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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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宴会厅后,管家威廉来到巨大橡木长桌的最上位为妮卡夫人拉开椅子,在管家威廉的引导下,我坐在了妮卡夫人的左侧,威尔则坐在我的对面。

陆续坐下后妮卡夫人吩咐威廉打开一瓶久藏的红酒,深红的液体倒在杯子里,浓厚的葡萄酒香瞬间散溢开来,在妮卡夫人品尝无误后威廉开始为桌上的每个人斟酒,看着高脚杯中静静荡漾的玫红液体,我回想着刚才所见的诡异景象,一时之间竟不知道眼前的是梦境还是现实。

威尔喝了一大口酒露出满足的表情,妮卡夫人轻轻抿了一下吩咐威廉准备食物。

首先上的是法式洋葱汤,有着明显玫瑰花纹的瓷盆表面浮有一层芝士,烤成焦糖色的洋葱点缀其中,威廉为我们盛了一些汤,醇厚的香味游荡在我的口腔里,这让我很快摆脱了刚才的不适,转而进入一种对食物的渴望。

很快我面前的洁白亚麻桌布被一道佳肴占满,是一大盘香炬三文鱼,鲜嫩多汁的鱼肉在一旁烛台照耀下显得更加诱人,一杯酒的时间后威廉端上来了今晚的主菜——烤牛肉,一个巨大的银质托盘盖着同样材质的盖子,盖子内传出滋滋的声音,在威廉揭开它后一块不断冒出油泡的上等牛排呈现在我们眼前,后面依次上了黄油煮土豆和作为结尾的杏仁糖霜蛋糕。

威尔大快朵颐完全沉浸在食物的美味中,妮卡夫人很优雅地将食物切成小块送入嘴中并抿一口红酒,威廉静静站在妮卡夫人侧后方一只手放在胸前一只手别在背后,我在感觉到饱腹感后慢慢停下了手中的刀叉,我看向身旁的几位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实。

庄园里似乎只有威廉和妮卡夫人,后面的菜肴都由威廉一一端上,我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仆人,威尔也没有。

角落的机械自动钢琴慢慢弹奏着舒缓的曲调,伴随着刀叉碰撞的声音,在烛台降低三分之一高度后这场晚宴迎来了终点,我们移步休息室而威廉收拾起餐桌。

壁炉里的火光散发出的温暖让刚用完晚餐的我思绪变得飘忽,妮卡夫人夫人以一种优雅的姿态斜倚着沙发,散发出一丝慵懒的气息,威尔打着哈欠一幅快睡着的样子,我看着妮卡夫人问道:“这硕大的庄园只有你和威尔两个人吗?”

妮卡夫人眨了眨眼睛“其实是有的,那些玫瑰花就是”看着我脸色变差的妮卡夫人露出了一丝得逞的表情随后又很快变得有些悲伤“我们确实有很多仆人,不过那是以前了当你真正拥有你想要的事物的那一刻就是它灭亡的时候。

很多年前,我和我的丈夫经营着庄园,我们都向往不再忙碌着应付生意,将庄园种满鲜花,两个人过着平淡幸福的日子,后面我们赚够了足够的钱,也真正拥有了相应的权利,可以慢下来享受生活了,他却离开了我,他下葬的那天我能感觉到这座庄园也在死去”妮卡夫人喃喃说道“仆人们觉得这座庄园被那些花诅咒了,一个接一个离开了这里,只有威廉始终在这里,一首帮我料理着庄园里的事务”看着妮卡夫人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我感受不到火光的温暖,西周的空气也陷入到久久的沉默中。

远方传来一声钟声,夜色仿佛潮汐般退去,夫人熟睡在身旁,而我却不记得壁炉是何时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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