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庶女逃婚录 青溪棠 2025-09-25 12:5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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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膝盖下的地砖冷得像冰。我跪在祠堂中央,盯着青砖缝里干涸的烛泪。十二个时辰,

父亲说。可我的腿早就没了知觉,只剩刺骨的寒意顺着骨头往上爬。

嫡姐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裙角扫过地面,沙沙的,像蛇游过枯叶。“哟,还跪着呢?

”她弯腰凑近,指尖挑起我的下巴,“参汤熬得那么苦,父亲喝了一口就吐了,

你说该不该罚?”我没吭声。那碗参汤我熬了整夜,她故意打翻时,

滚烫的汤汁泼在我手背上,现在还***辣地疼。苏玉蓉忽然拽住我衣领。

“这玉佩……”她盯着我颈间露出的半截红绳,指甲掐进我锁骨,“一个贱婢生的,

也配戴母亲的遗物?”我猛地攥住她的手。她吃痛松劲,我趁机把玉佩塞回衣领。

那是生母留给我的唯一东西,玉色透亮,刻着半枝海棠。“你!”她扬手要打,

祠堂外却传来柳姨娘的咳嗽声。苏玉蓉狠狠瞪我一眼,甩袖走了。月光从窗棂漏进来,

斜斜地落在圣母牌位上。漆木的牌位很小,挤在一堆苏家先祖的灵位最底层。

我终于敢让眼泪掉下来。“棠姑娘。”柳姨娘闪身进来,袖口鼓鼓囊囊的。她左右看看,

飞快地往我怀里塞了个油纸包。馒头还热着,带着灶火的温度。“前厅在议亲。

”她压低声音,手指发抖,“萧将军来了,说要续弦……”我喉咙发紧,

馒头渣突然噎在嗓子里。“老爷点了头。”柳姨娘不敢看我,“说是……三日后过门。

”油纸包被我捏得哗啦响。萧将军六十有三,传闻他上一个妻子死的时候,

指甲缝里全是自己抓的血痕。“后角门的张婆子欠我人情。”柳姨娘突然抓住我的手,

往我掌心塞了块硬物,“这些银子你拿着,今夜子时——”外面响起脚步声。

柳姨娘脸色一变,匆匆退到阴影里。是父亲。他站在祠堂门口,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像把刀横在我脖子上。“萧将军瞧过你的画像。”他声音很淡,像在说一件旧衣裳的处置,

“三日后,别丢苏家的脸。”我盯着他腰间晃动的玉佩。那是御赐的羊脂玉,

用我生母一族的人头换的。“女儿谨记。”我伏身叩首,直到他的靴声消失。

油纸包里的馒头已经冷了。第2章油纸包在袖袋里窸窣作响。我贴着墙根往回走,

月光把回廊照得像条惨白的舌头。厢房门口堆着几个樟木箱。大红绸缎从箱角漏出来,

在夜风里一飘一飘的,像凝固的血。"姑娘回来了?"粗使婆子掀开帘子,嘴角耷拉着,

"夫人让送来的嫁妆,老奴给您搁这儿了。"我盯着箱盖上歪歪扭扭的"苏"字。

漆是新刷的,盖不住底下被虫蛀的洞。屋里比外头还冷。铜镜映出我发青的嘴唇,

手背上嫡姐掐出来的月牙印已经紫了。妆台上摆着盒胭脂,盖子裂了道缝,

露出里头干结的膏体。"这颜色衬三小姐。"白日里嫡母这样说着,把胭脂拍在我脸上。

铜镜里顿时多了个鬼似的红脸蛋,逗得满屋丫鬟捂嘴笑。我拧开妆奁暗格。

羊脂玉佩触手生温,背面"宁为玉碎"的刻痕硌着指腹。生母咽气前把它塞进我襁褓,

血浸透了系绳。窗外突然传来痴痴的笑。

"......听说萧将军府上夜夜能听见惨叫......""前头那位夫人投井时,

捞上来浑身没块好肉......"我攥着玉佩贴到窗根下。两个丫鬟的影子投在绡纱上,

一个正比划着脖子。"三小姐怕是熬不过三日......""嘘!

她屋里灯还亮着......"影子慌慌张张地散了。我摸到枕下的包袱皮,

柳姨娘塞的银票边角已经让我揉出了毛边。子时的梆子响了。我吹灭灯,在黑暗里数着更漏。

嫁衣搭在屏风上,金线绣的鸳鸯在月光下像两条僵死的虫。后窗突然"咔"地轻响。

柳姨娘的黑绸披风被夜风鼓起来,活像只垂死的蝙蝠。她一把攥住我手腕,

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张婆子说萧府派人盯上了后角门。"她声音发颤,

往我怀里塞了卷发黄的纸,"这是南下的船期,后日卯时......"我喉咙突然发紧。

纸卷里还裹着张地契,墨迹很新。"我当了你娘的鎏金簪。"她突然哽咽,

"别怨姨娘......"院墙外传来铁甲碰撞声。柳姨娘猛地把我往阴影里一推,

自己迎着灯笼光走去。"老身来给三小姐量嫁衣......"我后背紧贴着冰冷的砖墙。

月光把树影投在地上,枝丫像无数伸展的鬼手。等巡夜声远了,我才发现掌心全是汗。

银票被浸湿了一角,船旗上"青州"两个字晕开了墨。妆奁突然"咚"地一震。

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铜镜里映出嫡姐惨白的脸,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半夜三更的......"她弯腰凑近我耳畔,吐息带着杏仁茶的甜腻,

"妹妹在藏什么好东西?"我反手将船旗塞进袖袋。她突然揪住我头发,

玉簪"当啷"一声砸在砖地上。"***!"她尖叫着去扯我衣领,"把玉佩交出来!

"我撞翻了妆台。胭脂盒炸开,血红的粉末溅了满裙。嫡姐的指甲刮过我锁骨,

玉佩的红绳突然断了。羊脂玉落在我们之间,映着月光幽幽地亮。

"宁为玉碎......"嫡姐突然笑了,绣鞋碾上玉佩,

"那你就碎给我看啊——"我扑上去时听见布料撕裂声。她后脑勺磕在床柱上,

尖叫像把刀劈开夜色。院门"砰"地被踹开。火把的光涌进来时,我正把玉佩往怀里按。

嫡母的护甲刮过我脸颊,温热的血滴在玉佩上,把那四个小字染得通红。"反了天了!

"父亲的声音像淬了冰。我被拖到院子里时,看见柳姨娘跪在青石板上。她发髻散了,

一缕灰白头发黏在嘴角的血沫上。"老爷明鉴......"她突然抬头看我,

眼里有什么东西碎了,"是老奴偷的......"我攥着玉佩的手开始发抖。

父亲腰间的御赐玉佩晃啊晃,穗子是用生母的头发编的。护院抡起水火棍的瞬间,

柳姨娘对我做了个口型。跑。第3章棍棒砸在皮肉上的闷响让我胃里翻涌。

柳姨娘蜷在青石板上,像片枯叶。护院的水火棍每次落下,她身子就猛地一抖,

却死死咬着嘴唇没出声。我指甲抠进掌心。血渗进玉佩的刻痕里,

"宁为玉碎"四个字烫得我发抖。"三小姐该去祠堂跪着。"嫡母的护甲刮过我红肿的脸,

"明日大婚,别带着晦气上轿。"父亲始终没看我。他摩挲着御赐玉佩的穗子,

那是用生母的头发编的——抄家那日,官兵当着她面绞下的。梆子敲过三更,

祠堂的穿堂风像刀子。我跪在生母牌位前,把银票和船期从嫁衣夹层里抽出来。

纸上的"青州"已经糊了,柳姨娘的血沾在边角。窗外忽然有猫叫。我贴着门缝往外看。

张婆子的影子佝偻在月亮地里,正往守夜婆子的茶壶里抖药粉。"三更天祭母,

是咱们府上的规矩。"她哑着嗓子对护院说,袖口露出半截银镯子——我认出来,

那是柳姨娘戴了二十年的陪嫁。护院打着哈欠走开了。我抓起供桌上的烛台,铜座沉甸甸的,

尖头还带着香灰。后墙的狗洞被杂草掩着。我爬出去时,嫁衣让荆棘勾住,

"嗤啦"撕开道口子。冷风灌进来,腿上被嫡姐抓破的伤口突突地跳着疼。

城南的梆子声飘过来,已经四更了。我光脚踩在碎瓷片上——那是苏府倒出来的药渣,

专门铺在围墙下防贼的。血渗进土里,每一步都像踩在炭火上。

破庙的残垣在黑夜里像副骨架。我缩在供桌下,把玉佩贴在心口跳得最厉害的地方。

高烧让眼皮发沉,供桌上的破幡忽然扭曲起来,变成嫡姐们晃动的脸。"妹妹喝呀。

"嫡姐苏玉蓉的声音甜得发腻,青瓷碗沿结着霜似的白沫,

"萧将军最喜欢会喝酒的......"我抬手打翻药碗。瓷片扎进掌心,

疼痛让我短暂地清醒。庙门外有马蹄声,灯笼光透过破窗棂,把斑驳的壁画照得鬼气森森。

"......血迹到这儿断了。""分头找!将军说了,

活要见人......"我往供桌深处缩了缩。蛛网黏在脸上,带着陈年的香火味。

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在供桌前停住。青铜面具从桌布下探进来时,我攥紧了烛台。

月光漏在他腰间的玉佩上。半枝海棠的纹路,和我怀里那块严丝合缝。

第4章烛台的尖头抵在青铜面具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别出声。"面具人嗓音沙哑,

像砂纸磨过锈铁。他腰间玉佩晃了晃,半枝海棠纹在月光下泛着青芒。我喉咙发紧。

那纹路和圣母留下的玉佩一模一样,连花瓣缺角的弧度都分毫不差。庙外的马蹄声更近了。

灯笼光扫过残破的窗纸,映出墙上斑驳的血手印——不知是哪个乞丐留下的。"搜东边!

"有人粗声粗气地喊,"那***跑不远!"面具人突然拽住我手腕。他掌心有层厚茧,

指节处横着道蜈蚣似的疤。供桌下的砖石"咔"地一响,露出个黑黝黝的洞口。

霉味混着血腥气涌上来。我踉跄着跌进地道,头顶的砖石已经合拢,最后一线月光也被掐灭。

黑暗中,火折子"嚓"地亮了。面具人摘下了青铜面具。我呼吸一滞。他左脸有道陈年刀伤,

从眉骨劈到嘴角,右眼却是极清亮的,像淬了冰的泉水。"你娘没告诉过你玉佩的用处?

"他皱眉看我攥着的羊脂玉,"宁为玉碎......"后半句突然卡在喉咙里。

火光照亮我血糊的裙角,嫁衣金线在暗处幽幽发亮。地道尽头是间石室。

墙上挂着幅泛黄的地图,朱砂标的记号已经褪色。角落里堆着几个铁箱,锁孔里结着蛛网。

"萧老狗在城外布了三百精兵。"他扔来件粗布衣裳,"换上。"布料蹭过伤口,

疼得我直抽气。男装宽大的袖子里缝着暗袋,正好能藏下玉佩。"我娘是谁?"我突然抬头。

面具人正在磨刀,闻言刀尖一顿。石壁上他的影子晃了晃,像被风吹乱的烛火。

"前朝宜安公主。"他刀尖挑起我颈间红绳,"这玉佩能调遣三千暗卫,你娘到死都没用。

"我耳畔嗡地一声。记忆里生母总对着玉佩发呆,指尖摩挲着"宁为玉碎"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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