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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五年的青春和我的姓氏,换来了高中通知书。入赘岳家,老婆说生个孩子就供我读书。

当我在考场上奋笔疾书时,以为苦日子到头了。可接到录取通知书那天,

我媽却哭着说:“儿子,你出息了,能让孙子改姓吗?”我妈在电话里哭喊着,

而岳父岳母就在门外。我不知道,这场无声的战争,该如何收场。

01电话那头的哭喊声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直直捅进我的耳膜。“儿子!你出息了!

妈为你骄傲!可是小宝……我的大孙子,他不能一辈子姓岳啊!陈家的根不能断在你这儿啊!

”我捏着电话的手指关节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妈,这事……”“什么这事那事!

你现在是高考状元了!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都到手了!你还怕他们岳家什么!

把我的孙子要回来!让他认祖归宗!”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浸满苦水的棉花。小心翼翼地挂断电话,

那封印着烫金校徽的录取通知书,此刻在我手里,重得像一块墓碑。它是我用五年青春,

用我自己的姓氏,用一个孩子的降生换来的。也是将我推向另一个深渊的开始。门外,

岳父岳含山的脚步声沉重地传来,每一下都踩在我的心尖上。

他总喜欢穿那种硬底的手工皮鞋,在地板上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伴随着他脚步声的,

是岳母李秀梅压低了却依旧尖利的嗓音:“我就说那乡下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

儿子刚有点出息,她就想来摘桃子了!”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五年前的画面在眼前一帧帧闪过。十八岁的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校服,

站在岳家金碧辉煌的客厅里,像个误入宫殿的乞丐。岳含山坐在真皮沙发上,

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那眼神,不像在看一个未来的女婿,而是在评估一件货物的成色。

“想读书可以,我们岳家不缺这点钱。”他慢条斯理地掸了掸不存在的烟灰,“但有个条件。

”我攥紧了拳头,等待着我的判决。“入赘,改姓,给我们明珠生个儿子。孩子生下来,

我们就供你读完高中,考上大学。”我的人生,在那一刻被明码标价。我改名岳铭,

从陈家的独子,变成了岳家的上门女婿。这五年,我白天在岳家的工厂里做最累最脏的活,

搬运、装卸,满身油污和汗臭。晚上,我躲在不足五平米的储物间里,借着一盏昏黄的台灯,

疯狂地啃着高中的课本。我的妻子,岳明珠,岳家唯一的女儿,对我总是冷眼旁观。

她偶尔会给我送来一碗夜宵,但那眼神里的怜悯,比直接的鄙夷更伤人。

她像个高高在上的施舍者,而我,是她家圈养的,一个会读书的牲口。直到儿子岳小宝出生,

这个家里才第一次对我露出笑脸。岳含山抱着***的婴儿,笑得满脸褶子:“好!好!

我岳家有后了!”李秀梅也难得地给了我一个好脸色,亲自下厨给我炖了一锅鸡汤。

可那笑容的背后,是对“继承人”的满意,与我这个“工具”无关。现在,我这个工具,

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点额外的价值。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岳含山和李秀梅一前一后地走进来,目光精准地落在我手里的录取通知书上。

李秀梅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岳含山眼神里那丝审视,变得更加锐利。“小铭,出息了。

”他开口,语气平静得可怕,“咱们岳家,也算出了个名牌大学生了。不过,

你妈那边……”他话锋一转。李秀梅冷哼一声,接上话:“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生怕我们岳家真出了个金凤凰。也不想想,没有我们岳家,

他现在还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搬砖呢!”每一个字都像针,扎进我的尊严里。我低着头,

不敢看他们的眼睛,感觉自己像个被当众扒光衣服的囚犯。岳明珠也走了进来。

她今天穿着一身得体的连衣裙,长发微卷,妆容精致。她拿起桌上的通知书,

纤长的手指拂过上面的校名,眼神复杂地看向我,一言不发。那眼神里,有惊讶,有审视。

我知道,我妈的那个电话,已经点燃了引线。一场关于我儿子姓氏的战争,

在这栋压抑的别墅里,正式拉开了序幕。02第二天,岳家摆了一场盛大的“鸿门宴”。

名义上,是庆祝我考上大学。长长的红木餐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精致得像艺术品。

岳家的几位亲族长辈都被请来了,一个个衣着光鲜,神情倨傲。我被安排在最末尾的位置,

像个等待被审判的局外人。宴席开始,岳含山举起酒杯,满面红光。“今天是个好日子,

我们家小铭,不,现在该叫岳铭了,争气!考上了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

这是我们岳家的荣耀!”众人纷纷举杯附和,那些恭维的话语像潮水一样涌来,

却没一句是真心对我说的。他们夸的是“岳家的荣耀”,

是我这个上门女婿给他们脸上贴的金。酒过三巡,戏肉来了。

李秀梅用公筷给我夹了一块鲍鱼,笑得一脸慈爱。“小铭啊,这五年,你也辛苦了。

我们岳家能有今天,能有小宝这么个宝贝孙子,你功不可没。我们可都是记在心里的。

”她话音一转,叹了口气。“你现在出息了,可不能忘了本啊。是谁让你有机会读书,

是谁让你从一个穷小子,变成了大学生?”我握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

坐在岳含山旁边的一位三叔公,慢悠悠地开口了,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年轻人,要懂得感恩。喝水不忘挖井人。小宝是我们岳家的根,流着的是我们岳家的血。

这要是有人动了歪心思,想让孩子改姓,那就是忘恩负义,不识抬举!”一句话,

给整件事定了性。满桌的人,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我,像无数把利剑,要将我凌迟。

我强忍着心头翻涌的怒火和屈辱,埋头扒着碗里的饭。米饭是香的,可在我嘴里,

却比黄连还苦。我偷偷看了一眼岳明珠,她全程低着头,小口地吃着菜,

仿佛这场针对我的批斗大会,与她毫无关系。就在这压抑到极点的时刻,

门铃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尖锐的声音划破了餐厅里虚伪的和谐。佣人打开门,

我妈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出现在门口。她背着一个巨大的帆布包,头发凌乱,眼眶通红,

风尘仆仆的样子,与这栋豪宅格格不入。“妈!”我失声叫了出来,猛地站起身。

我妈没看我,她的眼睛像雷达一样,瞬间锁定了被保姆抱在怀里的小宝。“我的大孙子啊!

”她嘶哑地喊着,冲进来一把从保姆怀里抢过小宝,紧紧搂在怀里,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我的宝啊,你可不能忘了你的根!你姓陈,你爷爷姓陈,

你祖祖辈辈都姓陈啊!”餐厅里,所有人都愣住了。岳家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李秀梅最先反应过来,她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迎上去。“哎哟,是亲家母来了啊,

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快请坐,我们正吃饭呢。”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我妈抱着小宝,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李秀梅,然后环视了一圈餐桌上的所有人。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当着所有人的面,直白地对我喊道:“陈铭!

你现在是状元了,你有出息了!你跟他们说,让小宝改回咱陈家的姓!我陈家,

不能在你这儿断了香火!”“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了。

岳含山手里的酒杯重重地磕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脆响。他彻底撕下了伪装,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亲家母,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当年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孩子,必须姓岳!”“什么白纸黑字!

那是你们骗我儿子签的卖身契!”我妈毫不示弱地回敬。一场无声的战争,

彻底升级为明面上的争夺。他们唇枪舌战,言语间刀光剑影,而我,

像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罪人,被两边的家庭夹击着,撕扯着。我感到一阵窒息。

03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岳含山就把我叫到了书房。他没说话,只是将一份文件,

“啪”的一声,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封面上,“律师函”三个字,触目惊心。

我颤抖着手打开,里面的措辞,比冬天的冰雪还要冷酷。律师函明确指出,

根据五年前签署的入赘协议,我所生的第一个孩子必须姓岳,

并且拥有岳家财产的优先继承权。任何单方面试图更改孩子姓氏的行为,都将构成严重违约。

违约的后果是,我需要赔偿岳家这五年来在我身上投入的所有费用,

包括但不限于生活费、学费,以及一笔高达两百万的巨额违约金。更致命的是,

他们将收回已经支付的大学学费和生活费。这意味着,我拼尽全力考上的大学,

可能一天都念不了。岳明珠就站在岳含山身后,穿着丝绸睡袍,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垂下了眼帘。

我妈冲了进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律师函。她不识字,但那咄咄逼人的格式和上面的公章,

足以让她明白一切。“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她尖叫着,情绪彻底崩溃,“他们要告你?

他们还要让你赔钱?”她抱着我,嚎啕大哭。“儿啊!咱不念那个破大学了!咱回家!

妈砸锅卖铁也要把孙子要回来!他们这是欺负人啊!”李秀梅适时地走了进来,

脸上挂着胜利者般的冷笑。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母子。“亲家母,

话不是这么说的。凡事都要讲道理,讲法律。当然,我们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她话锋一转,抛出了新的条件。“岳铭,只要你让你妈回去,安安分分地不再提改姓的事。

并且,你再签一份附加协议,我们不仅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还会给你妈一笔钱,

让她安度晚年。”我抬起头,红着眼睛问:“什么附加协议?”“很简单。

”李秀梅轻描淡写地说,“协议上会写明,你大学毕业后,必须立刻回到岳家的公司工作,

终身不得离职,不得从事与岳家产业无关的任何工作。”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牢笼。他们不仅要我儿子的姓,还要我剩下的一辈子。五年青春,

一个孩子,换来的不是自由,而是一条更粗更长的锁链。岳含山的声音幽幽传来:“小铭,

你是个聪明人。如果你不同意,不仅大学上不了,恐怕……小宝的抚养权,都会出问题。

到时候人财两空,可别怪我们没提醒你。”***裸的威胁。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像被困在深海里,四周都是冰冷的海水,无处可逃。我尝试着向岳明珠投去求助的目光。

她却避开了我的视线,支吾着说:“爸妈……他们也是为了岳家好。”“为岳家好?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深夜,我坐在小宝的床边,看着他熟睡的稚嫩脸庞。他长得很像我,

眉眼之间,有我年少时的影子。我的儿子,却不能跟我姓。我的人生,似乎已经走到了绝路。

不。不能就这么认输。我的脑海中疯狂地盘旋着五年前签订协议时的每一个细节。我记得,

那份厚厚的协议后面,似乎还有一份附件。当时我年纪小,又急于抓住读书的机会,

被他们连哄带骗,根本没仔细看。他们只是把需要我签字的地方指给我,

我便机械地写下了名字,按下了手印。那份附件,到底写了什么?

一个念头在我心中疯狂滋生。我不能再坐以待毙。我要找到那份协议的副本,

找到那个被我忽略的秘密。那是我的救命稻草,也是我反击的唯一机会。04凌晨两点,

整栋别墅都陷入了死寂。我像个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溜出房间,

蹑手蹑脚地走向二楼的书房。岳含山的书房,是家里的禁地。我心脏狂跳,

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这个庞大的家庭机器。书房的门没有锁。

我轻轻推开一条缝,闪身进去,然后迅速关上。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

在房间里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旧书和雪茄混合的味道,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书房里堆满了文件,两个巨大的书柜,一张宽大的办公桌,都塞得满满当当。

我紧张地开始翻找,汗水很快浸湿了我的后背。我不知道协议被放在哪里,

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一个文件夹一个文件夹地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的心也越来越沉。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我的魂都快吓飞了,僵在原地,不敢动弹。门口站着的,是岳明珠。她披着一件米色的睡袍,

长发随意地挽着,赤着脚,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我。月光下,她的脸一半在阴影里,

一半在清辉中,那双复杂的眼睛,让我看不真切。我以为她会尖叫,会去告发我。但她没有。

她只是默默地走进来,反手关上了门。然后,她从睡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U盘,

递到我面前。“你要找的东西,可能在里面。”她的声音很轻,像一阵风,

“别被我爸妈发现。”我愣住了,接过那个冰凉的U盘,内心波涛汹涌。她……这是在帮我?

还是在试探我?我来不及多想,将U盘***书房的电脑。里面果然有!

不仅仅是当年那份入赘协议的完整扫描件,还有好几份我从未见过的文件。

股权转让协议、家族信托文件、遗嘱草稿……我的手在颤抖,点开了那份完整的入赘协议。

当我看到附件里的那个隐秘条款时,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条款规定,

岳含山名下有一笔数额庞大的隐秘遗产,这笔遗产被一个家族基金会代管。

继承的唯一条件是:岳家必须有合法男性继承人。若岳明珠婚后五年内无男丁,

或男丁并非岳家血脉特指非入赘女婿所生,这笔遗产将自动划归家族基金会,

用于慈善事业。我的儿子,岳小宝,是岳家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我点开了另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一份体检报告。姓名那一栏,

赫然写着:岳明珠。日期,是六年前。诊断结果,像一道晴天霹雳,将我彻底击碎。

“原发性不孕,***发育不良,受孕几率……几乎为零。”轰!我终于明白了!

一切都明白了!他们不是为了招一个上门女婿,他们是在找一个能够生育的工具!

他们强行招我入赘,逼我改姓,急切地催促我生孩子,根本不是为了所谓的家族延续,

而是为了保住那笔庞大的遗产!岳明珠根本无法生育!所以他们需要我,需要我的基因,

来为他们“借腹生子”!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女婿,我甚至连个人都不是!

我只是一个用来生产继承人的容器,一个会走路的、有生育能力的工具!这五年的屈辱,

这五年的忍耐,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看着屏幕上的那些文件,愤怒和冰冷,

像毒液一样,瞬间侵占了我的四肢百骸。05第二天,我主动找到了岳含山。

我表现得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满脸的颓败和认命。“爸,我想通了。

”我的声音沙哑,“那份附加协议,我签。”岳含山和李秀梅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得意的神色。他们以为,我这个穷小子,终究还是被现实压垮了。

“这就对了嘛。”李秀梅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放心,

只要你安安分分,岳家不会亏待你的。”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冰冷和恨意。

“我只有一个条件。”“说。”岳含山靠在沙发上,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我想好好读书,

不想因为钱的事情分心。”我小心翼翼地措辞,“我听说学校有一个优秀新生特别奖学金,

可以解决四年的学费和大部分生活费。我想申请这个,

但是需要一笔钱作为担保或者捐赠给学校的基金会……我想,这笔钱以岳家的名义出,

比直接给我,更能体现岳家对教育的支持,对学校也是一份心意。”我将姿态放得很低,

将他们的虚荣心捧得很高。果然,岳含山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他们认为我已经彻底被掌控,

这种既能拴住我,又能为岳家博得好名声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可以。”他大手一挥,

答应了。我成功了。我利用他们对我的轻视,

为自己争取到了最关键的东西:一笔不受他们直接控制的资金。我与学校签订了协议,

确保这笔奖学金与岳家没有任何直接的经济往来。

它是我凭自己的成绩和学校的政策争取来的,名正言顺。签完附加协议的那天晚上,

岳明珠找到了我。她站在我房间门口,犹豫了很久。“你真的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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