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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凡眼前最后看到的,是电脑屏幕右下角跳动着的刺眼数字——凌晨三点十七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只留下无边无际的空洞和冰冷。他连一声闷哼都来不及发出,意识就彻底沉入了粘稠的黑暗。

……

刺骨的冷,还有一股子难以言喻的霉味、灰尘味混杂着劣质烟草的残留气息,蛮横地钻进鼻孔。李一凡猛地吸了一口气,却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肺管子***辣地疼。

他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勉强聚焦。

这是哪儿?

头顶是熏得发黑、糊着旧报纸的房梁,几根稀疏的茅草从破洞垂下来。身下是硬得硌人的土炕,铺着一层薄薄的、散发着汗馊味的破褥子。门窗裂着大口子,冷风飕飕地往里钻。屋里唯一的家具是张三条腿的破桌子,第四条腿用几块碎砖头勉强垫着。墙角堆着几个豁口的瓦罐,空空荡荡。

地狱吗?

念头刚起,脑袋就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嗡的一声,无数碎片化的记忆、声音、画面,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涌入他的意识!

何雨柱!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轧钢厂食堂学徒工!爹何大清跟着保定来的白寡妇跑了!妹妹何雨水饿得哇哇哭!院里住着:整天端着架子的壹大爷易中海!刻薄歹毒的贾张氏和她那一家子!阴险小人许大茂!还有二大爷、三大爷……自己有个外号——傻柱!

195?年?!的四九城?!

李一凡,不,现在他是何雨柱了,猛地从冰冷的土炕上弹坐起来,浑身冰凉,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破褂子。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双骨节粗大、布满冻疮和老茧的手,一股绝望的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穿越了?穿成了父母双亡跟死了差不多,家徒四壁,还有个拖油瓶妹妹,身处“禽满四合院”的傻柱?!这他妈是什么地狱级难度的开局!

胃里火烧火燎地绞痛,喉咙干得冒烟。身体残留的本能驱使着他,踉踉跄跄地爬下炕,抓起一个豁了口的破碗,脚步虚浮地朝门外走去。他需要水,哪怕一口凉水也好。

院子里静悄悄的,天色灰蒙蒙,大概是清晨。公用的水龙头就在院子中央,冻得结了一层薄冰。何雨柱哆嗦着拧开水龙头,刺骨的冰水哗啦啦流出来。他迫不及待地用手捧着就往嘴里灌,冰冷刺骨的水滑过喉咙,稍微压下了点那灼烧般的饥饿感。

“哟!傻柱!醒啦?”一个尖利又带着浓浓嘲讽的女声像刀子一样刮过来。何雨柱都不用回头,脑子里就自动蹦出三个字——贾张氏!

他慢慢转过身。果然,贾家那低矮的房门口,倚着个穿着臃肿蓝布棉袄的老婆子,三角眼,吊梢眉,颧骨高耸,薄嘴唇撇着,一脸的不屑和幸灾乐祸。

“啧啧啧,看看你这倒霉催的样儿!”贾张氏的声音拔高了几分,生怕院里其他人听不见,“你那没良心的爹,跟着骚狐狸精享福去了,扔下你们这两个拖油瓶!这大清早的灌凉水,顶个屁用!等着饿死吧你!活该!克爹的玩意儿!”

恶毒的话语像冰锥子,一下下扎在何雨柱心上。他攥着破碗的手指捏得发白,一股邪火直冲脑门。这老虔婆!

“柱子…” 又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带着点假惺惺的关切。秦淮茹从贾张氏身后探出半个身子,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棉袄,脸色有些憔悴,眼神却在他身上和那破碗间扫来扫去。“你…你还好吧?家里…还有吃的吗?棒梗他昨晚就饿得直哭…” 这话听着像关心,可那意思再明白不过——傻柱,你还有吃的没?该“接济”我们家了!

何雨柱只觉得一阵反胃。这朵白莲花!

“柱子!” 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易中海背着手,迈着方步从月亮门那边踱了过来,脸上带着惯有的、仿佛能掌控一切的和蔼表情。“大清早的,别光喝凉水,伤胃。年轻人,日子还长,要懂得惜福。”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何雨柱那身破衣烂衫,语气带着点语重心长,“有困难,跟一大爷说,咱们院儿里,要讲团结,要互帮互助嘛。” 这话听着是关心,可那“互帮互助”四个字,像紧箍咒一样套下来。何雨柱心里冷笑,这是提前给自己打预防针,准备道德绑架了?

“傻柱!” 一声怪腔怪调的吆喝从后院传来。许大茂趿拉着棉鞋,裹着件半新不旧的干部服,晃晃悠悠地走过来,脸上挂着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讥笑。“我说,你这灌一肚子凉水,待会儿去食堂切菜,手还抖不抖啊?可别把手指头切下来加菜了!哎,对了,”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却又能让旁边的贾张氏和秦淮茹听见,“昨儿个食堂那点剩菜底子…你没偷偷顺点回来?雨水那小丫头片子,也怪可怜的…” 这话就是明晃晃的挑唆和栽赃!

何雨柱站在冰冷的院子里,手里捧着个豁口的破碗,胃里空空如也,身上寒气刺骨。四周,是贾张氏恶毒的诅咒,秦淮茹假意的关心和隐晦的索取,易中海居高临下的“关怀”和道德铺垫,许大茂阴险的挑拨和栽赃。一张张面孔,一句句话语,织成一张巨大而冰冷的网,将他死死困在这名为“四合院”的泥潭里。

地狱开局?这他妈简直是十八层地狱!何雨柱只觉得一股冰冷的绝望和滔天的愤怒在胸腔里疯狂冲撞,几乎要将他撕裂。他死死咬着后槽牙,牙龈都渗出了血腥味,才勉强压下那股想把这破碗砸到眼前这些恶心嘴脸上的冲动。他妈的!贼老天!玩我呢?!

他猛地一仰头,把破碗里最后一点冰水灌进喉咙,那刺骨的寒意似乎暂时冻结了翻腾的怒火。他没再看任何人一眼,也没力气再说一个字,攥着那个破碗,像个幽灵一样,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挪回了自己那间冰冷破败的大屋。

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在他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那些令人作呕的声音和目光。何雨柱背靠着门板,身体控制不住地往下滑,最终瘫坐在冰冷的地上。

饿!太饿了!胃里像是有一把钝刀在慢慢搅动,抽走了他最后一丝力气。前世的记忆和今生的绝望交织在一起,让他眼前阵阵发黑。难道刚穿越过来,就要被活活饿死在这禽兽窝里?像个笑话一样?

不行!绝对不行!一股强烈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求生欲猛地从心底最深处炸开!何雨柱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屋里唯一的“财产”——那张三条腿的破桌子。

吃的!我要吃的!哪怕一口!一口窝头!一口糊糊也行!给我吃的!

这个念头如同濒死野兽最后的咆哮,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在他脑海里轰然炸响!

就在这一刹那——

嗡!!!

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瞬间席卷了他的整个意识!仿佛灵魂被抽离,又仿佛整个世界被按下了暂停键。他的“视野”变了!

不再是那破败的屋顶和墙壁,而是一片……无边无际、寂静无声、仿佛亘古不变的灰蒙蒙空间!这空间广袤到无法形容,没有上下左右,没有时间流逝,只有一片死寂的灰。

何雨柱彻底懵了。这是……幻觉?饿出来的?

他下意识地,带着一丝自己都觉得荒谬的试探,意念集中到手里那个豁口的破碗上。

收!

念头刚起,手中猛地一轻!

低头一看,空空如也!

再“看”向那片灰蒙蒙的空间——那个豁口的破碗,正安安静静、悬浮地待在一个角落里!

“!!!” 何雨柱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擂了一下,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空间?!储物空间?!我的金手指?!

巨大的狂喜如同岩浆般轰然喷发,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绝望和冰冷!他浑身都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起来!顾不上饥饿,顾不上寒冷,他像个疯子一样,猛地扑向那张破桌子!

收!收!收!

意念所至,那张三条腿的破桌子瞬间在原地消失,稳稳当当地出现在那片灰色空间的另一个角落!

墙角那个空瓦罐?消失!出现在空间!

炕上那条破褥子?消失!出现在空间!

他甚至尝试着用意念,把空间里那个豁口破碗“拿”出来。念头一动,破碗瞬间又回到了他手里!冰凉、粗糙的触感无比真实!

是真的!不是幻觉!老子有空间了!无限大的储物空间!

何雨柱死死攥着那个失而复得的破碗,身体因为极度的兴奋和激动而剧烈地颤抖着,脸上露出了穿越以来第一个,近乎癫狂的笑容。那笑容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对未来……无尽的野望!

禽兽们?四合院?给老子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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