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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二十七年,秋。京城的秋日素来是金桂飘香,可今日的风里,

却裹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一种是护国将军府门前十里红妆的喜庆,熏得人醉;另一种,

是通往七王府那条青石巷里的冷意,凉得刺骨。将军府的朱漆大门敞开着,

门楣上挂着的大红灯笼晃悠悠地垂着,映得门内一片喜色。府里的丫鬟仆妇们脚步匆匆,

捧着绫罗绸缎、金银器皿往两辆一模一样的花轿里送,只是脸上的笑意,

对着东边那顶缀满东珠的花轿时,要真切几分,对着西边那顶仅用红绸装饰的,便淡了些。

“听说了吗?大小姐嫁的可是护国将军本人,少年成名,战功赫赫,

这可是实打实的天作之合!”“那可不,将军亲自披红骑马迎亲,街上的百姓都挤着看呢!

反观二小姐……唉,虽说也是王爷,可七王爷那性子,谁不知道?”“嘘!小声点,

仔细被夫人听见。再说,二小姐是奉旨成婚,能嫁入王府已是福气,

就是这七王爷心里……”细碎的议论声顺着风飘进西跨院的闺房,庄柔坐在镜前,

看着铜镜里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指尖微微发颤。这张脸明眸皓齿,肤若凝脂,

是将军府二小姐庄柔的模样,可藏在这副皮囊里的灵魂,却来自三百年后的现代。

三个时辰前,她还在出租屋里对着电脑屏幕,

为一本名为《冷王毒妃》的古言小说里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气到拍桌——原主庄柔,

护国将军府嫡女,奉旨嫁给七王爷李玄翊,却因痴缠王爷、嫉妒正妃崔令容,

被崔令容设计构陷,不仅自己落得个被赐毒酒的下场,还连累整个将军府满门抄斩,

血流成河。那时她只当是小说情节,可闭眼再睁眼,就成了这即将踏上死路的二小姐。

“二小姐,吉时到了,该上轿了。”贴身丫鬟云袖捧着红盖头走进来,

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担忧,“您别担心,王爷……王爷或许只是性子冷了些。”庄柔抬眼,

从铜镜里看向云袖。这是原主身边最忠心的丫鬟,最后也跟着原主一起被乱棍打死。

她压下心头的酸涩,扯出一个安抚的笑:“我知道,走吧。”盖头落下的瞬间,

世界陷入一片猩红。她被搀扶着走出闺房,

耳边的喧闹声骤然放大——东边那院传来姐姐庄华爽朗的笑声,伴随着将军府姑爷,

也就是新任护国将军沈策温声的叮嘱,而她这边,只有寥寥几个送亲的仆妇,

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花轿抬起,晃悠悠地往外走。她撩开盖头的一角,

透过轿帘缝隙往外看,只见街两旁挤满了百姓,都在朝着东边那支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欢呼,

而她这顶孤零零的花轿,像被遗忘的影子,悄无声息地走在另一条路上。

十里红妆对一支孤轿,天差地别,刺得人眼睛生疼。庄柔放下轿帘,靠在轿壁上,

指尖掐进掌心。她不是原主那个被宠坏的娇小姐,不懂情爱痴缠,她只知道,要活下去,

要保住将军府,就必须远离原著里的悲剧。而悲剧的开端,

就是那个冷心冷情的七王爷李玄翊,和他心尖上的人——正妃崔令容。原著里,

李玄翊是皇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个,母妃早逝,无权无势,却暗中筹谋夺嫡。崔令容出身名门,

是他坚实的后盾,也是他唯一放在心上的人。原主的出现,

不过是皇帝制衡各方势力的一枚棋子,是李玄翊不得不接下的麻烦。所以大婚之夜,

他才会那般绝情,直接将原主的自尊踩在脚下,也间接点燃了原主争宠的引线。

“不能重蹈覆辙。”庄柔在心里默念,“安分守己,远离李玄翊,远离崔令容,

只要熬过夺嫡之争,或许就能全身而退。”不知过了多久,花轿停下。

外面传来喜娘略显尴尬的声音:“二小姐,王府到了。”没有鞭炮齐鸣,没有鼓乐喧天,

甚至连迎亲的人都寥寥无几。庄柔被搀扶着下轿,踩着红毯往里走,脚下的青石板冰凉,

两旁的王府侍卫面无表情,连一句“恭喜”都没有。穿过空荡荡的前院,

绕过栽满翠竹的回廊,终于到了所谓的“新房”——一处偏僻的跨院,

院子里的花草有些枯萎,房门上的喜字贴得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敷衍了事。进了房,

丫鬟们伺候她坐下,便识趣地退了出去。房间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桌上的龙凤烛燃着微弱的火苗,映得满室喜庆的红,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凄凉。

庄柔坐在床沿,掀掉红盖头,打量着这临时布置的新房。家具都是旧的,只有被褥是新的,

绣着并蒂莲的图案,可针脚粗糙,一看就不是精心准备的。她拿起桌上的喜果,刚咬了一口,

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没有通报,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玄色常服的男子站在门口。他身姿挺拔,面容俊美,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没有半分新婚的喜悦,只有化不开的冰冷和疏离。

他没有看房间里的布置,目光直直落在庄柔身上,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是李玄翊。

和原著里描写的一模一样,俊美,却也冷漠得让人胆寒。庄柔的心跳骤然加速,

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喜帕。她知道,接下来就是那场足以摧毁原主所有骄傲的对话。

李玄翊走进房间,没有靠近,就站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声音低沉,

没有一丝温度:“你该知道,本王为何娶你。”庄柔垂下眼,轻声道:“臣妾……知道,

奉旨成婚。”“既知道,便该守本分。”李玄翊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本王心中只有令容一人,娶你,不过是皇命难违。往后在王府,你安分守己,

住在这跨院里,不许去前院打扰令容,更不许对本王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

”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直接剖开了所有伪装,将“利用”和“嫌弃”摆在明面上。

换做原主,此刻怕是早已哭着反驳,或是冲上去质问,可庄柔只是捏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借着那点痛感保持清醒。她抬起头,迎上李玄翊冰冷的目光,没有委屈,

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平静:“王爷放心,臣妾明白。臣妾只求在王府安稳度日,

绝不扰了王爷和王妃的清净。”李玄翊似乎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微微愣了一下,

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他原本以为,将军府的女儿,就算不是骄纵蛮横,

也该有几分傲气,定会对这桩婚事满心不满,可眼前的庄柔,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仿佛对他的态度毫不在意。他皱了皱眉,没再多说什么,只留下一句“记住你说的话”,

便转身径直离开了房间,连一个眼神都没再给她。房门再次关上,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

龙凤烛的火苗跳动了几下,映得庄柔的影子在墙上晃荡。她缓缓松开手,

掌心留下几道深深的红痕。没有哭,没有闹,甚至连眼眶都没红。她不是不难过,只是知道,

难过没用。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在这座冰冷的王府,眼泪换不来同情,

只会成为别人攻击的把柄。她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一口饮尽,

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浇灭了心底最后一丝慌乱。

她想起原著里原主的结局——因为不甘心,因为嫉妒,一次次去招惹崔令容,

一次次在李玄翊面前刷存在感,最后被崔令容抓住把柄,诬陷她与外敌勾结,

连累整个将军府满门抄斩。那血腥的场面,光是想想,就让她浑身发冷。“不行,

绝不能让那样的事发生。”庄柔攥紧了茶杯,指节泛白,“父亲手握京畿卫戍权,

姐姐嫁给了护国将军,将军府根基稳固,只要我不犯错,不卷入夺嫡之争,

崔令容就没有理由对付我,更没有理由牵连将军府。”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外面的月光清冷,洒在院子里的枯草地上,带着几分萧瑟。王府的夜色安静得可怕,

远处隐约传来丝竹之声,想必是李玄翊在陪着崔令容。庄柔深吸一口气,夜风带着凉意,

却让她更加清醒。她知道,从穿越过来的那一刻起,她就成了庄柔,

成了这棋局里的一枚棋子。可棋子也能有自己的活法,只要步步小心,

或许就能跳出原著的剧本,扭转那悲惨的宿命。她关上窗户,转身看向桌上燃着的龙凤烛。

烛火摇曳,映着她坚定的眼神。“李玄翊,崔令容,夺嫡之争……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她在心里默念,“我要做的,只是活下去,守住将军府。从今天起,

我就是这王府里最安分的侧妃,不争,不抢,静待时机。”大婚第二日清晨,

庄柔是被窗外的雀鸣声吵醒的。她睁开眼,入目是熟悉的素色帐幔,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霉味——这偏僻跨院久无人住,即便临时打扫过,也难掩角落里的陈旧。

昨夜独守空房的孤寂还未散尽,庄柔撑着身子坐起,指尖抚过冰凉的锦被,

忽然想起李玄翊昨夜那双眼——冷得像腊月的寒冰,没有半分温度。“小姐,您醒了?

”云袖端着铜盆走进来,见她醒着,连忙将盆放在架子上,上前伺候她穿衣,

“今早厨房送来的早膳是清粥小菜,比昨日的还要简单些,

想来是……是管事们瞧着王爷的态度,怠慢了咱们。”庄柔看着铜镜里自己略显苍白的脸,

淡淡应了声:“无妨,简单些也好,清净。”话虽如此,她心里却清楚,

这“怠慢”只是开始。在这等级森严的王府里,主子的地位直接决定了下人的态度。

李玄翊摆明了不待见她,崔令容又视她为眼中钉,若她一味忍气吞声,别说安稳度日,

恐怕连这跨院的门槛都难守住。她必须主动出击,找一个能在王府里为自己说话的“靠山”。

吃过早膳,庄柔屏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下云袖。她坐在桌边,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脑海里飞速回忆着原著里关于七王府的细节。李玄翊母妃早逝,在宫中无依无靠,

能在王府站稳脚跟,除了崔令容的家族支持,

还离不开府内内侍的帮衬——尤其是掌管内院琐事的总管公公王德海。

这王德海是宫里出来的老人,为人圆滑,极会审时度势。

他虽表面上对李玄翊和崔令容毕恭毕敬,

心里却有自己的小算盘——他唯一的儿子在京郊当个小吏,多年不得升迁,一直是他的心病。

原著里,王德海后来正是因为儿子的官职问题,被太子一党收买,

暗中给李玄翊使了不少绊子,差点让他错失夺嫡良机。“王德海……”庄柔喃喃自语,

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此人贪财,更重亲情,若能帮他解决儿子的官职问题,

他定会成为我在王府里的助力。”“小姐,您说什么?”云袖没听清,疑惑地问。

庄柔回过神,对她笑了笑:“没什么。云袖,你去把我陪嫁的那个紫檀木首饰盒拿来。

”云袖虽不解,但还是依言去取了首饰盒。那是原主母亲留给她的陪嫁,

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都是价值不菲的珍品。庄柔打开盒子,目光在里面扫过,

最后停在了一支赤金点翠步摇上。这支步摇簪头镶嵌着一颗硕大的东珠,

周围用翠鸟羽毛点缀,做工精致,一看就价值连城。“就它了。”庄柔拿起步摇,递给云袖,

“你去打听一下,王公公现在在哪,就说我有要事找他,让他来我这跨院一趟。记住,

此事要隐秘,别让其他人知道。”云袖接过步摇,看着那璀璨的东珠,心里一惊:“小姐,

这步摇可是您最喜欢的……您要拿它去送礼?”“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庄柔拍了拍她的手,“放心,这步摇很快就能发挥它的作用。快去,别耽误了时辰。

”云袖虽心疼,却也知道庄柔自有打算,只好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捧着步摇出去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云袖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穿着藏青色锦袍的中年太监。

那太监身材微胖,脸上带着和善的笑,一双眼睛却精明得很,正是王德海。“奴才王德海,

见过侧妃娘娘。”王德海走进房间,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房间的布置,见这里偏僻简陋,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却没表现出来。

庄柔站起身,示意云袖给王德海看座,又亲自给他倒了杯茶:“王公公不必多礼,坐吧。

今日找公公来,是有件私事想请公公帮忙。”王德海坐下,接过茶杯,却没喝,

只是捧着杯子,笑着说:“侧妃娘娘有话尽管吩咐,奴才若是能办到,定当效劳。

”庄柔看着他,知道他是个聪明人,不必绕弯子,便直接开门见山:“公公在王府多年,

掌管内院琐事,是王爷最信任的人之一。我知道,王爷心里只有王妃娘娘,我这侧妃之位,

不过是个摆设。”她顿了顿,语气诚恳:“我无心争宠,也不想打扰王爷和王妃的清净,

只求在这王府里安稳度日,不被人欺负,也不给王爷添麻烦。只是我初来乍到,人微言轻,

难免会被下人怠慢。所以想请公公在王爷面前,偶尔帮我‘圆一圆场面’,让旁人知道,

我虽不受宠,却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王德海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庄柔。

他原以为这位侧妃会像其他女子一样,哭哭啼啼地求他在王爷面前说好话,

或是抱怨王爷的冷落,没想到她竟如此通透,直接点明了自己的处境和需求,

倒让他有些意外。“侧妃娘娘言重了,府里的下人不敢怠慢您。”王德海笑着打了个哈哈,

没有直接答应,也没有拒绝。庄柔知道他在权衡,

便将那支赤金点翠步摇推到他面前:“公公,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支步摇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陪嫁,虽不算极品,却也值些银子。事成之后,我还有重谢。

”王德海的目光落在步摇上,看到那颗硕大的东珠,眼睛微微一亮。他在王府多年,

见过不少珍宝,自然知道这支步摇的价值。但他也清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庄柔如此大方,必然有所求。“侧妃娘娘这是何意?”王德海收起笑容,语气严肃了几分,

“奴才只是个下人,可不敢收娘娘这么贵重的东西。”“公公误会了。”庄柔微微一笑,

语气带着一丝暗示,“我知道公公最疼爱的是令郎,听说令郎在京郊当差,多年来兢兢业业,

却一直没有升迁的机会。我父亲虽是武将,却也认识几位朝中官员,若是公公不嫌弃,

我倒是可以让父亲帮忙说说情,或许能让令郎挪个好位置。”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

让王德海瞬间变了脸色。他猛地抬头看向庄柔,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他儿子的事,

他从未对王府里的人说过,庄柔刚入府两日,怎么会知道?庄柔看出了他的疑惑,

却没有解释,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公公不必惊讶,我只是偶然听父亲提起过。我知道,

对公公来说,令郎的前程比什么都重要。只要公公愿意帮我,我保证,令郎的事,

我一定尽力。”王德海的内心开始激烈地挣扎。一边是庄柔给出的诱惑——儿子的前程,

那是他最大的心愿;一边是李玄翊和崔令容的态度——若是帮了庄柔,

会不会惹王爷和王妃不快?他沉默了许久,看着桌上的步摇,

又想起儿子每次来信时的失落语气,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站起身,

对着庄柔深深鞠了一躬:“侧妃娘娘如此抬举奴才,奴才若是再推辞,就太不识抬举了。

娘娘放心,奴才定会照您的吩咐去做,在王爷面前为您‘圆场面’。至于犬子的事,

就劳烦娘娘费心了。”庄柔见状,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真切的笑容:“公公放心,

我说话算话。这支步摇,您先收下,就当是定金。”王德海也不再推辞,

小心翼翼地将步摇收好,又和庄柔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起身告辞了。他走的时候,

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真切了不少。王德海离开后,

云袖忍不住问道:“小姐,您真的要帮王公公的儿子找官职?万一将军不同意怎么办?

”“父亲最疼我,只要我开口,他定会答应。”庄柔自信地说,“再说,

帮王德海的儿子升迁,对我们将军府也有好处。王德海在王府里根基深厚,有他帮衬,

我们在王府的日子会好过很多。而且,这也能让李玄翊知道,我不是孤立无援的。

”云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着庄柔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她觉得,自家小姐自从大婚之后,

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聪明、果断,不再是以前那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了。次日清晨,

李玄翊正在书房处理公务,王德海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王爷,您辛苦了,

喝杯茶歇会儿吧。”王德海将茶放在桌上,恭敬地站在一旁。李玄翊头也没抬,

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有事就说,别拐弯抹角。”王德海跟着李玄翊多年,

知道他的性子,便笑着说:“奴才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今早听下人们议论,

说侧妃娘娘昨夜独自守房,不仅没有半句抱怨,还特意叮嘱下人,不许在外声张,

怕坏了王爷的名声。奴才觉得,侧妃娘娘倒是个识大体的人,不像其他女子那般娇蛮。

”李玄翊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抬起头,看向王德海:“你说什么?”“回王爷,是真的。

”王德海装作无意的样子,“奴才今早路过侧妃娘娘的跨院,

听到她身边的丫鬟云袖在叮嘱小丫头们,说侧妃娘娘说了,王爷心里有王妃娘娘,她能理解,

只求安稳度日,不想给王爷添麻烦。”李玄翊皱了皱眉,脑海里浮现出庄柔昨夜的样子。

她平静地接受了他的冷漠,没有哭闹,没有质问,当时他只觉得她是故作镇定,

或是早已对这桩婚事不抱希望。可现在听王德海这么说,她不仅不抱怨,还处处为他着想,

怕坏了他的名声,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她真这么说?”李玄翊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怀疑。

“奴才不敢欺瞒王爷。”王德海低下头,“侧妃娘娘虽是将军府的小姐,

却没有半点骄纵之气,倒是个难得的通透人。”李玄翊没有说话,只是端着茶杯,

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他想起庄柔那双平静的眼睛,

想起她昨夜说的那句“臣妾只求在王府安稳度日,绝不扰了王爷和王妃的清净”。

当时他只当是场面话,现在看来,或许她说的是真的。若是这样,那这个庄柔,

倒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他放下茶杯,对王德海说:“知道了,你下去吧。”“是,王爷。

”王德海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走到门口时,他悄悄回头看了一眼,

见李玄翊脸上没有不悦,反而带着一丝若有所思,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第一步,

算是成功了。而此时的庄柔,正在跨院里晒太阳。云袖从外面回来,兴奋地对她说:“小姐,

刚才我去厨房取点心,听到王公公身边的小太监说,王公公今早去书房给王爷请安,

特意提起了您昨夜的事,王爷听了之后,没有生气,反而好像对您改观了不少呢!

”庄柔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知道,王德海办事效率很高,果然没让她失望。

“这只是个开始。”庄柔轻声说,“接下来,我们还要继续小心行事。

李玄翊对我的‘识趣’多了一丝异样,这就意味着,他对我的戒备少了一分。

只要我们继续保持这份‘识趣’,再找准时机,就能在这王府里站稳脚跟。”云袖点点头,

看着庄柔自信的侧脸,心里充满了信心。她觉得,有小姐在,他们一定能在这冰冷的王府里,

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庄柔抬起头,看向远处的正院方向。那里亭台楼阁,雕梁画栋,

是崔令容的住处,也是李玄翊常去的地方。她知道,崔令容不会轻易放过她,接下来的日子,

绝不会平静。但她不怕。秋意渐浓,王府里的梧桐叶落了满地,踩上去沙沙作响。

庄柔正坐在窗边翻着一本旧书,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心里却在盘算着近日的局势。

自那日王德海在李玄翊面前“无意”提了一嘴后,府里的下人对她果然客气了些,

每日送来的膳食也精致了不少,只是李玄翊和崔令容那边,依旧没什么动静——这平静,

倒让她有些不安。“小姐,前院来传话了,说宫里派了人来,让您和王爷准备着,

三日后会有嬷嬷来府里‘查验’。”云袖掀帘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慌张,

“听前院的小太监说,这嬷嬷是皇后身边的人,专门来查……查您和王爷是否圆房的。

”“查验”二字像块石头砸进庄柔心里,她猛地合上书,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她早该想到,

皇帝将她指给李玄翊,本就带着制衡之意,如今若查出未圆房,

不仅会质疑李玄翊对皇命的态度,说不定还会借机敲打将军府。而崔令容,

怕是巴不得她过不了这关,好名正言顺地将她赶出王府。“慌什么?”庄柔压下心头的波澜,

语气平静地看向云袖,“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咱们早做准备便是。”云袖见她镇定,

心里稍稍安定了些,却还是忍不住担忧:“可……可王爷他根本没来过咱们院里,

这怎么瞒得过宫里的嬷嬷?要是被查出来,咱们可就完了!”“放心,我有办法。

”庄柔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了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锦盒,

正是她穿越时贴身带来的东西——一块巴掌大的“温感布料”。这布料是现代科技的产物,

只要接触人体温度,就能持续散发出微弱的暖意,且不易被察觉。当初她随手塞进包里,

没想到竟能在这古代派上用场。“云袖,你去取些丝线和里布来,再找个手艺好的裁缝,

我要做件内衬。”庄柔将布料递给云袖,细细叮嘱,“记住,此事要隐秘,

不许让任何人知道布料的来历,就说是我偶然得到的稀罕料子。”云袖虽好奇这布料的用处,

却也知道事态紧急,连忙点头应下,转身匆匆去了。接下来的两日,庄柔闭门不出,

亲自盯着裁缝将温感布料缝进了一件素色里衣的内衬里。

她还特意让云袖准备了些容易散掉的胭脂,又找了块细薄的红绸,剪成细小的碎片,

藏在了枕边。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夜色降临。第三日傍晚,王德海亲自来了跨院。

他脸上带着几分凝重,走到庄柔面前低声道:“侧妃娘娘,宫里的嬷嬷明日一早就到,

王爷那边……奴才已经按您的意思去劝了,可王爷说,他不会来您这院里。”庄柔并不意外。

李玄翊心里只有崔令容,若不是万不得已,绝不会踏进她这跨院半步。她看着王德海,

语气带着一丝笃定:“公公不必急,您只需再去一趟前院,就对王爷说,

‘侧妃娘娘今日偶感风寒,夜里发了低烧,若是王爷不去探望,明日嬷嬷问起,

恐会落人口实,说王爷对侧妃不管不顾,有负皇恩’。”王德海眼睛一亮,

立刻明白了庄柔的意思。他连忙点头:“娘娘高见,奴才这就去!”夜色渐深,

庄柔让云袖将房间里的炭炉都熄了,只留下一个小火盆,还故意放在了离床最远的角落。

很快,房间里的温度降了下来,寒意透过窗缝钻进来,让人忍不住打哆嗦。

庄柔换上那件缝了温感布料的里衣,外面套了件单薄的寝衣,蜷缩在榻边,

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故意让头发散乱了些,脸颊也因为寒冷泛着淡淡的红晕,

看起来确实像是受了风寒。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庄柔心里一紧,

知道是李玄翊来了。门被推开,李玄翊身着一件玄色锦袍,站在门口。他刚走进房间,

就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房间里实在太冷了,比外面还要寒几分。他看向榻边的庄柔,

见她蜷缩着身子,脸色苍白,嘴唇微微发紫,确实像是病了的样子。“你怎么回事?

”李玄翊的语气依旧冰冷,却比往日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询问。庄柔抬起头,

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声音带着几分虚弱:“回王爷,臣妾……臣妾不知怎的,

傍晚就觉得身子发冷,许是受了风寒。”她说着,还故意打了个寒颤,往榻里缩了缩。

李玄翊走到榻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忽然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暖意从庄柔身上传来。

那暖意不似炭火那般灼热,却带着一种温润的触感,像冬日里的一缕阳光,

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靠近。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前挪了半步,离庄柔更近了些。

庄柔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温感布料起作用了。她继续装作怕冷的样子,微微靠向李玄翊,

声音细若蚊蚋:“王爷……这屋里好冷。”李玄翊浑身一僵,想要后退,

却又被那股暖意吸引着,竟一时没动。他看着眼前的庄柔,她的脸颊泛着红晕,眼神迷离,

嘴唇因为寒冷微微颤抖,竟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柔弱的美感。他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既烦躁又有些莫名的不忍。“既然病了,就好好休息。”李玄翊压下心头的异样,

转身就要走,“我让王德海给你送些炭火来。”“王爷别走!

”庄柔连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腕。她的指尖冰凉,

而他的手腕却带着暖意,两人都愣了一下。庄柔立刻松开手,低下头,

声音带着几分慌乱:“臣妾……臣妾只是怕黑,想让王爷多陪一会儿。

臣妾知道王爷心里有王妃娘娘,绝不会纠缠王爷,只求王爷待半个时辰再走,明日嬷嬷问起,

也好有个说辞。”李玄翊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又想起王德海说的“落人口实”,心里犹豫了。

他确实不想和庄柔有过多牵扯,可若是真被嬷嬷查出未圆房,不仅会惹皇帝不满,

还会影响他在朝中的声誉,对他夺嫡之路不利。权衡再三,李玄翊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他走到房间中央的椅子上坐下,没有再看庄柔,只是闭目养神。房间里静悄悄的,

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庄柔蜷缩在榻边,能清晰地感受到李玄翊的气息,

心里却异常平静——她知道,只要熬过这半个时辰,明日的“查验”就能蒙混过关。

半个时辰后,李玄翊站起身,没有看庄柔,只留下一句“好好养病”,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的瞬间,庄柔立刻从榻上坐了起来。她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眼神里满是清明。

她对门外喊道:“云袖,进来吧。”云袖连忙推门进来,见庄柔没事,松了口气:“小姐,

王爷走了?”“嗯。”庄柔点点头,指着枕边的红绸碎片,“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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