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若初，今年二十八岁，是锦城最年轻的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六年前，
我在法院门口遇到了一个败诉的少年。他叫江暮白，刚满二十二岁，因为工伤赔偿案败诉，
蹲在台阶上哭得像个孩子。那时的他瘦得可怜，身上的西装明显是借来的，袖子长了一截。
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递给他一包纸巾。"败诉了？"他抬起头，眼睛红肿，
却固执地擦干眼泪。"嗯，败了。""为什么不请律师？""请不起。
"我看着他倔强的样子，莫名心软。"我可以帮你。"就这样，
我免费帮他打赢了工伤赔偿案。从那以后，江暮白开始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他会在我加班到深夜时买宵夜送到事务所，会在我生病时守在病床前寸步不离，
会在我心情不好时默默陪伴。渐渐地，我习惯了他的存在。两年后，他考上了法学院，
开始系统学习法律。我资助了他的学费，还安排他在我的事务所实习。"姐姐，等我毕业了，
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那天晚上，他喝了点酒，眼神迷离地看着我。我愣了愣，随即失笑。
"你还小，别胡说。""我不小了！我已经二十四了！"他激动地站起来，
却因为酒劲踉跄了一下。我赶紧扶住他。"好好好，你不小了。"我以为他只是酒后胡言。
可第二天，他清醒地对我重复了一遍。"沈若初，我喜欢你。""我们差了六岁。
""年龄不是问题。""我是你的老板。""那我就不在这里实习了。
"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涌起一阵暖流。说不动心是假的。
这个男孩从二十二岁开始就围着我转，六年来从未变过心意。而我也在不知不觉中，
把他当成了生活的一部分。"真的想好了？""想好了。"于是我们在一起了。
江暮白如他所说，毕业后没有留在我的事务所，而是去了另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他说，
他不想让别人说闲话，不想让我难做。我很感动。这个男孩总是这样，处处为我着想。
交往的三年里，他确实很照顾我。我工作忙碌，经常加班到深夜，他就会在楼下等我，
然后陪我回家。我肠胃不好，不能吃辣，他就学会了做各种清淡的菜。我压力大的时候，
他会默默地给我***肩膀。朋友们都说我找了个好男朋友。我也这么认为。直到那个晚上，
我听到了他和朋友的谈话。那天我有个案子要紧急处理，在事务所加班到凌晨一点。
处理完后，我想着江暮白肯定早就睡了，就没有给他打电话，而是直接开车回家。
路过他常去的那家酒吧时，我看到了他的车。我以为他是在等我，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推开酒吧的门，我准备给他一个惊喜。却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话。"江哥，
你跟那个女律师真的要结婚啊？""结什么婚，我又不是真的喜欢她。"江暮白的声音传来，
带着几分酒意。我的脚步瞬间停住。"那你为什么要跟她在一起？还这么殷勤？""你不懂，
像她这种女强人，最好哄了。只要你表现得依赖她，她就会觉得自己很有价值。""哈哈哈，
原来如此！那你图她什么？""还能图什么？当然是她的人脉和资源啊。
她在律师圈的影响力，够我少奋斗十年。""江哥你真聪明！不过演了这么久不累吗？
""刚开始确实有点累，不过现在习惯了。而且她对我挺好的，衣食住行都不用***心，
比找个小姑娘省事多了。""那万一她要跟你结婚怎么办？""结就结呗，反正我也不亏。
她那么爱面子，离婚的时候肯定会净身出户。"一群人哄笑起来。我感觉血液都凝固了。
原来这三年来，他的所有温柔都是演出来的。原来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原来我以为的爱情，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我转身离开，脚步有些踉跄。
开车回家的路上，眼泪不停地往下掌。六年来的付出，三年来的感情，
在这一刻变成了最大的笑话。回到家，江暮白还没回来。我坐在沙发上，想着该怎么面对他。
是质问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午夜时分，他回来了。看到我还在客厅，
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恢复正常。"若初，你怎么还没睡？"他走过来，想要拥抱我。
我躲开了。"我在想一个问题。""什么问题？""我们在一起三年了，
你觉得我们的关系怎么样？"他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当然很好啊，我们很合适。
""合适在哪里？""各方面都合适啊。"他有些不安，"若初，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看着他演技精湛的样子，心里涌起一阵悲凉。"没事，就是随便问问。
""那我们早点休息吧。"他松了口气，伸手想要拉我。我再次躲开。"江暮白，我累了，
想一个人待一会。"他看着我，眼中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好，那你早点休息。
"等他进了卧室，我才敢放声大哭。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我哭的不是被骗，
而是对自己的失望。我一直以为自己很聪明，能够看透所有人的心思。可是对于最亲近的人，
我却盲目得可怕。第二章第二天一早，江暮白像往常一样给我做了早餐。"若初，
我做了你最爱吃的小馄饨。"他端着碗走过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这个人好陌生。"谢谢。"我接过碗，机械地吃着。馄饨还是那个味道，
可我却觉得难以下咽。"若初，你今天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关切地摸了摸我的额头。"没事，可能是没睡好。""那今天你早点回来，我给你煲汤。
""好。"我敷衍地应着，心里却在想着该怎么结束这场闹剧。到了事务所，
助理小丽看出了我的异常。"沈律师，您今天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没事，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那您今天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点点头，然后埋头处理案件。
工作是我唯一的安慰，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我才能暂时忘记昨晚的事。中午时分，
江暮白发来微信。"若初，记得吃午饭，不要饿着自己。"看着这条消息，
我想起了他昨晚说的话。"像她这种女强人，最好哄了。"原来他的关心，都是有目的的。
我没有回复，而是删除了这条消息。下午开庭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老朋友。"若初！
好久不见！"苏雅走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苏雅是我大学同学，
现在在另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雅雅，你今天也有案子？""嗯，一个离婚案。
"她看了看我，"你今天看起来不太好，怎么了？""没什么，就是最近比较忙。
""忙什么？忙着和江暮白谈恋爱？"她调侃道。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又开始疼。"若初？
"苏雅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你们没事吧？"我摇摇头，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
我们很好。""真的？""真的。"可是我的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苏雅赶紧拉着我到一边。"若初，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我看着她关切的样子，
终于忍不住了。"雅雅，我被骗了。"我把昨晚的事告诉了她。苏雅听完，气得直跺脚。
"这个江暮白！我就说他接近你不怀好意！""你早就看出来了？""当然！
一个男人突然对一个比他大六岁的女人这么殷勤，要么是真爱，要么就是别有用心。
而真爱这种事，实在太稀少了。""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我提醒过啊！
可你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去。"我想起来了，苏雅确实暗示过江暮白有问题，
可我当时以为她是嫉妒。"那我现在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赶紧分手啊！
""可是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三年算什么？总比结婚后再发现强！"苏雅说得很对，
可我心里还是难受。三年的感情，说结束就结束，谈何容易。"若初，你要振作起来。
像江暮白这种人，不值得你难过。""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那就哭吧，
哭完了就没事了。"我趴在苏雅的肩膀上，又哭了一场。哭完后，我确实轻松了一些。
"雅雅，谢谢你。""我们是朋友，不用客气。不过你真的决定分手吗？"我点点头。"嗯，
越快越好。""那你想好怎么分了吗？""直接说不行吗？""当然可以，
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先试探一下他。""怎么试探？""你可以假装要和他结婚，
看看他的反应。"我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好，我试试。"晚上回到家，
江暮白已经做好了晚饭。"若初，你回来了！我做了你爱吃的冬瓜排骨汤。
"他献宝似地端上汤碗。"暮白，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什么事？你说。
""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你觉得是不是该考虑结婚了？"江暮白手中的勺子停住了，
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结婚？""是啊，我们年纪都不小了，总不能一直这样拖着吧？
""可是...可是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为什么不是时候？
""我的事业还没有稳定，结婚的话压力会很大。""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再等两年吧，
等我在事务所站稳脚跟。"我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心里冷笑。果然如苏雅所说，
他根本没有和我结婚的打算。"两年？那就是我三十岁的时候？""若初，你别着急，
我们还年轻。""我不年轻了，江暮白。我已经二十八了，再拖下去就成老姑娘了。
""不会的，你永远都很年轻。"他想要转移话题，可我不打算放过他。
"我今天去看了一套房子，地段很好，我们可以结婚后住那里。""买房？
"江暮白的脸色变了，"若初，买房是不是太急了？
而且房价这么高...""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来出。""不行！"他激动地站起来，
"我是男人，怎么能让你出钱买房？""那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我们再等等，
等我有钱了再买房结婚。"我看着他的样子，彻底死心了。昨晚我还抱有一丝幻想，
也许他是真的爱我的，只是说话不过脑子。可现在看来，他连和我结婚都不愿意。"江暮白，
我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若初，你别生气，我不是不想和你结婚，
只是...""我说了，我累了。"我转身走向卧室，留下他一个人在客厅。躺在床上，
我想了很多。三年来，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可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而我居然还傻傻地以为，他是真心爱我的。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流泪。可这次的眼泪，
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气愤。我发誓，明天就和他分手。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第三章第二天是周末，江暮白提议去看电影。"若初，今天我们去看那部新上映的爱情片吧？
"他还是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仿佛昨晚的谈话从未发生过。"不了，我有别的安排。
""什么安排？""和朋友聚会。"这不是借口，苏雅确实约了我。"那我陪你去。
""不用，都是我的朋友，你去了也不认识。"江暮白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好吧，那你早点回来。""嗯。"我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江暮白突然叫住了我。"若初。""怎么了？""昨晚的事，我想过了。如果你真的想结婚，
我们可以先订婚。"我转身看着他，心里冷笑。看来他还是不愿意放弃我这个工具。
"不用了，我昨晚也想过了，我们确实不急。""真的？"他明显松了口气。"真的。
""那就好。"我看着他如释重负的样子，心里越发确定了分手的决心。到了约定的咖啡厅，
苏雅已经在等我了。"若初，你今天看起来好多了。""嗯，想开了。""那就好。
你决定怎么和他分手了吗？""直接说，没必要拐弯抹角。""什么时候？
""今天回去就说。""你需要我陪你吗？""不用，我自己可以。"我们聊了一个下午，
大部分时间苏雅在安慰我，告诉我分手是对的。"若初，你要记住，你值得更好的人。
""我知道。""江暮白那种人，早晚会有报应的。""算了，我不想再提他了。""好，
那我们聊点别的。对了，你还记得我们大学时的班长吗？""记得啊，怎么了？
""他回国了，现在在锦城的法院工作。""哦。"我漫不经心地应着。
"我觉得你们挺合适的，要不要我介绍你们认识？""雅雅，我刚要分手，
你就给我介绍新对象？""我是为你好！你不能因为江暮白就对所有男人失望。
""我没有对所有男人失望，只是现在不想谈恋爱。""那你想什么时候开始？
""至少要等我走出这段感情的阴霾。"苏雅点点头，没有再劝。下午五点，
我告别苏雅回家。江暮白正在厨房做饭，听到开门声后探出头来。"若初，你回来了？
今天玩得开心吗？""还好。""那快去洗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我没有动，
而是站在客厅看着他。"江暮白，我有话要跟你说。""什么话？"他放下锅铲走了过来。
"我们分手吧。"江暮白愣住了，仿佛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我说，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是因为昨天结婚的事吗？我不是说了可以先订婚吗？
""不是因为结婚的事。""那是为什么？"我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心里竟然有一丝***。
让你演！继续演！"因为我不爱你了。""不可能！"江暮白激动起来，"若初，
你别开玩笑！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你怎么可能不爱我？""爱情这种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
""那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改！"看着他慌张的样子，我想起了他昨晚说的话。
"她那么爱面子，离婚的时候肯定会净身出户。"原来在他心里，
我就是这样一个虚荣的女人。"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变了。""不，你没有变！若初，
我了解你，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了解我？"我冷笑一声，"江暮白，你真的了解我吗？
""当然了解！你善良、聪明、独立，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女人！
""那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知道！你最喜欢工作！""错了。""那是什么？
""我最喜欢真诚。"江暮白的脸色一变。"若初，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只是觉得我们不合适。""哪里不合适？我们很合适！这三年来我们相处得很好！
""表面上看起来是很好。""什么叫表面上？"我没有回答，而是走向卧室。
"你先出去吧，我要收拾东西。""收拾什么东西？""当然是你的东西。
"江暮白跟在我后面，看着我把他的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若初，你冷静一点！
我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好好谈！""没有什么好谈的，我们不合适，就这样。
""为什么不合适？你至少要给我一个理由！"我停下动作，转身看着他。"理由？好，
我给你一个理由。""你说！""我发现了你的真面目。"江暮白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你...你在说什么？""前天晚上，我听到了你和朋友的谈话。""什么谈话？
"他还在装傻。"在酒吧里的谈话。关于我只是你的工具，关于你从来没有爱过我的谈话。
"江暮白像被雷击中一样，整个人都呆住了。"若初，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
解释你是怎么骗了我三年的？还是解释你是怎么把我当傻子的？""不是的！若初，
你听我说！""我不想听。"我继续收拾他的东西，江暮白急得直跺脚。"若初，
我承认那天晚上我说了蠢话，可那都是酒后胡言！我真的爱你！""爱我？"我冷笑，
"你爱的是我的人脉和资源吧？""不是的！我是真的爱你！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结婚？""我..."江暮白哑口无言。
"你是怕结婚后暴露真面目吧？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打算和我有未来？""若初，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可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他想要抓住我的手，被我甩开了。"江暮白，
一次都不会再有了。"第四章江暮白跪在了地上。"若初，我求你了！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看着他跪在地上的样子，心里竟然没有一丝心软。也许是因为太失望了，
也许是因为太愚蠢了。三年来，我真心实意地对待这个男人，可在他眼里，
我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起来吧，跪着也没用。""若初，我知道我说错话了，
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真的？"我蹲下来看着他，"江暮白，你告诉我，
如果我现在一无所有，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会！当然会！""你确定？""我确定！
""好，那我给你一个机会证明。"江暮白眼中燃起希望。"你说！只要你不分手，
让我做什么都行！""从明天开始，我不会再给你任何帮助。
你也不能再利用我的人脉和资源。我们重新开始，你觉得怎么样？""好！我答应你！
"他答应得很快，可我看得出来，他眼中有一丝不甘。"那你先回去吧，我需要冷静几天。
""若初...""如果你真的想挽回我，就给我一点时间。"江暮白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起身离开了。他走后，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三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
说不难过是假的，可更多的是解脱。至少我不用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不用再看着他虚假的笑容。第二天，我照常去上班。助理小丽看出了我的异常。"沈律师，
您今天看起来轻松了很多。""是吗？""嗯，之前您总是紧绷着，今天看起来很放松。
"也许这就是放下的感觉吧。上午开庭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意外的人。"沈律师，
好久不见。"我抬头看去，是一个穿着法官袍的男人。高挑的身材，清秀的面容，
看起来很眼熟。"您是？""我是许言深，苏雅的大学同学。"原来是苏雅昨天提到的班长。
"许法官，你好。""叫我言深就好，我们是同学。""好的。"开庭的时候，
许言深表现得很专业，处理案件公正严明。庭后，他主动找到了我。"沈律师，
案件处理得很漂亮。""谢谢。""听苏雅说，你们经常联系？""是的，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那有机会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我看着他真诚的样子，
点了点头。"好。"晚上，我们在一家安静的餐厅吃饭。许言深是个很有趣的人，话不多，
但每句话都很有分量。"听苏雅说，你是锦城最年轻的合伙人？""运气好而已。
""这可不是运气问题，是实力。"我们聊了很多，从工作到生活，从法律到人生。
我发现许言深是个很有深度的人，和他聊天让我感到很舒服。"对了，
苏雅说你最近遇到了一些困扰？"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苏雅会和他说这些。"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他没有多问，"如果以后遇到什么问题，可以找我聊聊。""谢谢。
"回家的路上，我想起了江暮白。不知道他今天过得怎么样。可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
很快就被我抛在脑后。我已经决定放下了，就不要再想他了。第二天，
江暮白给我发了一条微信。"若初，我想你了。"我看了一眼，删除了这条消息。
他又发了一条。"我知道你在气我，可你不能连看都不看吧？"我直接把他拉黑了。
既然决定分手，就要彻底一点。一周后，苏雅打电话给我。"若初，江暮白找到我了。
""他找你干什么？""让我劝你回心转意。""你怎么说的？""我当然是拒绝了！
这种渣男，离得越远越好！""嗯。""不过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什么事？
""他现在的处境好像不太好。""怎么说？""他所在的律师事务所最近在裁员，
听说他在被考虑的名单里。"我心里一动，但很快就平静下来。这和我没有关系。"他活该。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对了，许言深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想请你吃饭。
""他怎么会有我的联系方式？""我给的啊！你不会介意吧？""不介意。
""那你们什么时候约？""看他的时间吧。""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苏雅风风火火地挂了电话。不到十分钟，许言深就给我发了微信。"若初，周末有空吗？
我想请你看话剧。""好。"周末，许言深带我去看了一场话剧。是一个关于成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