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失业青年接盘寿衣店,首单就遇“阴间大客户”我叫林小满,
前互联网公司“优化名单”上的头号选手——上周老板找我谈话,说公司要“优化结构”,
我拿着N+1赔偿款走出写字楼时,还没意识到,自己接下来的人生会跟“阴间”绑定。
失业第三天,远房表姑给我打电话,说我那素未谋面的二爷爷去世了,
留下一间老城区的寿衣店,问我要不要接。我当时正啃着泡面刷招聘软件,
看着手机里“35岁以下优先”的岗位要求,咬咬牙:“接!总比饿死强!
”寿衣店在老城区最里头的巷尾,门脸破得像随时会塌,挂着块掉漆木牌,
写着“林记寿衣”,字缝里还沾着点香灰。推开门,
一股混合着香烛和旧绸缎的味道扑面而来,货架上摆着各式寿衣,
从粗布褂子到绣龙锦袍都有,角落里堆着一摞黄纸,风一吹,哗啦啦响,像有人在翻书。
收拾柜台时,我摸到个铁盒子,打开一看,里面除了本泛黄的“待客笔记”,
还有枚巴掌大的青铜印,刻着些看不懂的花纹。笔记是二爷爷的字,歪歪扭扭:“夜过十点,
门环响三声,必是阴客。阴客付阴钞,若遇着穿黑袍、戴玉冠的,必是大人物,伺候好了,
好处少不了。”我翻了个白眼,把青铜印扔回盒子——都21世纪了,还搞封建迷信?
结果当天晚上,就被狠狠打了脸。十点刚过,店里的铜铃铛突然“叮铃”响了一声,
接着门环“哐当、哐当、哐当”三声脆响,跟笔记里写的分毫不差。
我吓得手里的泡面碗都差点掉地上,磨蹭半天,还是咬着牙开了门。门外站着个男人,
穿一身玄色长袍,料子看着就不一般,领口绣着金线云纹,头上戴着顶玉冠,
手里拄着根乌木拐杖,拐杖头雕着个虎头。他个子很高,站在门口,阴影几乎把我整个罩住,
身上透着股寒气,明明是夏天,我却觉得后背发凉。“你是林老头的后人?”他开口,
声音低沉,像从胸腔里滚出来的,带着点威严。“我……我是他侄孙女儿。
”我结结巴巴回答,心里直打鼓——这打扮,跟二爷爷笔记里写的“大人物”对上了!
他走进店里,目光扫过货架,眉头皱了皱:“怎么都是些粗制滥造的东西?
林老头以前给我做的锦袍,可不是这个水准。”我愣了愣:“您认识我二爷爷?
”“他活着时,是我专属的寿衣裁缝。”男人走到最里面的货架前,
指着一件绣着五爪龙的锦袍,“这件,拿下来我看看。”我赶紧搬凳子,
踩着上去把锦袍拿下来——这袍子看着就贵,料子是真丝的,龙纹绣得栩栩如生,
就是有点灰尘。男人伸手摸了摸,脸色稍微缓和:“还行,就这件吧。
再给我备百张金箔纸钱,要最好的。”“好……好的!”我赶紧算账,“锦袍一千二,
金箔纸钱两百,一共一千四。”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叠黄纸,递了过来——是阴钞,
上面印着“地府银行”和阎王爷的头像,每张面值一万元。我刚要按市场价找他阳间的钱,
他却摆了摆手:“不用找了,这些给你当定金,下次我来,你给我做件新的锦袍,
要用上好的云锦,绣十二章纹。”他顿了顿,又从袖袋里掏出个小锦盒,扔给我:“这个,
算是定金的添头。林老头以前伺候得好,我不亏待老实人。”说完,他拎着锦袍和纸钱,
转身就走,脚步轻得像没沾地,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对了,我姓阎,下次来,
直接叫我阎老板就行。”阎老板?我看着手里的锦盒,心跳得飞快,
打开一看——里面是块玉佩,青绿色的,上面刻着个“阎”字,触手生温,一看就不是凡品。
我赶紧把玉佩揣进兜里,又拿起那叠阴钞,突然想起二爷爷笔记里的话:“阴客赠物,
多为奇珍,可送老街德记当铺,张老板识货,且知规矩。”第二天一早,
我揣着玉佩直奔德记当铺。张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看了玉佩两眼,
又看了看我:“老林的侄孙女儿?”“您认识我二爷爷?”我惊讶。“老林活着时,
常来我这儿当东西,都是阴客送的。”张老板笑着摸了摸玉佩,“和田碧玉,质地细腻,
上面的‘阎’字,是地府的篆体,不是阳间的物件。这东西,给你算五万块,行不?
”我差点没站稳——五万块?这比我之前三个月的工资还多!
原来二爷爷说的“好处少不了”,是这个意思!拿着钱走出当铺,我路过早餐摊,
买了两笼包子,心里盘算着:这个阎老板,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鬼客户,以后可得好好伺候,
说不定还能赚更多!第二章 阎王爷的“特殊要求”,差点把我逼疯自从接了阎老板的订单,
我就开始琢磨怎么给他做那件“云锦十二章纹锦袍”。云锦我知道,是南京的特产,很贵,
而且现在会织云锦的师傅没几个;十二章纹我也查了,是古代帝王的服饰纹样,
包括日、月、星辰、山、龙、华虫等,工艺复杂得很。我跑遍了老城区的布料市场,
终于找到了一家卖云锦的店,老板说上好的云锦要按克算,一米就要两千块,
做件锦袍至少要三米,光布料就六千块。我咬咬牙,用阎老板给的玉佩钱付了定金,
又托人找了个会绣十二章纹的老裁缝,姓李,七十多岁了,看了我的图纸,
直摇头:“小姑娘,这纹样是帝王穿的,一般人可不敢绣,而且工艺太复杂,
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完工,手工费得五千块。”“李师傅,您帮帮忙!”我赶紧说,
“这是个大客户订的,对我很重要!”李师傅犹豫了半天,终于答应:“行吧,
我就帮你这一次,不过你得给我打下手,不然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接下来的一个月,
我每天都泡在李师傅的裁缝铺里,帮他穿线、剪布、熨烫,累得腰酸背痛,
但一想到阎老板可能会给的“好处”,就又充满了动力。期间,阎老板没来过,
但我店里的阴客却多了起来,都是些穿官服的,说是“阎老板介绍来的”,
要订寿衣或者纸钱,每次付款时,都会给我点小礼物,比如银镯子、金戒指之类的,
虽然不值大钱,但积少成多,也够我日常开销了。有天晚上,我正在店里整理账本,
门环突然响了三声,进来的是个穿红色官服的男人,胸前绣着只仙鹤,
手里拿着个卷轴:“林老板,阎老板让我来给你送个东西。”他把卷轴递给我,打开一看,
是张图纸,上面画着件锦袍的样式,旁边还有些注解,
是阎老板的字迹:“十二章纹需绣得清晰,云锦要用天青色,领口要绣三颗夜明珠,
袖口要镶金边。”我看着图纸,差点哭出来——夜明珠?金边?这哪里是做寿衣,
这是做龙袍啊!我赶紧给李师傅打电话,李师傅听了,也很无奈:“夜明珠我可弄不到,
金边倒是可以用金线代替,不过成本又得加一千块。”挂了电话,我坐在店里发愁,
突然想起二爷爷的笔记,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阎老板喜静,爱喝茶,
尤其是阳间的龙井,若有难处,可备上好龙井,他来时,给他泡一杯,或许能通融。
”我赶紧去茶叶店买了半斤上好的龙井,又买了套紫砂茶具,每天晚上都在店里泡上一壶,
等着阎老板来。终于,在锦袍快完工的前一天晚上,阎老板来了。他走进店里,闻到茶香,
眼睛亮了亮:“你这儿还有龙井?”“阎老板,您来了!”我赶紧给他倒了杯茶,
“我听我二爷爷说您爱喝龙井,特意给您备的。”阎老板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点了点头:“不错,比地府的茶好喝。锦袍做得怎么样了?”“快好了!
”我赶紧把他带到裁缝铺,李师傅正在给锦袍镶金线,看到阎老板,
吓得差点掉了手里的针线。阎老板看了看锦袍,眉头皱了皱:“夜明珠呢?
我不是让你绣三颗夜明珠吗?”“阎老板,实在对不起!”我赶紧解释,“夜明珠太稀有了,
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您看能不能用金线代替?或者我给您绣三颗珍珠?
”阎老板沉默了半天,突然笑了:“罢了,看在你这么用心的份上,就不用夜明珠了。不过,
下次我来,你得给我备十斤龙井,要今年的新茶。”“没问题!”我赶紧点头,
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锦袍做好后,阎老板来取,穿上试了试,很满意:“不错,
比林老头做的还好。这个,给你当尾款。”他从袖袋里掏出个大锦盒,打开一看,
里面是块金砖,沉甸甸的,上面刻着“地府金库”四个字。“阎老板,这……这太贵重了!
”我赶紧推辞。“拿着吧,”阎老板摆摆手,“你伺候得好,这是你应得的。以后,
我在阳间的寿衣,都由你负责,而且,我会让地府的官员都来你这儿订寿衣,保你生意兴隆。
”我拿着金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有了阎老板这句话,我的寿衣店以后就不愁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