里格外清晰。
当那股香甜的味道在他小小的口腔里蔓延开时,我清晰地看到,他紧绷的肩膀,奇迹般地,
垮下了一点点。他吃得很慢很慢,仿佛在完成一个极其神圣的仪式。一小口,又一小口。
最终,整块饼干,连同那只被我吃掉“耳朵”剩下的部分,全都被他吃进了肚子里。
回家的路上,车里依旧很安静。他一直捏着那张包饼干,还残留着一丝甜香的油纸,
捏得很紧,像是攥住了什么稀世珍宝。车子快到别墅门口时,我看着他的侧脸,
故作不经意地轻声问了一句:“辰辰,我们明天……还来吗?”他的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
捏得油纸发出了“沙沙”的声响。他看着窗外,没有回头,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
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的小脑袋,极其轻微地,几乎无法察 察觉地,上下动了一下。一下。
我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像是被什么滚烫的东西狠狠砸中,瞬间融化成一片汪洋。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我赶紧扭过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 己哭出声。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得到的第一个,来自他的,肯定的回应。我的儿子,他愿意,
再给我一次机会。第四章:寻找蒲公英那个点头,是我在溺水时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
但光靠一根稻草,是上不了岸的。连续一周,我们每天的“约会”就是去那家面包坊,
吃一块小熊饼干。他从最开始的全身紧绷,到现在,已经能安静地坐在我对面,
小口小口地吃完。这是进步,但也是一种新的“刻板行为”。我知道,爱,是救不了他的。
至少,光有爱是不够的。他的心关上了一扇门,我没有钥匙,只能在门外笨拙地敲。
我需要一个专业的锁匠。在辰辰睡下后,我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儿童心理障碍”,
“情感忽视”,“创伤性缄默”……一个个冰冷的词条,像针一样扎着我的眼睛。
我从海量的信息中,筛选,对比,
最终锁定了一位在妈妈圈里口碑极好的儿童游戏治疗师——方老师。
她的工作室藏在一栋不起眼的写字楼里,没有冰冷的导诊台,更像一个温馨的儿童乐园。
暖色的地毯,摆满了绘本的书架,还有一整面墙的玩具,不是那种刻意摆放的样品,
而是充满了被玩耍过,鲜活的痕迹。“苏女士,你好,我是方琳。
”方老师看起来四十岁不到,穿着柔软的毛衣,眼睛温和又有力量。
辰辰一进这个陌生的环境,立刻就进入了“防御模式”,死死地躲在我身后,
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没关系,我们不急。”方琳对我笑了笑,
然后就自顾自地去整理沙盘里的玩具,仿佛我们不存在一样。
她没有对辰辰表现出过度的热情,也没有刻意地讨好,只是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和空间。
过了很久,辰辰才从我身后,挪到了一堆积木旁边。他没有玩,只是和我第一次见他时一样,
将那些五颜六色的积木,按照颜色和形状,一丝不苟地排列起来。红色一堆,蓝色一堆,
排得整整齐齐,像等待检阅的士兵。方琳就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没有打扰他。
直到一个小时后,我们走出工作室,在小小的会客室里,方琳才递给我一杯温水,
给出了她的初步判断。“苏女士,你不用过分担心。”她的声音很柔和,
却带着一种专业人士的笃定,“辰辰的情况,不是智力问题。他很聪明,
你看他分类积木的逻辑性和专注力就知道了。”她顿了顿,
用一种更温和的语气说:“他只是……太害怕了。长期处在被忽视和充满精神压力的环境里,
他选择用这种刻板行为,来给自己建立一个安全,可控的秩序。他把自己关起来了而已。
”“关起来了……”我喃喃地重复着这三个字,心脏一阵抽痛。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是苏晚女士吗?”电话那头,
是一个声音毫无起伏的男声,“我是陆先生的助理,陈助理。”陆承宇的人。“有事吗?
”我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陆先生已经为辰辰少爷联系了本市最顶级的圣乔治国际幼儿园,
下周一参加入学面试,请您提前准备好相关资料。”陈助理的语气,不是商量,是通知。
我能想象出电话那头他那副精英派头十足的嘴脸。“圣乔治……”我冷笑一声,
“我记得那里的入学要求是,孩子必须具备基础的社交能力和英文口语能力。
你觉得辰辰符合吗?”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随即用一种更加冷硬的语气说道:“陆先生认为,
辰辰少爷需要的是最顶级的教育资源和最高端的社交圈层,这些问题,学校的专家会解决。
您的任务,就是配合。”“我的任务?”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的任务,
是为我的儿子负责,不是配合任何人,去完成一份漂亮的精英教育履历表。”“苏女士,
请您明白,这是陆先生的决定。”“那你也替我转告陆先生,”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我的儿子,不是你们用来装点门面,拓展社交资源的工具。那个地方,我们不去。”说完,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整个世界,瞬间清静了。我深吸一口气,看向一脸平静的方琳,
她显然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方老师,”我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语气问她,
“像辰辰这样的孩子,到底需要一个什么样的环境?”方琳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赞许。
她说:“一个能允许他慢下来,不强迫他社交,充满包容和耐心的环境。阳光,泥土,
和善的微笑,比昂贵的双语课程,对他重要一百倍。”那一刻,我心里有了答案。
根据方琳提供的几个线索,我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午。最终,
一张照片吸引了我——在一个种满了花草的院子里,一个脸上带着笑意的女老师,
正蹲着身子,帮一个满身是泥的小女孩擦手。照片的地点,是一个隐藏在老社区里的,
名为“蒲公英之家”的小型托育园。我立刻驱车找了过去。那里没有气派的大门,
没有先进的塑胶跑道。只有一个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小院子,和一栋两层高,温馨的老房子。
开门的是照片上的那位王老师,她就是园长。她的笑容,和照片上一样,温暖又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