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失所爱他的白月光,不是我

永失所爱他的白月光,不是我

作者: 陆止

其它小说连载

青春虐恋《永失所爱他的白月不是我主角分别是灵儿邓作者“陆止”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邓峰,灵儿,孙薇是著名作者陆止成名小说作品《永失所爱:他的白月不是我》中的主人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那么邓峰,灵儿,孙薇的结局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永失所爱:他的白月不是我”

2025-09-25 02:08:42

1我叫谢灵儿,今年二十八岁,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上班族。每天重复相似的轨迹,

却也自有它的安宁。大学毕业之后,我留在了这座城市,靠着自己一点一滴的积蓄和努力,

终于买下了一套小小的公寓。房子不大,两室一厅,朝南,

有一个可以晾晒衣服和养几盆多肉的小阳台。但它是完全属于我的——每当我加班到深夜,

推开门打开灯,那种扑面而来的归属感,总能瞬间洗去一整天的疲惫。

装修的时候我没有请设计师,所有的家具、窗帘、墙色,甚至每一个摆件,

都是我自己一点点挑、一点点试。客厅刷成了暖杏色,沙发是那种宽大柔软的布艺沙发,

我常常蜷在上面看书、看剧,或者只是发呆。有时候我会光着脚,从客厅走到卧室,

再走到厨房,心里默默地说:看,这就是我的家。我一个人的家。那个周末的下午,

我正躺在沙发里休息,阳光透过纱帘,落在地板上。房间里很静,我想邓峰了。“邓峰,

你看见了吗?没有你,我也可以过得很好。”我望着天花板,轻轻地说出声来,

像是要说服自己,又像是要隔着遥远的时空告诉他什么。我和他的故事,其实开始得很早。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是在我表姐季柔儿的婚礼上。我刚满十八岁,高中刚毕业,

整个人还懵懂着,对未来既期待又惶恐。表姐比我大五岁,

从小就是家里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人长得美,成绩好,后来考上了很好的大学,

再后来,认识了表姐夫——一个家境优渥、彬彬有礼的男人。婚礼办得极其盛大,

酒店宴会厅里水晶灯璀璨,鲜花簇拥,宾客满堂。我穿着不太习惯的小礼裙,坐在亲友席中,

看着台上光彩照人的表姐,心里满是羡慕。也就是在那一片喧嚣和祝福声中,

我无意间瞥见了邓峰。他站在宴会厅靠后的位置,穿着合身的深色西装,

身姿挺拔得像一棵白杨。一米九的个子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的五官深刻而英俊,

眉眼之间却锁着一片浓得化不开的忧郁。司仪正在台上说着煽情的台词,

满场都是笑声和掌声,而就在那一刻,我看到一滴泪,毫无预兆地从他眼角滑落,

沿着清晰的脸部轮廓,迅速没入衣领。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偏过头,

目光慌乱地扫视周围,似乎想确认有没有人发现他的失态。那一瞬间,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咚的一声,余音回荡。从那以后,

那个含着泪的、慌乱又脆弱的身影,就悄无声息地住进了我少女的心事里。婚礼后两个月,

盛夏酷暑。我收到了心仪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

几个高中同学吵着要去酒吧见见世面,庆祝毕业和即将到来的自由。

我对于新奇的事物总是不会拒绝,就跟着去了。那是我第一次进酒吧。灯光迷离,音乐震耳,

空气里混杂着酒精、香水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气息。我们挤在一张小小的卡座里,

学着别人的样子点酒,其实心里都忐忑又笨拙。也就是在那一片光怪陆离之中,

我第二次看到了邓峰。他独自一人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背影寥落,和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

面前已经摆了好几个空酒杯。一个穿着吊带长裙、妆容精致的女人端着酒杯走近他,

笑着搭话。他头也没抬,只是极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动作之大,

几乎将吧台上的一个杯子扫落。女人脸色变了变,讪讪地走开了。我远远看着,

心里那点关于他的模糊记忆瞬间清晰起来。同学碰了碰我的胳膊:“灵儿,发什么呆呢?

看帅哥啊?” 我慌忙收回视线,心跳得有点快。没过多久,他似乎喝得更醉了,

踉踉跄跄地起身,朝我们这边的方向走来,像是要去洗手间。经过我们卡座时,

他的脚步虚浮,不小心绊了一下,险些摔倒。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扶什么,正好转向我这边。

迷离的灯光扫过他的脸,他眯着眼,努力聚焦看向我。忽然,

他脸上掠过一种极度惊讶、甚至可以说是狂喜的神情,那双原本盛满醉意和痛苦的眼睛,

瞬间亮得惊人。“柔儿……”他喃喃地喊出我表姐的名字,声音沙哑得厉害,“是你吗?

你回来了……”下一秒,他整个人就朝我压了过来,带着浓重的酒气,双臂紧紧地箍住我,

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处,像个迷路已久、终于找到归途的孩子。我完全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只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重量和滚烫的温度,还有他压抑的颤抖。“喂!你干什么!

”我的同学们反应过来,立刻冲上来拉他。尤其是赵明,他脾气最急,

一边用力掰开邓峰的手,一边气愤地骂了一句:“臭醉鬼!滚远点!

”说着还狠狠推了他一把。邓峰本来就已经站不稳,被这么一推,直接向后跌坐在地上。

他被推开了,似乎才从混乱的幻觉中清醒了一点,眼神茫然地看向我们,

最后目光定格在我脸上。他就那样瘫坐在嘈杂的酒吧地板上,低着头,肩膀垮下去,

仿佛被全世界遗弃了。同学们护着我,急匆匆地离开了酒吧。我被他们拉着往外走,

却忍不住一次次回头看他。震耳的音乐、晃动的人影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只有他那个颓唐又可怜的身影,清晰地烙在了我的眼底,和心里。2人家都说,

我和表姐季柔儿长得像双胞胎。这话我只同意一半——我们的确眉眼相似,

同样继承了外婆家那边略带柔媚的眼廓和挺翘的鼻梁。但若仔细看,

我自觉是比她更亮眼些的。她美得温柔、内敛,像一汪沉静的湖水;而我,

眉宇间多了几分不服管束的张扬,笑起来也更肆意。她是标准的闺秀,而我,

大概是个披着乖顺外皮的“中二”少女。

我知道在长辈和陌生人面前该怎么抿嘴微笑、细声说话,但那不是真正的我。

我和那些真正扭捏、怯生生的女孩不一样,我心里关着一头跃跃欲试的小兽。

第三次遇见邓峰,是在嘈杂喧闹的高铁站。我拖着大大的行李箱,

背着塞得鼓鼓囊囊的双肩包,正准备奔赴我大学生活的城市——南江。而他,

背着一个看起来极结实的黑色行军包,一身简单的黑色T恤掩不住一身蓬勃的肌肉线条,

站在那里像一座沉默的小山。人流如织,我们却偏偏打了个照面。他先看见的我,

眼神骤然定住,手里的矿泉水瓶捏得咯吱响,脸上是全然不加掩饰的惊愕。“季柔儿?

”他试探着叫出那个名字,声音里带着一种我不敢深究的期待。我停下脚步,摇了摇头,

纠正他:“我不是季柔儿。我叫谢灵儿。”看着他瞬间茫然的神情,

我又鬼使神差地补了一句,“季柔儿是我表姐。”“表姐?”他愣了好几秒,才恍然,

目光在我脸上细细打量,最后不得不承认,“……你们长得太像了。”“很多人都这么说。

”我笑了笑。或许是那点微妙的联系,又或许只是离发车时间还早,

我们竟就站在人来人往的候车大厅里聊了起来。他告诉我,他要去南江找工作,当保镖。

确实,他这体型,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料。但聊下去才发现,

这人和他粗犷硬朗的外形反差极大。他话不算多,甚至有点笨拙,

眼神里有一种被生活打磨后依旧残留的质朴和单纯。他自然而然地把我当成了一个小妹妹,

关心我一个人去上学怕不怕,叮嘱我看好行李。等待的时间里,

我们大部分话题都绕着我表姐。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会提起她,说她多么优秀,多么好,

像天上月。语气里的那种怀念和虔诚,让我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不是嫉妒,

更像是一种……感慨。他也断断续续讲了些自己的事。喜欢锻炼,每天都要跑步打拳,

还不好意思地向我展示了一下他结实的手臂肌肉,像小学生炫耀得意的功课。

他说他父母都不在了,所以没什么牵挂,才想去南江这样的大城市闯一闯。

看着他谈起往事时微微低下的头和偶尔的沉默,我忽然觉得,我们或许是一类人。

外界看来或许天差地别——一个即将入学的大学生,一个要去谋生的打工者。

人和人之间确实被划着无形的三六九等,但在某些方面,我们的内核是相似的。

那是一种不肯向生活低头的倔强。广播开始提醒我的车次检票了。我拖着行李箱准备离开,

忽然转过身,很大胆地朝他伸出手:“加个好友吧?以后都在南江,说不定能互相照应呢。

”他显然没料到,愣在原地,脸上写满了错愕,甚至有一丝慌乱。他掏出手机,

动作都有些笨拙了。后来他才告诉我,当时他愣住,是因为觉得像我这样光鲜亮丽的大学生,

怎么会愿意和他这样的人有交集,不怕被瞧不起吗?但他不知道,我认定的是他这个人。

3南江九月的太阳,毒得能把人烤化。

大一军训就在这种能把白皙皮肤烙上健康小麦色的热情中拉开了序幕。

每天天不亮就被哨声揪起来,站军姿、踢正步、匍匐前进,一天下来,骨头像散了架,

喉咙里能冒烟。晚上拖着灌了铅的双腿爬回宿舍,

第一件事就是对着镜子哀嚎:“又黑了一个度!”我开始习惯性地在微信上跟他抱怨。

“邓峰,我快要被晒成咸鱼干了!” “食堂的饭一点味道都没有,好想吃辣的!

”他回得不算快,但每次都会耐心地听我碎碎念。他不会讲什么漂亮的大道理,

安慰人的方式也笨拙又实在:“多喝点水,泡点菊花茶下火。”“晚上用热水泡泡脚,

能舒服点。”“坚持一下,很快就结束了。”有时候,他会穿插着讲点他工作时的趣事,

比如哪个老板的孩子特别皮,

他得一边当保镖一边兼职看孩子;或者哪个同事锻炼起来比当兵还拼命。他比我大四岁,

早早步入社会,可奇怪的是,我总觉得他和我像是同龄人。

他身上没有那种因为我年纪小就居高临下、爱教训人的劲儿,反而有一种难得的平等和包容。

单是看着手机屏幕上他发过来的那些朴素的文字,我心里那些因为军训带来的焦躁和委屈,

就能奇异地平复下去,觉得很安心。他看着人高马大,一拳能撂倒一个壮汉的模样,

可我却觉得,他胆子小得很。至少,在和我有关的事情上,他总是小心翼翼的。

我们都在南江,见面反而都是我主动约的他。南江是座很妙的城市,

既有冲入云霄的摩天大楼和流光溢彩的商业区,洋溢着现代的锐气,

拐进老城区又能看到慢悠悠的生活气息,绿树成荫,街角藏着好吃的小馆子。我很喜欢这里。

每次我拉他出来,逛公园、压马路、找小吃,他总是跟我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

不会太远,也绝不会太近。过马路时,他会下意识地虚挡在外侧,

但手臂绝不会碰到我;人多的时候,他会帮我隔开拥挤的人流,却始终没有牵过我的手。

我有时会故意蹦到他面前,跳起来,手心啪一下轻拍在他硬硬的头发茬上。

他每次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一愣,一脸茫然地低头看我:“干啥呢?”“不干啥?

”我扬起下巴,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欺负你,不行吗?” 然后,他就不会追问,

只是咧开嘴,露出白牙,傻乎乎地笑着,眼神里有点无奈,更多的是纵容。说实话,

他这人挺无趣的,不会说什么俏皮话,反应有时候甚至有点呆。

跟我那些能言善道、会玩会闹的大学同学完全不同。但不知道为什么,

我就是有那么多话想跟他说。军训时踢正步踢得腿抽筋,食堂阿姨今天多给了半勺菜,

路上看到一只长得特别丑的狗……所有鸡毛蒜皮的小事,攒到心里,

第一个想分享的人就是他。和他在一起,我好像有说不完的废话。更神奇的是,在他面前,

我可以不再是那个需要端着架子的高冷女大学生。我可以毫不顾忌地哈哈大笑,

可以走路蹦蹦跳跳,可以对着路边摊烤串流口水,

可以把我那点乡下丫头的冲动、鲁莽、横冲直撞全都释放出来。我不需要完美,不需要优雅,

只需要做那个最真实的、或许并不那么精致的谢灵儿。而他,只是安静地走在我身边,

看着我疯,看着我笑,眼神温和得像秋日的阳光。开学没多久,

宿舍里的姐妹们仿佛约好了一般,纷纷脱了单。有的和体贴的学长,

有的和联谊认识的外校才子,有的则通过某些圈子,认识了传说中的富二代,

谈起了仿佛偶像剧般的恋爱。晚上卧谈会,她们兴奋地分享着约会细节和收到的礼物。

问到我的时候,我总是信誓旦旦地说:“谈什么恋爱?是手机不好玩还是课业太轻松?

我谢灵儿需要靠男人的身份和地位来证明自己吗?不可能!我是独立女性,好好学习,

天天向上才是正道!”我说得慷慨激昂,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但其实,

我自己心里都不太相信这些豪言壮语。我拒绝所有可能,不是因为我不需要恋爱。

仅仅只是因为,我心里早就偷偷住进了一个傻子。我想要谈恋爱的对象,有且仅有那一个。

我发觉,我喜欢他。那种想起一个人就会忍不住嘴角上扬的心动,

那种看到好玩的东西第一时间就想分享的迫切,

那种在他面前可以完全卸下所有伪装的安心……这种独特的感觉,在别的任何男人身上,

我都找不到。只有邓峰。他傻乎乎的笑容,他笨拙的关心,他小心翼翼的距离,

他带来的那种无可替代的安稳感——这一切都让我无比确定。我认为,他就是我的爱。

4南江的秋天,傍晚来得比夏日早了些。最后一节枯燥的理论经济学终于拖堂结束,

我揉着发酸的后颈,随着人流慢慢挪出教学楼。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是邓峰发来的消息。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我们学校那气派的西大门,

金色校名在夕阳下闪着光。紧接着第二条消息跳出来:“我在校门口等你。”我忍不住笑了,

手指飞快地打字:“傻呀你,直接来我宿舍楼下等呗,又不是找不到。”他回得很快,

语气却一如既往的坚持:“不了,就在校门口。离你们生活区远点好,免得被你同学看到,

对你影响不好。”我心里顿时有点不是滋味。什么影响不好?他难道觉得自己见不得光吗?

“你怕什么?”我半是调侃半是试探地回过去,“怕别人误会你是我男朋友啊?

”那边输入了好久,最后只弹出来一句:“今天发工资了,带你去吃大餐。

”等我走到校门口,四下张望,才发现他压根没站在显眼处,

而是缩在校门外广场边缘的一棵大树下,身影被拉得老长,依旧是一身简单的黑衣黑裤,

与周围那些穿着时尚、叽叽喳喳的大学生格格不入,显得格外醒目,又格外孤单。

我小跑过去:“喂!跑这么远干嘛?怕我们学校保安抓你啊?”他看见我,

脸上露出惯有的、有点憨的笑容:“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今天发工资,

老板说我上个月表现好,奖金翻倍了。”他语气里带着骄傲,“有两万块呢。”他说完,

就转身在前面带路。我看着他高大却莫名透着点拘谨的背影,忽然快走两步,追上去,

极其自然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垂在身侧的大手。他的手掌宽阔,指节粗硬,

掌心有着厚厚的茧子,触感粗糙而温暖。就在我碰到他的瞬间,他整个人明显地僵了一下,

手下意识地想缩回去,却又硬生生停住,任由我抓着。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他的掌心几乎是在几秒内就沁出了一层薄汗,湿湿热热的。“怎么了?”我抬起头,

故意眨着眼看他。他的耳根肉眼可见地红了,眼神飘忽,不敢直视我,

声音都有些发紧:“没…没什么。”他带我去的是一家格调很高的西餐厅,柔和的灯光,

洁白的桌布。他显然没怎么来过这种地方,动作有些局促,但还是很认真地把菜单推给我,

让我点喜欢的。最后他加了几个听起来就很贵的招牌菜。等待上菜的时候,

气氛有点微妙的安静。他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很郑重地看着我:“灵儿,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在南江……没什么朋友。你是唯一一个,会经常叫我出来,

跟我说这么多话的人。”他话说得有点慢,却很真诚。我心里一软,

嘴上却满不在乎:“谢什么谢,都是老乡,互相照应不是应该的嘛!

”为了打破这有点沉重的氛围,我故意换了个轻快的话题,

带着一点点小女生的炫耀和试探:“哎,你知道吗?我们学校搞了个什么校花评选,

我居然进前三了哦!”我想让他知道,我谢灵儿也是很受欢迎的,才不是没人要的小丫头。

我想看看他会不会有点紧张,有点吃醋。可他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点头,

说:“恭喜你。”之后就再没了下文,只是低头用叉子拨弄着餐盘边的装饰菜叶。

一股莫名的失落和勇气同时涌上来。菜上齐了,我看着他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的眉眼,

心一横,直接把话挑明了:“邓峰,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就打算一直做保镖?

没想过在南江交个女朋友,安定下来吗?”他挠了挠头,

眼神有些闪烁:“女朋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只想好好赚钱,

争取以后能在这里买个房子,有个自己的家,才算真正定下来。”“那……”我放下刀叉,

身体微微前倾,心脏跳得飞快,脸上努力维持着轻松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你看我怎么样?你想不想,让我做你女朋友啊?”问出来了。我终于把这句话问出来了。

我知道指望这个木头疙瘩主动开口,比登天还难,那就我来。时间仿佛凝固了。

他脸上的那点局促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艰难和犹豫。

他沉默的时间越长,我脸上的笑容就越僵硬。心一点点往下沉。“你不愿意?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冷了下来,刚才的勇气和欢喜被瞬间消失,只剩下难堪的自尊在硬撑,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不是那种会死缠烂打的人,我的喜欢坦荡,但也要脸面。

他猛地抬头,似乎想解释什么:“灵儿,我不是……”但我不想听了。

任何一种不是“好”的回答,本质上都是拒绝。我猛地站起身,

椅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我没再看他的表情,拿起包转身就走。走出餐厅,

晚风一吹,我才觉得脸上冰凉一片。我竟然没出息地哭了。我没有回头,

但能感觉到他没有追出来。他大概还像根木头一样,呆坐在那张桌子前吧。真是个呆子。

傻子。我讨厌死他了!所有的暧昧,所有的默契,所有我以为的心动瞬间,

原来都是我一个人的自作多情。他对我好,只是因为他孤单,因为他把我当老乡,当妹妹,

或者只是一个可以偶尔说说话的唯一朋友。接下来的半个月,我没有再给他发过一条消息,

没有打过一个电话。我的生活似乎回到了没有他的轨道,上课,吃饭,和室友逛街,

参加社团活动。南江的秋天,好像突然就变得有点冷了。5直到一天晚上,

同寝室的孙薇洗漱回来,一边擦头发一边随口说:“灵儿,

最近好像老有个人在咱们宿舍楼附近转悠,好像……在看你?你认识吗?”我心里咯噔一下,

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什么人啊?长什么样?”“就特别高,特别壮,长得还挺帅的,

就是看起来有点凶,不太好接近的样子。”另一个室友小雯凑过来,眼睛发亮地补充,

“哦对!我想起来了!是见过几次,我还以为是哪个偷偷暗恋我,不敢表白的小哥哥呢!

”不用说,肯定是邓峰那个大傻子!他居然偷偷跑来看我?还不敢让我知道?

一股又酸又甜的情绪涌上来,紧接着是一点小小的恼怒。他这是什么意思?拒绝了我,

又跑来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我得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我才不是那么好拿捏的。正想着,

孙薇又插话:“对了灵儿,听说隔壁系那个富二代赵海,还在锲而不舍地追你啊?天天送花,

阵仗搞那么大,你到底怎么想的?这都快学期末了,咱们宿舍可就你还没脱单了,

我都替你着急。”我皱了皱眉:“我?我没怎么想。我不喜欢他。”赵海家里确实很有钱,

人长得也还算高大英俊,是很多女生会喜欢的类型。但我跟他接触过几次,

只觉得他为人轻浮,说话油腔滑调,眼神总是不太老实,喜欢借机搭肩膀碰碰手,

每次和他待在一起,我全身的警报器都在响,只想离他远点,生怕被他占了便宜。

我明确拒绝过他很多次,话说得毫不留情面。可他非但不死心,反而追求得更加声势浩大,

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在追我。后来我才从别人那听说,他是跟狐朋狗友打了赌,

非要把我这个校花追到手才有面子。他的喜欢,不过是一场关于虚荣心的征服游戏。

男人的好胜心,有时候真是可笑。但此刻,女人也有好胜心,尤其是被伤了自尊之后。

我故意拿起手机,给赵海发了条消息:“晚上八点,学校操场东边,有事跟你说。

”他几乎秒回,字里行间是压不住的惊喜和得意:“真的?灵儿你终于想通了!等我!

一定到!”看着那条回复,我心里冷笑了两声。晚上的操场,人影绰绰。

我故意挑了个相对显眼又能被远处隐约看到的位置。赵海果然精心打扮过,兴冲冲地跑来,

一见我就想拉我的手:“灵儿,你找我……”我强忍着不适,侧身躲开,故意提高音量,

用那种听起来像撒娇又像抱怨的语气说:“你烦不烦人啊,天天送花,别人都在笑话我了!

”赵海一愣,显然没料到我是这个态度,脸上有点挂不住:“我追你还有错了?谢灵儿,

你别给脸不要脸!”“谁要你的脸了?你以为有钱就了不起?”我继续刺激他,

眼角余光却紧张地瞟向宿舍楼的方向——那个邓峰通常出现的地方。我的话语显然激怒了他。

赵海脸上那点伪装的绅士风度彻底剥落,他猛地上前一步,用力抓住我的胳膊,

声音恶狠狠的:“你耍我玩呢?把我叫出来就为了说这个?我告诉你,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胳膊生疼。我挣扎着:“你放开我!混蛋!”“装什么清高!

”他另一只手竟然抬起来,作势要朝我脸上挥来!就在那一刻,

一道黑影从斜后方猛地冲了过来!速度快得惊人!我只听到一声压抑的低吼:“放开她!”,

接着,赵海抓着我胳膊的手就被一只更有力的手狠狠掰开!

邓峰高大的身躯已经隔在了我和赵海之间,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只能看到他绷紧的背脊和紧握的双拳。“你他妈谁啊?”赵海吃痛,又惊又怒地骂道。

邓峰根本没跟他废话,出手如电,我只听到几下沉闷的击打声和赵海痛苦的闷哼,

那个刚才还嚣张不已的富二代,已经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捂着肚子,话都说不出来了。“滚!

”邓峰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威慑力。赵海挣扎着爬起来,

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什么“给我等着”、“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之类的狠话,

但在邓峰向前迈出一步时,他立刻怂了,屁滚尿流地跑走了。闹剧戛然而止。

操场边只剩下我和他。激烈的冲突过后,是更令人窒息的安静。晚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我看着他转过来的身影,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他的胸膛还在微微起伏,

眼神里翻涌着未褪去的怒意和后怕。我什么也顾不上了。我猛地踮起脚尖,

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向下一拉,

将自己温热的嘴唇毫无预兆地印在了他那因惊愕而微张的唇上。他的嘴唇比想象中更软,

带着一丝凉意,还有一点点烟草的淡淡苦涩。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只是短暂的接触,却像一道电流窜过我的身体,我浑身发麻。他彻底僵住了,

我能感觉到他全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呼吸骤然停止。他睁大了眼睛,

此刻充满了震惊和呆滞,直直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我。那个傻乎乎的表情,可爱得要命。

我的心跳如擂鼓,飞快地松开了他,脸上烫得厉害,但看着他这副完全懵掉的样子,

我感到非常高兴。我稳了稳狂跳的心,扬起脸,清晰地说道:“邓峰,你这个大傻子。

你看不出来吗?我喜欢的,从头到尾都只有你。”6成了邓峰的女朋友之后,

日子好像镀上了一层柔光。他工作似乎总是很忙,但雷打不动的是,每晚下班后,

他都会出现在我们学校门口,带我去吃各种各样的夜宵。

从街边的烧烤摊到热气腾腾的砂锅粥,他总说看我吃得香,他一天的疲惫就都没了。

周末我休息的时候,他会提前查好攻略,带我去游乐园。我吵着要坐旋转木马,

他就真的陪着我一起坐,他那么大的个子缩在色彩斑斓的木马上,样子有点滑稽,

却又异常认真。我拉他去坐过山车,在最高点俯冲而下时,我吓得放声尖叫,

死死抓着他的手,他却只是稳稳地回握着我,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下来后还笨拙地帮我理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我们就像所有校园里最常见的情侣一样,

牵手,拥抱,偶尔在我耍赖时,他会无奈地背着我走一小段路。他的怀抱很宽厚,

很有安全感,但除此之外,我们之间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单纯得甚至有些过分。宿舍夜谈,

话题总是不可避免地绕到男朋友身上。听着室友们分享着各自或甜蜜或羞涩的亲密经历,

有的说确认关系当天就去了酒店,有的说是一周,最晚的也不过一个月。每当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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