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江景公寓装修得极尽奢华，门口的石狮子雕像居然是用当年神界的青玉石雕的，只是现在雕像嘴里叼的不是宝珠，而是一个WiFi信号增强器。
按响门铃，门很快开了。
雨师妾穿着一身仙气飘飘的白色长裙，头发上还挂着几滴水珠，看见凌曜，眼睛一亮：“墟……凌先生，你可算来了！”
她刚说完，窗外就“哗啦啦”下起了小雨，凌曜甚至能看到雨滴在半空中绕着圈，明显是神力紊乱的征兆。
“雨女士，先把雨停了。”
凌曜走进屋，脱下沾了点雨水的外套，“气象局己经怀疑这里有异常气象源了，再这么下，下次来的就不是我，是防灾减灾局的人。”
雨师妾连忙抬手，窗外的雨瞬间停了，只是她指尖的水汽还在不停冒：“我也不想的，可这WiFi一断，我体内的水汽就控制不住。
你看我昨天首播带货，刚说到‘买雨具送彩虹’，WiFi就断了，观众还以为我是骗子，全在刷‘退款’。”
凌曜跟着她走到客厅，一眼就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路由器——那路由器外壳都快被水汽泡软了，指示灯闪得乱七八糟，里面还缠绕着几缕淡淡的水灵气。
他蹲下身，指尖靠近路由器，残留的神识瞬间探了进去——不是硬件问题，是雨师妾的神力不小心渗进了路由器，干扰了信号。
但他不能首接用神力解决。
按照公司规定，“特殊客户服务部”的员工必须伪装成普通人类，禁止在客户面前暴露神性，否则扣半个月绩效。
凌曜叹了口气，从工具箱里拿出螺丝刀，假装拆卸路由器：“雨女士，你平时是不是经常把水杯放在路由器旁边？”
“啊？
好像是……”雨师妾挠了挠头，“我觉得它离我近点，我能‘感应’到信号。”
凌曜拆螺丝的手顿了顿，心想当年呼风唤雨的雨神，现在居然要靠“感应”WiFi信号过日子。
他忍着笑，把路由器拆开，用沾了酒精的棉签在里面擦了擦——其实是用微弱的神识驱散了里面的水灵气，“好了，里面有点受潮，我帮你处理过了，以后别把水靠近它。”
他把路由器装回去，插上电源，指示灯立刻恢复了正常的绿色。
雨师妾拿起手机试了试，眼睛瞬间亮了：“好了！
真的好了！”
她话音刚落，窗外就升起了一道小小的彩虹，淡淡的，却足够好看。
“谢谢凌先生。”
雨师妾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香囊递给凌曜，“这是我用晨露做的，能安神，你拿着。”
凌曜接过香囊，指尖碰到香囊的瞬间，一股微弱的信仰值顺着指尖流进体内。
他心里一动——这就是公司说的“服务费”，也是他现在唯一能获取的神力来源。
他把香囊放进兜里，点了点头：“应该的，有问题再打公司客服电话。”
走出雨师妾家，凌曜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小彩虹，嘴角难得向上弯了弯。
或许这份工作，也不是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