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千年救佛子，却成了他白月光的替身。他中毒时抓着我喊“别离开”，
醒了却念着佛号说“我会娶你”，我傻到熬夜写几百封请帖，改十次嫁衣图案，
结果猎场遇刺，他先护的是皇帝的贵妃。肩伤流血到麻木，我才懂：他的佛心为楚怜月破，
我的五年不过是他“负责”的笑话。召唤系统回家的瞬间，惊雷劈断传送，
我在他怀里失去意识，再睁眼时，他红着眼说“我后悔了”，而楚怜月藏在床底的谋逆信，
正被侍卫翻出来——衍清，你这迟来的深情，我要不起了。剑锋擦着脖颈过去时，
苏瑾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五年，她真是喂了狗。皇家猎场的风裹着血腥气往鼻腔里钻，
肩头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棉布的裙摆早被染透，黏在皮肤上又冷又硬。
她踉跄着想去抓不远处那道白影，却只看见衍清握着剑的手紧了紧，
指缝里的血珠滴在洁白袈裟上，像极了她前几日为他剪的喜字，红得刺眼。
刺客的第二剑劈过来时，衍清是背对着她的。他甚至没回头看一眼，
只凭着本能将身侧的楚怜月往身后护，另一只手横剑挡在身前，
金属碰撞的脆响震得人耳膜发疼。苏瑾被他推得重重摔在地上，手肘磕在石头上，
疼得她眼前发黑，可她还是死死盯着衍清——他连袈裟的边角都没让楚怜月沾到血，
却任由她摔在满是碎石的地上，连句“你没事吧”都没有。“衍清大师！
”楚怜月的哭声适时响起，带着恰到好处的慌乱，“您受伤了！”苏瑾笑了，笑得喉头发苦。
她这才看清，衍清的手掌被剑锋划开了一道深口子，血顺着剑身往下淌，
可他第一反应是抬手摸了摸楚怜月的发顶，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温柔：“无妨，
没伤着你就好。”刺客很快被制服，御林军围上来时，楚怜月才像是刚看见苏瑾似的，
捂着嘴惊呼：“苏姑娘，你怎么也受伤了？快传太医！”演得真像。苏瑾撑着地面站起来，
肩头的疼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可她没看楚怜月递过来的手帕，只对着衍清开口，
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衍清，你看清楚了，我也流血了。”衍清的目光落在她肩头，
顿了顿，却没上前，只淡淡道：“让太医看看。”说完，他便扶着楚怜月往皇帝的方向走，
袈裟的下摆扫过苏瑾脚边，连一丝停留都没有。那一刻，苏瑾心里某个东西彻底碎了。
她摸出藏在袖袋里的系统召唤器——那是五年前系统送她来这个朝代时，唯一留下的东西，
只有在她真心想离开时才能激活。指尖按下去时，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不少。宿主？
系统的声音带着久违的机械感，您终于决定了？“嗯，”苏瑾望着衍清远去的背影，
眼眶发热，却没掉眼泪，“我想回家了。历史改不了，他的结局，我也管不着了。
”穿越机会只有一次，回去后无法再返回大靖朝。系统顿了顿，补充道，
您还有五天时间，可以处理后事，别留遗憾。遗憾？苏瑾笑了。她的遗憾，
早就堆成山了。五年前，她还是现代高三的学生，
在图书馆翻一本快散架的《大靖高僧传》时，偶然看到了衍清的名字。
书里说他是“天生佛骨，慧根天成”，十五岁剃度，二十岁便成了大国寺主持，
却在二十五岁那年，因卷入楚氏谋逆案，被皇帝下令“千刀剜骨，剔除佛骨”，死得极惨。
那时她年少，总觉得这样的人不该落得如此下场。恰逢系统出现，说能帮她穿越到衍清身边，
改变他的结局。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以为凭着一腔热血，总能捂热这块千年寒冰。
可她忘了，寒冰的心里，早就冻着另一个人。苏瑾是在衍清讲经时穿过来的。
那天她还穿着现代的校服，站在大国寺山门外，被当成奸细抓着要送官。
是衍清从莲台上走下来，素白的袈裟扫过她的手背，只说了句“此女与佛有缘，放了她”，
便把她带回了寺里。后来她才知道，衍清会救她，
不过是因为她当时慌乱中喊了一声“楚姑娘”——那是楚怜月的小名，
也是衍清藏在心底最软的地方。为了留在衍清身边，苏瑾谎称自己无家可归，
愿在寺里做杂役。衍清没拒绝，也没多问，只让小沙弥给她安排了间偏房。从那天起，
她就开始了长达五年的“追逐”。她知道衍清喜欢读孤本佛经，便拿着系统给的启动资金，
跑遍了京城的书坊，甚至当掉了自己穿越时戴的银镯子，才买下一本《金刚经注疏》，
双手捧着送到衍清面前。衍清接过时，指尖碰到她的手，却很快移开，
只淡淡说了句“多谢”，便转身进了藏经阁，连个笑都没有。她听说大国寺后山有座古寺，
藏着能祈福的灵牌，便冒着暴雨往山上跑。山路泥泞，她摔了好几跤，
小腿磕得青一块紫一块，还染了风寒，发着高烧把灵牌捧到衍清面前时，衍清只是接过灵牌，
放在佛前，说了句“有心了”，便让小沙弥送她回去休息。她甚至学着读那些拗口的佛经，
只为了能和衍清有话聊。可每次她拿着经卷去问他时，他要么说“你根基不够，不必强求”，
要么就被宫里来的人打断——楚怜月又派人来请他入宫讲经了。春桃就是那时候来的。
她是寺里的杂役丫鬟，比苏瑾早来两年，见苏瑾总往衍清身边凑，起初还劝她：“苏姑娘，
衍清大师是出家人，心里只有佛，你别白费功夫了。”可苏瑾不听，直到有一次，
她看到春桃偷偷抹眼泪，才知道春桃的哥哥原是楚府的下人，
因无意中撞破了楚怜月和外男私会，被楚家灭口了。“楚姑娘看着温柔，心狠着呢，
”春桃攥着帕子，眼神发冷，“衍清大师把她当宝，早晚要栽在她手里。
”那时候苏瑾还不信，只觉得春桃是偏见。直到半年前，衍清被人下毒，
那毒是针对楚怜月的，却误打误撞被衍清喝了。他毒性发作时，闯入了苏瑾的房间，
眼神迷离，抓着她的手腕不肯放，还咬着她的唇，
声音沙哑：“别离开我……”苏瑾当时心跳得快要炸开，以为自己五年的付出终于有了回应。
可第二天早上，衍清醒来后，看着她的眼神却像看陌生人。他攥着佛珠，
一遍遍念着“阿弥陀佛”，手背青筋暴起，连一句“昨晚之事……”都没说。苏瑾忍着心疼，
默默穿好衣服，说：“我出去等你。”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衍清在身后说：“我破戒了，
无法再持戒。我会娶你。”那句话，像颗糖，砸得苏瑾晕头转向。她傻站在门口，
眼泪掉下来，却笑着说“好”。她开始亲手准备婚事，用不熟练的毛笔写请帖，写了又改，
改了又写，直到指尖发麻；她亲自设计嫁衣的图案，觉得太俗的不好，太素的又配不上婚礼，
改了足足十次；她甚至去求大国寺的老方丈，让他为他们主持婚礼，老方丈看着她，
叹了口气，只说“缘聚缘散，皆是命数”。可这场她满心期待的婚礼，终究还是黄了。
猎场遇刺后，衍清以“需静养”为由，推迟了婚期。苏瑾没问，也没闹，只是回到寺里，
把那些请帖、嫁衣，还有她五年来写的关于衍清的日记，都装进了一个大箱子里。
春桃帮她收拾时，眼眶红红的：“苏姑娘，你真要走啊？衍清大师他……”“他会好好的，
”苏瑾打断她，把箱子递过去，“等我走了，你把这些东西交给楚贵妃。
她是衍清放在心尖上的人，这些东西，该给她。”春桃攥着箱子，
急得跺脚：“可那些嫁衣是你一针一线缝的！还有那本日记，你写了五年……”“不重要了，
”苏瑾笑了笑，摸了摸手腕——那里曾经戴着衍清送她的佛珠，是他师父的遗物，
也是他唯一送过她的东西，“我该还的，都要还回去。”她去找衍清时，他正在禅房入定。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身上，像镀了层金光，还是那副清冷出尘的样子，让人心生敬畏。
苏瑾把佛珠放在他面前的案几上，声音很轻：“这串佛珠太贵重，我用不上了，还给你。
”衍清倏然睁开眼，眸底是她从未见过的慌乱：“你不要了？”“嗯，”苏瑾点头，
没看他的眼睛，“这是你师父的遗物，该留给更重要的人。”衍清拿起佛珠，
指尖摩挲着珠子上的纹路，沉默了很久，才说：“若你想要，下次我去为你求一串。
”“不必了，”苏瑾转身，“佛子求来的东西，我消受不起。”她刚走出禅房，
就听见身后传来佛珠滚落的声音。她没回头，脚步没停——她怕自己一回头，就又会心软。
接下来的几天，苏瑾没再找过衍清。她每天都在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她在这个朝代的所有东西，都和衍清有关。春桃偶尔会跟她说些宫里的事，
说楚怜月又派人来请衍清，说衍清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禅房里的灯常常亮到半夜。苏瑾听着，
没说话。她知道衍清在想什么，可那又怎么样呢？他的在意，从来都不是为她。
离开的前三天，宫里突然来人，说皇帝要召她和衍清入宫。苏瑾不想去，可宫人的态度强硬，
她只能跟着衍清走。入宫的路上，苏瑾故意崴了脚。宫人让她在御花园休息，去找轿子，
她便坐在长椅上，看着不远处的花丛发呆。没过多久，就看见楚怜月带着宫女走过来，
身上穿的宫装华丽得晃眼。“苏姑娘怎么在这儿？”楚怜月笑着走近，语气亲昵，
可眼神里却带着疏离，“是等衍清大师吗？”苏瑾没说话，楚怜月却自顾自地坐下，
摸着身边的花枝，声音压低了些：“你说，衍清他为什么要娶你呢？
他明明……”她的话没说完，就被身边的宫女打断：“娘娘，慎言！”楚怜月笑了笑，
看向苏瑾，眼神带着几分挑衅：“苏姑娘，你知道衍清为什么会破戒吗？那天宫宴上，
有人给我下毒，衍清为了救我，替我喝了那杯毒酒。他毒性发作时，本是要来找我的，
可却误打误撞进了你的房间……”苏瑾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她终于明白，
衍清那天晚上的失控，根本不是为她，而是把她当成了楚怜月的替身。“他从来都不想娶你，
”楚怜月的声音很轻，却像针一样扎进苏瑾的心里，“他娶你，不过是因为破了戒，
要对你负责。可他心里的人，从来都是我。”苏瑾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疼得她清醒了不少。她抬起头，看着楚怜月，笑了：“贵妃娘娘说得对，他心里是你。
可那又怎么样呢？我不嫁了。”楚怜月愣住了，显然没料到苏瑾会这么说。苏瑾站起身，
不管脚疼，朝着宫殿的方向走——她要亲自告诉皇帝，这婚，她不结了。她刚走到宫殿门口，
就听见里面传来皇帝的声音：“衍清大师，你护驾有功，又为苏姑娘破戒，朕便赐你还俗，
与苏姑娘成婚，你看如何？”苏瑾推开门，走进去，对着皇帝行了个礼，声音清晰：“陛下，
民女不愿成婚。民女本就不是大靖人，近日便要离开，不敢耽误衍清大师。
”殿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苏瑾身上，有惊讶，有疑惑，也有嘲讽。
衍清猛地转过身，看着苏瑾，眸底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你说什么？你要去哪？”“回家，
”苏瑾看着他，眼神平静，“回我该回的地方。”衍清快步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腕，
指尖发白：“不准走！我答应娶你，我们说好的……”“那是你说好的，不是我，
”苏瑾抽回手，“衍清，你从来都不喜欢我，何必勉强自己？你心里的人是楚贵妃，我不抢，
也抢不过。”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宫女的惊呼：“不好了！贵妃娘娘晕倒了！
”皇帝脸色一变，立刻往外走：“快传太医！”衍清的身体僵住了，眼神挣扎了一下，
最终还是朝着殿外走去。苏瑾看着他的背影，笑了——果然，无论什么时候，
楚怜月都是他的第一选择。春桃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站在苏瑾身边，
压低声音：“苏姑娘，楚贵妃是装的。我刚才看见她身边的宫女偷偷给她塞了什么东西，
她才晕倒的。”苏瑾点点头，没意外。楚怜月向来擅长用这招留住衍清。没过多久，
衍清就回来了，脸色很难看。他走到苏瑾面前，声音沙哑：“清河，等我。
我处理完怜月的事，就回来找你，我们还按原计划成婚。”“不必了，”苏瑾摇头，“衍清，
你醒醒吧。你为了楚怜月，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可以破戒，可以推迟婚期，可你对我呢？
你除了一句‘我会娶你’，还给过我什么？”她顿了顿，看着衍清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五年了，我追着你跑了五年，为你做了那么多事，
可你连我受伤了都没看见。衍清，这五年，我不追了。”衍清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
却被殿外的宫女打断：“大师，贵妃娘娘醒了，说想见您。”衍清的身体晃了晃，
最终还是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苏瑾一眼，眼神复杂，
却还是走了。苏瑾看着他消失在门口，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她对着皇帝行了个礼：“陛下，
民女告辞。”皇帝看着她，叹了口气：“你真要走？衍清他……”“陛下，”苏瑾打断他，
“强扭的瓜不甜。衍清大师的心不在我这，我留下来，也只是徒增烦恼。”说完，
她便转身离开，春桃跟在她身后，小声说：“苏姑娘，我跟你一起走！
我早就不想待在这儿了！”苏瑾笑着点头：“好。”回到寺里，苏瑾开始最后的准备。
她把自己的东西都打包好，其实也没什么，只有一个小包袱。春桃帮她收拾时，
突然拿出一个小盒子：“苏姑娘，这是我之前偷偷藏起来的，你看看。”苏瑾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枚护身符，上面刻着“平安”二字。她愣了愣，这是她三年前，为了给衍清求平安，
在大国寺的千级台阶上，一步一叩首，磕了整整一天，额头都磕肿了，才求来的护身符。
她当时亲手交给了衍清，让他带在身边，可后来却再也没见过。
“这是我从楚贵妃的宫女那里偷回来的，”春桃咬着牙，“楚贵妃把它当成宝贝，
天天戴在身上！衍清大师竟然把你求的护身符给了她！”苏瑾拿起护身符，
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眼眶终于热了。她以为自己已经心死了，可看到这枚护身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