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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不行了,最后一面,快来吧。”电话那头,舅舅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我冲出公司,

脑子里一片空白,拦了辆车就往医院疯赶。可我还是晚了。太平间里,那块白布那么薄,

却又那么重,隔开了我和妈妈的整个世界。“煤气泄漏,引发了爆炸……”舅舅哭得站不住。

我扶着冰冷的墙,感觉天旋地转。我最后的亲人,没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

像个游魂一样回到我和顾言的家。推开别墅花园的铁门,喧闹的笑声刺破耳膜。

顾言正拿着一根水管,对着阳光,喷洒着水雾。他的小青梅白悦,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

在水雾中开心地转着圈。阳光穿透水珠,折射出一道绚烂的彩虹。白悦尖叫着,

像个不谙世事的精灵:“阿言你看!是彩虹!好漂亮啊!”顾言满眼宠溺,

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你喜欢,我天天给你喷。”我的世界在医院已经崩塌,此刻,

连废墟都被人碾成了齑粉。我妈死了。在她尸骨未寒的这一天,我的丈夫,在和别的女人,

玩水,造彩虹。1我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身上的黑色职业装,

和他们五彩斑斓的快乐格格不入。顾言终于发现了我,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些,随手扔掉水管。

“回来了?妈那边怎么样了?”他问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诉他:“死了。”顾言的眉头皱了起来,不是悲伤,而是不耐烦。

“林晚,别说这种晦气话。”白悦走了过来,怯生生地拉了拉顾言的衣角,

声音细若蚊蚋:“阿言,是不是我……我不该在这里的。”她眼圈一红,泫然欲泣。

“不关你的事。”顾言立刻柔声安慰她,然后转向我,语气冷硬,“你妈都多大年纪了,

生老病死很正常。你别把气撒在小悦身上,她只是来看我。”生老病死?我妈才五十三岁!

她只是去我家老房子里,帮我取大学时的相册,因为顾言说,想看看我年轻时的样子。结果,

就再也没出来。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我无法呼吸。我看着眼前这对璧人,

男的英俊,女的清纯,在阳光和彩虹下,多么美好的一幅画。可这幅画,

是用我妈的命做背景的。“顾言。”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们离婚吧。

”顾言愣住了,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林晚,你又在发什么疯?就因为我没去医院?

公司一堆事,我怎么走得开?”“更何况,你妈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嘲讽。“林晚,别忘了,你今天拥有的一切,

都是我给你的。离了我,你连在这个城市租个单间的钱都付不起。”是啊,

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大学毕业就嫁给他,做了三年全职太太,

他说不喜欢我在外面抛头露面,我就辞掉了工作。他说我家里穷,配不上他,

我就拼命学各种东西,插花,茶道,社交礼仪,把自己变成一个符合他要求的“顾太太”。

我活成了他的附属品,没有他,我一无所有。所以他才这么有恃无恐。“我净身出户。

”我说。顾言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不认识我一样。“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离婚,我什么都不要。”我重复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白悦惊呼一声,捂住了嘴:“晚晚姐,你别冲动啊!阿言他不是那个意思,你妈妈刚去世,

你心情不好,我们都理解的……”她不说还好,一说,我心里的恨意就如火山般喷发。

我猛地冲过去,扬手就给了她一巴一掌。“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白悦白皙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五道指痕。所有人都惊呆了。顾言最先反应过来,

他一把将我推开,我踉跄着摔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冰冷的泥水浸透了我的裙子。

“林晚你疯了!”他抱着白悦,看着她脸上的伤,眼神里的心疼和愤怒几乎要将我吞噬。

白悦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哭得梨花带雨:“阿言,我好疼……我不怪晚晚姐,

她肯定不是故意的……”顾言的怒火达到了顶点,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道歉!

立刻给小悦道歉!”我趴在地上,狼狈不堪,却笑了。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笑出了眼泪。

我妈死了,我的丈夫让我给另一个女人道歉。何其荒谬,何其可笑。我撑着地,慢慢站起来,

看着他,也看着他怀里的白悦。“顾言,你永远都不知道,你今天失去了什么。”说完,

我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曾经我以为是家的牢笼。我没有行李,也没有去处。

我只有我自己。还有,刻骨的仇恨。2我走出别墅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阳光刺眼,

路上的行人欢声笑语,都像是在嘲笑我的孤独和凄惨。手机响了,是顾言的母亲,我的婆婆,

周芬。我划开接听,还没开口,周芬尖锐刻薄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林晚!你这个丧门星!

你还敢打小悦?你是不是以为我们顾家没人了!我告诉你,你妈死了是你妈没福气,

别把这股晦气带到我们家来!赶紧滚回来给小悦道歉,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丧门星。

没福气。晦气。这些词像一把把刀子,扎在我心上。结婚三年,周芬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

她嫌我出身小门小户,嫌我不能给她儿子在事业上带来任何帮助,嫌我生的不是儿子。哦,

不,我连孩子都没有。因为顾言说,他还没准备好当一个父亲。我曾经以为,

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顺从,总有一天能捂热她的心。现在看来,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笑话。

“听见没有!哑巴了?”周芬在电话那头咆哮。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周芬,

我和你儿子要离婚了。以后,你们顾家的事,都与我无关。”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

世界清静了。可我的心,却空得可怕。我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看着车来车往,人来人往,

第一次感到如此茫然。我该去哪里?我能去哪里?舅舅家吗?舅舅一家对我很好,

可他们家条件也一般,我不能再去给他们添麻烦。我掏出手机,翻着通讯录。

寥寥无几的联系人,没有一个是我可以求助的。为了顾言,我断了几乎所有的社交。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他。现在他不要我了,我的世界也塌了。不知坐了多久,

一辆黑色的宾利在我面前停下。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儒雅斯文的中年男人的脸。

他戴着金丝眼镜,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请问……您是林晚,林女士吗?”我警惕地看着他:“你是?”“我姓张,

您可以叫我张叔。”男人递过来一张名片,“我受人之托,来接您。”名片是烫金的,

只有一个姓氏和一个电话,设计得非常简洁,却透着一股低调的奢华。“谁让你来的?

”我不记得我认识这样的人。“您的外公,沈万山先生。”外公?我愣住了。我的外公外婆,

在我妈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这是我妈亲口告诉我的。“你认错人了。”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林女士,”张叔叫住我,“您的母亲,闺名是不是叫沈清月?”我的脚步顿住了。沈清月,

这个名字,我只在我妈的旧相册里见过一次。我妈说,那是她给自己取的,因为她喜欢月亮。

“您的母亲,当年是和家里闹翻了,才一个人跑出来的。”张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叹息,

“老爷子找了她三十年,前不久才刚有消息,没想到……”他没有说下去,

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感觉像是在听一个故事,一个和我无关的故事。“我凭什么相信你?

”张叔笑了笑,从车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我。“这里面,是您的身世证明,

还有……老爷子给您的一点补偿。”我颤抖着手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鉴定人是沈清月和我。还有一张我妈年轻时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穿着华丽的洋装,

站在一栋宏伟的庄园前,笑得灿烂明媚。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属于富家千金的自信和张扬。

和后来那个为了几块钱跟小贩争得面红耳赤的母亲,判若两人。文件袋的最下面,

是一张黑卡,和一份股权转让协议。转让的是京市最大的商业集团,

“盛世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我看着那天文数字般的估值,手抖得更厉害了。“林女士,

老爷子说,这些年,委屈您和夫人了。”张叔的声音很轻,“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好,

没办法亲自来接您。希望您能跟他回京市。”回京市?我看着手里的文件,

又抬头看了看这座我生活了七年的城市。这里有我最爱的人,也有我最恨的人。

有我最幸福的回忆,也有我最痛苦的经历。现在,一切都该结束了。“好。”我点了点头,

“我跟你走。”上车前,我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市中心那栋最高的建筑。那是顾言的公司,

顾氏集团的总部大楼。顾言,你以为我离了你,就活不下去。你等着。很快,

我就会让你知道,你到底错得有多离谱。3去京市的路上,

张叔和我讲了很多关于我母亲和沈家的事。原来,

我母亲沈清月是京市顶级豪门沈家唯一的女儿,从小被沈老爷子捧在手心里长大。

她爱上了一个穷小子,也就是我的父亲。沈老爷子当然不同意,门不当户不对,

他觉得那个男人配不上自己的宝贝女儿。母亲为了爱情,毅然决然地和家里断绝了关系,

跟着我父亲私奔到了这座南方小城。刚开始,日子虽然清贫,但也算幸福。可好景不长,

我父亲染上了堵伯,输光了家里的积蓄,还欠了一***债。他开始酗酒,家暴。

母亲忍无可忍,在我五岁那年,带着我离了婚。从那以后,她一个人拉扯我长大,

吃了无数的苦。她从来没跟我提过京市的家人,大概是觉得没脸回去吧。

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老爷子其实早就后悔了,这些年一直在派人找夫人,

只是夫人把所有痕迹都抹掉了,我们找了很久……”张叔叹了口气,“前阵子终于有了线索,

我们的人刚确认,就传来了噩耗。”我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我可怜的妈妈。她到死,

都没能再见自己的父亲一面。她到死,都还在为了我这个不孝女操心。

如果不是为了去给我拿相册,她根本不会去那个老房子,也不会……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顾言,白悦。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到了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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