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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包厢门推开,声浪混着酒气扑出来。灯晃眼。司砚皱了眉。“哎哟!司砚!

”赵博第一个窜起来,啤酒肚顶着桌沿,“稀客啊!还以为你发达了瞧不上老同学!

”他嗓门大,盖过背景音乐。孙炜紧跟着探头,眼珠子黏在司砚身边的江棠脸上,

亮得吓人:“这位是……嫂子?砚哥,行啊!藏着这么个大美女!”江棠有点不自在,

往司砚身边靠了靠。司砚没吭声,只环视一圈。多年未聚,一张张脸都变了样,

透着或精明或疲惫的世故。主位空着。有人。“坐坐坐!给砚哥和嫂子腾地方!

”赵博咋呼着,把司砚往角落里推,自己却挨着江棠坐下,手“不经意”地搭上椅背。

孙炜倒了满满两杯白酒,塞到司砚和江棠面前:“规矩!迟到罚三杯!嫂子也得算上!

”“她不会喝。”司砚声音不高,伸手挡开了江棠面前的杯子。“啧,砚哥,这就护上了?

”孙炜嬉皮笑脸,还想劝。包厢门又被推开。空气忽然静了一瞬。进来的人个子很高,

深色衬衫袖口随意卷着,露出腕表一点冷光。他目光扫过全场,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压迫感,

最后停在江棠脸上,嘴角向上牵了牵。“滕厉!”赵博像被电击,猛地站直,“就等您了!

刚还说呢,您不来我们都不敢动筷子!”他脸上堆满笑,腰微弓着。滕厉随意摆摆手,

在主位坐下。他位置正对着江棠。司砚眼皮抬了一下。“这位眼生?”滕厉开口,声音低沉,

眼睛没离开江棠。“司砚女朋友!江棠!”孙炜抢着介绍,语速飞快,“我们砚哥好福气啊!

”他特意加重了“砚哥”,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佻。滕厉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眼神却像钩子:“江小姐?幸会。”他拿起分酒器,亲自倒了杯红酒,推过转盘,

稳稳停在江棠面前,“初次见面。这杯,一定得给个面子。”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

江棠脸微红,有些无措地看向司砚。司砚没看那杯酒。他伸手,把杯子从转盘上移开,

声音没什么起伏:“她酒精过敏。”气氛瞬间有点僵。滕厉挑眉,看着司砚移开杯子的手,

忽然笑了:“司砚?好些年没见了。还是这么……”他顿了顿,似乎在找词,“……有个性。

”他目光转回江棠,笑意深了点,“江小姐好福气。”赵博眼珠一转,

立刻打圆场:“厉哥海量!来来来,我们敬厉哥!砚哥,嫂子不能喝,你替嫂子表示表示?

”司砚没动。孙炜立刻接腔:“就是!砚哥,这点面子都不给厉哥?好歹同学一场!

”他声音拔高了些。几道目光落在司砚身上,带着好奇或审视。司砚像没听见。

他拿起自己的水杯,抿了一口。水是常温的,有点涩。赵博脸上有点挂不住,嗓门更大,

带了点刺:“司砚,你这就没意思了啊!厉哥是什么身份?敬你是看得起你!江棠跟着你,

连陪杯酒都这么小家子气?”司砚抬眼,看向赵博。眼神很静,像深潭的水。

赵博被看得心里一突,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滕厉敲了敲桌面,声音不大,

压下了赵博的尴尬:“好了。同学聚会,开心最重要。”他再次看向江棠,

仿佛刚才的刁难从未发生,笑容依旧得体,“江小姐随意。别拘束。”他话是对江棠说的,

余光却瞥向司砚。司砚正低头剥一只虾,虾壳在指尖碎裂,发出细微的声响。他剥得很慢,

很仔细,虾肉完整,放在江棠的骨碟里。“谢谢。”江棠小声说,拿起筷子,却没什么胃口。

赵博和孙炜围着滕厉,马屁拍得震天响,

话里话外时不时带出“司砚混得不咋地”、“嫂子跟着受委屈”的腔调。那些目光,

落在她身上,像探照灯。身边的司砚过于沉默,像一道隔绝喧嚣的墙,也隔绝了某种支撑。

吃到一半,滕厉起身去外面接电话。赵博和孙炜对视一眼,同时离席跟了出去。走廊尽头,

灯光昏暗。滕厉挂了电话,摸出烟盒。赵博立刻凑上前点火,压低声音:“厉哥,

看上那妞了?”滕厉吐出一口烟,青雾模糊了他眼底的锐利,声音听不出情绪:“还行。

有点意思。”孙炜搓着手,一脸谄笑:“那是!厉哥眼光就是毒!司砚那小子,

祖坟冒青烟才摊上这么个尤物!可惜了,他配不上!”“哦?”滕厉弹了弹烟灰,似笑非笑。

赵博接口,语速飞快:“司砚家早败了!他爸出事,公司早没了!他现在就一普通上班族,

租房子住!江棠跟他,图啥?图他穷?图他闷葫芦一个?”他语气充满鄙夷,

“厉哥您要是真有意思,这还不好办?就凭您,勾勾手指头,那妞还不上赶着?

”滕厉没说话,看着烟头明灭的红光。孙炜赶紧补充:“厉哥您放心!

这事儿包在我们哥俩身上!司砚那怂样,屁都不敢放一个!江棠那边,我们多‘提醒提醒’,

让她明白跟着谁才有前途!”他做了个数钱的手势。滕厉把烟头摁灭在旁边的垃圾桶上,

火星瞬间熄灭:“分寸。别玩脱了。”他转身往包厢走,“玩玩而已。”赵博和孙炜对视,

脸上同时绽开心照不宣的兴奋笑容,亦步亦趋跟上。走廊灯光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扭曲地投在墙上。第二章司砚去洗手间的空档,赵博立刻端着酒杯坐到了江棠旁边。“嫂子,

”他凑近,一股酒气,“刚才人多,有些话不方便说。你别往心里去啊!厉哥那人,

就是……就是爱开玩笑!他没恶意的!”他打着哈哈。江棠勉强笑笑,往后挪了挪:“嗯,

没事。”赵博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不过嫂子,说句掏心窝子的,你这条件,

跟司砚……啧,太屈才了!”他摇头晃脑,“你知道滕厉什么来头吗?

”孙炜也凑过来:“是啊嫂子!滕氏集团!知道吧?咱们市龙头!厉哥是滕家独子!

那身家……啧啧,手指缝里漏点,都够普通人吃几辈子!”江棠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

没接话。滕氏集团,她知道。报纸财经版,城市地标建筑上,都印着滕氏的名字。

“司砚他……”赵博看江棠沉默,以为说动了,更加卖力,“不是我背后说人坏话!

他当年家世是不错,可早不行了!他爸搞砸个大项目,欠一***债,跳楼了!公司也倒了!

他现在就一普通职员,天天加班赚那点死工资!供不起你的,嫂子!”孙炜连连点头,

语气夸张:“就是!你看你这裙子,挺好看,可牌子……哎,顶多几百块吧?

厉哥身边那些妞,哪个不是全身名牌?***版包,当季新品堆着穿!厉哥手指缝里漏点,

都够你买一柜子了!”江棠低头看着自己的裙子。是她省了两个月工资买的。

在滕厉随随便便一块表的价格面前,确实像个笑话。脸有点烧。“厉哥其实对你挺上心的,

”赵博观察着她的神色,趁热打铁,“刚才还问我们来着,说江小姐气质真好。嫂子,

机会就在眼前啊!攀上厉哥,你这辈子,你全家这辈子都不用愁了!总比跟着司砚吃苦强吧?

”“就是!”孙炜拍了下桌子,“司砚那窝囊废,厉哥真出手,他敢放个屁?他屁都不敢放!

嫂子你一句话的事!只要你点个头,我们哥俩立马给你搭线!厉哥一句话,司砚立马滚蛋!

”江棠心乱如麻。巨大的诱惑和不安像潮水一样冲击着她。司砚的沉默,

赵博孙炜唾沫横飞的描绘,滕厉若有似无的注视……她脑子里嗡嗡响。“你们胡说什么!

”司砚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赵博和孙炜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司砚不知何时站在了桌旁,

脸色沉得能滴出水。赵博心虚地缩了缩脖子,随即梗起脖子:“我们说什么了?实话实说!

司砚,你自己没本事,还不兴我们替嫂子考虑?你问问嫂子,跟你能有好日子过吗?

”“就是!”孙炜也跳起来,指着司砚鼻子,“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拿什么跟厉哥比?

厉哥看上江棠,那是她的福气!是给你脸!识相的就痛快放手!别他妈占着茅坑不拉屎!

”“闭嘴!”司砚声音不高,带着冰碴子,瞬间冻住了孙炜后面更难听的话。

他眼神扫过两人,赵博和孙炜被那目光刺得心里一毛,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嚣张气焰短了一截。司砚没再看他们,伸手拉起江棠:“我们走。”江棠被他拽得一个踉跄,

下意识看了眼主位。滕厉端着酒杯,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出闹剧,对上江棠的目光,他举杯,

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弧度,无声地做了个口型:等你。那眼神,

像猎人看着落入陷阱的猎物,笃定,势在必得。司砚拉着江棠,

穿过满桌狼藉和众人惊愕的目光,径直走向门口。赵博和孙炜在他身后,才缓过神,

又气又恼。“呸!什么东西!”赵博啐了一口,“给脸不要脸!

”孙炜阴恻恻地笑:“让他狂!看他能狂到几时!厉哥出手,他和那妞,迟早玩完!

”包厢厚重的门在司砚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的喧嚣和恶意。走廊灯光惨白。

江棠的手腕还被他攥着,有点疼。她试图挣脱:“司砚……”司砚脚步顿住,回头看她。

走廊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冷硬的阴影,眼神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江棠从未见过的情绪,

像平静海面下蓄势待发的风暴。她心头猛地一悸,剩下的话全堵在喉咙里。他一个字没说,

只是那眼神,像冰冷的鞭子抽在她心上,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刚才包厢里被煽动起的燥热。

他松开了手,转身,独自走向电梯。背影挺直,却带着一股沉重的、压抑的寒意。

江棠看着那背影,又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包厢门,里面隐约传来赵博孙炜阿谀奉承的笑声,

还有滕厉低沉模糊的话语。她站在原地,指尖冰冷,感到一种可怕的撕裂感,

把她往两个方向拉扯。电梯门打开又合上,司砚的身影消失。她深吸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刺得肺疼。她抬手,按了下方的按钮。第三章那场难堪的同学会像一根刺,

扎在江棠心里。司砚更沉默了。两人回到狭小的出租屋,空气凝固得让人窒息。

他不再问她聚会的事,她也默契地不提滕厉的名字,但某种冰冷的东西已经滋生。

第二天一早,江棠刚进办公室,一大束热烈如火的朱丽叶玫瑰就霸占了她的工位。

娇艳欲滴的花瓣上还凝着露珠,散发着浓烈的、不属于这个普通写字楼隔间的香气。

没有卡片。同事纷纷侧目,眼神暧昧。“哇!江棠,谁送的?这么大手笔!

”邻座的小美惊呼,“这花贵得要死!”江棠心跳得厉害,手指抚过丝绒般的花瓣,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她脸上有点热,把花移到脚边最不起眼的角落,尽量不去看它。

可那香气,无孔不入。午休时,手机响了。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接起。“花还喜欢吗?

”滕厉低沉带笑的声音传来,像羽毛搔刮耳膜。江棠握紧手机,

声音有点干:“滕先生……你不用这样。”“叫我滕厉。”他打断她,

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点心意。昨晚闹得不愉快,算我替那两个蠢货赔罪。

”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缓,带着蛊惑,“江棠,你不该被那样对待。你值得更好的。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轻易打开了同学会那晚被压抑的委屈和不甘。司砚的沉默,

赵博孙炜的羞辱……一股酸涩涌上鼻尖。她没说话。滕厉像是察觉了她的动摇,

轻笑一声:“下班别急着走。门口等你。带你散散心。”“不用了!”江棠脱口而出。

“顺路。”滕厉不容置喙,挂了电话。下班时间一到,江棠像做贼一样溜出公司。

刚走到街角,一辆线条流畅、通体漆黑如同蓄势待发野兽的超跑,无声地滑到她面前。

副驾的车窗降下,露出滕厉轮廓分明的侧脸。他侧过头,墨镜推到额顶,

眼神锐利地锁住她:“上车。”“滕先生,我……”“这里不能停太久。”滕厉语气淡淡,

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命令感。路人的目光已经聚焦过来,带着惊讶和艳羡。江棠脸烧得厉害,

生怕被同事看见,几乎是慌乱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真皮座椅冰凉柔软,包裹性极好。

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车子猛地窜了出去,巨大的推背感将她牢牢按在椅背上。车窗外,

熟悉的街景飞速倒退、模糊。滕厉没问去哪,车子在城市霓虹中灵活穿梭,

最终停在一家会员制的高空餐厅露台。侍者恭敬地拉开车门。

俯瞰着脚下璀璨如星河的城市灯火,江棠有种不真实的眩晕感。晚餐精致得像艺术品,

滕厉没刻意炫耀什么,但每一处细节——杯盘的温度,侍者恰到好处的距离,

背景里若有似无的钢琴曲——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财富的力量和掌控感。“放轻松,江棠。

”滕厉切着盘中的牛排,动作优雅,“生活不该只有精打细算和柴米油盐。

你有资本享受更多。”他抬眼,目光深邃,“比如,自由。”江棠握着刀叉,指节有些发白。

他的话像魔咒,精准地敲打着她心底的渴望。司砚还在公司加班吧?为了下个月的房租,

为了那点可怜的晋升。而眼前这个人,轻易就能把她带到云端。

“司砚他……”她下意识开口。滕厉放下刀叉,用餐巾沾了沾嘴角,

动作从容:“司砚是个好人。但好人,往往给不了女人最想要的东西。安全感和……愉悦。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危险的磁性,“跟着他,你能看到未来吗?十年后,

二十年后?还是像昨天那样,看着他护不住你,甚至护不住他自己?”江棠的心猛地一沉。

同学会上司砚被赵博孙炜指着鼻子骂的场景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那种无力和难堪,

瞬间盖过了对司砚的心疼。滕厉不再多说,

将一个小巧的、印着烫金logo的丝绒盒子推到她面前:“小礼物。

配你昨晚那条裙子很适合。”江棠指尖发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细细的钻石项链。

灯光下,钻石折射出冰冷而耀眼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这光芒,

和她出租屋那盏昏暗的白炽灯,形成了残酷的对比。“这……太贵重了……”她想推回去。

“收下它。”滕厉语气平静,却不容拒绝,“或者,扔掉。随你。”他靠回椅背,

点燃一支雪茄,烟雾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只是觉得它该属于你,仅此而已。

”他不再看她,目光投向窗外璀璨的夜景,仿佛在欣赏自己的领地。江棠看着那条项链,

钻石的光芒深深烙进眼底。她猛地合上盒子,紧紧攥在手心。冰冷的丝绒盒子硌着掌心,

却像握着一块烧红的炭。她无法扔掉。那光芒,像滕厉本人,带着巨大的、毁灭性的吸引力,

让她恐惧,却又无法抗拒。她最终,把它放进了自己的包里。动作很慢。很沉重。

第四章钻石项链像一道隐秘的烙痕,烫在江棠的心上。她把它藏进出租屋抽屉的最深处,

不敢看,更不敢戴。可滕厉的攻势并未停止,反而更加密集、精准,像一张细密的网,

温柔地包裹着她。

的手袋、当季最新款的连衣裙、某场一票难求的时尚晚宴邀请函……礼物不再是昂贵的炫耀,

而是恰到好处地“贴心”。他甚至摸清了江棠喜欢的香水牌子,

送来了还未在国内上市的新香。每一次递到江棠手中,

都伴随着赵博或孙炜恰到好处的“信息传递”。“嫂子!厉哥说这款包轻便能装,

最适合你上班通勤!”“江小姐,厉哥看杂志说这条裙子设计很衬你气质,让你一定试试!

”“厉哥说那晚宴有几个设计师是顶尖的,对你的职业规划有好处,机会难得!

”司砚依旧沉默。加班越来越晚,回来时带着一身疲惫和油烟味。他依然会给江棠带点宵夜,

街边小店的热豆浆或者小馄饨。他把温热的杯子塞进江棠手里时,

江棠低头看着包装简陋的塑料杯,再想起滕厉助理送来的、装在精美保温袋里的高级燕窝,

胃里一阵翻腾。出租屋的墙壁好像越来越薄,司砚的存在感越来越弱。

他的沉默不再像安全的港湾,而像一种沉重的、令人窒息的负担。那些廉价的宵夜,

像是对她心底日益膨胀的欲望的无情嘲讽。争吵终于在某个深夜爆发。

导火索是一个印着顶级珠宝品牌logo的硬质纸袋,随意地放在玄关鞋柜上。

司砚下班回来,一眼就看到了。他盯着那纸袋,眼神像结了冰。“他送的?”他问,

声音干涩。江棠正在涂指甲油,手抖了一下,鲜红的油涂到了指缝里。她有些狼狈地擦着,

没否认:“……一个活动伴手礼,没什么。”“伴手礼?”司砚扯了下嘴角,

走过去拿起纸袋,抽出里面防尘袋包裹的丝绒盒。打开。

一只设计简约却极为璀璨的钻石手镯静静躺在黑色天鹅绒上,光芒刺眼。

“活动伴手礼送这个?滕厉真是大方。”他的语气平静,江棠却听出了压抑的风暴。

她猛地站起来:“司砚!你什么意思?阴阳怪气给谁看?”“我什么意思?”司砚放下盒子,

抬眼看着她,眼底是深深的疲惫和无尽的失望,“江棠,这些天,他送你多少东西了?

那些花,那些包,那条项链……还有这个镯子!你照单全收!他凭什么送你这些?

你又凭什么收下?”“我……”江棠语塞,被戳中心事的羞恼让她口不择言,

“就凭他比你懂我!比你大方!他不会让我在同学会上被人指着鼻子骂!

不会让我住在这种破地方!不会让我连买个像样的包都要省吃俭用几个月!”她声音尖锐,

带着哭腔,“司砚,你给不了我要的!你只会躲!只会装聋作哑!

”“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司砚的声音陡然拔高,像绷紧的弦断裂,“江棠!你看着我!

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要的到底是什么?”江棠被他吼得一愣。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

看着他身上洗得发白的旧T恤,

他身后这个狭窄、简陋、充满了烟火气和拮据感的出租屋……滕厉送的那些光芒璀璨的东西,

那些云端之上的诱惑,瞬间占据了她的全部心神。她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司砚。她的沉默,

她的躲避,比任何话语都尖锐。司砚眼中最后一点光亮熄灭了。他死死盯着她,

胸膛剧烈起伏,最终,所有的愤怒、失望、痛苦,都化作一声极轻、极冷的笑。他点点头,

再没说一个字,转身走进卧室,重重关上了门。巨大的摔门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震得江棠耳膜嗡嗡作响。那声门响,像一道沉重的闸门,彻底隔开了两个世界。

客厅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有玄关鞋柜上那只散发着冰冷光芒的钻石手镯。她看着那光,

又看看紧闭的卧室门,一种巨大的恐惧和空虚感攫住了她。她慢慢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

蜷缩起来,指甲油未干的指尖深深掐进手臂里。她知道自己站在了悬崖边上,

身后是司砚的绝望,前方是滕厉光芒万丈却深不见底的深渊。她该回头吗?还能回头吗?

钻石冰冷的光映在她空洞的瞳孔里,没有答案。只有司砚最后那声冰冷的笑,

像针一样扎在心上,尖锐地疼。第五章隔阂一旦撕开,就成了无法愈合的裂谷。

司砚和江棠陷入了彻底的冷战。同一屋檐下,空气却冻结成冰。司砚早出晚归,

沉默得像一尊移动的雕像。江棠则像丢了魂,上班频频出错,

对着手机屏幕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滕厉的信息和邀约成了她灰色生活里唯一的亮色,

带着罪恶的吸引力。周五下班前,一条新信息跳出来,来自孙炜。嫂子!

厉哥在云顶会所组了个局,都是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特意让我来请你!机会难得啊!

赵博也去!给你撑场子!后面紧跟着滕厉一条简短的信息:来。有惊喜。云顶会所。

本市顶级销金窟的名字像魔咒。江棠手指悬在屏幕上方,

司砚冰冷疲惫的眼神、摔门而去的背影、以及最后那声令人心寒的笑,在脑中交错闪过。

可紧接着,是赵博孙炜的奉承,滕厉深不可测的目光,钻石璀璨的光芒,跑车疾驰的推背感,

云端餐厅俯瞰众生的奢华……这些画面像滚烫的岩浆,瞬间吞噬了那点微弱的挣扎和愧疚。

她需要一个出口。一个能让她暂时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冰冷现实的出口。她需要证明,

她的选择是对的。她指尖落下,回复:好。手指微微发抖,点了发送。夜幕降临。

江棠刻意打扮了一番,拿出滕厉送的那条黑色修身连衣裙。镜子里的女人,妆容精致,

裙子勾勒出曼妙的线条,眼神却带着一丝空洞的不安。她深吸一口气,

抓起那个同样来自滕厉的、价值不菲的手包,没再看卧室紧闭的门一眼,

快步离开了冰冷的出租屋。云顶会所顶层包间。推开厚重的雕花木门,

震耳的音乐和混杂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巨大的环形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包间内金碧辉煌,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迷离的光。男男女女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滕厉坐在正中的主位沙发上,姿态慵懒,像巡视领地的狮子。赵博和孙炜如同哼哈二将,

殷勤地围在他身边,看到江棠进来,眼中立刻爆发出兴奋的光。“嫂子!这边这边!

”孙炜大声招呼,声音盖过音乐。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江棠身上。有审视,有惊艳,

更多的是了然和暧昧。江棠感到一阵局促,脚步有些僵硬。滕厉拍拍身边空出的位置,

嘴角含笑:“等你呢。”江棠在那些目光中艰难地挪过去,坐下。滕厉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肩,

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

他向旁边一位略显富态的中年男人扬了扬下巴:“李总,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江棠。

很有灵气的设计师。”李总端着酒杯,眯着眼打量江棠,笑容油腻:“哎呀!久仰大名!

滕少好眼光!江小姐果然气质非凡!”他递过一张名片,“我公司旗下几个品牌,

正缺江小姐这样的人才!改天一定要好好聊聊!”另一侧穿着性感红裙的年轻女人也凑过来,

亲昵地挽住江棠另一只胳膊:“江棠是吧?叫我Lily就好!厉哥可很少这么夸人!

以后一起逛街喝茶呀!”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让江棠有些不适。虚假的恭维,刻意的亲热,

像一张张黏腻的网。江棠僵硬地笑着,接过名片,应付着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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