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五千块拍在物理系学神陈叙的实验台上：“假装当我三个月男友，应付家里。
”他冷静推了推眼镜，当场起草合约。直到后来，他那个从不离身的笔记本里，
掉出了我一年前在图书馆熟睡的照片，背面是他清瘦的字迹：“2023.12.17，
初见。”——原来，这场明码标价的交易，是他蓄谋已久的暗恋。1父母的那通电话，
像一根不断不挠的羽毛，持续搔刮着我的神经末梢，直到我彻底崩溃。“晓晓啊，
不是爸妈催你，你都快大四了，连个男朋友的影子都没见着。隔壁王阿姨的女儿，
人家才大三，男朋友都换第二个了！你说你，长得也不差，怎么就在这事儿上不开窍呢？
”类似的台词，我几乎能倒背如流。电话这头，
我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个刚刚被我刷新的、无人问津的“租男友”帖子，心里一阵烦躁。
解释过无数次，我不想为了恋爱而恋爱，可那些话在父母看来，不过是幼稚的托词。
一股莫名的邪火冲上头顶，我需要一个立竿见影的方案，立刻，马上。“行了妈，我知道了！
我这儿……我这儿其实有情况了！回头跟你们说！”我几乎是喊着掐断了电话，
然后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有情况？能有什么情况？除非我能凭空变出一个男人。等等，变？
或许……可以“租”一个。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要找一个最不可能惹麻烦、最能让父母放心、也最……不会让我自己陷入真假难辨困境的人。
一个名字瞬间击中我的脑海——陈叙。物理系的陈叙，全校闻名的理科状元，
也是出了名的高岭之花。他独来独往，表情稀缺，除了实验室和数据，
似乎对一切都漠不关心。最重要的是，他看起来对男女之情毫无兴趣，
绝对是“售后无忧”的最佳人选。冲动是魔鬼，但此刻我急需这个魔鬼给我壮胆。
我从抽屉里数出五千块现金，崭新的钞票散发着油墨味，像一剂强心针。我揣上钱，
直接冲向了物理系的实验楼。实验室里弥漫着淡淡的化学试剂味道，只有他一个人。
陈叙穿着白大褂，正低头记录着什么，侧脸在日光灯下显得格外清俊冷淡，
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整个人像一台精密运转的仪器。我深吸一口气，走到他面前，
将那个装着五千元现金的信封“啪”地一声拍在他面前的实验台上。
声音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显得格外突兀。他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
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地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被打扰的询问，但没有惊讶，也没有不悦。
我强迫自己迎上他的视线，用尽可能轻松且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陈叙同学，
有个生意跟你谈。假装当我三个月男友，应付家里催婚。这是报酬，五千块。人前演戏，
人后两清，绝不纠缠。”我一口气说完，心脏却在胸腔里擂鼓。天啊，林晓晓，
你到底在干什么？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疯子？或者直接把我当成什么奇怪的人赶出去？
陈叙没有立刻回答。他放下笔，目光从我脸上移开，落在那信封上，停留了大约十秒。
那十秒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然后，他重新看向我，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
只是淡淡地问：“期限？”“三……三个月！”我赶紧补充，“就到毕业典礼那天为止！
”“具体义务？”他的声音平稳，像在讨论实验参数。“就是……在一些需要场合，
比如我爸妈来电话视频的时候，配合我演一下戏。
可能……可能需要拍几张看起来比较亲密的合照。平时在学校里，偶尔需要‘偶遇’一下，
让别人觉得我们确实在谈恋爱。”我越说越觉得这要求有点离谱，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他又沉默了，似乎在评估这项“业务”的复杂性和风险。就在我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
他却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普通的黑色笔记本和一支笔，翻到空白页，低头写了起来。
我愣住了，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握着笔，在纸面上飞快地移动。他写的是……合约？
大约五分钟后，他将那张纸撕下来，推到我面前。
上面是条理清晰的条款：一、合作双方：甲方委托方林晓晓，乙方受托方陈叙。
二、合作期限：自签约日起至毕业典礼日止，共计约三个月。
三、甲方义务：支付乙方报酬人民币五千元整。提供必要场景信息，以便乙方配合演出。
四、乙方义务：在甲方父母或特定社交场合，扮演甲方男友角色，
表现需符合社会对情侣的一般认知。五、附加条款：1. 双方关系仅限于合约范畴，
人后保持正常同学距离。2. 不得向第三方透露合约内容。
3. 双方不得有任何不必要的肢体接触。我的目光在最后一条上停留了片刻。
“不必要的肢体接触”？定义权在谁？不过，这条款反而让我安心了些，
看来他比我更担心界限问题。“你看一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陈叙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没……没有了，很全面。”我不得不承认，
这份临时起草的合约，比我那个冲动的念头严谨多了。“那么，签字吧。”他递过笔。
我接过笔，在甲方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字，笔尖有点抖。然后把纸推还给他。
他在乙方后面签下“陈叙”两个字，字迹清瘦有力，一如他本人。“报酬。”他提醒道。
我连忙把信封推过去。他打开，仔细清点了一遍，然后点点头，
将钱和合约副本一起收进了抽屉。交易达成。本该松一口气，
可我心里却泛起一种更奇怪的感受。好像我真的用五千块钱，
买断了未来三个月一段特殊的人际关系。“合作愉快，林晓晓同学。”他站起身，
向我伸出手，表情依旧平淡。我迟疑地伸出手，与他轻轻一握。他的手指微凉，
触碰一瞬便松开。“合……合作愉快。”我干巴巴地回应。“第一个演出任务，
”他重新坐回实验台前，拿起笔，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个小插曲，“是不是需要一张合影，
向你父母报备‘恋情开始’？”我瞪大了眼睛。他连这个都想到了？而且效率这么高？
“啊……对，是的。”我赶紧拿出手机。他走到我身边，与我隔着一拳的距离站定。
我举起手机，屏幕里我们的脸凑在一起，我努力挤出甜蜜的微笑，而他，
只是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眼神平静无波，像极了被迫营业的偶像。“咔嚓”一声，
我们的“合约关系”就此定格。看着照片里极不协调的两个人，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场戏，真的能演下去吗？2签下那份匪夷所思的合约后，
我和陈叙的“表演日常”正式拉开帷幕。
首先是把那张尴尬的“情侣合照”发到了“幸福一家人”的微信群。果然，群里瞬间炸锅。
老妈：哎哟！这小伙子是谁啊？长得真精神！怎么认识的？老爸：看着是个稳重孩子，
学什么的？三姨：晓晓终于开窍了！什么时候带回来看看？我手指翻飞，
编织着谎言：他叫陈叙，物理系的，我们……在图书馆认识的。他比较内向，学霸，
对我挺好的。每打一个字，我都觉得良心在微微作痛。
我把手机屏幕递给正在食堂和我“恰好”同桌吃饭的陈叙看，他扫了一眼，
只淡淡评价：“信息要素准确，情感渲染适度，可信度较高。”我：“……” 跟这人交流，
简直像在跟AI对话。我们的“营业”模式极其固定且生硬。每天中午，
我们会固定在食堂“偶遇”同桌吃饭。相对无言，只有筷子和餐盘碰撞的声音。
他吃饭极其专注，速度均匀，仿佛在进行一项能量补充程序。而我，则要努力寻找话题，
让这场“偶遇”看起来自然一点。“那个……今天天气不错哈。”“嗯。紫外线指数偏高，
建议你饭后涂防晒。”他头也不抬。“下午什么课？”“《量子力学导论》和《固体物理》。
”“……哦。”很好，天又被聊死了。图书馆是我们另一个主要“演出场地”。
他会给我划重点，讲解疑难问题。但过程绝对称不上浪漫。他声音平稳，语速不快不慢，
每个知识点都讲得清晰透彻，但冰冷的像在播报实验数据。“这里，
洛必达法则的应用条件需要注意边界情况。”“这个语法点，
历年考题出现频率是87.5%。”我听着听着，常常会走神，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
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心想：这个人，真的会有除了冷静以外的其他情绪吗？
我将这些“恩爱瞬间”偷拍下来，精心修饰后发到家庭群。陈叙在给我讲题呢，他好厉害！
配图是他低头看书，我托腮看着他的角度。一起泡图书馆，努力变得更优秀！
配图是两杯咖啡和堆叠的书本。每次发完，我都能收到父母一连串的点赞和欣慰的表情。
虚荣心得到满足的同时，一种空洞感也随之而来。这精致的泡沫，能维持多久？
最先提出质疑的是我闺蜜赵小棠。她盯着我手机里一张陈叙“指导”我功课的照片，
眯着眼看了半天，然后斩钉截铁地说：“不对劲。”我心里一咯噔：“什么不对劲？
演得不够真吗？”“不是不够真，是……”小棠摸着下巴，像侦探分析案情，“是太真了。
你看他看你的这个眼神。”我凑过去，照片里，陈叙正指着书上一处，侧头看着我，
表情依然是惯常的平淡。“这眼神怎么了？没什么表情啊。”“错！”小棠点着屏幕，
“就是这种没什么表情才可疑！以陈叙那种‘方圆五米生人勿近’的气场，
如果他真的只是在完成任务，他看你的时候，眼神应该是放空的，或者带着礼貌的疏离。
但你看这里，他的目光是聚焦的，是……嗯……带着一种专注的观察。
就好像他在认真读取你的反应，而不是仅仅在完成‘讲题’这个动作。
”我被她一番话说得心里发毛，抢过手机仔细看，
却怎么也看不出小棠所说的那种“专注的观察”。“得了吧你，福尔摩棠，
你就是想象力太丰富。我们这就是纯粹的金钱关系，白纸黑字写着呢。”“但愿如此。
”小棠耸耸肩，“不过晓晓，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很准的。我总觉得，这位陈大学霸，
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小棠的话像一颗小石子投进我心里，漾开一圈圈微澜。
我开始更加留意陈叙的细节。我发现他确实如合约所说，恪守着“人后两清”的原则。
在不需要“表演”的时候，我们在校园里遇见，他会像看见空气一样径直走过，
连眼神都不会给我一个。这本该让我安心，可不知为何，竟有一丝莫名的……失落？
直到有一次，我生理期突然提前，腹痛难忍，脸色苍白地趴在图书馆桌子上。
他照例来给我划重点，看到我的样子，停顿了一下。“你不舒服？”“没……没事。
”我强撑着。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我以为他终于可以清静一会，没想到十几分钟后，
他回来了，将一个保温杯轻轻放在我面前。“什么？”我虚弱地问。“红糖姜茶。
”他语气依旧平淡，“温度应该刚好。喝完如果还不行，我送你去校医院。”我愣住了，
打开杯盖，一股温热的姜糖气息扑面而来。“你……你怎么知道？
”他推了推眼镜：“合约第三条规定，乙方需在特定场合表现符合情侣认知。
关心伴侣身体健康，属于普遍认知范畴。”这个解释……无懈可击。我捧着温暖的杯子，
小口喝着姜茶，一股暖流不仅缓解了腹部的绞痛，似乎也悄悄渗进了心里某个角落。
我赶紧摇摇头，警告自己：林晓晓，别犯傻，这是专业素养，是演技！
五千块买的售后服务而已！可是，当他重新拿起笔，用那播报数据般的语气开始讲题，
而我偷偷瞄见他耳根似乎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红晕时，
小棠那句话又在我脑海里响了起来：“我总觉得，这位陈大学霸，
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3我和小棠刚从教学楼出来，准备去操场散散步，
顺便讨论一下周末的社团活动。刚走到操场入口，
就看到一个人影抱着一大束极其扎眼的红玫瑰，站在那里，像是在等人。“我去，周铭。
你前男友，他想干嘛？”小棠惊讶道。“快走，别凑热闹！”我拉着小棠转身就想离开。
“晓晓！我终于等到你了！”他声音不小，引得周围几个路过的同学纷纷侧目。
那束玫瑰几乎要怼到我脸上，浓郁的花香让我忍不住想打喷嚏。“周铭？你……有事吗？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和小棠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晓晓，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够好。
”周铭开始了他的表演，声音提高了八度，像是要让全场都听到，“这半年我想了很多，
我发现自己根本忘不了你。我们重新开始吧！这次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说着，
他就要把花塞到我怀里。“周铭，你别这样，我们早就结束了。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但手心里已经冒汗。这种当众被架起来的滋味太难堪了。
“结束也可以重新开始啊！晓晓，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周铭不依不饶，
甚至想伸手来拉我。就在我不知所措，几乎要恼羞成怒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像一道冰泉，瞬间浇灭了现场的燥热。“她说，结束了。”我猛地回头，
看见陈叙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他应该是刚结束实验，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试剂味道，
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眼神里似乎比平时多了一丝……锐利？他上前一步，
极其自然地伸出手，绕过我的后背，轻轻搂住了我的肩膀。他的动作并不强势，
甚至带着点矜持的克制，但那手掌传来的温热和力道，却奇异地让我慌乱的心安定了几分。
他看向周铭，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抱歉，她花粉过敏。
”周铭显然没料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且还是个气质完全碾压他的存在。他愣了一下，
梗着脖子说：“你谁啊？我跟晓晓说话关你什么事？”陈叙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低头看向我，
声音放缓了些，带着明显的询问意味，却又恰好能让周围人听清：“晓晓，这位是？
”我瞬间福至心灵，配合地往他身边靠了靠，虽然肩膀被他搂着的地方像有电流穿过，
让我心跳失序。我对着周铭，尽量自然地回答：“哦，周铭，这是我男朋友，陈叙。
对不起啊，我真的花粉过敏，这花你拿回去吧。”“男……男朋友？
”周铭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看着陈叙搂着我的姿势，
以及我脸上那绝非伪装的其实是紧张导致的红晕，气势顿时矮了半截。
他大概也听说过陈叙的名字，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主。陈叙没再给周铭说话的机会，
他对着周铭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便搂着我的肩膀，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
带着我转身离开。留下周铭抱着那束可笑的玫瑰，在原地接受周围人同情或嘲弄的目光。
小棠机灵地跟在我们后面，偷偷对我比了个“牛逼”的口型。走出十几米远，
绕到操场看台后面人少的地方，陈叙立刻松开了搂着我的手。
那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我愣了一下。他低头看着我，镜片后的眼睛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悄声问：“刚才情况紧急，肢体接触属于‘必要’范畴。
演得够真吗？符合甲方要求吗？”原来他记得合约里的每一条款，
甚至包括对“必要肢体接触”的紧急援引。心跳还没完全平复，脸颊也还在发烫。我抬起头，
看着他一板一眼求证的样子，那种熟悉的、被他当成“任务指标”来对待的感觉又回来了，
但这一次，里面似乎混杂了一丝……失落？“够真，太真了。”我扯出一个笑容，
掩饰内心的混乱，“谢谢你来解围啊，乙方同学。演技可以拿奥斯卡了。”“嗯。
”他点点头，似乎对我的评价表示认可，“维护甲方在公共场合的社交安全，是乙方的责任。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实验室了。”说完，他转身就走。我站在原地，
看着他清瘦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肩膀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手掌的温度和力度。
刚才那一幕像电影片段一样在我脑海里回放：他突如其来的出现，自然的搂肩，
那句“她花粉过敏”我明明不过敏！，以及他低头悄声问我的那句“演得够真吗？”。
我的心脏，因为这句求证，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酥麻之余，
带着点难以言说的酸胀。赵小棠凑过来，用手肘撞撞我，一脸暧昧的笑：“啧啧啧，
‘她花粉过敏’~ 陈大学霸这维护姿势，这男友力爆棚的台词，你还敢说他是演的？
”我张了张嘴，想用合约条款来反驳，却发现喉咙有点干。4周铭事件之后，
我和陈叙的“恋情”似乎在校园里坐实了。毕竟，
能让我们那位高岭之花陈大学霸当众做出“搂肩”这种亲密举动的女生，我是头一个。
各种或好奇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开始时不时地落在我身上。我尽量告诉自己不要在意，
专心享受这份合约带来的“清净”——父母那边的电话轰炸果然显著减少，
变成了充满关爱和期待的例行询问。但内心深处，那一丝被陈叙意外举动搅乱的涟漪，
却迟迟没有平复。那天下午，我刚从自习室出来，就在走廊被苏婉清拦住了。
她身边还跟着两个女生，看样子是她的朋友。“林晓晓学姐，对吧？”苏婉清脸上带着笑，
但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是我，有事吗？”我停下脚步，
心里预感不妙。“没什么大事，”她上下打量着我，笑容不变，“就是一直很好奇，
像陈叙学长那样专注于学术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今天见了学姐，果然……很特别。
”这话听起来是夸奖，实则充满了嘲讽。她身边的一个女生立刻接话：“是啊，
学姐看起来就很……嗯……活泼，社交能力一定很强吧？
”另一个女生掩嘴轻笑：“和陈学长那种性格，还真是互补呢。”我深吸一口气，
告诉自己要冷静，没必要跟她们一般见识。“性格合得来就行，不劳几位费心。
”苏婉清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向前一步，声音压低了些，带着明显的挑衅：“学姐，
有些差距，不是靠‘社交能力’就能弥补的。陈学长需要的是能在学术上和他并肩同行的人，
而不是一个只会拉他吃喝玩乐的拖累。你觉得，你配得上他吗？”这话像一根针，
精准地刺到了我内心最隐秘的不安。确实，和陈叙相比，我的成绩平平，
对未来也没什么远大规划。这段时间的“恋爱”，
更像是我为了应付家里而搞出来的一场闹剧。一股火气混着委屈涌上来，
但我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就在气氛僵持的时候，
一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如同上次一样，适时地出现在走廊尽头。陈叙大概是刚下课，背着书包，
正朝这边走来苏婉清也看见了他，脸上立刻换上了甜美得体的笑容，
变脸速度之快让我叹为观止。陈叙走近，目光扫过我们几个，最后落在我有些难看的脸色上，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陈学长！”苏婉清抢先开口，声音甜美，“好巧啊！
我们正和晓晓学姐聊天呢。”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本装订精美的笔记本，递向陈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