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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祠堂的香火,呛得我几乎要落泪。上一世,我就是在这里,跪了三天三夜,哭到呕血,

只为求父亲收回成命。可他只是冷漠地看着我,说:“知还,为了家族,你就允了吧。

”允了什么?允了我与堂妹沈知微,以兼祧平妻之名,共侍一夫。我的夫君,

新科状元顾宴舟,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我许诺会一生一世待我好,

转头却与沈知微在我的陪嫁庭院里翻云覆雨,最后更为了她的一个“意外”流产,

将我活活杖毙。他说我善妒,是毒妇。可他忘了,是谁在他寒窗苦读时,变卖钗环,

典当嫁妆,为他铺就了青云之路。重活一世,回到这个命运的转折点。母亲还在哭哭啼啼,

沈知微跪在我身侧,拉着我的衣角,泫然欲泣:“姐姐,若你不愿,妹妹……妹妹宁死不嫁!

”我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再看看父亲决绝的背影,

还有不远处顾宴舟那副伪善的君子模样。我笑了。在一片死寂中,我轻轻叩首,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好啊,父亲,女儿……允了。”这一世,我不仅要掀了这棋盘,

还要将你们这些棋子,一个个碾碎成泥。1.我这一声“好啊”,像一滴冷水落入滚油,

炸得满堂俱寂。所有人都愣住了。跪在我身边的沈知微,那双含情目瞪得溜圆,

拉着我衣角的手都忘了松开,满脸的不可置信。装不下去了么?我母亲最先反应过来,

她用帕子揩了揩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喜出望外地扶起我:“我的好女儿,你总算是想通了!

我就知道,你最是顾全大局,最是疼你妹妹的。”她的话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我的心。

上一世,她也是这么说的。我偏过头,看向主位上的父亲,沈家如今的定安侯。

他紧绷的脸终于松弛下来,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知还,你能想通,为父很欣慰。

你与知微姐妹同心,一同嫁入顾家,将来状元公前途无量,我们侯府也能更上一层楼。

”好一个更上一层楼。上一世,你们就是踩着我的尸骨,登上了更高的枝头。我垂下眼帘,

掩去眸中滔天的恨意,声音温顺得像一只被驯服的猫:“父亲教诲的是,女儿明白了。

”我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祠堂门口那个青衫挺拔的身影上。顾宴舟。我的夫君,

我的……催命符。他见我望过去,立刻走上前来,对我深深一揖,

那张俊朗的面容上满是动容与愧疚:“知还,委屈你了。你放心,今后我定会加倍补偿你,

此生绝不负你。”他顿了顿,又转向沈知微,眼中是藏不住的怜惜:“微儿,你也要记住,

今日是姐姐成全了我们,日后当以姐姐为尊,万不可有半分逾越。”沈知微立刻红了眼圈,

对着我盈盈一拜:“姐姐的大恩大德,妹妹没齿难忘。”好一出姐妹情深,夫妻和睦的戏码。

上一世的我,就是被这番虚情假意蒙蔽了双眼,以为自己只要足够隐忍大度,

就能换来顾宴舟的“补偿”和“不负”。可结果呢?我敛了心神,对着顾宴舟福了福身,

语气平淡无波:“状元公言重了。既然是父亲的决定,知还遵从便是。只是,”我话锋一转,

看向我父亲,“父亲,我的嫁妆,可得按双倍来备。”父亲一愣:“什么?”我抬起头,

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父亲,女儿这可是嫁了两次的气度,

自然也该有两次的排场。否则,外人该如何看待我们定安侯府?是说我们为了攀附新贵,

不惜折辱嫡女,还是说……我们侯府,已经穷得连一份像样的嫁妆都拿不出了?

”2.我这话一出,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胡闹!”他低声呵斥,“婚姻大事,

岂是你能拿来谈价钱的!”“父亲息怒,”我依旧跪得笔直,不卑不亢,“女儿并非谈价钱,

而是在为侯府的脸面着想。如今满京城谁不知道,状元公与堂妹青梅竹马,情深义重。

我这个原配嫡女,倒成了横在他们中间的恶人。”“现在,我为了家族颜面,甘愿退让,

允了这兼祧之辱。若是在嫁妆上再被堂妹比了下去,那全京城的人都会笑话我这个嫡女,

不过是个给堂妹铺路的踏脚石罢了。到那时,丢的,可是整个定安侯府的脸面。”我这番话,

说得在情在理,又暗含威胁。父亲的脸色变了又变。他最是好面子,

定安侯府的荣光是他一生的追求。我把个人荣辱和家族脸面捆绑在一起,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一旁的顾宴舟立刻出来打圆场:“侯爷,知还说得有理。此事本就是我顾家亏欠了她,

嫁妆之事,万万不可委屈了知还。”他嘴上说得好听,心里恐怕早已乐开了花。沈家的嫁妆,

最后还不都是进了他顾家的口袋。沈知微也连忙附和:“是啊伯父,姐姐说得对,

都是微微的错,万不能再让姐姐受委屈了。”她这副以退为进的姿态,演得真是炉火纯青。

父亲沉吟半晌,最终还是点了头:“罢了,就依你。库房里的东西,随你挑。只一条,

大婚之日,不许再出任何幺蛾子。”“父亲放心。”我叩首,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幺蛾子?

真正的大戏,还没开场呢。3.回到我的院子“听竹苑”,贴身丫鬟夏蝉急得眼圈都红了。

“小姐,您怎么就答应了啊!那沈知微和姑爷……他们……他们这分明是欺负人!”上一世,

夏蝉也是这般为我打抱不平,最后却为了护我,被顾宴舟的母亲,那个恶毒的婆母,

寻了个由头活活打死。我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示意她冷静:“哭什么?我若不答应,

今日怕是走不出那祠堂了。”“可是……”“没有可是。”我打断她,眼神冷冽,“夏蝉,

从今天起,忘了从前的我。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沈知还。

”夏蝉被我眼中的狠戾吓了一跳,愣愣地点了点头。我让她取来纸笔,迅速写下几行字,

折好递给她:“你立刻出府,去城南最大的那家‘四海钱庄’,把这个交给他们的掌柜。

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他,告诉他,是故人所托。”这是我为自己准备的第一条后路。

上一世,我为了帮顾宴舟,将母亲留给我的那些陪嫁商铺、田产,

全都投入到了他的“宏图伟业”中。其中就包括这家四海钱庄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只是当时的我不知道,这家看似不起眼的钱庄,背后的东家,竟是当朝权倾朝野的九千岁,

萧玦。后来钱庄生意越做越大,遍布全国,成了大周的钱袋子。而我,却早已化作一抔黄土。

这一世,我不仅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还要用它,来敲碎顾宴舟和沈家的骨头。

夏蝉领命而去。我独自坐在窗前,看着外面新抽芽的柳条,心中一片冰冷。顾宴舟,沈知微,

沈家,顾家……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4.大婚前夕,

我以挑选嫁妆为由,几乎搬空了侯府的库房。那些名贵的字画、古董、珠宝、玉器,

我一件不留。母亲气得嘴唇发白,却又碍于父亲的话,不好发作,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珍宝被一箱一箱地抬入我的院子。沈知微闻讯赶来,

看到满院的红木箱子,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她强撑着笑脸:“姐姐,你这是……也太客气了。

其实妹妹用不了这么些东西的。”我正在清点一箱南海珍珠,

头也不抬地道:“这些是我的嫁妆,与你何干?”沈知微的脸僵了一下,

随即又委屈地低下头:“姐姐说的是。只是……父亲说,我们姐妹一同出嫁,

嫁妆也该是一样的。你拿了这么多,妹妹的……”“你想要?”我抬眸看她,笑了笑,

“可以啊。你去求父亲,让他把侯府的爵位给你做嫁妆,如何?”她脸色大变:“姐姐!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为什么不能说?”我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

声音冷如寒冰,“沈知微,你别忘了,你是二房的庶女,我是侯府的嫡长女。

你今天能风风光光地嫁给状元公,是谁的成全?是谁的施舍?”“你抢了我的夫君,

还要来觊觎我的嫁妆。你的脸皮,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沈知微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眼泪簌簌地往下掉,那模样,当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可惜,我不是顾宴舟。

“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的把戏!”我冷喝一声,“在我面前,没用。滚回你的院子去,否则,

我不介意在大婚之前,先让你见点血。”我的眼神太过骇人,沈知微吓得一个哆嗦,

连滚带爬地跑了。看着她狼狈的背影,我心中没有半分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上一世,

我就是这样被她一步步逼到绝境。她总是用这副柔弱无辜的模样,博取所有人的同情,而我,

就成了那个恶毒、善妒的疯子。这一世,我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5.大婚之日,十里红妆,

轰动全城。定安侯府的嫡女与堂妹,同日出嫁,共侍一夫,成了京城最新的谈资。

我与沈知微并肩坐在喜轿里,她一身与我同样规制的正红色嫁衣,

头上的凤冠虽比我的小了一圈,却也极尽华美。她一路上都在偷偷地笑,

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是任何妆容都掩盖不住的。而我,面无表情地端坐着,

心中早已掀不起任何波澜。拜堂之时,我与她一左一右,站在顾宴舟身侧。司仪高声唱喏,

我机械地跟着行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顾宴舟的母亲,我的婆婆周氏,坐在高堂之上,

看着沈知微的眼神满是慈爱,扫向我时,却只剩下挑剔和不屑。上一世,她便百般刁难我,

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夫妻对拜。我看着顾宴舟那张含笑的脸,心中一片漠然。

就是这张脸,曾对我说过无数甜言蜜语,也曾下令将我乱棍打死。礼成之后,我被送入新房。

而沈知微,则被送去了与我正院仅一墙之隔的“锦绣阁”。这是顾宴舟特意为她准备的院子,

与我的“兰心苑”同等规格,甚至在景致上,还要更胜一筹。我安静地坐在婚床上,

听着外面宾客的喧闹声,心中一片空明。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

带着一身酒气的顾宴舟走了进来。他揭开我的盖头,看着烛光下我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随即又化为柔情:“知还,你今天真美。”我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他坐在我身边,

握住我的手,叹了口气:“知还,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但你放心,我顾宴舟对天发誓,

日后定不负你。我……我心里是有你的。”真是可笑。上一世,他也是这么说的。我抽出手,

端起桌上的合卺酒,递了一杯给他:“夫君,夜深了,喝了合卺酒吧。”顾宴舟接过酒杯,

与我交臂而饮。辛辣的酒液滑入喉中,我看着他深情的眼眸,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顾宴舟,

从今天起,你的地狱,开始了。6.新婚第二天,按照规矩,要去给婆母敬茶。我到的时候,

沈知微已经在了。她正乖巧地跪在周氏面前,端着茶杯,满脸孺慕之情。“母亲,您喝茶。

”周氏笑得合不拢嘴,接过茶杯抿了一口,便从手腕上褪下一个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

戴在了沈知微手上:“好孩子,快起来。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委屈,

只管跟母亲说。”“谢谢母亲。”沈知微甜甜地应了,起身站到一旁,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视若无睹,上前跪下,奉上茶:“母亲,请喝茶。”周氏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她接过茶,

只用杯盖撇了撇,连嘴唇都没碰,就放到了一边。她没有给我准备见面礼,

只是不咸不淡地开口:“沈氏,既然进了我顾家的门,就要守我顾家的规矩。你出身侯府,

是嫡女,身份尊贵,但到了夫家,就要以夫为天,以婆母为尊。那些在娘家的大小姐脾气,

都给我收起来。”“还有,”她顿了顿,语气更加严厉,“我们顾家是书香门第,最重门风。

日后你当与知微姐妹和睦,好生相处,共同侍奉夫君,开枝散叶。

若是让我知道你敢行善妒之事,我定不饶你!”好一个下马威。上一世,

我就是被她这番话气得当场顶撞了回去,结果落了个“不敬婆母”的罪名,被罚跪祠堂,

也让顾宴舟对我心生不喜。这一世,我不会再那么蠢了。我恭敬地叩首:“母亲教诲的是,

儿媳谨记在心。”我的顺从,让周氏有些意外,她准备好的一肚子训斥都噎了回去,

只能挥挥手,不耐烦地道:“行了,起来吧。知微身子弱,你多担待着些。这管家之权,

暂时就由我先掌着,等你们什么时候让我放心了,我再交出去。”“全凭母亲做主。

”我平静地起身,站到沈知微身边。沈知微大概是没想到我如此能忍,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但很快,她又恢复了那副柔弱的模样,对我笑道:“姐姐,以后我们就要一起生活了,

还请姐姐多多指教。”我回以一笑,温和道:“妹妹客气了。我们是姐妹,自当同心同德,

夫唱妇随。”看着她们母慈子孝的和谐画面,我心中冷笑。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管家权?

我根本不稀罕。我想要的,是让你整个顾家,都为我陪葬!7.回到兰心苑,

夏蝉气得直掉眼泪。“小姐,那老夫人也太偏心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她就是故意给您难堪!”我慢条斯理地摘下头上的珠钗,对着镜子,

看着镜中那张尚带稚气的脸庞,轻声道:“夏蝉,生气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

它只会消耗你的理智,让你做出错误的判断。”“可是……”“你过来。”我朝她招招手。

夏蝉走到我身边。我指着镜中的自己,问她:“你觉得,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夏蝉想了想,道:“是……是姑爷的宠爱?”我摇摇头,笑了:“不。是钱。”“钱?

”夏蝉不解。“对,是钱。”我的笑容一点点变冷,“只有足够多的钱,才能让我站稳脚跟,

才能让我拥有和他们抗衡的资本。至于顾宴舟的宠爱……那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上一世,

我就是错把那虚无缥缈的“爱”当成了救命稻草,才落得那般下场。这一世,我只信我自己,

只信我手中的钱。我打开一个陪嫁的箱子,里面是满满一箱的账本。这些,

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全部家当。京城内外,一共二十八间铺子,三百顷良田。上一世,

这些东西,全都被我傻乎乎地交给了顾宴舟,

成了他孝敬婆母、扶持沈知微、打点官场的本钱。而我,

只换来了一句“不知持家的败家女”。我抽出其中一本,递给夏蝉:“从今天起,

你不用在后宅里待着了。你换上男装,拿着我的信物,去城东的‘锦绣布庄’,

就说是我派去的新管事。把那里的账目,一笔一笔,给我查清楚。”“小姐,

我……我不行的。”夏蝉有些惶恐。“你行的。”我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坚定,“夏蝉,

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我们没有退路了。”在我的鼓励下,夏蝉最终还是接过了账本。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缓缓合上了箱子。这是我复仇的第一步。

我要先将自己的产业牢牢抓在手中,然后,再一步步,将顾家和沈家,

拖入我为他们精心准备的泥潭。8.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异常平静。每日晨昏定省,

对周氏恭恭敬敬,对沈知微和颜悦色。顾宴舟来我房里,我便与他谈诗论画,

举案齐眉;他去沈知微那里,我便遣人送去滋补的汤品,嘱咐他切莫操劳。我的贤良大度,

让所有人都挑不出半点错处。周氏虽然依旧不待见我,却也找不到发作的由头。

顾宴舟对我更是愧疚有加,时常会送些小玩意儿来讨我欢心,言语间也愈发温柔。

只有沈知微,开始坐不住了。她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个“正妻”,竟然真的能容得下她。

她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争宠的手段,全都无处施展,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开始变着法地在我面前刷存在感。今天说头晕,明天说心口疼,

三天两头把顾宴舟叫去她的锦绣阁。我不仅不恼,反而亲自去探望,请最好的大夫,

开最贵的药,表现得比顾宴舟还要紧张。我的“大度”,让顾宴舟越发觉得是我明事理,

反而对沈知微的“娇弱”有了一丝不耐。这天,沈知微又“病”了。我照例带着补品去看她。

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见我来了,挣扎着要起身行礼。我连忙按住她:“妹妹快躺好,

你身子弱,不必多礼。”顾宴舟坐在一旁,正满脸担忧地看着她。我将食盒打开,

柔声道:“我让厨房给妹妹炖了血燕,最是滋补不过了。妹妹快趁热喝了吧。

”沈知微看着那碗血燕,眼圈一红,对顾宴舟道:“宴舟哥哥,

你看姐姐对我多好……我……我真是无地自容。”顾宴舟皱了皱眉:“说这些做什么,

你姐姐素来大度。”沈知微咬着唇,一副欲言欲止的模样。我心中冷笑,

知道她又要开始作妖了。果然,她屏退了下人,才幽幽地开口:“姐姐,我知道,

你心里是在怪我的。若不是我……你和宴舟哥哥也不会如此。

其实……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解释,我和宴舟哥哥,真的只是兄妹之情。”我还没说话,

顾宴舟就先沉下了脸:“微儿,休要胡说!我们之间的情意,天地可鉴!

”沈知微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宴舟哥哥,你别说了!姐姐在这里,你让她情何以堪?

”她一边哭,一边偷偷地用眼角觑我,显然是想看我发怒失态。可惜,她要失望了。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然后,叹了口气,端起那碗血燕,用勺子轻轻搅动着。“妹妹,

你误会了。”我抬起头,对上她诧异的目光,笑得温婉贤淑,“我从未怪过你。感情之事,

本就无法强求。夫君与你情投意合,我理应成全。只是,”我话锋一转,看向顾宴舟,

眼中带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哀怨,“夫君,你与妹妹情深,知还都懂。但我们毕竟已经成婚,

你总该顾及一下我的颜面。如今府里下人都在背后议论,说你专宠妹妹,冷落正妻。

这话若是传了出去,对你的官声,总归是不好的。”我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表明了我的“大度”,又点出了顾宴舟专宠的“事实”,

最后还把这一切都归结为“为了你的前途着想”。顾宴舟的脸色,果然变了。

他是个极重名声的人。新科状元,翰林院修撰,前途一片光明,

最是忌讳“宠妾灭妻”这种污名。他看我的眼神,多了一丝审视和……忌惮。

9.这件事之后,顾宴舟来我房里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他不再与我谈诗论画,

而是开始聊一些朝堂之事。我知道,他是在试探我。我装作懵懂无知的模样,

只说些“夫君辛苦了”、“夫君定能大展宏图”之类的场面话。但我暗中,

却让夏蝉收集了所有关于顾宴舟同僚、上司的喜好和信息。然后,在不经意间,透露给他。

“夫君,今日去拜访李侍郎,可还顺利?我听说李夫人最是喜欢苏绣,

我陪嫁里正好有一副双面绣的屏风,不如……”“夫君,王学士的母亲下月寿辰?

我娘家正好有一支百年的人参,或许用得上……”我的“贤内助”形象,做得无可挑剔。

顾宴舟对我,也从最初的试探,慢慢变成了一种依赖。他开始习惯于在做出决定前,

先来问问我的意见。而我,总能给出最“妥帖”的建议。当然,这些建议,

都是包着蜜糖的毒药。我让他送给李侍郎的屏风,是前朝某位被抄家的大臣的旧物,

上面还刻着那位大臣的私印。我让他送给王学士的人参,早就被我用特殊手法处理过,

药性大减,吃不死人,却也起不到什么延年益寿的功效。这些小动作,暂时不会暴露,

但却像一颗颗埋下的种子,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就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将他死死地缠绕,拖入深渊。与此同时,我自己的事业,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夏蝉已经完全掌控了锦绣布庄。我利用上一世的记忆,让她推出了几种新式的布料和花样,

一经上市,便在京中贵妇圈里引起了轰动。布庄的盈利,翻了十倍不止。我用赚来的钱,

悄悄地在京城内外,收购那些看似不起眼,却极具潜力的铺子和田产。我的财富,在暗中,

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而这一切,顾宴舟和顾家,一无所知。

他们还沉浸在状元公官运亨通,侯府嫡女贤良淑德的美梦里。他们不知道,一张复仇的大网,

已经悄然张开。10.转眼,便到了年底。这一日,宫中设宴,款待百官。顾宴舟作为新贵,

自然也在受邀之列。而我,作为他的正妻,也有幸陪同。这是我重生以来,第一次进宫。

看着那熟悉的朱墙琉璃瓦,我心中百感交集。上一世,我就是在这样的宫宴上,

被沈知微设计,当众出丑,成了全京城的笑柄。这一世,我不会再给任何人伤害我的机会。

宴会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我安静地坐在顾宴舟身侧,低眉顺眼,不发一言。突然,

一阵轻微的骚动从殿门口传来。我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暗红色蟒袍的男人,

在一众宦官的簇拥下,缓缓走了进来。他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肤色是常年不见日光的苍白,

一双凤眼狭长,眼尾微微上挑,看人时,总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审视。明明是笑着的,

却让人无端地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天灵盖。是他。东厂提督,司礼监掌印,

被朝臣私下称为“九千岁”的,萧玦。那个权倾朝野,连皇帝都要忌惮三分的男人。

也是……四海钱庄的幕后东家。他一出现,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站起身,

恭敬地行礼。“参见九千岁。”萧玦仿佛没看见众人一般,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那位置,就在皇帝的御座之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

目光随意地在殿内扫视。当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微微停顿了一下。我心中一紧,

立刻垂下了头。我不知道他是否认出了我。毕竟,我去钱庄,一直都是夏蝉代劳,

用的也是化名。但那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还是让我后背一凉。这个男人,太危险了。

上一世,我与他没有任何交集。这一世,他却是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我必须,也只能,

与虎谋皮。11.宫宴过半,我借口更衣,离开了大殿。绕过回廊,我没有去净房,

而是凭着记忆,朝着御花园深处的一座偏僻小亭走去。上一世,我就是在这里,

撞见了沈知微与三皇子的私会。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让我彻底得罪了沈知微和三皇子,

为我日后的悲惨结局,埋下了伏笔。这一世,我不会再那么蠢地去“捉奸”。我要做的,

是借刀杀人。刚走到小亭附近,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男女的调笑声。“殿下,您坏死了,

这里可是御花园……”是沈知微娇媚的声音。“怕什么,这里偏僻得很,不会有人来的。

微微,让本王好好看看,你今天可真美……”是三皇子轻佻的笑声。我停下脚步,

隐在假山之后,静静地听着。上一世,顾宴舟能平步青云,背后少不了三皇子的扶持。

而沈知微,就是他们之间联系的纽带。他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这世上,

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等了一会儿,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便转身准备离开。刚一转身,

却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一股清冷的龙涎香,瞬间将我包裹。我心中大骇,猛地抬头,

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凤眼。是萧玦。他不知何时,竟无声无息地站在了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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