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金榜题名时“爸！我考上了！清华！”儿子林晓宇举着手机冲出房间，
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我手里的锅铲“咣当”一声掉在灶台上，油脂四溅也浑然不觉。
转过身，我看着已经高过我一头的儿子，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十八年。整整十八年，
我既当爹又当妈，把那个襁褓中的婴儿拉扯成今天挺拔的青年。无数个日夜兼职打工，
清晨四点起床备货，晚上十点还在送外卖，就为让他有更好的学习条件。“好！好！好！
”我连说三个好字，冲过去紧紧抱住儿子，泣不成声。晓宇也红了眼圈，
却还笑着拍我的背：“爸，您别哭啊，这不是大好事吗？”是啊，天大的好事。
我辛苦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儿子有出息。如今他不仅考上国内顶尖学府，
还是计算机系——录取分数线最高的专业之一。当晚，我在小区门口摆了二十桌宴席，
请遍了所有邻居好友。老旧的安置小区里难得有这样的大喜事，大家举杯畅饮，
纷纷向我道贺。“老林，你可算熬出头了！”“晓宇真是争气，你这当爹的功劳最大！
”“以后就等着享清福吧！”我笑得合不拢嘴，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敬酒。晓宇坐在我身边，
时不时提醒我少喝点，那关切的神情像极了小时候我照顾他的样子。正当宴席气氛最热烈时，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欢乐。“林强！晓宇！”我手中的酒杯猛地一颤，啤酒洒了一身。
这个声音...哪怕过了十几年，我依然一听就认得出来。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
一个穿着精致连衣裙、妆容讲究的女人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个拿手机拍摄的年轻人。
她看上去过得不错，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只有眼角若隐若现的细纹暴露了岁月痕迹。
“晓宇！我的儿子！”她张开双臂直奔晓宇，“妈妈为你骄傲！”整个场子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这突兀的一幕。老邻居们面面相觑，知根知底的人都清楚，
晓宇他妈早在十几年前就扔下父子俩跟人跑了。我下意识站起身，挡在儿子面前：“李娟，
你来干什么？”她像是才注意到我似的，勉强笑了笑：“林强，我来为我儿子庆祝啊！
晓宇考上清华，我这当妈的能不来吗？”几个老邻居开始窃窃私语：“她还有脸来？
”“当年嫌老林穷，跟个做生意的好上了，现在看儿子有出息了...”“啧啧，脸皮真厚。
”李娟仿佛没听见这些议论，视线越过我看向晓宇，眼中瞬间盈满泪水：“孩子，
我是妈妈啊！你小时候妈妈不得已离开，
但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她说着要从包里掏什么东西，
大概是早就准备好的礼物。这时晓宇缓缓站起身，他比我高出半个头，
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等待他的反应。李娟见状，
哭得更厉害了：“妈妈知道你怨我，但我真的是一直爱你的。你小时候发烧，
我整夜守着不敢睡；你学走路摔倒了，我心疼得直掉眼泪；你第一天上幼儿园，
我偷偷跟在后面...”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晓宇三岁前的琐事，
试图证明自己与儿子的亲密关系。几位不明就里的宾客似乎有些被感动了，
目光中多了几分同情。我气得浑身发抖，却一时不知如何打断这出戏。就在这时，
晓宇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向前迈了一步。他看着李娟，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语气礼貌而疏离：“阿姨，您谁？”第二章：社死开场时间仿佛凝固了三秒。然后，
“噗——”不知谁先没忍住笑出了声，紧接着整个场子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哄笑。
李娟那张精心修饰的脸瞬间惨白，又由白转红，最后涨成猪肝色。
她身后的年轻人下意识将手机摄像头放低了些，似乎不确定该不该继续录制。“晓宇，
你...你不认识妈妈了？”李娟的声音颤抖着，试图去拉晓宇的手，“我是妈妈呀！
你小时候最爱吃妈妈做的鸡蛋羹，每天早上...”晓宇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触碰，
眉头微皱：“这位阿姨，我想您认错人了。我母亲在我很小时就去世了，
是我父亲一人把我抚养长大的。”“轰——”现场再次哗然。
几位老邻居配合地点头：“对啊，老林多不容易，又当爹又当妈！”“晓宇小时候发烧，
老林连夜背着他跑几里地去医院！”“这么多年没见人影，现在跑来认儿子？
”李娟僵在原地，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她猛地转头瞪向我，目光如刀：“林强！
你...你跟孩子说我死了？”我还没开口，晓宇已经接过话头，
语气依然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阿姨，请您尊重我已故的母亲。如果您是来祝贺的，
我们欢迎；如果是别的目的，还请不要破坏这喜庆的气氛。”这番话滴水不漏，
既维持了礼貌又划清了界限。几位宾客已经开始用鄙夷的目光打量李娟，
有人甚至故意大声说：“现在的人啊，为了蹭好处什么谎都敢撒！
”“怕是看人家孩子有出息了，想来捞好处吧？”“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干这种事儿？
”李娟身后的年轻人彻底放下手机，尴尬地低声说：“李总，要不咱们先...”“你闭嘴！
”李娟厉声呵斥，随即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镇定，“晓宇，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
但我真是你妈妈。你看，这是我们的母子证明...”她慌乱地从名牌包里翻出一个文件夹，
抽出几张泛黄的照片和文件：“这是你的出生证明，看，母亲一栏是我的名字！
这些是我们以前的合影...”照片上，年轻时的李娟抱着约莫两岁的晓宇，笑得幸福灿烂。
那是她离开前一个月，我们一家去公园拍的合影。我的心猛地一揪，
那些被时光尘封的痛苦记忆汹涌而来。晓宇三岁生日刚过，李娟就说受够了这种穷日子，
跟一个做建材生意的男人跑了。那天晚上，晓宇哭喊着要妈妈，我抱着他在屋里来回踱步，
咽着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后来晓宇渐渐不再问起妈妈。
直到他七岁那年，学校里有个孩子笑他是“没妈的野孩子”，他哭着跑回家问我实话。那晚，
我看着儿子哭肿的眼睛，狠下心说：“你妈妈...生病去世了。她很爱你，
只是没办法陪你了。”从此，晓宇再没提过妈妈。“看！
这张是你三岁时我们在动物园...”李娟还在急切地展示照片，试图唤醒晓宇的记忆。
晓宇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片刻，眼神微微闪动。我心头一紧，怕他被这些证据动摇。
然而下一刻，晓宇抬起眼，语气比刚才更加冷峻：“伪造证件和照片是违法行为。
如果您继续冒认我已故母亲的身份，我只能报警处理了。”“报警”二字一出，
李娟明显慌了一瞬，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好，好，你不认我没关系。
但你知道这些年是谁在暗中帮助你吗？你上的补习班、请的家教，那些钱都是谁出的？
”我猛地愣住。晓宇初中后的确参加过几个高价补习班，
但当时说是学校推荐、有慈善资助...“你参加的清华夏令营，名额那么珍贵，
为什么偏偏选了你？”李娟越说越自信，“那都是我安排的！要不是我暗中打点，
你能有今天？”人群中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这话太毒了，
简直是把晓宇十几年的努力否定得一文不值！我看到儿子的拳头微微攥紧，
心里顿时揪痛起来。正要开口反驳，晓宇却突然笑了。那笑容云淡风轻，
却带着十足的杀伤力：“我父亲告诉我，人生最大的底气不是贵人相助，而是自强不息。
我每天学习到凌晨，五年没玩过一款游戏，三年没看过一次电视，
所有的成绩都是我一分一分挣来的。阿姨，您说的这些‘帮助’，我从未感受到，
也不屑于接受。”掌声突然从一桌响起，迅速蔓延到整个场子，如雷鸣般震耳欲聋。
李娟在这掌声中脸色惨白如纸，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身后的年轻人尴尬地拉了她一下：“李总，咱们还是先走吧，
这么多人拍视频呢...”就在这时，小区王奶奶颤巍巍地站起来：“我想起来了！
你是李家闺女吧？哎哟，当初嫌人林强穷，跟个有钱人跑了，现在怎么有脸回来认儿子？
”另一位大爷也拍桌而起：“就是！老林一天打三份工养大孩子时你在哪儿？
孩子发烧老林连夜送医院时你在哪儿？现在孩子有出息了，你倒来摘桃子了？
”李娟在众人的指责声中步步后退，突然脚下一绊，狼狈地摔倒在地。
她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了，裙子上沾满了尘土，那模样既可笑又可怜。晓宇静静地看着，
没有伸手扶她。我心中五味杂陈。那一刻，十几年的委屈和痛苦仿佛得到了宣泄，
但看着曾经爱过的人如此狼狈，心里又不是滋味。最后是李娟带来的年轻人扶起她，
在一片嘘声中灰溜溜地逃走了。她甚至落下了那个装满“证据”的文件夹，
散落一地的照片被踩上脚印。宴席继续，但气氛已然不同。大家不再只是庆祝晓宇金榜题名，
更是为我们父子扬眉吐气而畅快痛饮。夜深人散后，我和晓宇默默收拾残局。
几次我想开口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还是晓宇先打破了沉默：“爸，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愣在原地：“知道什么？”“知道她没死。”晓宇平静地说，
“我十岁那年就偷看了您藏起来的离婚协议。”我手中的抹布掉进水盆，溅起一片水花。
第三章：尘封的协议那晚我失眠了。
晓宇的一句话在我脑中反复回响：“我十岁那年就偷看了您藏起来的离婚协议。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知道真相？知道妈妈还活着，只是不要我们了？知道我骗了他？
凌晨三点，我再也躺不住，悄悄起身从床底拖出那个积满灰尘的铁盒子。
里面装着所有我不愿面对的过去：离婚协议、几张老照片、还有李娟离开时留下的那封信。
“林强，我受够了这种穷日子...王建国能给我想要的生活...”即使过了十几年，
这些字句依然像针一样扎眼。我记得那天回到家，发现衣柜空了一半，
梳妆台上只剩下一瓶廉价的雪花膏。晓宇坐在地上哭，手里攥着妈妈落下的丝巾。
那之后的好几年，我同时打着三份工：白天在工厂，晚上开出租，深夜还接代驾的活。
最艰难时，我连续吃过一个月的清水挂面，就为省下钱给晓宇买奶粉。后来生活稍好点，
我盘下个小摊位卖早餐。每天凌晨三点起床和面、熬粥，六点出摊，
晓宇就躺在摊位后面的纸箱里睡觉。上学后，他每天放学先来摊位写作业，
等我收摊一起回家。那些年不是没有人给我介绍对象，但我都拒绝了。
一是怕后妈对晓宇不好，二是心里那根刺始终没拔出来——李娟的背叛像道疤，
让我再也信不了“一辈子”的承诺。“爸？”晓宇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您没事吧？
”我慌忙抹了把脸，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没事，就是想起些以前的事。
”我赶紧合上铁盒，“你怎么还没睡？”晓宇走进来坐在我旁边：“我也睡不着。
”沉默片刻，他轻声问，“您怪我吗？怪我当众那样对她...”“怎么可能怪你！
”我急忙说，“你是为了维护我，我知道...”“不全是为您。”晓宇打断我，声音低沉，
“主要是为我自己。”我愣了愣，没明白他的意思。“其实我记得她。”晓宇突然说，
“记得她怎么收拾行李，记得我抱着她的腿求她别走，
记得她掰开我的手指头...”我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喘不过气。
“我记得您抱着我追出门，她坐上一辆黑色轿车走了。
我记得您哭着说‘妈妈不要我们了’...”晓宇的声音很平静，
但放在膝上的手紧紧握成拳，“后来您告诉我她死了，我知道您是怕我难过。
所以我假装信了，假装忘了。”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儿子宽阔的肩膀，
：“对不起...爸没本事...留不住她...让你受委屈了...”晓宇轻轻拍我的背，
像小时候我安慰他那样：“您道什么歉啊？是她的错。您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我为您骄傲。
”那晚我们聊了很多，从没如此深入地交谈过。晓宇说他早就从邻居风言风语中拼凑出真相，
也曾偷偷怨恨过母亲的选择。但更多的是看到我的辛苦，于是暗下决心一定要出人头地。
“我知道只有读书能改变命运，所以拼了命学习。每次想松懈时，
就想起您凌晨三点揉面的手，想起您深夜开车打瞌睡的样子...”晓宇声音哽咽了，“爸，
我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不让您失望。”我泪如雨下，既心疼儿子的早熟，
又为他的懂事而欣慰。第二天一早，门铃急促地响起。我从猫眼一看，
顿时心头火起——李娟又来了，还带着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林强！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她用力拍打着门板，“我要和我儿子说话！”晓宇从房间出来，对我摇摇头，示意别开门。
然而吵闹声已经惊动了邻居，几家房门悄悄开了条缝。“你再不开门我就找媒体曝光！
”李娟威胁道，“让所有人都看看，清华高材生不认亲生母亲！”我气得浑身发抖，
正要开门理论，晓宇却按住我的手，轻声说：“爸，让我来处理。”他拿出手机，
拨了个号：“喂，派出所吗？有人连续骚扰...”门外，李娟听到报警顿时慌了：“等等！
晓宇！妈妈就是想说几句话...”就在这时，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
几位拿着相机话筒的人冲出来：“是这里吗？清华学霸不认亲妈的新闻？
”李娟见状立刻戏精附体，对着镜头哭诉：“各位记者朋友，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我辛辛苦苦培养儿子考上清华，他现在不认我了...”晓宇透过猫眼看到这一幕，
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对我点点头，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打开了门。闪光灯立刻闪烁起来，
记者们争先恐后地把话筒递过来：“林同学，你真的不认亲生母亲吗？
”“请问是什么导致你们母子决裂？”“听说你父亲从中挑拨，是真的吗？
”李娟在记者身后掩面哭泣，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晓宇面对镜头，神情镇定自若：“首先，
我母亲早已去世，这位女士我不认识。其次，各位未经允许私闯民宅，已经涉嫌违法。
最后...”他目光扫过在场记者的话筒标识，突然冷笑一声：“都市晚报的刘记者是吧？
我记得你们报社正在争取‘正能量传播奖’？法治在线的王记者，
你们栏目最近在做‘打击虚假新闻’的专题？”几位记者面面相觑，
显然没料到晓宇如此了解媒体圈。晓宇拿出手机：“我需要提醒各位，
根据《新闻记者证管理办法》第十五条，新闻采访应当征得当事人同意。
而各位的行为已经涉嫌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条...”记者们开始骚动，
有人已经悄悄放下相机。李娟见状急了：“你们别听他胡说！我真是他妈妈！我有证据！
”就在这时，电梯再次打开，两位民警走出来：“谁报的警？怎么回事？
”晓宇上前一步：“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这位女士连续骚扰我们，还带人私闯民宅。
这些记者朋友可能也是受她蒙骗。”民警转向李娟：“请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
”李娟慌乱地在包里翻找，半天拿不出来。她身后的一个男人小声说：“李总，
要不先走吧...”民警敏锐地注意到这一点：“这两位是？
”“是、是我公司的员工...”李娟支吾道。“他们涉嫌恐吓威胁，”晓宇平静地补充，
“昨晚就在宴会上骚扰我们，今天又来找事。
”民警表情严肃起来：“请几位都跟我们回派出所配合调查。”李娟顿时慌了：“等等！
我只是来看儿子！我是他亲生母亲啊！”晓宇突然开口：“您口口声声说是我母亲，
那应该很清楚我身上的特征吧？”他转向民警，“警察同志，我右肩后有块红色胎记，
形状特殊。如果她真是我母亲，应该很清楚吧？”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李娟身上。
她张了张嘴，
额头渗出冷汗：“那么久以前...我、我记不清了...”“我三个月大时做过一次手术，
在哪里做的？什么手术？”“我第一颗牙是什么时候长的？先长的上牙还是下牙？
”“我对什么食物过敏？”晓宇一连串问题如连珠炮般抛出，李娟一个也答不上来，
脸色越来越白。记者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连儿子对什么过敏都不知道？
”“看来真是冒认的啊...”“差点被当枪使！
”晓宇最后给了致命一击：“或者最简单的是——我和您去做亲子鉴定？
如果结果证明您是我母亲，我当众道歉；如果不是，您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如何？
”李娟彻底僵在原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她身后的两个男人已经开始悄悄后退。
民警见状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但对晓宇说：“亲子鉴定需要时间，
目前还是先请几位回所里配合调查。”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不必做鉴定了，
我这里有证据。”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性从楼梯间走出，
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李娟看到来人，
么会...”第四章：不请自来的“证人”陌生女子的出现让原本就混乱的场面更加戏剧化。
记者们的相机重新举了起来，在来人和李娟之间来回切换。
民警也警惕地看着新来者：“您是哪位？有什么证据？”女子从容不迫地走到众人面前，
先向民警出示了工作证：“我是明理律师事务所的律师，陈静。”然后她转向镜头，
“我也是李娟女士公司的前法务顾问。”李娟厉声打断：“陈静！
你被开除了还敢来这里胡说八道？”陈律师并不理会，
从文件袋中取出一份文件：“这是李总——哦不，
李娟女士让我起草的《抚养权确认及赡养协议》，
里面明确要求林晓宇同学确认她的母亲身份，
并承诺毕业后将收入的30%作为赡养费支付给她。”人群哗然。记者们疯狂拍照，
话筒几乎要戳到李娟脸上：“李女士，这是真的吗？”“您认儿子是为了要赡养费？
”“30%的比例是如何确定的？”李娟面色惨白，仍强作镇定：“胡说！伪造！
.”陈律师又取出录音笔：“需要我播放您在公司会议上说‘必须趁他现在有名气时签协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