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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您放心,我们这里是全市最好的康养中心,护工都是二十四小时轮班的。”

“就是……就是她这个情况,脑子有点不清楚,别让她乱跑,也别让她联系外面的人。”

模糊中,许念听到了丈夫周峰的声音,卑微又带着一丝不易察apen的残忍。她想睁开眼,眼皮却重得像被灌了铅。身体动弹不得,只有半边身子还残留着麻木的知觉。

这是哪儿?

她不是因为头晕在家里休息吗?

“哎,您太太真是可惜了,这么年轻就脑梗了。”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带着职业性的惋惜。

脑梗?

养老院?

这两个词像两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扎进许念混沌的脑子里。她猛地挣扎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睁开了一条缝。

映入眼帘的,是雪白得刺眼的墙壁,鼻尖萦绕着一股消毒水和老人身上特有的混杂气味。而床边站着的,正是她的丈夫周峰,以及……她的亲妹妹,许晚。

许晚亲昵地挽着周峰的胳膊,脸上挂着悲伤的表情,眼底却藏着一丝得意。“姐夫,你也别太难过了,姐姐在这里能得到最好的照顾。我会替她,好好照顾你和咱们家的。”

周峰叹了口气,反手握住许晚的手,轻轻拍了拍:“晚晚,这些年辛苦你了。”

这一幕,像一道惊雷在许念头顶炸开!

她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什么突发脑梗,什么最好的康养中心,都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他们要把她这个正妻,像扔一件垃圾一样,扔在这个活死人墓里,然后他们好双宿双飞!

“啊……啊……”许念想嘶吼,想质问,可喉咙里只能发出野兽般嘶哑的嗬嗬声。中风的后遗症让她失去了语言能力。

周峰和许晚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到她睁着眼,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他们。

许晚吓得往周峰怀里缩了缩:“姐夫,你看姐姐她……”

周峰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冷漠和不耐烦取代。他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动弹不得的妻子,那个曾经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放弃事业,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

“许念,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的身体不争气。”他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公司最近很忙,小航在寄宿学校也需要钱。把你送来这里,是最好的选择。晚晚会照顾好我的,你……就在这里‘颐养天年’吧。”

冰冷的话语,彻底击碎了许念最后一丝幻想。

原来,他们早就搞在了一起。

原来,她十几年的付出,只是个笑话。

绝望、愤怒、悔恨……无数情绪像潮水般涌来,冲击着她本就脆弱的神经。她眼睁睁地看着周峰和许晚签完字,转身离去,那背影决绝得没有一丝留恋。

护工走过来,面无表情地给她换上粗布病号服,推着她往更里面的房间走去。走廊里,回荡着老人们或痴呆或痛苦的***。

这里是地狱。

是周峰和许晚亲手为她打造的地狱。

许念的心,一寸寸冷下去,最后化为一片死灰。强烈的恨意支撑着她,让她没有立刻死去。她要活着,她要看着这对狗男女的下场!

可现实是残酷的。她瘫痪在床,口不能言,连求救都做不到。几天后,她在一次粗暴的喂食中呛咳,引发了严重的肺部感染。

高烧和窒息感中,许念的意识渐渐模糊。她的一生,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她想起了父母临终前的嘱托,想起了儿子小航可爱的笑脸,更想起了周峰曾经的甜言蜜蜜。

多可笑啊。

如果……如果能重来一次……

她绝不会再做那个为家庭牺牲一切的傻女人!她要离婚!她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她要让那对狗男女,付出血的代价!

带着这股滔天的恨意,许念彻底失去了呼吸。

……

“嗡嗡——”

枕边的手机震动起来,将许念从沉重的梦魇中惊醒。

她猛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冷汗淋漓。养老院那股熟悉又令人作呕的气味仿佛还萦绕在鼻尖。

不对。

她低下头,看到自己正穿着真丝睡衣,躺在自己家主卧那张柔软的大床上。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动了动四肢。

一切正常。

她没有瘫痪,也没有失语。

手机还在不知疲倦地响着,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周峰”。

许念拿起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屏幕上显示着日期。

六月三日。

距离她“突发脑梗”被送进养老院,还有整整三个月。

她……重生了。

许念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日期,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这不是梦!

养老院里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和冰冷,是那么的真实。周峰和许晚那两张虚伪又恶心的嘴脸,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

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了悲剧发生前的三个月!

手机***停了,没过几秒,又固执地响了起来。

许念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股滔天的恨意被她死死压在心底,化作了冰冷的理智。

她接起电话,声音因为刚醒还带着一丝沙哑:“喂?”

“许念,你搞什么?怎么现在才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周峰不耐烦的声音,“我昨晚跟你说的文件你找到了吗?九点的会就要用了,你赶紧给我送到公司来!”

命令的语气,理所当然。

上一世,她就是这样,被他呼来喝去,像个二十四小时待命的保姆。他的事业蒸蒸日上,所有人都夸她有眼光,嫁了个好老公。可谁又知道,这家公司的启动资金,是她父母留给她的遗产。

许念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清醒。

“什么文件?我没看到。”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周峰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在他印象里,许念对他向来是百依百顺的。

“你没看到?我不是放在床头柜上了吗?蓝色的文件夹!你再仔细找找!”他的语气越发烦躁,“快点!客户都等着呢!你要是耽误了我的大事,有你好果子吃!”

许念冷笑一声。

床头柜?床头柜上只有一个空荡荡的相框,里面原本是他们的结婚照。昨天晚上,他们因为一点小事吵架,周峰嫌她碍眼,直接把相框给砸了。

现在,他却若无其事地让她找文件。

“没有。”许念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或许,你应该问问许晚,她昨天不是来我们家了吗?走的时候还进了卧室,说要帮我收拾东西。”

她故意把“我们家”三个字咬得很重。

电话那头的周峰瞬间沉默了。

许念几乎能想象到他此刻心虚又恼怒的表情。许晚昨天确实来了,打着“姐姐我心疼你”的旗号,实则是在这个家里宣示她的存在感。

那个文件,恐怕就是许晚故意藏起来的,为的就是让她在周峰面前出错,让他们夫妻关系进一步恶化。

真是好一招以退为进。

可惜,现在的许念,已经不是上一世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了。

“你胡说什么!晚晚怎么会动我的文件?”周峰的声音拔高了八度,透着一股色厉内荏的味道,“许念我告诉你,你别没事找事,往晚晚身上泼脏水!”

“我只是提供一个可能性。既然你这么相信她,那你就自己打电话问她吧。”许念说完,不等周峰再咆哮,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周峰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

这个许念,今天是怎么回事?吃错药了?居然敢挂他电话,还敢冤枉晚晚?

他压下火气,立刻拨通了许晚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许晚柔柔弱弱的声音:“喂,姐夫?怎么啦?”

“晚晚,我放在家里的那个蓝色文件夹,你昨天见到了吗?”

“蓝色文件夹?”许晚的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我……我好像有点印象。昨天姐姐心情不好,把卧室弄得很乱,我帮她收拾的时候,好像看到一个蓝色的文件夹被她压在枕头底下了。姐夫,是不是姐姐又跟你闹脾气了?”

这番话,瞬间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还顺便给许念上了个眼药。

周峰的火气“噌”地一下又上来了。

好啊,许念,你现在本事大了,敢骗我了!

他立刻打电话回家,准备兴师问罪,却发现许念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另一边,许念挂断电话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拔掉手机卡,扔进马桶冲走。

她掀开枕头,那个蓝色的文件夹果然静静地躺在那里。她甚至不用打开,就知道里面是周峰和一个重要客户的合作合同,价值上千万。

上一世,她也是这样,被周峰一个电话催命似的叫起来,翻箱倒柜地找到文件,然后顶着大太阳,挤了一个小时的地铁给他送过去。结果,只换来他一句“你怎么这么慢”的埋怨。

而许晚呢,则会适时地出现,端着一杯咖啡,温柔地对周峰说:“姐夫,别气了,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她毕竟在家里待久了,不太懂这些。”

一捧一踩,玩得炉火纯青。

许念看着手里的文件夹,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她拿起剪刀,没有丝毫犹豫,将那份价值千万的合同剪成了碎片,然后连同那个被砸坏的相框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做完这一切,她走进衣帽间,从最深处的保险柜里,取出了一个丝绒盒子。

盒子里,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全套翡翠首饰。这套首饰价值不菲,是母亲当年留给她压箱底的嫁妆,也是她最后的底牌。

周峰觊觎这套首饰很久了,不止一次明示暗示,想让她拿出来变现,投入到他的公司里。但这是母亲留下的念想,许念一直没舍得。

如今看来,幸好没舍得。

她换上一身干练的连衣裙,化了个精致的淡妆,镜子里的女人面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坚定得像淬了火的钢。

她拿着首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曾经被她视为“家”的牢笼。

周峰,许晚,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这一次,猎物和猎人的身份,该换一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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