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好赌，欠了十万，把我抵给了校霸。他把一沓竞赛报名表砸我脸上，奖金远超十万。
我饿得快晕倒，他一拳砸烂墙壁，骂我是废物。可我再醒来，
他却把热腾腾的盒饭摔在我面前。全班混混轮流逼我喝燕窝：“脑子是本钱，
别给老子考糊了！”后来，我爸带人来抢我奖金，校霸一脚踹翻他，回头冲我笑得张扬。
“喂，我买来的好学生，去给这帮垃圾考个清华看看，让他们知道你现在值多少钱。
”1我被我爸推进校门。铁门在我身后哐当一声关上。他说我终于能为家里做贡献。
我走进教学楼，走廊里空无一人，垃圾随着穿堂风飞舞。尽头的教室门上，画着一个骷髅头。
里面音乐声很响，桌椅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我推开门。音乐戛然而止。
几十道目光扎在我身上。我穿着洗得发白的重点高中校服，与这里格格不入。
一个染着红发的男生，脚踩在课桌上。他就是江驰。他冲我勾了勾手指。我低着头，
挪了过去。一沓纸劈头盖脸地砸在我脸上。纸张边缘划过我的脸颊，很疼。“我爸买你回来，
不是让你发呆的。”“把这些，全填了。”我捡起散落一地的报名表。
都是些数学、英语、物理的竞赛报名表。每一张的后面，都用红笔圈出了奖金数额。五千，
一万，两万。加起来，远不止十万。我捏着那沓纸，指尖冰凉。胃里一阵灼痛。
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来之前，我妈把我锁在家里，怕我跑了。我饿得头晕眼花，
眼前阵阵发黑。想开口说话，喉咙却干得发不出声音。我扶着桌角，勉强站稳。
“我……”声音微弱。“我……没力气。”江驰脸上的不耐烦凝固了。他盯着我，
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片刻的死寂。他暴怒，一拳狠狠砸在旁边的墙上！墙皮簌簌往下掉。
“操！”“废物！”他吼声巨大。我眼前彻底一黑。整个人软软地朝前栽了下去。
失去了所有知觉。2再醒来，是消毒水和饭菜的气味。我躺在校医室的床上，
身上盖着一件带着烟草味的校服外套。床头柜上，放着一份盒饭。红烧肉，炒青菜，
还有一个煎蛋。我死死盯着那份盒饭，喉咙滚动。门被推开。江驰走了进来，脸色难看。
他把外套从我身上一把抓走，扔到旁边的椅子上。他看着我，皱了皱眉。“醒了？
”“从今天起，我们所有人的作业，都归你。”“这些竞赛，你必须拿奖。”“你的饭，
我们包了。”他顿了顿，弯下腰，脸凑到我面前。“但你要是敢输一场，
或者跟外人泄露半个字……”他停下来，目光落在我的脖子上。“我就把你绑起来，
送回你那个赌鬼爹手上。”我被他眼里的凶狠吓得一哆嗦，拼命点头。他直起身，
移开了视线。“吃。”他指了指盒饭。我几乎是扑过去，抓起筷子，
把饭菜大口大口地塞进嘴里。顾不上烫，也顾不上形象。我只想活下去。他没走，
就靠在门边，冷冷地看着我狼吞虎咽。我吃得太快，呛到了，咳得惊天动地。他皱了皱眉，
转身出去了。很快又回来，手里多了一瓶水，粗暴地拧开，塞给我。“没人跟你抢。
”我喝了水，才缓过来，眼泪都咳出来了。“谢谢……”“谢个屁！
”他从身后拿出一沓厚厚的卷子，扔在桌上。“吃完了就给老子干活！
”全是历届竞赛的真题和解析，外面已经绝版了。这时，门又被推开了。
几个打扮时髦的女生走了进来。为首的叫孟佳，是江驰的跟班。她眼神轻蔑地上下打量我。
“就她？”孟佳撇撇嘴，一脸嫌弃。“这么瘦，风一吹就倒了。
”她从身后一个女生手里拿过一个保温杯，拧开。一股甜香味飘了出来。
她把保温杯怼到我面前。“喝了。”是燕窝。我愣住了。她不耐烦地皱眉。“看什么看？
赶紧喝！”“脑子是本钱，你可别给我们考糊了！”旁边一个女生举起手机，对着我拍。
“佳姐，这样行吗？”“江哥说了一定要拍下来给他爸看，证明我们有好好‘投资’。
”孟佳不耐烦地挥挥手。“知道了！”她盯着我。“听着，以后每天一瓶，你要是敢不喝，
我就把这玩意儿给你灌下去！”我看着眼前这群人。在他们眼里，我根本不是一个人，
只是个会考试赚钱的工具。我低下头，默默地接过那杯燕窝。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女声。
“新来的同学吗？听说你很会考试？”我抬头，看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站在那里。
她长得很漂亮，脸上带着笑。她叫乔薇薇，是我们班唯一一个看起来像好学生的人。
3乔薇薇成了我在这个班里唯一会和我说话的人。她会问我题目会不会太难。
会在我被孟佳她们凶的时候，安慰我。“你别怕，她们就是那个样子，没什么坏心。
”她甚至会把自己的点心分给我。“你太瘦了，要多吃点。”我以为，我遇到了一个好人。
直到第一次月考。我把所有人的作业都写完了，竞赛题也刷了厚厚一沓。
自己的复习时间被压榨得所剩无几。我只能在所有人睡着后，躲在厕所里，
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看书。考试前一天，乔薇薇递给我一瓶牛奶。“林默，看你脸色不好，
喝点牛奶，早点睡，明天好好考。”她的笑容很真诚，我没有怀疑。我喝了下去。第二天，
我是在考场上被剧烈的腹痛绞醒的。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我疼得连笔都握不住，
眼前一阵阵发黑。监考老师问我需不需要去医务室。我摇头。我不能放弃。我咬着牙，
用尽全身力气，写完了卷子。交卷的那一刻，我直接虚脱在了座位上。成绩出来那天。
我的名字挂在年级第二。第一是乔薇薇。她只比我高一分。全班都炸了。
孟佳第一个冲到我面前，指着成绩单，气得发抖。“林默！你搞什么鬼！
”“天天拿燕窝当水给你灌。”“你就给我考个这玩意儿？”“钱都喂到狗肚子里了！
”我脸色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江驰从后门走进来，教室瞬间安静了。他走到我面前，
眼神冰冷。“怎么回事？”我攥紧了衣角。我不敢说我怀疑乔薇薇。我没有任何证据。
“我……是我没考好。”江驰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转身，一脚踹在了乔薇薇的桌子上。
桌子上的书本哗啦啦掉了一地。乔薇薇吓得站起来，眼眶泛红。“江……江驰……你干什么？
”“你，”江驰指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问。“怎么考的第一？”乔薇薇的脸瞬间白了。
“我……我是自己努力考的！我每天都学习到很晚……”她哭着说。“江驰，
我知道林默是没给你争气。”“可你也不能把气撒我头上吧？”“她自己都说考砸了。
”“你这么冤枉我，对她有什么好处？”班上开始有人窃窃私语。“就是啊，
乔薇薇一直很努力的。”“考不过人家就耍横，太霸道了吧。”孟佳也皱起眉。“江驰，
她乔薇薇算什么东西？”“难道真比林默强？”“别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走了狗屎运吧？
”江驰没理会任何人。他盯着乔薇薇，忽然笑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药瓶，
扔在乔薇薇的桌上。“这个，眼熟吗？”我认得那个瓶子。我妈以前给我弟治便秘用过。
乔薇薇看到药瓶，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声音都在发颤。
“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不知道？”江驰冷笑一声，拿起她的水杯，拧开。
然后当着全班的面，把药瓶里剩下的白色粉末，全都倒了进去。他晃了晃水杯，
递到乔薇薇面前。“你不是说你不知道吗？”“那正好，喝了它，证明你的清白。
”4整个教室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乔薇薇惨白的脸上，和那杯被下了药的水上。
乔薇薇的身体在发抖。她看着那杯水，满眼恐惧。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我……我没有……真的不是我……”她还在徒劳地辩解，声音破碎不成调。“江驰，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是屈打成招！”她转向我，眼神里带着恳求和怨毒。“林默！
你快跟他说啊！”“你告诉他不是我！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我看着她，心里一片冰冷。
朋友？在我疼得快死在考场上的时候，她有没有想过我们是朋友？江驰捏住乔薇薇的下巴，
动作粗暴地强迫她抬起头。“看来你是不想自己喝了。”他拿起水杯，就要往她嘴里灌。
“不要！！”乔薇薇哭喊出来。“我说！我说！是我做的！”她瘫软在地。
“我就是看不惯她！”“一个被她赌鬼爹卖进来抵债的货色。”“凭什么抢我的风头！
”“我才是班里成绩最好的那个！第一名应该是我的！”孟佳走上前，看着她。“就凭你？
也配跟她比？”“你知道她赢一场竞赛能拿多少钱吗？
”“你知道她能给学校带来多大的名声吗？”“你那点破成绩，算个屁！
”孟佳的话让乔薇薇的脸白了。也让我心里一沉。原来在他们眼里，
我只是个会考试赚钱的工具。江驰松开乔薇薇，厌恶地甩了甩手。他走到我面前。
“下次再被人欺负，要是还不吭声……”他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
“我就把你扔回你爸那儿去。”说完，他转身就走。走到门口，他又停下，
头也不回地对孟佳说。“让她把那杯水喝了。”“还有，去教务处，跟老师说她作弊，
让她滚出这个班。”乔薇薇惊恐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江驰的背影。“不！江驰！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爸是校董！你不能开除我！”江驰脚步未停，只留下一句话。
“你让他来找我爸谈。”办公室里。教导主任看着哭成泪人的乔薇薇和她怒气冲冲的父亲，
一脸为难。“乔校董，这件事……是薇薇同学不对在先……”“放屁！”乔校董一拍桌子。
“我女儿就算有错，也轮不到你们学校一个混混来处置！”“马上让他过来给我女儿道歉！
不然我立刻撤资！”教导主任吓得脸都白了。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江驰的父亲，
那个传闻中掌控着本市地下钱庄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唐装，手里盘着串佛珠，
脸上带着笑。但他一出现，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听说，乔校董对我儿子有点意见？
”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压力。乔校董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了，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江……江总……您怎么来了？”“一场误会，
都是孩子间的胡闹……”江总笑了笑，没接他的话。他走到我面前，打量了我几眼。
“你就是林默？”我紧张地点点头。“好好考，考上清华，我额外给你包个一百万的红包。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转向乔校董。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我儿子不懂事，但我这人，
护短。”“我不管你女儿安的什么心。”“她动了我花钱买回来的东西，就是不行。
”他顿了顿，提出他的条件。“让她退学。”“或者，我让你从校董的位置上滚蛋。
”5乔校董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看看江总，又看看自己哭得抽噎的女儿，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江总不再看他，径直走到教导主任面前。“以后，
这孩子在学校里，但凡少了一根头发，我唯你是问。”他指了指我。教导主任吓得腿都软了，
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江总您放心！”江总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
他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乔薇薇。“哦，对了。
”他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和气的笑容，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我听说，
乔校董最近在竞标城南那块地？”“真不巧，我也挺感兴趣的。”乔校董的脸色，
从猪肝色变成了死灰色。他知道，这是最后的通牒。城南那块地，是他全部的身家性命。
他看着江总云淡风轻的背影，顿时浑身无力，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第二天，
乔薇薇就办了退学手续，再也没出现过。我的生活恢复了平静，或者说，
进入了一种更高速的运转模式。竞赛一场接着一场。奖金一张接着一张。我的名字，
开始频繁出现在市里、省里各种竞赛的获奖名单上。每一次，都是第一名。
“林默”这个名字，在我们这个垃圾学校，成了一个神话。我成了全校的重点保护动物。
体育课，我被特批不用上，孟佳会押着我去图书馆刷题。食堂的饭，我也不用去吃，
每天都有人把搭配好的营养餐送到我桌上。有一次，我不小心着了凉，
第二天全班都戴上了口罩，教室里一天消毒八遍。江驰还是那副臭脸，
但递过来的不再是冰水，而是热气滚滚的姜茶。“喝了，你要是敢生病，
我就把你扔进垃圾桶。”他的威胁，听起来更像一种别扭的守护。
我渐渐习惯了这种被所有人“监视”和“投喂”的生活。
虽然他们嘴上说的都是“别耽误我们赚钱”，但我能感觉到，有些东西在悄悄变化。
期末考试，我毫无悬念地拿了全市第一。消息传回了家。那天下午，我爸妈冲到了学校。
我爸喝得醉醺醺的，眼睛通红，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死丫头！长本事了啊！
考第一名怎么不跟家里说！”我妈在我旁边尖叫：“我早就跟你说了，这丫头就是个白眼狼！
靠不住！”“学校给了你多少奖金？都拿出来！”我被我爸攥得生疼，拼命挣扎。
“没有奖金！那是竞赛的钱！要还债的！”“还什么债！”我爸一巴掌扇了过来，
“老子的债老子自己会想办法！你赚的钱就是我的！”我被打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
他们粗暴地撕扯我的衣服，试图搜出钱来。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操！放开她！
”一声暴喝，江驰带着人冲了过来。他一脚踹在我爸肚子上，我爸惨叫一声，滚到一边。
孟佳她们冲上来，把我护在身后。“敢动我们的人！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我爸妈被这阵仗吓傻了。看着眼前这群凶神恶煞的学生，他们连滚带爬地跑了。
江驰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红肿的脸颊，眉头紧紧皱起。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脱下自己的外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