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逼近“别乱动。”林星遥一推开工棚的铁门，就被一道冷厉的低声喝止，下一秒，

肩膀被一只粗粝的大手死死压住。呼吸骤然被雨声包围，空气潮湿闷热，她踉跄一步，

直接跌进了男人结实的怀里。“放开我！”她下意识挣扎，后背却被坚硬的墙壁挡死，

男人的手臂稳稳横在她耳侧，像一道铁栅栏困住了她。韩牧川低下头，

声线带着砂砾般的粗粝：“外头雨这么大，你往哪儿跑？”林星遥呼吸紊乱，

雨水顺着发丝滴到锁骨，她心慌意乱，却还倔强顶嘴：“关你什么事？”“关我。

”他的薄唇几乎擦过她耳尖，热气灼人，“因为你闯进来了。”——暧昧得过分的姿势，

让她耳根炸红。林星遥这才看清——工棚里堆满钢筋模板，

墙上挂着“总包——韩牧川”红字牌。难怪他说“你闯进来了”。韩牧川的手掌粗粝却稳，

像把她往危险里按，又像把她从雨里捞出来：“这里归我管，安全出了事我担着。

”她心慌更甚，却被这句冷硬的“担着”撞了一下，嘴硬抬头：“谁要你担？”“我。

”他声线低哑，“不服也得服。”她猛地抬手去推他的胸膛，手掌却被一把扣住。

那只手掌心粗糙滚烫，像带着灼人的电流，逼得她指尖发颤。“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慌乱质问，声音比雨点还颤。“你再乱动，我就真做点什么给你看。”韩牧川冷眼俯视，

语气危险。林星遥屏住呼吸，心脏怦怦直撞，胸口的起伏怎么也压不下来。她死咬着唇，

不敢再乱动，却还是鼓起勇气抬眼瞪他：“你这个人有病吧！”“嗯。

”韩牧川低低笑了一声，胸腔震动传到她的手心，“有病才会放你走。

”林星遥被堵得说不出话，指尖却不受控地蜷了蜷。雨点砸在工棚铁皮顶上，轰隆作响，

似乎为这片死死拉紧的气氛伴奏。她急得脸颊发烫：“我只是躲雨，不是来招惹你的！

”“可惜，你已经招惹了。”男人的眸光幽深，黑得像一口深井，“进了我怀里，

就别想全身而退。”林星遥心头一震，喉咙发紧：“你到底——”话音还没落，

工棚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伴着粗声粗气的笑骂。林星遥心头骤然一跳，想要推开他，

可男人的手臂却压得更紧，冷冷吐出两个字：“别出声。”——门把手正在被拧动，下一秒，

就要有人推门进来。2 护短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几道粗声大笑伴着雨气灌了进来。

“哟，老韩，你躲这儿干嘛呢？”工友们顶着雨水闯进来，正好撞见林星遥被他困在怀里。

那姿势暧昧得不能再暧昧，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我靠，这么热闹啊？”有人吹起口哨，

笑声里满是揶揄。林星遥脑袋“嗡”的一声炸开，脸颊涨得通红，手忙脚乱想要推开韩牧川，

却被他纹丝不动地箍住。“放开我！”她压低声音，羞恼得要命。韩牧川却像是没听见，

冷着脸，把自己的外套猛地甩下来，重重盖在她肩头。布料湿漉漉的，

带着他身上的热气和汗味，压得她心口发烫。“外面雨大，别冻着。”他淡淡开口，

像在吩咐，又像在声明。“我不需要你的——”她刚要怼回去，四周窃笑更盛。“行啊老韩，

这么护着小姑娘，怪不得今天干活心不在焉！”“别胡说。”韩牧川眉头一沉，

目光一刀刀扫过去，笑声立刻戛然而止，只剩铁皮顶上被雨点敲打的闷响。

林星遥羞窘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猛地推了他一把：“够了！我自己能走！

”——替换后——“走什么走。”韩牧川把她手腕往身后一扣，

整个人侧身挡住工友们的视线，嗓音压低，“外面风大，先出去，别让他们多看一眼。

”“看就看。”他抬眼扫过众人，冷得像刀，“谁再多嘴，明天去最危险的吊装位跟班。

”——替换结束——工友们对上他这眼神，喉结一滚，齐齐噤声。有人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把视线挪开。林星遥被他半搂半推着往门口挪，手腕被扣得发热，她心口一紧，

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你管得也太宽了。”“我地盘。”他不抬眼，嗓音低而硬，

“别让人占你便宜。”一句“地盘”，把她心底某处悄悄点燃。

理智却硬撑着嘴硬：“谁让你——”“我让。”他把她往门檐下一带，

整个人像一道墙把风雨挡住，热气几乎贴上她，“不服？”“你——”她被他的近距离噎住，

耳尖发烫，指尖又窘又慌地攥着外套边角，竟没第一时间甩开。身后有人咳了一声，

尴尬地打着哈哈：“老韩，我们先走先走，外头活儿还等着呢。”“嗯。”他应得淡，

眼尾余光却还护在她身上，像是随时要把谁的视线掐断。雨帘密匝，风把湿意裹进来。

林星遥只觉呼吸里都是他身上的气息，带着汗味和铁的清冷。

她挣了挣：“你就不能……松一点？”他像没听见似的，手指只往里扣了半分，

压得她更贴近门侧阴影，“再忍一下。”“凭什么听你的？”“因为他们刚才在看你。

”他低声，“我不喜欢。”“关你——”她话到一半，心口猛地一颤。

那句“不喜欢”像钩子，把她的呼吸整根拽乱。偏偏他还不放过她，

像试探又像告诫：“以后别单独往工棚里跑。”“我又不是你的人。”她逞强，嗓音发紧。

“迟早是。”他目光一沉，薄唇抿得很直。她被怼得头皮发麻，正要爆一句粗，

忽然有人在雨里喊她名字——“林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她猛地回头。雨雾间，

一道温润的身影撑着伞走近，灯影在伞面上铺开一层光。顾凌风。她瞳孔骤缩，

呼吸卡在喉咙——而她的手腕，还牢牢扣在韩牧川掌心里，半分也没松。

3 夹锋铁皮檐下风雨如鼓，伞影在潮湿空气里铺开一层冷光。

“顾、顾总……”林星遥下意识想抽手，却被韩牧川扣得更紧，腕骨被他的指腹磨得发烫。

顾凌风撑伞而来，胸前工牌露出一角——甲方投资部副总。难怪一句话就能让人让道。

他目光从两人相扣的手滑过，笑意克制：“没想到林小姐在这里。”“她在我这儿。

”韩牧川侧身，把人往阴影里一带，像挡风，也像挡视线。“我只是临时躲雨。

”林星遥耳根发热，局促得指尖不住地绞着外套边。“躲到我怀里？”韩牧川嗓音低哑，

贴着她耳侧落下，带电似的，“那就别乱动。”顾凌风轻咳一声，眸色温润：“雨大，

场地湿滑。我送你。”他抬手，伞面往她这边倾了一寸，绅士得滴水不漏。“甲方的雨伞，

不遮闲人。”韩牧川淡淡，像在讲施工条例，“施工面内，

甲方人员不得私自带走未佩戴安全帽的设计部访客。违反，我这边按章停线。

”两人目光一撞，火星在雨里炸开。林星遥心口一紧，攥住韩牧川衣袖，

小声：“别闹——”“我在执行规则。”他低头，语气却偏偏带着吃味，“还有，

别人别碰你。”顾凌风像没听见一样，笑意不改：“规则我懂。只是林小姐的安全，

我更在意。”他收伞一寸，伸手——“我送你。”“她不用你送。”韩牧川臂弯一收，

林星遥整个人被拽得更贴，胸口撞上他结实的胸肌，呼吸乱成一团。“你够了！”她羞恼，

指尖在他衣料上无措地抓了抓，抓出一道浅浅的褶。“还不够。”他低低回她，

喉结滚了一下，像是把什么话吞回去。顾凌风淡声：“韩工，这里毕竟是项目现场，

不如尊重当事人选择？”林星遥被两道视线夹住，唇瓣发干：“我——”“先说清楚。

”韩牧川抬眼，语气冷直，“她是我地盘上的人，走，得按我的流程。”“流程？

”顾凌风笑容更浅，“流程不该由甲方定吗？”“归安全与进度。”韩牧川不让，

“现在是危险时段，吊装区刚封线，外来移动一律走西侧栈道。你这把伞，带她穿中线？

”话锋一转，锋利得像钢筋切口，“顾总，这里我说了算。”雨声“噼里啪啦”砸在伞面，

像在为这句硬声喝彩。林星遥被两股气压压得心慌，还是鼓起勇气抬头：“顾总，

我谢谢你的好意，但——”顾凌风看着她，目光一寸寸柔下来：“你不必为任何人委屈。

”林星遥指尖一抖，喉头发紧。韩牧川低得几乎贴进她发间：“你要跟他走？

”她被问得心跳失控，脸更红了，呼吸打碎：“我只是——”“韩工！文件需要签字！

”远处有人在风雨里大喊，像一把钩子硬生生把绷紧的弦扯断。顾凌风收回手，

礼貌退半步：“林小姐，不急着答。我的伞，随时给你。”“她不缺伞。”韩牧川眼神一沉，

指尖加力，像在宣告***。林星遥咬住唇，抬眼在两人之间来回，

心里天平摇得厉害：“我——”字音刚起，雨里忽然一阵脚步飞奔，

带着紧张的气息逼近——“出事了！西侧栈道有人滑倒——”她的选择，

被硬生生截住在喉间。""糙汉真的好舒服4 糙汉真的好舒服会议室的灯光冷白，

映得气氛格外凝重。林星遥一踏进去，就看见白景修阴沉的脸。他把文件啪地拍在桌上，

讥讽开口：“林小姐，你的设计稿我看过了，挺有意思。可惜啊，甲方这边意见很多，

不满意。”“白经理，如果有问题，我们可以沟通修改。”林星遥强自镇定。“修改？

”白景修笑得油滑，视线却明目张胆在她身上打量，“有些问题，

不是动几笔草图就能改好的。合同能不能过，不全在‘稿子’上。懂吗？”空气一滞，

几声干笑在桌下窸窣。“白经理，请你自重。”她咬牙，声线发紧。“自重？”他耸肩，

“我只是事实陈述。你不肯，也会有人愿意配合流程。”“砰——”门口刷过一阵冷风。

厚重的证件被人猛地拍在桌上。韩牧川站在门边，眉眼冷冽：“联合评审，我有资格发言。

”他把施工总包联审证往前一推，像把一块铁牌钉在全场的喉口。

白景修皮笑肉不笑：“资格归资格，嘴上留点德。”“留给你？”韩牧川眸色一沉，“不配。

”会议室瞬间安静。白景修脸色微变，还是硬着头皮冷哼：“韩工，这是设计部和甲方的事，

你总包插什么手？”“她的设计，我看过。”韩牧川低声，却字字如铁，“没问题。

”“没问题？我说有问题就是有问题！”白景修拍椅背，恼羞成怒。“那是你眼瞎。

”韩牧川抬眸，目光锋利得像切割片。林星遥心口一震，指尖因紧张而发抖，

却在这一刻莫名安定。她下意识拽住他的袖口，小声：“别——这里是会——”“我很会。

”他头也不回，语气冷硬，“会按章办事。”白景修眯起眼，语带讥刺：“按哪章？

按你看谁顺眼就放谁过？”“按安全与进度。”韩牧川把一叠评审流程与风险评估拍在桌面，

“不按潜规则。”桌边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白景修嗤笑：“你这口气不小。她算你什么人，

值得你这么护？”韩牧川侧过脸，眼刃落下：“她是我罩的人。有意见，冲我来。”一瞬间，

哗然炸开。林星遥耳朵“嗡”地一声热到发烫，指尖紧紧攥住他衣料，几乎要把那道褶抓断。

“韩牧川！”白景修拍案而起，“你当众宣告‘罩人’，把场子当你地盘？

”“本来就在我地盘联审。”韩牧川淡淡，“我对我地盘上的人负责。”门把手又被人拧动，

高跟鞋嗒嗒入内。“哟，这么热闹？我来得不算晚吧？”苏芷珊笑意明媚，

工牌在灯下利落亮眼，她迈到桌侧，红唇轻挑，“牧川，我正好有点话要跟你——单独说。

”空气再度绷紧。林星遥心头一紧，指尖无措地收了收，刚要开口，

白景修已经阴阳怪气：“单独谈？联审会上避开设计部，当我们不存在？

”苏芷珊笑不达眼：“白经理，公事公办，你别多想。”韩牧川垂眼，

语气冷下去一度：“现在是联审。有什么，在这儿说。”“可我说的，只想你一个人听。

”苏芷珊步步逼近，指尖几乎擦到他缠得整齐的袖口边线，眼尾一挑，“牧川，

你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林星遥呼吸一窒，指尖收拢得更紧。桌另一侧，

白景修嘴角一勾，像看好戏：“韩工，给不给？”韩牧川抬起眼，薄唇微启——门外，

另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在门槛处停住了。5 缠腕“牧川，给我个面子？

”——苏芷珊指尖擦过他的袖口，趁势贴上他的手臂，嗓音软得能滴出蜜，

“外面风声不太好，跟我回避一下，单独谈谈。”她笑得明媚，

工牌写着——甲方品牌部负责人、项目代言招商对接窗口。红唇轻挑，

锋芒一露：“顾总那边也在关注，我们甲方对你们总包口碑可——很在意。

”林星遥指尖一紧：原来不是旧情，是公器私用。“没空。”韩牧川眉峰一压，嗓音冷直。

苏芷珊微愣，转而更贴近半寸，像不怕被人看见似的：“你这样，会让我很伤心的。

顾总让我转句话——希望你别在联审会上‘太护短’。”白景修在一旁怪笑：“听见没？

甲方这边都发话了。”林星遥胸口发闷，仍克制着情绪，喉间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